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瑟喵变成了听故事的人喵?

　　「那真的，是一个不可思议到了极点的传闻。」
　　女精灵困惑地微皱起眉梢，指尖胡乱拨弄著琴弦发出毫无音乐性可言的单音。她的身边坐著一个精灵死亡骑士，一把几乎等身高的阔面巨剑放在他的左手边斜斜倚著墙面。死亡骑士的对面正坐著一个，或许生前是深褐色而在瘟疫作用下成了一种诡奇的晦涩紫红发色，脸孔或者腐烂或者被地底各种虫蚀而坑坑疤疤，安静而沉默的被遗忘者，在廊柱阴影处立著一位背贴著石墙右脚尖，轻轻踩踏著似乎是歌曲的节奏，呼吸比一般人细微，浅淡的金发扎著高马尾的女精灵；在被遗忘者左手边隔了约两人的宽度，一条花色斑斓的小蛇发出嘶嘶的声响，吐著蛇信在一个只剩下单边耳朵，神色间带著浓重忧郁色彩的精灵右手指间灵活缠绕，在宽大的法袍袖子中钻进钻出。
被遗忘者把玩著透亮的法力水晶，他的声音略低，带著种沙哑的质感，
　　「嗯？暴风城的那些奎尔多雷突然之间奥术造诣突飞猛进是因为有某个不知名精灵大法师的特别指导，这的确是个不可思议的传闻。」
　　一个轻轻的笑生从阴影处传来，带著点轻蔑与嘲讽，
　　「瓦里安‧乌瑞尔总算知道他原来还可以用大脑思考而不是只有拳头，这传闻比珍娜其实有旺夫运还不可思议！」
　　单耳朵精灵眼神似乎有些茫然恍惚，他面前桌上的大啤酒杯已经空了，隐隐还可以闻到苹果的清香，
　　「嗝……暴风……日光……嗝……日光陈酿……嗝儿……」
　　先开口的女精灵拿起桌上的苹果酒，轻抿了一口后又放了下来，
　　「在对吉尔尼斯的战役取得进展，通往希尔斯布莱德的道路安全无虞之前，我就来说说这个，我所听过最最不可思议的传闻吧！」

此楼防爆！！！
於是，这就是一个人物崩坏、ＣＰ逆天、散发著浓浓腐味、完全没有任何事实根据、基本上就是个妄想同人小说。如果你对关於所谓腐文、耽美、ＢＬ等有丝毫抵触或是完全无法理解认同，请立刻←或是Ｘ离开。请不要傲娇地一边看一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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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巫！」瓦里安恨恨把剑刺进沙土中，他的卫队远远站著，似乎知道他现在处於狂暴的临界点。珍娜跟那绿皮兽人肯定有一腿，瓦里安恶毒地臆测著，只有他自己明白，女巫指的是女妖之王希瓦娜斯还是大法师珍娜。总有一天，要把那莫名其妙的部落拔乾净，兽人、牛头人、食人妖、死人骨头，还有自甘堕落的精灵。
　　哒哒的马蹄声在他身后响起，接著是他勇武无畏的卫队队长，
　　「陛下，回暴风要塞还是……？」
　　瓦里安眯起了眼，就这麼放过希瓦娜斯吗？他才不相信愤怒之门的事希瓦娜斯没在其中参一脚，只是最好的时机已经过了，都是那该死的女巫！
　　「陛下……请冷静……」马嘶声不绝间或著卫队队长惊惶失措的声音，角斗场搏斗出来的杀气让敏感的马匹仓惶欲逃。长吁了口气后，瓦里安故作冷静的脸孔压不住暴怒，扭曲地令人发指，
　　「你们，先回要塞。」
　　而我，需要对像发泄怒气！
　　不理会卫队队长徒劳地劝阻，瓦里安将双剑背回背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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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死人骨头都不是好东西，不管是天谴的还是部落的。瓦里安看著烧得红透半边天的骨骸堆，心情勉强平静了些。嗯，接下来，从圣光礼拜堂搭乘狮鹫兽回暴风城，然后一定要提醒安度因别跟珍娜那个女巫走得太近，还有……，瓦里安停下了脚步，脸色有点难看，马呢？他的马呢？他的行囊，行囊里的金币、地图、所有一切重要的不重要的，都挂在他的马鞍上啊！
　　冷静点！瓦里安‧乌瑞恩，不过就是一匹马。哇啊啊啊！他现在到底是在瘟疫之地的哪里？圣光之愿礼拜堂是在东边吗？还是北边？烦死了！你这只垃圾拼成的憎恶，没看到老子我正在想事情吗？就没有甚麼地标吗？他一定要建议弗丁在瘟疫之地到处钉上路牌啊！
　　「请让开，人类。」
　　哇啊啊！他是中了梦魇药剂吗？为什麼听到有声音在跟他说话？
　　「人类，你踩到药草了。」
　　更清楚了！这幻觉也太真实了吧！瓦里安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剑，不管你是什麼东西造成的幻觉都别想欺瞒我，只要一剑劈下去就……
