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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黄子韬正在房间沉思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吴凡的事，自然没有分出精神去关注旁边吴凡房间的动静。
——无法否认的，吴凡把自己的房间安排在他的旁边而不是离得很远，心里，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欣喜的。
一点点？好吧，黄子韬承认，是“非常高兴”。这是不是说，吴凡开始习惯自己的存在了？
黄子韬觉得有些愉悦，甚至连什么时候鹿晗走进来也不知道。
……
鹿晗一进黄子韬的房间，便看见黄子韬一人坐在椅子上不知是在想什么，笑的很傻，可看上去却很是甜蜜，让鹿晗都禁不住弯了嘴角。
拍拍正在喜悦中的黄子韬，语气中带着些宠溺：“子韬，想什么呢，那么高兴。”
黄子韬一惊，自己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人！
下意识的，黄子韬朝后出手，鹿晗赶忙应对。
“子韬，你不认识你鹿哥了！”鹿晗觉得有点郁闷，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可是一直想着他没忘他呢，怎么黄子韬这小没良心的居然不认识自己了！就和那个人……想起那个人，鹿晗的眼神黯了黯，不似刚看到黄子韬时的神采飞扬。
黄子韬一愣，这声音……
不加考虑地，黄子韬转身一下子挂在鹿晗身上，却不是弟弟是对哥哥撒娇般的话：“鹿哥！你怎么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早死哪儿去了呢！”
说起来，黄子韬也是有些委屈的，自己可一直都很担心那个状态的鹿哥，可他呢？自从那次见过自己后就很少看到他了，摆明了把自己给忘了！
鹿晗把黄子韬推开，坐在椅子上，语气中带着些好笑：“我不来看你？也不知道是谁，一幻化成人形连哥还有兄弟都不要了，急忙忙就跑这儿来了，可叫我好找！……对了，你刚才想什么呢，想的跟多花一样。”
“谁说的！我才没忘了你们呢……啊，我告诉你噢，那个吴凡啊，就是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啊，现在好像不那么排斥我了……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会不喜欢我呢！”
鹿晗揉揉黄子韬的头，这孩子……
鹿晗的笑蓦然凝固在脸上，面色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瘆人。
手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子韬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的意思是……
“子韬，你是说……你那么高兴，就是因为……吴凡把你们两个的房间挨着，你觉得他不排斥你了，所以……”语气中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确定。
黄子韬笑颜如月，点头，似乎觉得很正常。
鹿晗蓦地站起身，又重重地落下，脸色惨白，口中不住地低喃着：“还是来晚了……来晚了啊……”
黄子韬有些担心地坐在鹿晗身旁：“鹿哥……你怎么了……”怎么有点像……那个时候鹿哥跟自己说很奇怪的话那次啊……
鹿晗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黄子韬却还是能清晰地看到鹿晗的手有着些微的颤动。
鹿晗双手抓住黄子韬的肩、从嘴里逼出几个字眼：“子、韬、你、喜、欢、吴……凡？”到最后竟带着些颤音、似是要哭。
黄子韬慌了神，却被鹿晗的话吓了一跳：“怎么，鹿哥你也这么说……”
也？鹿晗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黄子韬的未来是怎样的结果……
鹿晗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故作镇定地看着黄子韬：“子韬，我想……跟你讲一下我的事……你不知道的事……”
“子韬，很多年前，我那个时候刚幻化成人，便去了人界。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个人。
