静放学后回到住处，远处，那个蠢亮也向这走来，看他走路时还在若有所思，便忍不住想笑，想想，还是朝他叫了一声，“喂，蠢亮，你也住附近呀？” 
听有人叫他，亮抬起头，看静很面熟，“你好象是我前坐的？” 
静忍不住又笑了一下。“你住哪？” 
亮指了指。他们各自相对而居。 
“本故娘叫叶静。”她望了望了他。 
“李亮，请多指教。” 
这下，静笑出了声。亮也憨憨地笑了。 
静向左进了屋，亮向右进了屋。 

时光继续着，日子紧张而充实。 

“胡娟，这数学好难学，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静，老师说要多问，我看后面那李亮很厉害，这几次考试他都第一。” 
静朝后望了望，看见成在发呆，那样子真得好令静着迷。 
“你看那赵成，前面英语课睡了好久，现在又在发呆。”静碰了碰娟。 
“我看八成是得了青春期综合症。” 
“吓说啥，你啊，真淫！” 
“你才淫呢” 
俩个笑作一团。 
静还是忍不住朝后望望，竟碰到了成的眼神，仿佛听见眼光在空中交汇的声响，静感觉酥麻麻的，赶忙低下头。 

静又碰了碰娟，“赵成，好象是我们般最帅的。” 
“我觉得他有些嫩。到觉得李亮蛮好的。” 
“好啊，竟然背着你老公想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静轻轻扭了娟一下。 
俩闹得好不开心。 

赵成过得不是很好，他和学长住一块，那学长说他们那届有个女孩绝美。 
他看过之后，有种念念不忘的感觉。 
那学长在每晚入睡之前，都要说一下那女孩。久而久之。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赵成，把这一题翻译下。”英语老师看见赵成又睡了，叫他回答问题。 
静纳闷极了，刚叫醒他的，怎么又睡了。 
成抓抓头，“吉姆住在城市的灌木丛中。” 
全堂轰然。原来，他把郊区和灌木丛弄混了。 

全校组织看电影，静没赶上大部队，落单了。一个人慢慢的晃。 
看见成骑着车在远处渐渐靠近。 
静低下头继续默默地走。成发现了她。 
“喂，一个人？” 
静点点头。 
“上？” 
静抚弄着长发，站在原地不动。 
成下了车，让她坐在后面。车行得有些抖。静不由自主地抓住成，抱住了他的腰。暖暖的感觉灌浇全身。成深呼吸一下，加快了速度。 
默默的。谁不曾问谁。谁不曾回答。 
他们坐在一块看了一场电影。静一直觉的那是些浪漫的回忆。 

学期末了时。在考完最后一场，天就开始飘雪。纷纷扬扬的，这个城市好久不曾落大雪了。 
班上同学建议去溜冰。静不会溜，靠在墙上望着别人溜。成过来叫她。 
“恩，不会？” 
“不会，怕摔。” 
成牵起她的手，溜了一下。吓得静一直叫。 

他们出来时，地上已积上厚厚一层雪。踏着厚厚的雪，静说，“送我回家吧。” 
街上很静了，只听到鞋和雪磨檫的沙沙声。 
雪还继续下着。静张开手，跳了起来。成一直不说话。 


静一个人在巷子里走，听见有人叫她。 
“小姐，等一下。” 
静觉得有些蹊跷，慢几拍朝说话的人走去，刚凑近，那人重重地给了她一拳。静觉得一阵旋晕，倒了下去，还没等站起来。又出来几人。 
昏暗的巷子看不见他们的模样。有一股悲凉的气息让静只发冷，想叫却叫不出来。 

他们强暴了静。

静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房间的。衣服碎了。眼角还有些泪痕，心冰凉冰凉的，麻木得不知道该怎么复苏。欲哭无泪。 
躺在浴缸里，静一遍一遍洗着下身。脑袋里还回旋着这恐怖的一幕幕。 
“快点啊”“我好了，你上吧”“。。。” 

