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番外的番外】夜的最尽头

擦！肿么还得审核！

当那副冰冷的手铐铐住双手时，刘新杰知道，这一切都是无法避免的了。周睿君办事一向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无视旁边九局工作人员的阻拦，他低声说了句“带走”，几人就把刘新杰押出了办公室。楼梯口，齐佩林拦住了几人的去路：“周处长，您这是……”“齐处长，刘新杰的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再说了，我这也是奉毛先生的命令，您还是不要阻拦的好。”齐佩林无言以对，但还是站在原地。刘新杰见状，轻轻推开了齐佩林，然后向楼下走去。其实刘新杰的事，齐佩林很清楚，只是他实在不愿相信，加之局长的重托，他也只好继续让刘新杰留下。眼下，这种境况，他也无法改变，有毛人凤手谕为尚方宝剑的周睿君，自己不敢惹。唉，风水轮流转，八局自从出事后，毛人凤对自己的信任也在减少。如今，谭忠恕被软禁审查，孙大浦也被迫撤离台湾，身边竟已没有了可倾诉之人。刘新杰也被周睿君带走了，他的命运可想而知。齐佩林被留下执行一项破坏计划，但行动人员他全都不认识，对于这一切，他已经厌倦了，他不知道，能让自己继续留下来的，是一种多么强大的力量。


艰难啊艰难！

审讯室里忽明忽暗的光让人看着十分不舒服。两天下来了，刘新杰依旧是什么都没说。周睿君没有给他动刑，因为他知道，这些个刑具是对付不了刘新杰的。他试图进入刘新杰心里最软弱的地方，毕竟间谍也是人，他相信刘新杰不会是冷酷无情的人。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刘处长，你还是说了吧。你这样，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谢了。”“哦？即使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谭忠恕吧，他现在被审查，还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就真忍心把你的兄弟亲手送上刑场？”他故意把“兄弟”两个字说的很重，“你觉得你对得起他吗？”果然，刘新杰的眼睛中一丝内疚和悔恨一闪而过。“别忘了，你是共党，他也脱不了干系，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俩很快就能在另一个世界见面了。”周睿君继续说着，语气轻描淡写，却掩饰不了其中的狠毒。“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刘新杰努力克制着情绪。“我想干什么？你应该能猜出来我想干什么。”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威吓。刘新杰将头转向一侧，闭上了眼睛，手紧紧握着拳，那深入骨髓的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不一会儿，手心上已留下了几道红色的月牙痕。半晌，他干裂的嘴唇颤抖着说出了几个字：“我，我说……”周睿君一声冷笑：“说吧，说出来好受些，我知道你心里有多压抑。”刘新杰承认了自己是共产党，并说出自己的上级就是水手，水手就是段海平。但这都是过时的消息了。“你难道就知道这些？”“是。我就是枚棋子，从我被抓开始，他们就把我放弃了。”周睿君无可奈何，叫人把他带了下去。


