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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人是什么——权当练笔,欢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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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什么

人是什么?
人是什么决定了人能够是什么以及人应该是什么,也决定了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题。所以人是什么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一问题不能得到解决,则不仅一切社会科学将成为无源之水,且人生之意义价值亦将受到根本怀疑。
那么人究竟是什么呢?
以下笔者将从意识,理性与性情三个方面来剖析人之本质。
人的意识
每个人都是有意识。但是人们对意识的认识却是远远不够的。意识问题在心灵哲学看来是一个大难题。意识问题之难就在于这个问题和别的很多问题交织在一起。笔者也很难用这一章解决意识问题,这大概需要用全文来回答。
究竟什么是意识呢?按照常人的理解,简单来说意识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想法,感受之类。笼统来说,意识就是人和世界进行沟通时所产生的一种精神活动。举例来说,你现在的意识可能停留着这篇文章上,但是之前你可能在听歌,那时候你的意识停留在歌曲上。当你在看这篇文章的时候,也许你还放着音乐,但是当你被这个文章吸引的时候,你对音乐可能就会听而不闻,这时候我认为你的意识则仍是停留在这篇文章上。这就告诉我们,首先意识是可分割的,即看起来连续不断的意识实际上可以看作一个一个紧密连接的意识构成的。意识的这种特性我称之为可分割性。认识了意识的可分割性,我们就可以推出意识的第二个特性:特定性。意识的特定性是说被分割成一个一个的特定的意识停留在一个对象的时候就不能停留在别的对象上。换句话说,一个特定的意识只能指向一个特定的对象。意识的第三个特性是流动性。即从整体来看,意识是像一条河流一样不停的流动着的,从单个的意识来看,每一个意识都是不断流逝的,每个意识都只能存在一瞬间然后就立刻消失以让位给下一个意识,从而形成了整体上的流动性。意识的第四个特性我称之为不自知性。不自知性是意识的一个很重要的特性。何谓不自知性?它是由前面几个特性推出来的,意识具有可分割性告诉我们意识是一个一个轮番上阵的,意识的特定性告诉我们每一个上阵的意识只指向一个对象。而另一方面我们已经知道,意识指向的对象是在不停的转移中的(如刚才例子中,忽而指向音乐,忽而指向文章),这也就是说意识也是在不断转移中的。问题是意识在转移的过程中,即此意识与下一意识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或者什么都没发生。但是这一个问题意识永远“意识”不到。说简单一些就是,意识永远不知道此意识与下一意识之间究竟有没有“间隙”。如果假设有间隙的话,这个“间隙”就可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意识却永远不能“意识”到这个“间隙”,更加就不知道这个间隙内所发生的变化。也就是说可能你眨眼的时候,世界已经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巨变,但是你没有发现,因为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世界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样子。变得太快了,意识反而无法觉察了。
意识的这四个特性有点类似于光的特性。人们曾经对光究竟是波动性还是粒动性产生了很多争论。最后发现光是具有波粒二重性的。我认为人的意识也是如此。意识也具有“波粒”二重性。意识本身无法意识到自己的内部的“间隙”,即因为意识的不自知性,在意识本身看来,意识是波动的,是连续不断没有间隙的。即意识只有一个,不能一分为多。而在借助理性精微的分析之后,我们发现意识又是粒动的,是可以一个一个分割来看的,而一个个分开的意识之间可能还存在着别的什么,一个意识(流)是可以一分为多的。但是我们借助理性“意识”到了意识的这一不自知的“缺陷”时,也并不能改变意识的这一缺陷,因为这是意识的特性。而我们只能通过意识来认识这个世界。这就意味着,就算我们已经知道此意识与下一意识之间是又间隙的,但是那个间隙却是我们的意识永远意识不到的地方。


1楼2007-03-04 16:40回复
    还有呐吧


