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地讲,海婷妹子确实是个条件不错的姑娘,不施粉黛却难掩天生丽质,稳重端庄却不失活泼聪慧,最难得的是,她身上没有当下年轻人那种浮夸和造作的华而不实,反倒是透着“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幽兰气质。不然,怎么能入了张大神仙和吴老狐狸的法眼?
如果不是心有所属,和海婷……
金童玉女,倒算得上一段金玉良缘。
可“都道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所以,海婷妹子,咱就别心有不甘,另觅真爱吧!
可这会儿,海婷妹子还没有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到,亭亭玉立地等在楼下。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收腰长款薄毛呢大衣,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地垂在肩上,看似随意,但每个细节都精心地修饰过了。
吴邪下楼看到她,不禁暗暗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不懂?
“海婷,”吴邪心里合计着怎么能不骑自行车了,状似随意地问道,“今天降温了,要不打车吧?”
“没事,我不冷,”显然刚刚吴邪话被秦海婷误会成关心,她微低着头笑了一下,“我觉得和你一块骑车挺好的。”
好什么啊!骑得蛋疼死了。
九中就他们俩参加培训,还是一进校就打成一片的好朋友,别说平时关系就不错,就是没啥交情的,这种情况也得结伴而行。所以,于情于理吴邪都没有理由甩下秦海婷一个人去,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吴邪实在不愿意骑自行车去……
将心比心,如果张起灵和一女的骑着单车……他可蛋定不了!
难为那萝卜居然忍了两个星期!要是自己……
吴邪乱七八糟地想着,一出行政楼,冷不丁被被一阵冷风激得一缩脖子:“这都快三月末了,怎么突然又冷起来了。”
“倒春寒,挺正常的……倒是你,穿这么少,耍帅啊?哦,对了……”秦海婷突然停下,从包里掏出一副手套,“送你副手套。”
“手套?”吴邪看着秦海婷手里的手套哭笑不得,这玩意儿他上初中以后就没戴过好不好。
“对啊,”秦海婷也给自己掏出一副手套戴上,立了立大衣领子,”今天风也挺大的。”
风大咱就别骑车了呗——
吴邪心心念念着这件事。
“不用,我不冷……”吴邪还在推脱着手套的事,突然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冷不丁地又缩了下脖子。
“秦老师的好意……”
“张校长?!”秦海婷闻声回头,看到张起灵手拿公文包疾步从电梯里出来,连忙把手套塞回包里,极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张校长……您……您好,那个……”
张起灵冲秦海婷点点头,才把一直都没有斜视的目光转向吴邪,盯着他:“……吴老师就收着呗……”
吴邪听到声音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斯巴达了,转过身看到张起灵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后,更是一下子风化成了渣儿。
我的人参是由无数巧合组成的吧!
“没有……我没……”在意识到现在根本不是解释的时候,吴邪连忙转移话题,“张……张校长……您……要去……去开会?”
“嗯。”没有做任何耽搁,张起灵越过两人,径直往停车场走了。
“张校长的压迫感好强……我们教研听课的时候,他往班级后面一坐,我腿都软。”秦海婷看吴邪依然直视着张起灵的背影呆滞,连忙找话题打圆场,“听说有一次你上课上砸了,他就坐在教室后面,当时你咋样?”
”咋样?”吴邪收回了视线,夸张地道,“下了课,直接趴地上了。”
“哈哈……”秦海婷被逗笑了,被张起灵一搅合,她也没再提手套的事,边走边问道:“你在张校手下干活儿,压力挺大吧,他那个人要求那么高?”
“怎么说是压力大呢……”吴邪还在回味刚刚在张起灵的表情和语气中扑捉到的那一点醋意,心情莫名地好,学着宋丹丹地语调开起了玩笑,“那是……相当大……”
“哈哈……吴邪你真逗。”
两人说笑着往自行车库走,可还没等走到,就见张起灵的金色君威停在了两人身旁。
“上车。”张起灵放下车窗,语气平直地对俩人道,“我带你们到局里。”
两人面面相觑,谁敢说个“不”字啊,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乖乖上了车。
一路上,车里的气压……
那是相当的低——三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心怀叵测。
等红灯的时候,吴邪掏出手机给张起灵发了条短信;生气了?