　　轰，金发！瓦里安往旁跳开避开迎面而来的龙形火焰，双剑的准头因此偏差，只削下几缕飘扬的金色发丝；唰，尖耳朵！低头避开横劈剑锋的幅度很大，比头顶高的耳尖明显带来回避上的困扰；滋，绿眼睛！冰霜新星！可恶，真是令人不愉快的回忆，让他回想起进攻幽暗城的功亏一篑；呼，咦？哪去了？
　　瓦里安自认不是弗丁那滥好人，但要他一剑钉穿跪在地上抓著胸口，喘气声比锻冶坊鼓风箱还大声，脸色跟唇色都和北裂境的霜雪一样颜色，尖耳朵无精打采垂下的精灵，管他是真的还是幻觉，他就是下不了手。
　　「我只会讲通用语。没有敌意就摇头，想死就点头，知道圣光之愿礼拜堂怎麼走举右手，看见一匹走失的马举左手，听不懂通用语耳朵转两圈……，耳朵垂下来是听得懂还听不懂啊？」
　　「我还以为是传闻，咳……咳咳……呼呼……，原来战士智力真的比猩猩低。」
　　瓦里安发誓，他那时候真的是被气坏了，平常他绝对不是一个对已经毫无还手能力的对手赶尽杀绝的屠夫。看著被剑柄敲晕的精灵，瓦里安搔了搔头发，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只能野营了。

　　「冷……，好……好冷……」
　　瓦里安往火堆里又丢了几根大腿骨，侧头看了眼呓语不停的精灵，整张脸都烤红了还冷？身体是有没有那麼糟啊？不是所有的法师都跟那个女巫一样，强壮地可以暗算掉老爸？还有，他下手是有没有那麼重？夜都过一半了还醒不过来？虽然说就算他醒了，他也绝对不放心让那只精灵守夜。
　　「阿……阿萨斯……杀……杀……冷……。」
　　是是是！阿萨斯，杀了你！瓦里安这次丢的是指骨，砸出一朵朵的焰花。对著昏迷的精灵撇了撇嘴，瓦里安没什麼好口气，
　　「你要死在这里，别说杀阿萨斯了，帮他挡剑都有可能。」
　　或许是这样的威胁太过惊悚，瓦里安话才刚落下，昏迷呓语了大半夜的精灵倏地瞪大了眼，直勾勾看著火堆旁，一脸无辜的瓦里安。
　　「你……没杀我？」
　　废话！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开口说话。瓦里安翻了翻白眼，状似不耐烦地用豆子似的指骨丢著火堆玩，很轻，像是风一样的笑声响了两声，
　　「嗯，战士的智力果然不足以判断赶尽杀绝的必要性。」
　　「……精灵，高贵的人类没有欺凌弱小的嗜好。」等我问出圣光礼拜堂怎麼走，就把你宰了埋在这里。瓦里安恶狠狠磨牙想著。
　　「……哼，人类！高贵？」精灵嗤笑了声，翻身坐起，映著火光的绿眸闪著妖异的色泽。瓦里安又瞄了精灵两眼，没注意没发现，这只尖耳朵怎麼看起来这麼像死人？比瓦丽拉还要瘦、比珍娜还要白、刚刚扛他的时候，体温搞不好比萨沙理安还低。
　　「研究出什麼来了吗？以你的智力，怕刚刚若有所思的表情其实是在发呆吧！」精灵带著恶意的嘲弄打断瓦里安的打量。说实在话，这只精灵法师有跨职业的天赋吧！嘲讽等级一定高得不得了。瓦里安握拳握得紧紧的，指节发出喀喀响，深呼吸了好几次后才缓缓开口，
　　「显然你不是那些自甘堕落，跟兽人混在一起后装作听不懂通用语的精灵。我没打算杀你，至少现在没有，明天一早启程，到圣光之愿礼拜堂后分道扬镳，从此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所以，至少今晚，别拼命使用你的嘲讽技能。」
　　那精灵侧过头，半明半灭的面容看不出表情，半晌之后，冷漠地不带温度的声音响起，
　　「我不去那里。」
　　「……那把地图交出来！」瓦里安急了，天杀的哪有在瘟疫之地行走的冒险者不去圣光之愿礼拜堂补给的？精灵愕然地盯著明显气急败坏的人类，半眯起眼审视似地打量了人类几遍，唇角微微翘起……
　　瓦里安头皮发麻地看著精灵眯著眼狡黠地微笑，他是不是说了什麼不该说的话？精灵从行囊中挑出一只被药水映成天蓝色的水晶瓶，仔细听还听得见精灵低喃的嗓音，该死！是萨拉斯语！他跷最多的语言课之一，之二是达纳苏斯语，所有精灵的语言都该死的难懂。
　　「我带你到暴风城，你带我到冰封王座，如何？」
　　精灵喝了水晶瓶的药水后，看起来枯槁的容颜正常了许多，淡淡冷冷地提出交易。瓦里安目光扫视了精灵几遍，最终挑起了眉尖，刺探似的质疑，
　　「说吧！你该不是普通的血精灵。是什麼让你宁愿寻求联盟的协助，而非向著银月城或幽暗城。」
　　精灵注视著火堆，安静而沉寂，侧面的翦影看起来如冻结的雕像，比那死寂更寒冷的，是精灵的声音，
　　「交易，非求助。联盟或部落对我毫无意义，我的目的只有阿萨斯。」
　　不该同意的，他只是个陌生、充满谜团的精灵，但是……
　　「我知道了。」
　　那苍白容颜上不顾一切的执著，令人动容。