他长得很可爱，总是像个弟弟一样跟我撒娇，可是我知道，他是个蛮多心思的人。
我很享受被他依赖的那种感觉……呵，或许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吧。可是事实真的就是这样的……
我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那似乎是叫爱吧？没错的，应该是的……
很可笑吧……那么高傲的鹿妖，高傲的我，居然，居然会爱上一个人……并且，还是一个跟我一样性别，是男人的人……
我以为他跟我一样，也很爱我的。
我觉得，我想把自己交给他。然后，我也真的那么做了……
可是……”
鹿晗的眼中逐渐透露出一抹疯狂的绝望。
“鹿哥……”
鹿晗仿若未闻，继续开口：“第二天，我觉得很痛，可是心里很高兴的……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无论为他做什么，我觉得都很值得的……
可是我不想，我不想让他被蒙在鼓里……
我是妖……我是妖啊……我不是他眼中的人……我是妖……
所以啊，我告诉他了，我的身份，我的……所有……
他当时看上去很震惊，跟我说需要一些时间理理思绪。我虽然有些失落却还是觉得或许真的应该给他一些时间，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人……
可是啊，他彻底让我死心了呢……”鹿晗的脸上竟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极淡极淡，黄子韬却看得分明，隐约猜到了一点，想阻止鹿晗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却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后来啊，吴世勋啊……他居然找来了道士呢……
修为很高的道士，是想置我于死地罢？
你是不是觉得无法相信。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那么深爱的人，怎么会，那样残忍地对我呢？
可是……真的就是这样的啊……
那次，若不是艺兴正好下人界碰上了，我怕是，也不能在这儿了……
可是我一直都不信，我不信世勋会那样对我……
所以，我还是回去了，我想，如果他不说这件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和他还是可以好好的……
可是……他还是让我失望了……”鹿晗说到这里，便不再开口，迷茫地盯着地面。
黄子韬听完，沉默着，用手一下下地拍着鹿晗的后背，想给他一些安慰。
鹿晗维持着那个姿势，被黄子韬这样拍着后背，突然伏在黄子韬的一边肩头，全身都开始有些颤抖。黄子韬感觉到了从颈边传来的一阵阵凉意。
接着，是鹿晗压抑的哽咽声。
然后，便是毫无顾忌般地放声大哭。
黄子韬抱紧了鹿晗，盯着前方的月色。
吴世勋？鹿哥喜欢的人吗？
吴世勋……如鹿哥这样美好的人，你怎么舍得！……
十七章：
黄子韬抱着鹿晗，双眼中盛满凝重。
鹿哥他……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些……
很奇怪啊，以前都没有说过这些，怎么今天突然就……
鹿哥想表达些什么呢？难道是想让自己不要和他一样吗？
可是，自己对吴凡……怎么会呢？
怎么艺※这么说就算了，连鹿哥也……
难道，自己当真是……喜欢吴凡了？
不会啊，他是人，自己是妖，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人呢？
而就在这时，鹿晗也渐渐从悲哀中逐渐恢复意识，渐渐退出黄子韬的怀抱。
鹿晗看着黄子韬，面色带笑，眼中却是满满的凝重，开口时，似乎连空气运行得都有些缓慢了：“所以，子韬……我不想，我不想你步我的后尘啊……”
步……鹿哥的后尘？黄子韬的脑子顿时有些转不过弯。这是什么意思？
鹿晗看着黄子韬微带些疑惑的脸，心中暗叹一口气，无限的悲凉，继续道：“子韬，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和当初的我太像了……不，不是，不是像，而是根本一样！”
鹿晗甚至有些激动地抓住了黄子韬的双肩，眼中全是疯狂，手下也越来越用力，黄子韬的肩被捏的生疼，却也只是皱了皱眉，不说什么。
说实话，黄子韬现在是有些恐惧慌乱的。
自己似是真如艺兴还有鹿哥说的那样，喜欢上吴凡了。
那是喜欢吗？黄子韬不知道，只知道对吴凡的情绪对别人是没有的。
既然这样，那就是喜欢了吧!