张起灵掏出手机看了看,回了两个字:没有。
吴邪看到手机那两个字,再从后视镜看看张起灵面无表情的侧脸,心情继续雀跃但表面上还得勉力绷着,扭过头假装看风景。
培训结束后,吴邪打了个车把秦海婷送回学校,然后又给张起灵发了个短信:会开完了吗?
没一会儿,回过来:快了,晚上有饭局,你先回。
吴邪:和解局?
张起灵:嗯。
吴邪:我跟你一块去。
解连环那个人,吴邪知道,自己不能喝,偏偏特别喜欢张罗着让别人喝,每次饭局喝到最后,谁不喝多都不许回去,真不知是个什么怪癖。
张起灵:不用。
吴邪想了想没再坚持,要是他去了,张起灵肯定要给自己挡酒,搞不好还要喝得更多,又回过去一条:那好,能掺点水就掺点水。
张起灵:知道。
晚上,张起灵迟迟没有回来。吴邪在发了几个短信没有回复之后,终于忍不住地打了电话,可电话也打了好几个,张起灵都没有接,而墙上的指针很快指向了午夜十二点。
实在等不了了,吴邪穿上外套,抄起鞋柜上的钥匙准备出门,可还没等穿上鞋子,门外就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吴邪连忙把门打开,将一身酒气的张起灵接在了怀里。
“喝多了?!”
吴邪的鞋穿了一半,没防备地被这么一扑,重心不稳就要往后倒,好在张起灵在搂住吴邪的胳膊十分有力,俩人搂抱着往客厅里趔趄。
掌握好平衡之后,吴邪连拖带抱把人折腾到沙发上。
“今天都谁啊,喝成这样?”吴邪愤愤然地拿了大抱枕垫在张起灵的背后,让他靠舒服了之后,道,“你先缓缓,我去给你倒杯水。”
“吴邪……”张起灵一把抓住吴邪的手,用力一扯将他摔在沙发里。
“啊?唔……”
后脑被牢牢地固定,牙关被强势地顶开,口腔被肆意地侵略,吴邪的惊呼被死死地堵在喉咙里,条件反射的推拒也被死死地压制住。
他整个人困在张起灵的怀里,浓重的烟味和酒气顷刻间将他淹没……
“唔……”吴邪无处躲也没想避,放松身体回应着这个霸道绵长到几欲断气的吻。
“吴邪……”张起灵终于松了点缝隙给濒死的吴邪喘口气,然后又将他的唇上含在嘴里吮吸,喉间低低地唤着,“吴邪……”
“嗯……”吴邪趁机挣开了张起灵的钳制,反搂住他的腰,喃喃地问,“怎么喝这么多?”
张起灵不答,只是顺着吴邪的下巴、脖颈、喉结一路向下啃咬,力道下得很重,所过之处青紫一片。
“不行……张起灵……”吴邪感到脖子上的皮肉都快被咬出血了,连忙扳着张起灵的头想要把他推起来,“不行……明天还要上班……喂……”
张起灵力气大得惊人,他要认真起来,吴邪根本推不动他,而吴邪又怕张起灵醉得这么厉害,自己不小心在把他推到地上,推搡了几回合之后,不但没把人推下来,反倒把两人的大衣撕扯开了。
“喂……把衣服脱了……咱们到床上去……”吴邪看衣服扯开了,索性直接脱掉,再摸索着解张起灵衬衫上的扣子。
“吴邪……”张起灵终于从吴邪身上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吴邪以为他要说什么,而张起灵却只是抓着他的衣领,“刷”地一下将扣子全扯崩了。
“我操!”
PS:我要PS,吃醋神马滴,在夏卷就是小小的一剂调味,我能说其实我是想写强制肉啥的,但目测现在这大环境啥的,还是小心为好,就先这样处理吧,对不住了大家,先脑补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