    2楼2007-03-04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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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3 11: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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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上面的论述,我们已经了解了意识的一些特性。下面我们讨论一个新的问题。即我们的意识是如何和世界相沟通的呢?笔者以为,意识是通过眼耳鼻舌身以及次意识(以下简称眼耳鼻舌身意)来和世界沟通的。
      意识通过眼耳鼻舌身来认识世界,这一点很好理解。比如当我们用看书时,我们的意识是在通过眼睛来认识世界,当我们听音乐时,我们的意识是在通过耳朵来认识世界。但是世界并不仅仅是一个眼耳鼻舌身意义上的世界。世界还包括我们自身在内,还包括我们的主观上的一些东西在内。比如说我们的喜怒哀乐就不能通过眼耳鼻舌身来被意识到。眼耳鼻舌身是我们的意识向外打开的五个窗口。但是还有第六个窗口,这个窗口我称之为次意识。凡是不能从眼耳鼻舌身这五个窗口通向我们的意识的,则都从这个窗口通向我们的意识。尤其是人的性情,它只能通过次意识来通向意识。关于人的性情,我将在第三章另作专门论述。由此我们得知了,我们的意识是通过眼耳鼻舌身意六种途径来认识世界的。这六种途径我称之为六识。世界在六识意义上的展现,我称之为六境,即眼境耳境鼻境舌境身境意境。这六境往往交织出现,常人多由此而产生了不少对世界的错误认识。而实际上,当我们把六境通过分割整合的方式进行认识的时候,我们会有不少新发现。
      以眼境为例,当我们只用眼睛去看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们发现这个世界只有颜色以及各种颜色交织而成的平面化(实际上平面这个概念是和立体同出的,如果只有眼睛,则我们不会有平面与立体的概念)的形状。如果我们只有眼睛的话,我们很可能会认为颜色和形状就是世界的全部。因为我们只从一个途径去认识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无从怀疑这个世界。这正如法庭辩论时,如果我们只听一面之词的话就很可能偏信其言。
      然而幸亏我们在眼识之外还有耳识,于是我们就多了一个途径认识这个世界。然而,如果我们仅从耳识来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发现耳境和眼境又是截然不同的!眼境里只有颜色和形状,耳境中只有声音。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或者说意见同时反馈到我们的心那里时,我们的心就对此产生了一种“怀疑和辨别”。这就像原告和被告产生了争执一样。究竟谁有理或者说谁更有理呢? 但是由于眼识和耳识的“质料”不同,我们的心的“怀疑和辨别”也就没有意义。也就是说,心没有任何理由否定眼境或者耳境最后就只能认定眼境和耳境都是对的,都是存在的,都是存在。按照同样的逻辑,心承认了六境的同样有效性,同样的存在。
      我们的心虽然承认了六境的存在。但是实际上心对六境的存在程度的认可(意境比较复杂特殊,该认可度的讨论不涉及意境和其他五境的比较)是有所区别的。这是由于两点造成的。第一是基于主观,心对六境之情感不同。一般而言,心最眷恋身境,故最信之。第二是基于理性,六境向心提供的信息多寡是不同的。比如说眼境提供的信息要比舌境多得多,则心较信任之。基于此,心产生了真幻概念。即六境所提供的信息冲突的时候,心根据对六境存在程度认可之不同做出真伪判断。比如,如眼识有路,耳鼻舌识不置可否,身识触摸无路,若贸然行之,必跌落悬崖而死。则旁人可以由此知,眼境与身境矛盾时,应判定身境为真,而判定眼前之路为幻象。由此可见,真幻只是心基于自身利益对存在所作的一种主观判断,而与存在本身无关。
      心基于主观产生了真幻概念,常人则将真的概念等同于存在,将幻等同于不存在。而实际上,真幻都是一种存在。而存在与不存在的概念则是心基于客观或者说基于理性产生的。
      客观来看,我们是通过六识认识世界的。我们认识到的世界就是所谓的六境。并且常识与经验认为六境就是世界,就是存在,就是绝对的存在。科学就是在此基础上进行的,一切科学所研究的不外乎六境(意境比较复杂特殊,似乎不应该包括在内)变化。但实际上,我们的六识是否具备认识世界本相的能力呢?设若我们的六识不具备或者不完整地具备认识世界本相的能力,则我们所认识到的六境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甚至可能是空中之花,龟毛兔角。则六境在此意义上说就不能称之为“存在”。若六境为“非存在”,则何者为真正的存在呢?究竟有没有绝对的存在?究竟有没有康德所谓的“物自体”呢?此问题若不能得到合理之回答,则人生作为一种六境意义上的存在就失去了支撑。那么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意义上的存在呢?