只是……自己真的会像鹿哥一样吗？被自己爱的人摧毁……黄子韬不敢再想下去。
鹿晗看出黄子韬的情绪，突然双手握住黄子韬的手腕，，慌乱的话语中带着些恳求：“子韬，你听鹿哥的话好不好。吴凡……绝对，绝对不是你应该爱上的！他是人，我们是妖……你们不一样，不一样的啊……我现在也没什么其他的心愿了，只是想……你们，都是我在乎的，千万，千万不要像我一般，心也丢了，到最后却依旧孤身一人……”
黄子韬默然。
鹿晗看出黄子韬的不愿，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不在，苦笑着放开黄子韬，话语中尽是万念俱灰的味道：“罢了，罢了。我又怎会不知你是有多么的固执呢……罢了，若是你不愿，我也不强逼你，只是……”鹿晗语气陡然一变，凌厉的让黄子韬都觉得心里有些冷，“若是，他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鹿晗，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黄子韬下意识地开口：“不要……鹿哥不要伤害他……”
鹿晗冷笑一声，并未作答，只是离开了。心里却觉得一片迷茫。
子韬，难道你没发现，连你自己都不信，吴凡真的不会伤害你，否则，你说出的话会是“鹿哥，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而不会是立刻就让自己不要伤害……
想起即便受到“精神控制”的吴凡也依旧说出了“蝶”，吴凡，你最好，不要让我，也更不要让子韬失望才好……
……
黄子韬坐在凳子上，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吴凡。
嗯……
长的有点小帅，性格有点小酷，性格有点清冷……
这样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吧？忽略掉心中的反驳。
那，为什么没有喜欢其他人，偏偏是他呢……
嗯……大概是因为，因为是他，所以才喜欢吧？
如果是其他人呢？也像吴凡一样，自己会喜欢吗？
不会的，黄子韬明白，因为是他，因为是吴凡，因为是自己六千年前就守着的人，所以才会喜欢，若是别人，自己大概连多看一眼都不会吧？
黄子韬有些失笑，什么时候最喜欢漂亮东西的蝶妖会这样想了？
只是……
黄子韬的笑中掺上些苦涩。
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在喜欢吴凡吧……
吴凡呢？对自己是什么感觉？讨厌？陌生人？有些交集？朋友？兄弟？还是……跟自己一样呢……
大概不会吧？吴凡只是一个人啊，现在这个时代对龙阳之好虽然不会明令禁止，却总是会惹人非议的，吴凡不可能会顶住这样的压力喜欢自己吧？
况且……不管心里再不愿承认，可吴凡却是娶过妻的。
不仅是只有夫妻之名，他们，也是有夫妻之实的。
这样，就代表着吴凡是喜欢女子的对吧……
不管自己有多么不想承认，吴凡并没有龙阳之好啊……
是自己的单相思吧？
可是、即便真的是自己的单相思又怎么样？现在的吴凡身边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只要自己还在他身边，就有机会的吧？
只要可以一直陪在吴凡身边，他总有一天会接受自己的吧！
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吴凡，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黄子韬抱着鹿晗，双眼中盛满凝重。
鹿哥他……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些……
很奇怪啊，以前都没有说过这些，怎么今天突然就……
鹿哥想表达些什么呢？难道是想让自己不要和他一样吗？
可是，自己对吴凡……怎么会呢？
怎么艺※这么说就算了，连鹿哥也……
难道，自己当真是……喜欢吴凡了？
不会啊，他是人，自己是妖，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人呢？
而就在这时，鹿晗也渐渐从悲哀中逐渐恢复意识，渐渐退出黄子韬的怀抱。
鹿晗看着黄子韬，面色带笑，眼中却是满满的凝重，开口时，似乎连空气运行得都有些缓慢了：“所以，子韬……我不想，我不想你步我的后尘啊……”
步……鹿哥的后尘？黄子韬的脑子顿时有些转不过弯。这是什么意思？
鹿晗看着黄子韬微带些疑惑的脸，心中暗叹一口气，无限的悲凉，继续道：“子韬，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和当初的我太像了……不，不是，不是像，而是根本一样！”
鹿晗甚至有些激动地抓住了黄子韬的双肩，眼中全是疯狂，手下也越来越用力，黄子韬的肩被捏的生疼，却也只是皱了皱眉，不说什么。
说实话，黄子韬现在是有些恐惧慌乱的。
自己似是真如艺兴还有鹿哥说的那样，喜欢上吴凡了。
那是喜欢吗？黄子韬不知道，只知道对吴凡的情绪对别人是没有的。
既然这样，那就是喜欢了吧!