　　「噗！」那个笑声有点轻，从角落的阴影处传来。彷佛墙脚的影子凝聚出一个人形一样，模糊而晦涩不明、高马尾精灵模样的纤细女精灵渐渐清晰。她有著淡金近银的发丝，一如所有血精灵一般秀丽而精致的脸孔，瞳眸散著荧荧的绿色光芒，几乎遮掉了她原本的瞳色，她穿著黑色丝质的长袖高领衬衣，外搭上合身而方便行动的轻皮甲，腰间系著两柄匕首，如同幽暗城河道般黝绿色的锋刃很好地说明这两柄匕首的危险性。
　　「呿，就说暴风国王果然是个肌肉长进脑袋里的蠢货。不过有了愤怒之门，一个在瘟疫之地迷路的人类也算不上什麼不可思议的传闻吧？还是你打算告诉我那位智力比软泥怪还不如的国王能自己回到暴风城就是艾泽拉斯极为不可思议的传闻？嗯……这个听起来就可信多了啊！」
　　拨弄著七弦琴的女精灵歪了下头，像是在回忆什麼，她总隐约记得似乎在遥远的以前曾经见过这位精灵。不过，女精灵的记忆力似乎不太优秀，想了半晌之后她毅然决然放弃，微微勾扬起唇角，
　　「如果那位国王能靠自己回到暴风城，那的确是不可思议传闻了。不过呢，如果只是这样，那也不能算我听过最最不可思议的传闻。」
　　「喔？」女精灵挑起了眉尖，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掏出了一小瓶酒，轻啜了口之后错愕地眨了眨眼，「艾尔文森林苹果酒？银月怎麼可能有这种东西？」
　　女精灵狡猾地眨了眨眼，
　　「嗯，很不可思议吧？！」

警告：以下内容充满了所谓腐文、耽美、ＢＬ、并发人物崩坏、脑内妄想等症状。如果你对这些有丝毫抵触或是完全无法理解认同，请立刻←或是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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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原本只是怀疑，现在就是肯定。瓦里安抱胸看著喝过药水背倚著树干，脸色勉强从惨白好转成苍白的精灵，语气算不上好，
　　「你不会打算从这里走回暴风城吧？就算是三层楼高的地精走上这一趟路也要两个月。」
　　「呼……咳咳，你没得选。跟著我走，或是自己找路。」精灵边喘边咳，唇边的笑意怎麼看怎麼欠揍。两个月？等他走回暴风城，安度因都被那女巫洗脑了。瓦里安挑了挑眉毛，毫不掩饰恶意，
　　「我可以杀了你抢走地图，瘟疫之地多的是尸体。」
　　精灵闻言只是掀了掀唇瓣，狡黠的笑意瞬间饱含轻蔑，
　　「人类，不意外。」
　　……，说成这样，谁还下得了手啊！瓦里安恼怒地踢飞面前的石块，精灵除了耳朵尖，牙齿也尖！恶声恶气地对著看起来有了些许生气的精灵嚷嚷，
　　「那走正常的道路不行吗？非得翻山越岭，尽挑些杳无人烟的地方走，连补给都有困难。」
　　「不这样你怎麼会乖乖地呢？」精灵眨了眨眼，无辜的轻笑藏不住恶质。
　　「你……。」管他什麼高贵的人类，这精灵一定把战士的嘲讽跟圣骑的正义防御同时学全了，不出手宰了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瓦里安清楚知道他的双手都握紧了剑柄，冰冷的杀意也毫不隐藏磅礴而出……
　　「暴风城，有人在等你？」
　　那声音还是那样淡淡冷冷地，丝毫不受瓦里安的杀气影响。瓦里安凝聚的气势立马烟消云散，骄傲的笑容自满地令人眼前几乎瞎掉，
　　「我儿子！」
　　「嗯，这样啊！看你笑得比之前都蠢一百倍，是个不错的孩子吧！」精灵背对著瓦里安，一边低头看地图一边走著，嘴里说著不知该归类到嘲讽还是称赞的话语。自动过滤掉不想听的话，瓦里安跟在精灵身后，笑得喜滋滋地，
　　「安度因是全艾泽拉斯最棒的！」
　　精灵的脚步顿了一下，像是叹了口气又像是没有，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淡薄地嘲弄，
　　「那一定是妈妈的功劳了！喂，你对旧罗德隆王国熟吗？」
　　「还可以。」瓦里安困惑的看著停下脚步的精灵，他还没来得及夸奖安度因有多棒，这个话题够他从这里讲到走回暴风城。精灵拉起兜帽，容颜隐藏在幽暗之下，右手抬起指著某个方向，
　　「达隆郡，接下来你知道该怎麼走。」
　　「那你呢？」瓦里安脱口而出后才懊恼地恨不得咬掉舌头，是怎样？走了两天，野营了一宿之后，他就把这个充满谜团的精灵当作伙伴了？忘了这只精灵的牙齿比耳朵尖了！
　　「你若记得，便回来找我。不过，人类啊！」精灵的笑声是某种自嘲似的恍然大悟，令身为人类的瓦里安非常不痛快，就像是被抓住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痛处。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精灵，瓦里安的神情严肃认真，