      


      3楼2007-03-04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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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上面的论述,我们应该得知,实际上,我们对存在的理解可以分作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我称之为经验存在,经验存在根据六识分作六境形式的存在。第二层次我称之为主观存在,亦即根据主观标准对经验存在鉴定真伪重新排位后的存在。第三层次我称之为理性存在,亦即超乎经验之外而为理性所预设之存在。经验存在是我们的出发点和基础,主观存在是对经验存在的一种非理性否定,理性存在则是对主观存在的理性否定。而否定的结果并没有对经验存在再次肯定而是对其进行了一种类似于胡塞尔式的“悬置”。
        关于终极的存在问题,我在后文再详加论述。下面我们就六境本身所展示给我们的世界作一认识。
        六境展现给了我们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综合前五境来看,则是一个常人理解的所谓客观的物质世界。在这个客观的物质世界里,我认为最有意思的则是关于空间,时间和变化(这三个问题我们在后面还将从别的角度陆续提到)的问题。而意境则主要揭示了更复杂的性情世界,我在第三章转述之。这里先对空间,时间和变化问题作一简要的分析。
        关于空间
        笔者根据以上的六境说认为,空间只是身境的存在形式,实无自性。比如在眼境里,只有颜色与形状,在耳境里,只有声音。常识把空间当作存在的基本形式是因为心最眷恋身境,以至于把身境意义上的存在理解成了最可信的存在,甚至于把是否占据空间当作了判定是否存在之基础。可见空间只是人的一种“错”觉。设若人无身体,也就无空间概念。而眼识之有空间感实际上在于身识之帮助方能实现,这一点,贝克莱早已指出。
        关于时间
        笔者以为时间是与人的意识的特性密切相关的。意识具有流动性可分割性和特定性。当意识在流动的时候,意识又是可以分割的,分割开的一个个特定的意识会指向一个个特定的对象。而这个对象是不停的在六境中转移的。这也就是说意识在不停的在六境中转移。这种转移或者说流动就以六境中不停转移的特定对象为表象形成了一个坐标系。这个坐标系就是所谓的时间。而我们何以能感知到这个坐标系(时间)的存在则是一个很重大的难题,这一难题我也只能留待第三章加以解决。
        关于变化
        六境之间虽然各自不同。但是六境却有一共性,即变化。以至于有人把变化当作了世界的本质,当然这是很武断和肤浅的。巴门尼德就提出相反观点,认为存在是一,万物都是静止的。他的徒弟芝诺为了支持他的观点,针对常识提出了飞矢不动,阿吉米斯追龟等悖论。这两个悖论到现在还没有得到圆满解决。笔者拟在后文对这两个悖论作一独特之解答。而究竟何者为变化,变化如何成为可能,并为何成为六境之共性。本文也只能在最后作一合理之回答。

        


        4楼2007-03-04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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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理性
          人是有理性的。然而究竟何者为理性呢?笔者以为理性即是一种由此及彼的能力。
          什么叫做由此及彼呢?这是相对于意识而言的。前面我们提到意识具有特定性。这其实意味着意识对信息的接受是一个一个独立进行的。意识并不能把前后两个信息放在一起进行观察。而理性是由此及彼的。即把此意识所探索来的此信息和彼意识所探索来的彼信息综合起来看待的。所以理性可以抽象,可以综合,可以推理。这就是我所说的理性。
          理性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无限精微性。理性的无限精微性是相对于意识的有限精微性而言的。如果仔细观察自我,我们就可以发现,一个一个的意识连续成一条类似河流的意识流。在意识本身看来,前后两个意识之间是紧密无间没有罅隙的。而在我们的理性看来,此意识与下一意识之间是存在裂痕的。比如我们看电影时,意识通过我们的眼睛获得信息。在理性看来,这些信息本身是不连贯的。但是我们的意识却把它当作成了连贯的信息来对待。这就说明我们的意识的精微性是有限的。所以本来是“间奏”的信息经过我们意识不够精微的处理就被当作了“连奏”的信息。即我们的意识无法意识到此意识与下一意识之间究竟有没有“裂痕”。而这一裂痕却能被理性所认识到。这就是因为理性具有无限精微性。比如,人皆知10000很大,然而人的理性却能告诉我们,再大的数字,只要后面加一个零就会更大,人皆知1.1111很精确了,然而人的理性告诉我们,再精确的数字,只要后面加一个一(1.11111)就会变得更加精确。可见理性的精微度是无限的。原因就在于理性是由此及彼的。只要给出了“此”,理性就能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也正是因为理性是无限精微的,所以我们才能根据理性认识到我们的意识是有限精微的。