只是……自己真的会像鹿哥一样吗？被自己爱的人摧毁……黄子韬不敢再想下去。
鹿晗看出黄子韬的情绪，突然双手握住黄子韬的手腕，，慌乱的话语中带着些恳求：“子韬，你听鹿哥的话好不好。吴凡……绝对，绝对不是你应该爱上的！他是人，我们是妖……你们不一样，不一样的啊……我现在也没什么其他的心愿了，只是想……你们，都是我在乎的，千万，千万不要像我一般，心也丢了，到最后却依旧孤身一人……”
黄子韬默然。
鹿晗看出黄子韬的不愿，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不在，苦笑着放开黄子韬，话语中尽是万念俱灰的味道：“罢了，罢了。我又怎会不知你是有多么的固执呢……罢了，若是你不愿，我也不强逼你，只是……”鹿晗语气陡然一变，凌厉的让黄子韬都觉得心里有些冷，“若是，他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鹿晗，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黄子韬下意识地开口：“不要……鹿哥不要伤害他……”
鹿晗冷笑一声，并未作答，只是离开了。心里却觉得一片迷茫。
子韬，难道你没发现，连你自己都不信，吴凡真的不会伤害你，否则，你说出的话会是“鹿哥，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而不会是立刻就让自己不要伤害……
想起即便受到“精神控制”的吴凡也依旧说出了“蝶”，吴凡，你最好，不要让我，也更不要让子韬失望才好……
……
黄子韬坐在凳子上，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吴凡。
嗯……
长的有点小帅，性格有点小酷，性格有点清冷……
这样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吧？忽略掉心中的反驳。
那，为什么没有喜欢其他人，偏偏是他呢……
嗯……大概是因为，因为是他，所以才喜欢吧？
如果是其他人呢？也像吴凡一样，自己会喜欢吗？
不会的，黄子韬明白，因为是他，因为是吴凡，因为是自己六千年前就守着的人，所以才会喜欢，若是别人，自己大概连多看一眼都不会吧？
黄子韬有些失笑，什么时候最喜欢漂亮东西的蝶妖会这样想了？
只是……
黄子韬的笑中掺上些苦涩。
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在喜欢吴凡吧……
吴凡呢？对自己是什么感觉？讨厌？陌生人？有些交集？朋友？兄弟？还是……跟自己一样呢……
大概不会吧？吴凡只是一个人啊，现在这个时代对龙阳之好虽然不会明令禁止，却总是会惹人非议的，吴凡不可能会顶住这样的压力喜欢自己吧？
况且……不管心里再不愿承认，可吴凡却是娶过妻的。
不仅是只有夫妻之名，他们，也是有夫妻之实的。
这样，就代表着吴凡是喜欢女子的对吧……
不管自己有多么不想承认，吴凡并没有龙阳之好啊……
是自己的单相思吧？
可是、即便真的是自己的单相思又怎么样？现在的吴凡身边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只要自己还在他身边，就有机会的吧？
只要可以一直陪在吴凡身边，他总有一天会接受自己的吧！
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吴凡，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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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黄子韬和吴亦凡走在路上，不再像先前那样沉默，偶尔吴凡也会和黄子韬搭搭话。
黄子韬惊喜不已，他感受得到，吴凡已经开始逐渐接受他了。这是一个好兆头吧！
每当吴凡说些什么，黄子韬便能立马接上话，让吴凡有些怀疑黄子韬是不是会读心术，可以看穿别人想什么，否则怎么立刻就能搭上话呢？却不知，只是因为黄子韬喜欢吴凡，所以才可以立刻回话，因为黄子韬全身心都在时刻关注着吴凡。若是换了其他人哪怕是鹿晗或者张艺兴也不能做到这样吧。
唔……我还真是中毒不浅啊！黄子韬有些无奈地想着，却感受到了满满的幸福。
中毒……中了一个名叫“吴凡”的毒。如果是他，不要说是中毒了，就算是他亲手把毒给自己喂下去，自己也会甘之如饴吧……
不过，他怎么会这样做呢！又不是鹿哥喜欢的那个什么吴，吴世勋的……说起来，自己也没有见过，可惜自己只是最低等的妖，如果是高等一些的，就可以找到那个让鹿哥受伤心碎的人的转世了吧？真是不可理喻啊……鹿哥那样的人，居然会有人舍得伤害他，还是鹿哥最爱的人，那么骄傲的鹿妖，那么骄傲的鹿晗……
只可惜，遇人不淑啊……
黄子韬想着鹿晗，心情也开始有些低落起来，那么疼自己的鹿哥，怎么，怎么会这样呢……那个吴世勋不应该那么心狠的才对啊，再说鹿哥是妖不是很好吗？这样鹿哥就可以生生世世找到他了啊，他们也可以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了。有情人不是都想要这样的吗？是有什么误会吧……嗯，对，一定是的。怎么会有人会那样狠心地对鹿哥呢……