　　「一起走。你还没有收取你的报酬。」
　　精灵看了眼被抓住的手腕，啊啊！果然不能期待战士的智力啊！如果能一起走、光明正大地行走於世，他又何需与陌生的冒险者交易。
　　「法师，并不是被近身了，就毫无还手能力。让我瞧瞧你怎麼面对上下颠倒的世界吧！」
　　「什……什麼？！」 

　　瓦里安眯著眼看著道路上，他的卫队以及那匹弃主私逃的马，他现在心情很糟，比攻打幽暗城功亏一箦的时候还糟。那只精灵，到底怎麼操控那麼庞大的奥术能量的？被倒吊了将近一分钟，摔回地面后又晕眩了将近一刻钟，精灵早就不知去向，这是完败啊！连出手都没有的完败啊！
　　「陛下，终於找到您了！」
　　虽然整个人都被瓦里安的脸色吓到发抖，牵著他的马的卫队队长还是不掩欣喜。瓦里安接过马韁，脸色无比阴郁，除了角斗场冠军被一个嬴弱法师戏弄的不悦外，更多的是那只精灵摆明就是不相信「人类」的态度。转向安静站立的卫队队长，
　　「暴风城还好吗？安度因呢？你们怎麼知道我在瘟疫之地？」
　　「回陛下的话，暴风城跟王子都安好，是圣光之愿礼拜堂通知我们，说您的马在考林路口，似乎是走失了。」
　　瓦里安应了一声，翻身上马，现在要做的，是带著他忠实的小弟们，没水准地绝对不走大路，纵马踩过头上戴著奇怪红字帽子的所有生物和非生物，不听飞行管理员把话说完就把钱丢到他脸上，然后牵过一头狮鹫兽飞回暴风城。瓦里安跨坐在马鞍上，盯著来时的方向，不过就是一只不认识的尖耳朵，讲话又刻薄又难听，灌药水当水喝，活像全人类都对不起他一样，全身竖满了尖刺……
　　「你们先回暴风城。」
　　「咦？咦咦！陛……陛下！」
　　隐约可以听到身后卫队们惊慌失措的哀嚎，等他们回过神来决定要追还是要回暴风时，大概也赶不上他了。
　　看那只尖耳朵身体糟成那样，又施放了那样大的魔法，不会现在正靠著不晓得哪棵树哪块岩石，咳咳咳地咳个不停吧！等他靠自己的力量走到冰封王座，泰坦都可以重塑十次艾泽拉斯了。瓦里安循著记忆中精灵离去的方向拉著马韁绳缓慢前进，锐利的目光巡视著这两天一直盯著的背影，是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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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一起走。」
　　瓦里安坐在马上，笑得张狂又得意，精灵脸上错愕的表情让他心情顿时非常愉悦。精灵垂下了眼，轻轻叹了口气，
　　「暴风王国的未来真是令人担忧。瓦里安陛下，你是笨蛋吗？」
　　「喂……，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所以口不择言，原谅你了。一起走吧！你这只尖耳朵。」
　　瓦里安挑了挑眉，难得反击成功让他心情非常非常好，脸上的表情嚣张地令人手痒。精灵捏住胸口的衣裳，像是那里有什麼重要却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能走大路……」
　　「咦？」瓦里安愣了一下。
　　精灵的声音虚幻地像花瓣上的朝露，阳光一照就会蒸散不见，
　　「不能走大路，不能进任何城镇补给，不能让任何冒险者见到我的脸，这些都答应的话……」
　　「手。怀疑什麼？我没有另一匹马了，不共乘难道真的要走到暴风城？照你这个速度，燃烧军团跟泰坦打架毁掉十个宇宙你都走不到冰封王座。」瓦里安抓握住精灵的手一带，切！瓦丽拉已经够轻了，这只尖耳朵居然还能更没有重量！
　　「为什麼回来？」精灵拉了拉兜帽，这件侧边没有开衩的法袍不容许他跨坐在马鞍上，侧坐又被圈在人类与马脖子间的姿势似乎让他非常不自在。瓦里安低头，看不见兜帽下精灵的表情，不过可以感觉得出，精灵身上的刺似乎消退了些，
　　「不是所有人类都背弃了与精灵的同盟。」

　　安静而沉默的被遗忘者抿了抿唇，过长的浏海发丝遮住了他的表情，
　　「为什麼不是开衩的袍子？要开衩啊！要开高衩啊！要露大白腿啊！！」
　　女精灵「噗」地一声喷出正喝了一半还一半含在口中的苹果酒，呛咳出了泪水潸然。她身边的精灵死亡骑士用著右手拇指以及食指搓著尖下颔，幽蓝色的眼睛瞬间闪了一下，
　　「吊袜带和黑色蕾丝袜不好吗？一定要大白腿？」
　　女精灵的额角几乎可以看到青筋跳动，她伸出手来一掌将与被遗忘者做著莫名眼神交流的死亡骑士按到桌上，
　　「你还有没有下限啊？」
　　死亡骑士整个脸被按到桌面上，不过嗡嗡的呢喃声还是隐约可闻，
　　「束腰、马甲、丁字裤……」