          由此,我们可以发现,理性就像一条无限长的直线,而意识则像一个无限长的省略号。即理性具有无限精微性,我称之为连奏性。意识则具有有限精微性,我称之为间奏性。针对连奏间奏的说法,我们还可以创造一个奏率的概念,奏率即奏动频率。理性的奏率是无限大的,是最大的。而意识的奏率则相对于理性的奏率要小。
          提到连奏与间奏的问题,则不得不提到佛教刹那存在论。按照舍尔巴茨基《佛教逻辑》一书的说法,刹那存在论是(大乘)佛教的基础理论。何为刹那存在论?即是认为世界(指常人所理解的客观世界,即眼耳鼻舌身五境的总和)的存在是一种刹那生灭性的存在,即是一种间奏的存在。此刹那之世界非下一刹那之世界,因为此刹那之世界即生即灭,下一刹那之世界也随之即生即灭。这听起来很荒谬,但实际上却有严密的逻辑证明。
          这个证明是从空间和时间的不真实性开始的。以刹那存在论来看,空间是不存在的。因为空间意味着广延的存在。而实际上,假设一物有广延。则此物必在同一时间点上占据了两个点的位置。而实际上一物之为一物就因为它在同一时间点上只能占据一个位置。所以可见广延是不可能的。同理,时间也是不存在的。因为时间意味着持续性。而实际上,一物若具有持续性。则此物必能从此一刹那持续到下一刹那而保持不变。若此物具备此能力,则此物必然依此能力保持到无数下一刹那而不变,即此物已可获得永恒。而万物若已获得永恒则时间又如何存在呢?换句话说,此刹那之苹果与下一刹那之苹果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苹果。此刹那之世界与下一刹那之世界也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只不过因为变化太快而意识无法认识到这种不同而已。由此可知,世界的存在实际上是刹那生灭的。
          而间奏与连奏的概念究竟怎么来的呢?它们其实是以意识为标准而来的。即在意识看来,电影画面是连奏的,而脚步声是间奏的。而实际上,在理性看来只有理性自己是连奏的,而其它的都是间奏。意识本身也是间奏的,只不过意识本身意识不到自己的间奏性而自以为连奏罢了。所以,刹那存在论认为世界是间奏性的存在其实是站在理性的角度上来认识的。而这其实已经改变了间奏一词的本来含义。这并没有错,但是说的还不够完善。那么究竟怎样说才更完善呢?这个答案有待于我们借用奏率理论对理性之世界与意识之世界做一仔细的分析之后才能得出。
          


          5楼2007-03-04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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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借助奏率概念进行具体分析之前,我们有必要对奏率再做一个补充说明。我所说的奏率其实代表了一种所描述主体的精微性。比如毫米尺要比分米尺精确得多,便可以说毫米尺的奏率要比分米尺要大。奏率越大,精微度越高。在奏率大的主体看来,奏率小的主体是不连续的,是一个接一个的静止的片断,是间奏的。在奏率小的主体看来,奏率大的主体则是不间断的,是一部一直播放着的电影,是连奏的。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来说,奏率大小就像跑的快慢一样,双方都认为自己在跑,但是在跑的快的人看来,跑的慢的人是在倒退或者根本没有跑,而跑的慢人则无法体验到跑得快的人的感受而认为自己也是在跑。
            首先我们用奏率理论来认识一下理性的世界。