只是这事一定不能被鹿妖族的人知道了，鹿妖族只在独角兽族之后，鹿妖也个个都是高傲的主儿，若是知道自己同伴被这样对待，还不搅得人界乃至妖界都不得安宁！
感受到身边黄子韬有些不好的心情，吴凡有些讶异：怎么这个人也会心情不好吗？一直都是笑的那么妖冶、没心没肺的，也会有这样的情绪？真是让人……意外啊。想着，也不自觉地询问开口：“黄公子你怎么了，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话一说出口，吴凡就感觉怪怪的，没事儿问这干嘛……多久没关心过别人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啊。
黄子韬的眼却一下亮了，笑眯眯的，让吴凡心头一暖。
“啊，没什么啊，只是想到朋友的一些事……诶，你看那里。”黄子韬并不想吴凡知道鹿晗的事，虽然他是妖，但是他并不想吴凡搅进妖族的事来。
——毕竟吴凡只是个普通人，只会一些拳脚功夫，没有任何跟妖族哪怕只是一只小妖抗衡的能力。
即便吴凡会法术又如何？寡不敌众啊。他一个……嗯，再加上黄子韬自己，根本对付不了妖族的，尽管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实力强大？以一敌百？拜托，有这么容易吗？据黄子韬自己所知，能做到这样的也只有独角兽族几个最年长的前辈和鹿妖族的一个长老罢了。如果真那么容易就以一敌百以一敌万了，这世界还不乱套了！
吴凡微微一怔，黄子韬没有告诉自己。“噢，是么。”语气淡淡的，吴凡看向黄子韬指向的地方。可是吴凡知道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嗯……真的只是一点点，吧……
黄子韬也清楚吴凡的性子自是不会追问，但听吴凡就这样算了有些失望的同时也松了口气。还好没问下去，否则自己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很漂亮对不对。”是日落的情景。太阳变得有些红，从西边缓慢地落下，衬得周围一片红云显得有些朦胧的不真实。
吴凡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的确，很美的景色，却是很虚幻的样子。
就像……黄子韬。总是让自己觉得只要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人，但自己总觉得他随时都可能消失在自己面前。
很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本该是属于黄子韬的，却怪异地出现在了吴凡的身上。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不太好。
吴凡不知道，这种感觉叫“患得患失”。
或许他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承认。
虚幻嘛……吴凡说书时的那些故事都是虚幻的，却可以让很多人喜欢。
大概是人们都喜欢美丽的故事吧。
却不知道，故事到底是因为美丽而虚幻，还是因为虚幻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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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真的好想吼一句：中药真心好难喝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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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两个人的生活过的很平淡，没有任何意外。黄子韬很满意现在的状态。
——那让他觉得，两个人真的就像是浪迹天涯的一对璧人。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鹿晗一直在暗处跟着他们。鹿晗比黄子韬年长几千岁，懂得的事自然要比黄子韬多，只是还是因为吴世勋的事，鹿晗始终有些不信任自己的直觉。
——即便鹿晗觉得吴凡真的是个可靠的人，或许真的可以把黄子韬交给他。可是有过一次吴世勋的事了，鹿晗觉得自己的眼光和直觉真的不太准，所以还需要暗中观察几天。只是越观察，鹿晗就越发现黄子韬陷得太深了，几乎没有被救的可能了。无奈地轻叹，只希望吴凡真的是对黄子韬有情，不会如……吴世勋一般。
想着吴世勋，鹿晗的眼中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痛苦。匆匆已是几千年了啊……
握不住年华，还能握得住什么？
鹿晗只是在等，在等时间把一切全都冲淡。妖的生命是无止境的，他有的是时间。
鹿晗相信，无论自己经历了多痛的事情，到最后都会渐渐遗忘。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敌得过时光。
而鹿晗有时候也会怀念曾经，怀念那些和吴世勋在一起的日子。只是鹿晗觉得他不是在怀念吴世勋，他觉得他怀念那些过去，只是因为那里有他最完整的思念和最单纯的心。