　　「诶，那些东西穿上早晚也得撕下来何必多费劲？」原本以为总算找到了知音的被遗忘者身出枯爪似的手指，戳了戳整个脸埋住的死亡骑士的头顶发旋，似乎有些遗憾对方居然著迷於那些在他看来因为过分强调而显得普通的装扮。
　　「！」被遗忘者迅速地收手，锋锐的匕首几乎是贴著他的指尖破空而过而钉在桌面上，不知何时又匿迹於黑暗中的高马尾女精灵，带著些许羞脑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什麼撕不撕的，再口没遮拦就把你扔出去。」
　　虽然瞧不见阴影处的精灵，被遗忘者还是耸了耸肩，朝著阴影处挤眉弄眼，唇角勾起一个可称之为猥琐的弧度，
　　「啧啧～～～」
　　听到被遗忘者语意不明的发语词，从桌面把自己的脸拔出来的死亡骑士同样勾起了一个僵硬的微笑，摊手耸肩。
　　女精灵揉了揉额角，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某个发言不当的死亡骑士两脚，然后轻咳了两声，忽略掉开衩法袍的话题开口了，
　　「於是，精灵与暴风国王同行，他们从瘟疫之地出发……


警告：以下内容充满了所谓腐文、耽美、ＢＬ、并发人物崩坏、脑内妄想等症状。如果你对这些有丝毫抵触或是完全无法理解认同，请立刻←或是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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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耳朵不竖起刺的时候其实很好相处，说话的语气有点冷淡不过基本上有问必答，虽然前述跟后缀常常让他有爆血管的倾向。因为怎麼迂回婉转都套不出名字，他通常就喂、精灵、尖耳朵随意称呼，也没见生气过，只是回敬过来的「尊敬的瓦里安陛下」总会让他打冷颤。几乎没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连泰兰妲喜欢香蕉胜过玛法里奥的联盟秘辛都了若指掌，啧！精灵的外表根本是诈欺啊！吃的东西很少，他怀疑那只尖耳朵只要有药水就够了。每天坚持一定要沐浴，……饮用水不是这样浪费的啊！药水喝那麼凶也没见身体好些，时不时就咳个几声，咳得严重的时候抓著胸口像要抠出内脏一样，
　　「……你的狼排焦了。果然前两晚看起来正常的晚餐是伊露恩瞌睡时所造成的奇迹。」
　　瓦里安黑著脸看精灵一脸的理所当然，啃著香料面包配靛蓝色的药水，恼羞成怒地把跟脸色一样黑的瘦狼排丢进营火堆当燃料，行囊里只剩下一点点暴风城乳酪，那种东西塞牙缝都不够。
　　「南海镇在附近，你可以过去补给。」精灵低著头，拨动了下营火堆的木料，状似无心地建议。这不是第一次，精灵的刺是消退了些，但是从不曾信任，他总是在试探，瓦里安皱了皱眉，他不是很喜欢这种不断被质疑的感觉。
　　「不要用一脸『啊！果然是这样！』的表情说出这种话，你简直就像在期待某种必然发生的背离，即使那是你自己造成的。」
　　似乎是火光附近过热的空气扭曲所造成的错觉，精灵的手似乎在颤抖，不！不对！他是真的在发抖……。水晶瓶匡当一声自精灵手上掉落，靛蓝色的药水洒了一地，草叶上沾染上诡谲的色泽，用肉眼可以察觉的速度变异，有点像该死的瘟疫，但更加晦暗深沉。瓦里安扳住双臂紧紧交抱，力道大到指尖都刺穿法袍陷入肌理血丝泌出渗入法袍的精灵的肩膀，语气困惑而不掩关心，
　　「喂，你还好吧？被说中心事也不至於吓到药水都拿不稳……，见鬼了！你喝的是什麼……」
　　东西两个字哽在喉头，瓦里安错愕地盯著眼前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的精灵，本来有如翡翠一样通透艳绿的眸色闪著妖异的荧绿光芒，苍白的脸孔泛著灰败的、像是腐化中的土壤一般晦涩的色泽，明明还是一样精致俊秀的容颜却有种瞬间枯萎的错觉，周身弥漫的气息就像……就像……
　　还没等瓦里安自记忆中挖掘出似曾相识的气息，精灵以与他一直以来虚弱的身体不相称的巨力一把推开瓦里安，一向冷淡却有如丝绸般滑顺的嗓音如同被炭火烧过一样乾枯沙哑，
　　「滚开！」
　　猝不及防下，瓦里安被推得往后跄踉两步，他看著精灵像饿狼一样扑向挂在马鞍边的行囊，水晶瓶叮叮当当撞击的声音刹是好听。被粗鲁地倾倒出的药水有些砸破在地上，精灵像是毫不在意一样拼命摆弄著被倒抓著的背包，红的、绿的，在暗夜中依然璀璨剔透，闪著刺眼光芒的水晶哗啦一声如一道流光瀑布自背包口倾泄而下。