脑袋快要暴炸，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看着天慢慢转亮，静却感到自己的世界正进入无底的深渊，看不到亮，没有温暖，黑暗和孤独能用手抓起来。 
静就用被子包着自己，不停地发抖。 
迷糊中，静睡着了。梦见自己在摩天大楼上，楼层坍塌，她高高地摔下来。一阵抽畜，惊恐地醒了。 
忽然之间，她好想成，好想温暖的感觉。好想在妈妈的怀里撒个娇,睡一个安稳觉。 

成终于把所有的苦恼倒给了勇。勇决定为解救成，陪他去远走一段。 
他们从清早出发，坐汽车出发。转了好几站。 
到了长江。勇让成对着长江大叫。 
成发狂地叫着，让所有的痴都随声而去。 
他们躺在河漫滩上，晒太阳。夜中，他们去公园，听听鸟叫的声音，让露水轻轻地撒下。 
让忧愁远去。 
站在山顶上，看见远处风景真美。成伸开双臂，发现，不要拘于一处风景，整个大自然才美，各种风景，一定会有他自己的，何必那么狭隘呢。没必要遗忘什么，让过去的一切过去吧。他想他不再那么痴了。 

“叶静，叶静”李亮在叫静。静已经2天没出门了，一直处于虚幻状态。这叫声把她拉到现实。 
“我在。”静的声音还有些发抖。 
亮听见她在，安心多了，说了一句，“都高三了，不要逃课。”“我生病了。”静小声地应着。 
亮便回去了。

“小姐，剪个短发。”静跟美发小姐说。 
“好长的头发，剪了怪可惜的。”小姐有些伤感的嘀咕着。 

静摸着齐耳的发，流出眼泪来。大地开始在复苏，而她的心早已在那夜，在黑黑的巷子里，在深深的恐惧里死了。 

“医生，我得了什么病？会死吗？”静的声音有些颤抖。 
“叫你父母来吧。”医生摇摇头说。 

静看见母亲悲恸地从医生那走出来，父亲老是紧锁眉头抽闷烟。“妈，别那样。”静强忍眼泪。“我苦命的女儿，怎么会这样子...” 

静做了手术，子宫给切除了。 

静变得很坚强，在伤口线拆掉之后就去了学校。她一心投入学习中。偶尔回头看看成，他不再象以前那样呆呆的，整天学得很起劲，只是经常上英语课时还睡觉，听说他搬出以前的住处，不和他学长住了。 

“叶静，听说你生病了，好了吧。”成问。 
“只是阑尾开刀，没什么的。”静一直低着头。 

在高考后，同学聚在一起喝酒。静喝的很多，看见成在那儿，忽近忽远，最后模糊成一片。亮把她背回的，当他把她放下去时，静抓住他的手不放。她摸摸他的脸，含糊地说，“成你别去。” 
“你在叫谁啊，我在啊。”亮笑道。 
静觉得他特霪荡，那个她认为老实的人不见了。这让她想想起巷子里的幕幕。他褪去她的衣服。他在身体上占有了她。 
“我会照顾你的。”亮第二天跟静说。静不语。 
静一个人回去，在屋里伤心地流泪。 

“昨晚，我们玩了一个通宵，你不见了，本来想跟你说说话的。”成望着静。 
“我..喝的有一点多，回去了。” 
“....” 
“...” 
亮走来，和静一块走了。成望着他们远去，参透些许。 

静和亮过着有性无爱的生活。没有高潮。 
也许，静只是依恋那些许温暖的感觉。 

各自都分开了。当亮再回到静的身边时，都彼此陌生的可怕。当静提出再抱抱的要求，他拒绝了。 
静一个人笑起来，笑到眼泪渗出。 

静在网上和人聊天，约好了便去找他。有性无爱。 
她的生活已经失去了色彩，白天，黑夜，白昼黑夜交错的深灰色，只剩下这些了。 
她开始厌倦这种生活，她躲在墙隅的一角，放声哭泣，渴望爱，温暖。而她什么都没有，她觉得她失去了这样的权力。她还在每个黑夜做恶梦，从高处掉下来。害怕那些只见过几次面的网友纠缠她，他们只贪恋她的身体，而她需要的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