——呐，逞强的假面，孤独的想念。
……
黄子韬不是不知道鹿晗跟着他们，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妖，鹿晗也只是妖，既然这样鹿晗总有会透露出气息的时候，遇上了对气息最为敏感的蝶妖，自然不可能藏得了。只是黄子韬却不说出来，也不阻止。毕竟……鹿哥有着那样的经历，他也是担心自己。
黄子韬很享受这种被关心的感觉——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虽然很喜欢这种感觉，但黄子韬也开始暗暗着急，有鹿晗在这里他是肯定不敢找张艺兴帮忙的，要是被鹿晗知道，非得把鹿晗气晕不可。更何况虽然独角兽族高于鹿妖族，但并不是说每只独角兽都比鹿妖厉害，此时的张艺兴怕是还不能做到隐藏气息不被发现，即便是设置了结界，但实力是硬伤，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伪装都是虚无的。
只是很快，黄子韬便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再担心鹿晗的精力了。
因为现在他有个很棘手的“情敌”——当然，这是他认为的“情敌”。
那个人是肖倾宇。【倾乾乱入神马的】
他似乎和吴凡很谈得来，在客栈里两个人总是“相谈甚欢”。肖倾宇的颈间围了一块红巾，面容比吴凡还要清冷。肖倾宇身边还有一个男子，看起来似乎是很妖孽，而肖倾宇也只有在望向那个妖孽男子时，目光才会变得温暖，周身散发着温柔的气息。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这是黄子韬给肖倾宇下的定论。
肖倾宇可是无辜的很，他只是少时和吴凡见过，故而两个人会说几句，可怎么也算不上“相谈甚欢”啊。再说两人言谈之间也都客气的很，还真是没看出哪里“欢”来了。
只能说黄子韬想太多了，碍于吴凡在，黄子韬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偶尔会把停驻在吴凡身上的目光抽个空狠盯几眼肖倾宇。
肖倾宇自然是感觉到，却只是作罢。而肖倾宇旁边的男子，方君乾只觉好笑——难道那个红袍男子，对那吴凡有意思？嗯……别说，两人还挺配的。和自己倒挺像……只是那红袍男子应该是下面那个才对，这就跟自己不一样了……【虽然是倾乾，但是方君乾真的是攻】
经过数天相处，方君乾和肖倾宇几乎是肯定了黄子韬喜欢吴凡，而吴凡对黄子韬也并不是全无感觉。只是很可惜，两个人似乎对这方面不怎么敏感啊……
或许，自己应该帮这个和自己很像的人一把？肖倾宇想。
方君乾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迟早都会发现，只是既然他的倾宇想做这件事，那他只要无条件支持就可以了。
所以，造成了现在这个场面……
黄子韬看着一脸漠然的吴凡，满面不服，对面方君乾和肖倾宇淡笑。
“……黄公子，你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吧。”
“吴凡……你！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你居然帮着他！”指指肖倾宇。
“在下并非偏旁任何人，只是适才黄公子所为确是有些无礼了。”依旧冷淡。
其实也不是什么多了不得的事，只是方君乾“不小心”提到两个人既是相识，现如今又比较“谈得来”，而吴凡尚未有子嗣，妻子也早亡，何不让肖倾宇介绍一个。吴凡正想拒绝，哪瞧黄子韬已站起身瞪着两人，手里的茶杯被捏的粉碎。吴凡还未反应过来，却只见黄子韬已经对两人出手了。
黄子韬也是有分寸的，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泄露自己是妖的秘密，只用了拳脚。
而肖倾宇与方君乾二人也无意与黄子韬动手，便只是防守，没有进攻，因此一时间竟谁也奈何不了谁，反倒是把这个包厢给弄得一片狼藉。
黄子韬看着吴凡依旧清俊的面容，感到委屈。——他怎么能这样！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居然，居然这么说自己……
黄子韬终究还是个孩子心性的人。
——想着，黄子韬一把推开面前的吴凡，一下不见了踪影。
吴凡一愣，正想追出去看看，却生生停住了脚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居然……真是，有些疯了吧……
肖倾宇早已猜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只是看着吴凡，那眼神别有深意，道：“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即便吴凡现在不懂是什么意思，以后也会懂。
吴凡又是一愣。
肖倾宇和方君乾对视一眼，离开包厢。
空气里传来他们的对话。
“倾宇，为何要对他说那些话。”
“吴凡看到了所有人，却看失了他自己和自己最在乎的人。”
“哦？”
“这大概便是大家常说的——关心则乱吧。”只是那个人并不知道自己关心着罢了。
“……”
“……”
只是这话却没有透过包厢的竹帘传进吴凡的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