　　瓦里安用力握了下拳，他想起来那气息像什麼了，燃烧的硫磺！他最近一次闻到这个味道是在幽暗城。刚开始只是些许星芒，然后慢慢汇集成光流，拳头大小的血红色水晶散发著同样妖娆的血色光芒，丝线一样一丝丝一缕缕的红色光流缠绕住精灵捧著水晶的双手，如果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涵，这其实是个很美的画面，而现在，瓦里安只觉得想吐。
　　「你是幸存者？魔化未完成？」
　　那声音既冷且硬，彷佛掷在地上都能砸出一个坑洞。精灵背对著瓦里安，周身的红芒已经散去，松手放开的水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就像颗普通有颜色的石子。瓦里安轻哼了一声，
　　「用恶魔的力量压制魔瘾？凯尔萨斯可真是帮他忠诚的追随者找了条自杀的捷径。」
　　「……是啊！真是愚蠢到了极点不是吗？就连死在自己的国家都只换来族民的欢呼，众叛亲离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奇葩了。」
　　瓦里安蹙了一下眉，精灵的语气已经回复到初见之时，冷淡而略带点疲惫，看来传闻中高等精灵中毒一样的魔瘾是真的，发作起来骇人的程度则犹有过之，是因为那巨大的、无法忍受的空虚与饥渴，所以即使明知不应该，还是选择与恶魔同谋吗？
　　「想说什麼？毒虫？吸血鬼？背叛者的背叛者？还是欺诈者的奴仆？哈……，还是联盟的人类能有更有创意的形容词？哈……哈哈……咳咳，尊贵的暴风城之主，斩杀黑龙公主的瓦里安陛下，后悔回头来找我了吗……」
　　精灵的自嘲被从天而降的大块丝绸打断，瓦里安抱胸面无表情看著精灵，声音毫无高低起伏，
　　「把那身恶魔的味道洗掉。还有，收好那恶心的晶体，至少不要让我看到。」

　　精灵看著空无一人的营地，营火依然烧得旺盛，马匹连同那人的行囊则消失无踪。冷静下来之后，果然还是难以忍受吧！不只是魔瘾发作时的丑态，吸取恶魔水晶蕴含的能量时贪婪的模样，以勇武荣誉为傲的暴风城之主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呢？发丝还滴著水，过多的水分浸透披在肩上的丝绸濡湿其下的法袍凉进心底，精灵抱膝坐在营火边，盯著火光目光迷离，
　　「走了也好，人类嘛，不意外。」
　　可以毫无顾忌地吸取恶魔水晶而不用小心翼翼磨成粉末掺进草药萃取的微薄能量来压制全身细胞叫嚣咆啸的魔瘾；可以从更靠近北方的部落飞艇塔想办法瞒混偷渡到北方的霜雪之地而不用浪费时间去到南方的暴风城。反正从那时候起就知道，他只能孤单地蹒跚在通往地狱的道路。
　　「做不到的话，就别许下承诺。精灵不像人类可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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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希尔斯布莱德到罗德隆废墟外的飞艇塔其实很快，尤其是连夜赶路的时候。精灵靠著废弃的哨塔外墙，默默计算著飞艇到达及停留的时间，有很多小玩意儿可以伪装他的外貌，很可惜他手上都没有，即使有他也不确定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负担这种变化。甩了甩头，眼前的景色蒙胧晃动著，空气像乾燥的焚风从鼻腔一路烧进肺叶，不同於魔瘾发作时的另一种浑身无力让精灵的动作有些力不从心的迟缓。
　　已经可以看到飞艇前头探照灯的光柱，再三分钟飞艇靠妥，五分钟又三十下心跳后开始起跑，冲到塔顶后闪现术的最远距离正好可以踏上飞艇侧舷，接下来只要使用隐身术避开飞艇上守卫的定时盘查，在接近北裂境海岸线时使用缓落术离开飞艇，啧！怎麼都是些这麼低阶的法术？三百年，还是四百年没用过了……
　　「％＃＄＃＠＊＊－＾＆……」
　　或许是整个声带都烂光的原因，被遗忘者即使说著生前惯用的通用语，瓦里安还是完全听不懂他们在嘶吼些什麼。把捞在手上的精灵拉回狮鹫兽上，轻提韁绳，狮鹫兽发出一声鹰唳后绕著飞艇塔回旋半圈后转而向南飞去，
　　「跳飞艇塔自杀？魔血精灵都这麼有创意吗？」
　　我知道你难得有机会可以揶揄我，不过你就不能把笑咧的嘴角收敛一点吗？精灵靠在金属铸制的铠甲上试图降温，声音软得像云絮，
　　「只是一点点，体力计算上的失误。……为什麼回来？」
　　瓦里安单手提韁，另一手则从行囊中翻找出御寒斗篷，精灵靠在他身上传来的体温高得让他觉得不妙，
　　「暴风城的法师塔也有尖耳朵，靠恶魔的力量来满足魔瘾根本是慢性自杀。南海镇没有多的狮鹫兽，他们送我到辛特兰找蛮锤矮人，很巧有一批新训练好的狮鹫兽。我回到营地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边，猜测你大概会选择往北走藉部落的飞艇前往北裂境，果然找到你了。」
