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啊,原来你到家了啊。一直没等到你打过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担心死了。呃,和美,你怎么不说话?”
我和龟梨,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可辨,温暖如初。
龟梨用力抓着电话,手上的青筋都鼓起了。嘴唇不住地上下掀动,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和美,是你吗?”一直没听到回应,父亲觉出了异常。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龟梨,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要找回自己的勇气,然后,无比费力地,念出一个无比简单的音节,
“仁。”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我和他,胆战心惊地等着,电话那头,却一直是沉默。大概在一分钟以后,或是更短,挂断了。
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电话,仿佛刚才听到的声音,只是自己的幻觉。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回过神来,匆匆丢下电话,夺门而出。
只一会儿,我就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于是,立刻奔回房间,抓起一样东西,也跟着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