当那副冰冷的手铐铐住双手时，刘新杰知道，这一切都是无法避免的了。周睿君办事一向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无视旁边九局工作人员的阻拦，他低声说了句“带走”，几人就把刘新杰押出了办公室。楼梯口，齐佩林拦住了几人的去路：“周处长，您这是……”“齐处长，刘新杰的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再说了，我这也是奉毛先生的命令，您还是不要阻拦的好。”齐佩林无言以对，但还是站在原地。刘新杰见状，轻轻推开了齐佩林，然后向楼下走去。其实刘新杰的事，齐佩林很清楚，只是他实在不愿相信，加之局长的重托，他也只好继续让刘新杰留下。眼下，这种境况，他也无法改变，有毛人凤手谕为尚方宝剑的周睿君，自己不敢惹。唉，风水轮流转，八局自从出事后，毛人凤对自己的信任也在减少。如今，谭忠恕被软禁审查，孙大浦也被迫撤离台湾，身边竟已没有了可倾诉之人。刘新杰也被周睿君带走了，他的命运可想而知。齐佩林被留下执行一项破坏计划，但行动人员他全都不认识，对于这一切，他已经厌倦了，他不知道，能让自己继续留下来的，是一种多么强大的力量。
审讯室里忽明忽暗的光让人看着十分不舒服。两天下来了，刘新杰依旧是什么都没说。周睿君没有给他动刑，因为他知道，这些个刑具是对付不了刘新杰的。他试图进入刘新杰心里最软弱的地方，毕竟间谍也是人，他相信刘新杰不会是冷酷无情的人。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刘处长，你还是说了吧。你这样，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谢了。”“哦？即使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谭忠恕吧，他现在被审查，还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就真忍心把你的兄弟亲手送上刑场？”他故意把“兄弟”两个字说的很重，“你觉得你对得起他吗？”果然，刘新杰的眼睛中一丝内疚和悔恨一闪而过。“别忘了，你是共党，他也脱不了干系，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俩很快就能在另一个世界见面了。”周睿君继续说着，语气轻描淡写，却掩饰不了其中的狠毒。“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刘新杰努力克制着情绪。“我想干什么？你应该能猜出来我想干什么。”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威吓。刘新杰将头转向一侧，闭上了眼睛，手紧紧握着拳，那深入骨髓的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不一会儿，手心上已留下了几道红色的月牙痕。半晌，他干裂的嘴唇颤抖着说出了几个字：“我，我说……”周睿君一声冷笑：“说吧，说出来好受些，我知道你心里有多压抑。”刘新杰承认了自己是共产党，并说出自己的上级就是水手，水手就是段海平。但这都是过时的消息了。“你难道就知道这些？”“是。我就是枚棋子，从我被抓开始，他们就把我放弃了。”周睿君无可奈何，叫人把他带了下去。
齐佩林得知周睿君用谭忠恕逼迫刘新杰招供一事后，心里暗自骂着周睿君的小人，但目前的局势，岂是他能左右的了的。今天晚上就要处决刘新杰，这是齐佩林早已预料到的，刘新杰说与不说，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堂堂军事情报局，竟会接连出现五个卧底！总部的意思是息事宁人，免得以后被人抓住了把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刘新杰解决掉。毕竟是兄弟，齐佩林决定去送送刘新杰。午后，阳光明媚，斜射进囚室后面的小院。习惯了与黑暗共舞的刘新杰，面对着如此灿烂的阳光，还有些不适应。他张开双臂，做飞行状，尽情享受着生命中最后一次阳光的沐浴，让心中充满自由的气息。即使身边还有四五名看守，心里却是无比轻松，终于可以让真实的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幸福得让人窒息。“老齐，其实你能来，我就很满足了。”“新杰，唉，你一走，又没人陪我了。”齐佩林叹道。“今晚上一过，我彻底就解脱了，我欠你们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别说了。兄弟吗，有什么欠不欠的。其实，我也欠你的。”“对，你真是欠我的，你还欠我一箱黑方呢！”刘新杰笑了，却带着泪。“臭小子，还开玩笑呢。行，我欠你的，不然你干嘛老折磨我啊！”齐佩林笑了，笑得很难看。“还有，如果，如果还有机会，你一定告诉我哥，就说，就说我想他了”刘新杰低下头。“一定。”“行了，大驴脸，回去吧。”一旁的看守示意刘新杰时间到了。“臭小子，撒有那拉！”“撒有那拉！”这次，真是永别了。那天下午，他们终于能以一样的身份一起哭，一起笑了。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午夜，或者说，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刘新杰。“打准点。”“我会的。”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像是最低沉的呻吟。刘新杰留恋地看了一眼东方微明的天色，倒下了……鲜血不断地涌出，描绘出了一颗颗美丽的红星，交织着，照亮前方的道路。一群萤火虫从他身边飞起，这些暗夜中的小精灵，正向着前方的黎明飞去，这是被无数先烈的血染红的，也是他们没能看到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