　　「……瓦里安陛下，您果然是不折不扣的战士。」
　　「喂！你什麼意思？……解释完再晕啊！你这只狡猾的尖耳朵。」瓦里安手忙脚乱地扶住软倒在他身上失去意识的精灵，可以这样刺了人一下就示弱装死不许别人反击的吗？


警告：以下内容充满了所谓腐文、耽美、ＢＬ、并发人物崩坏、脑内妄想等症状。如果你对这些有丝毫抵触或是完全无法理解认同，请立刻←或是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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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里安把昏过去的尖耳朵包进斗篷扛在肩上跳下狮鹫兽，他其实可以不用这麼粗鲁，但他有种直觉，如果让尖耳朵知道全暴风要塞都看到瓦里安陛下公主抱了一只昏迷的尖耳朵，他会死在阿萨斯之前。安度因拉了拉垂在他背上一片金光灿然如黄金丝线的发丝，又捏了一下尖耳朵的耳朵尖，很慎重地发表结论，
　　「比珍娜阿姨的头发漂亮，尖耳朵也比瓦丽拉阿姨好捏。老爸你这次捡到的精灵品质很高。」
　　讲得好像我每次出门都捡精灵回来一样。瓦里安摸了摸安度因的头顶，一边往自己房间走去一边开口，
　　「请法师塔一个高等精灵法师训练师，还有圣光大教堂的一位牧师，唔……，牧师先等一下，过来暴风要塞。」
　　「咦？」安度因用手梳整被揉得一团乱的头发，困惑地看著脸色有点不豫的瓦里安，微微皱著眉头抿紧嘴唇，那不像是压抑愤怒所造成的面容扭曲，更像是一种担忧和不安。他很少看到他的父亲有这种表情，可以说几乎没有，即使在面对强大的奥尼克希亚，黑龙的公主及育母的时候也没有。瓦里安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对他挚爱的孩子笑了笑，向著寝室走去，所以没看到安度因正苦恼地嘟哝著。
　　「唷！小安度因怎麼了？」
　　又是一个特爱揉他头发的主，安度因只好又一次努力拯救他的头发，一边抗议那个平常时候根本不知道藏身在哪的血精灵潜行者，
　　「瓦丽拉阿姨，不要再玩了啦！」
　　安度因又要梳理自己的头发又要阻止瓦丽拉不断地骚扰，再怎麼早熟好脾气还是忍不住爆出了正太的怒吼。血精灵美人儿含笑退了两步，抱胸看著一脸哀怨的安度因，
　　「嘿，洛戈许回来了小安度因不高兴吗？今天特别容易生气喔。」
　　暴风城又不是角斗场，不要再用那个名字叫老爸啦！安度因又嘟嘟哝哝抱怨了几句根本没人重视的意见，侧头看了眼通往国王房间的长廊，
　　「该不高兴的应该是瓦丽拉阿姨吧！老爸这次捡了只很棒的精灵回来唷！连跟我多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就带进房间喔！」
　　「……我们只是战友，战友！」瓦丽拉撑著额头一脸无奈，到底是谁灌输小安度因这个奇怪的想法的？肯定是布洛那只熊！安度因捂住耳朵一边逃跑一边大叫，
　　「老爸带人，不对！带精灵回来的时候还是昏迷的，还要去请大教堂的牧师，一定是做了让人家受伤的事情了啦！放心，瓦丽拉阿姨我支持你，我这就去帮你刺探敌情……」
　　「安度因！你给我回来。胡说什麼？」

　　瓦里安把扛著的精灵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精灵的体温一直居高不下，他试过几种救急的药水都没什麼效果，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情况也没有再糟下去，如果不是考虑到魔血精灵可能无法承受圣光治疗，或许真该请圣光大教堂的牧师过来看看。
　　「……唔……咳咳……」
　　咳嗽声伴随痛苦的呻吟自精灵口中溢出，瓦里安掐断所有关於接下来该怎麼办的思考，现在该做的是：帮精灵换下那件可以拧出水来的法袍，丢进热呼呼的浴池中来涮精灵，然后再塞进被窝里。
　　「喂，给你三秒钟清醒自己动手，不然数到三我就要剥你衣服罗！一、二、三，没出声代表没意见。……吓，这是……」
　　「老爸，我跟你说……对对……对不起！我马上就……哎哟！好痛！」
　　「安度因，你还跑！你以为搬出洛戈许来……，嘶……怎麼突然就……？」
　　瓦里安无言看著在他房门口撞成一团，一个捂住鼻子，一个按著下巴，两个同样泪眼汪汪的家伙，他不该否决工匠要在他房门口加上十道锁的建议。瓦丽拉一手拖著安度因的后领一手对著瓦里安比出大拇指，神情暧昧，离开的时候还贴心地替他带上门。
　　瓦里安低头，衣服脱到一半就被听到安度因惊叫的他压进怀中的尖耳朵不知道什麼时候已经醒来，双眼正直勾勾看著他，看得他从头顶凉到脚底。
　　「你看到了？」
　　声音很冷，不是那种冷淡的冷，是一种被知道了某种秘密，杀意澎湃的冷。瓦里安僵直地点了点头，指著精灵的胸膛，神情带著错愕惊吓的不解困惑，还有些许的恐惧，
　　「这样……是魔化的代价？都……伤成这样了，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还活著？！
　　精灵推开愕然的瓦里安，迅速拉上被卸到腰际的法袍上襟，遮掩住一直以来想遮掩的秘密，每个字都像被追赶一样倾泻而出，
　　「我不是死亡骑士，这也不是天谴瘟疫，恶魔的力量远非你能想像的。好了，你这边有地方沐浴吗？我全身都是汗，难受极了。」
　　「讲清楚！没有任何生命在胸口缺失了那麼大的洞还能活著，即使是龙族也不可能！」瓦里安拉住精灵，绷紧了眉头固执地要求答案。精灵试了几次都没能抽回自己的手，也忍不住恼怒地竖起了眉，
　　「我们的交易不包括这个。」
　　「朋友的关心。」瓦里安很坚持，甚至抓住精灵手腕的力道还加大了些。精灵停下了挣扎，眯起了眼盯著瓦里安的脸像在审视他话语中的真伪，
　　「朋友不会强迫痛苦的回忆痛苦、悲伤的陈述悲伤；朋友知道什麼时候该安静的陪伴、什麼时候该激昂的拥抱；朋友……会愤怒会伤心会劝戒，但是不会觉得恶心惊骇恐惧！瓦里安国王陛下，尊贵的暴风城之主，精灵存在的年岁长过你数百倍，很多时候他们不说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只是高浓度能量精鍊的恶魔水晶，那里并不是什麼都没有，你看不见就是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精灵再次竖起了刺，比之前更多更密更尖锐。瓦里安怔怔然放开了手，精灵的语气很平静，不是原本旁观者般冷淡的平静，而是疲惫到了极处的静寂，所以一直都被看在眼底？所以精灵从来不曾期待过？所以他的出现才总是令精灵错愕？
　　「该死的！」
　　瓦里安捶了一下墙壁，也不知究竟在恼怒精灵的态度还是他自己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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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耳朵……」安度因下巴抵在桌上，神情恍惚喃喃自语著。瓦丽拉把牛奶摆到了安度因桌前，一边喝著菊花茶一边打量委靡不振的安度因，
　　「……金头发……」皱起鼻子了，安度因看起来就像快哭了。瓦丽拉轻啜了口菊花茶，嗯嗯，即使在精灵中那样美丽光灿如阳光般的金发也极罕见。
　　「……为什麼是平胸啊！」
　　「噗……」
　　一把喷出口中的菊花茶，瓦丽拉惊恐地看著抱著头大叫的安度因，她到的时候只看到衣服褪到一半被洛戈许搂在怀中的尖耳金发和裸背，所以安度因到底看到了什麼？
　　「嘿，瓦丽拉。帮我一个忙。」
　　撇过头去，用力之大还差点扭伤颈子，瓦丽拉眨了眨眼，搔了搔头发，
　　「这麼快？」
　　瓦里安瞪了瓦丽拉一眼，
　　「安度因胡闹就算了，你也跟著起哄。」
　　瓦丽拉耸了耸肩，看著安度因摩摩蹭蹭地挪到瓦里安身边，这小王子真的超爱他老爸的！瓦里安顺手拍了拍安度因的肩膀，
　　「去帮我看看那只尖耳朵需要什麼，你们同族应该比较说得上话。」
　　也不等瓦丽拉应声，瓦里安低头看向安度因，
　　「法师塔那边让人来了吗？」
　　安度因这才想起有这麼一回事，脸红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瓦里安也没有怪他，只是点了点头就往外走，一边说著，
　　「那就算了。对了！帮我问一下珍娜大法师，我想知道关於燃烧军团的资料，尤其是欺诈者基尔加丹。」
　　瓦丽拉伸手拦住瓦里安，神色严肃，
　　「你不对劲，洛戈许。」
　　瓦里安转头看向瓦丽拉，压下瓦丽拉拦他的手，摇了摇头，
　　「只是有点……沮丧，或者做完这些会好一点。」
　　瓦丽拉歪了下头，而后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
　　「老实回答我到底怎麼了我就答应帮你，你该知道……嗯……打从我家破那一刻起，我就没什麼同族了。」
　　所有的尖耳朵坏笑起来都一样让人头皮发麻！瓦里安叹了口气，
　　「他大概不会想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