            我们已经知道,理性的奏率是最大的。所以在理性看来,一切都是静止的,都是间奏的。因为一切运动变化经过理性细致入微的分析都可以被消解掉。比如刚才提到的刹那存在论实际上就是用理性消解了空间和时间的实体性。这听起来很荒谬,因为它好像和我们的经验不一致,而经验又是不可被反驳的。但是实际上我们的经验本身就存在矛盾。比如说,当我们点燃一根香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亮点。当我们快速晃动这个亮点成一个圆圈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静止的光圈。经验一方面告诉我们这是一个亮点,一方面又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光圈。可见经验虽然是我们知识的唯一来源。但是经验本身就是靠不住的,它永远只能向我们展现事物的一面,但是我们的理性却可以从我们的经验得到启示去寻求事物的另一面。比如刚才那个矛盾就可以让我们的理性进一步认识到,既然静止的光圈是由运动的亮点构成的,那么这个亮点是不是由一个更小的亮点的快速运动来构成的呢?而那个更小的亮点也必然是由一个更加更加小的亮点的运动构成的。以此不断类推下去,这个亮点会越来越小,一直推到最后,我们会得到一个没有广延的抽象意义上的点。因为只要这个亮点有广延,那么它必然就可以被理解成更小的点的运动所构成。所以,到最后我们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实,即我们看的见的“东西”是由我们看不见的东西的“运动”造成的。按比较流行的科学角度来表述的话,就是我们的物体是由不断运动的原子构成的,而原子是由质子和电子的运动构成的,甚至后来发现了更加小的夸克。但是我相信随着人类在研究微观世界技术的提高,人类肯定还会发现更加微小的东西,而那个最最微小的东西则是由我们无论如何永远也看不到的“点”的运动构成的。这个点是一个理性的预设,类似于数学上的点。它永远不能被我们观见到,但却可以由我们的理性推证出来。那么这个预设的点又是怎样“运动”的呢?这个问题我认为很难回答。因为我们既可以把直线理解成一个这样的点的极快速运动来构成,也可以理解成无数个这样的点来构成。倘若按照第一种理解,则整个世界都可以理解成一个这样的点极快速的运动。倘若按照第二种理解,则整个世界就可以理解成由无数个这样的点来构成的。这种情况下,因为每个点都是没有广延的,所以点与点之间是紧密无间没有任何空隙的,这也就意味着每个点都已经不可能向其他方向运动。所以它其实是静止不动的。但是根据我们上面关于刹那存在论的解释中,理性已经把“持续性”否定了。即此刹那之点非下一刹那之点。所以这个静止不动的点只能在此刹那存在,到下一刹那它已经被另一个点取代了。而另一个点也会迅速的被新的点取代。即每个点都是“即生即灭”的。按照这种理解,则世界的存在就变成了一个由无数的没有广延的抽象意义上的点的即生即灭构成的。刹那存在论显然就是按照这种理解来解释世界的。空间上的没有广延,时间上的即生即灭都是超乎我们的想象的,都是让我们的意识觉得不可思议的,都是我们的意识所永远达不到的地方。我认为这就是由于意识的奏率比理性小造成的。跑得慢的人怎么可以理解跑得快的人的感受呢?但是刹那存在论只是一种理解,还有一种理解则是我刚才说的把世界理解成一个点的极快速运动。这种理解也完全找不到任何推翻它的理由。而其实这种分歧在一开始的经验矛盾那里就产生了。燃香晃动成圈时,我们一般认为光圈是虚幻的,真实的只有一个亮点。进而我们得到启示,这个亮点是不是也由更小的点构成呢?由此我们进行了上面的推论。但是实际上我们对光圈和亮点的真幻所作的这个判断本身就是非理性的。根据我前面所说的六境理论,这个判断显然是由身境来否定眼境做出的。但这其实是眼境里面的问题。所以只能由眼境自身来判断。而眼境自身是无法判定究竟谁真谁幻的。换句话说,我们刚才其实是在用“光圈”来理解一个“亮点”,现在我们完全可以用“亮点”来理解“光圈”。按照这个方向去推理的话,我想我们一定也会有所收获。这留待我们以后再去研究。但是不同甚至相反的解释却都同样有效。我想这本身就是很有趣也很有启发性的。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我想这是因为我们和世界唯一沟通的渠道就是意识。我们的一切有关世界的信息都是意识通过眼耳鼻舌身意得来的。那我们再用理性去认识和描述甚至想象这个世界的本相的时候也只能用这些本身就不够精确的信息。这就难免造成这样一个后果,即不同甚至相反的解释却都同样有效。


            6楼2007-03-04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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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节待续)
              人的性情
              毫无疑问,人都是有性情的人。我们在评价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说,这是一个有真性情的人。但是这里所说的性情和一般常说的性情要大不相同。这里所说的性情分做两个部分来理解。一个是性,一个是情。以下分述之。
              第一个问题,何为性?这里的性指的是人的本性。何为人的本性?笔者以为人的本性是冲动。这里所说的冲动是广义的冲动。冲动究竟是什么?很难说的明白。比如说愤怒是一种冲动,欲望是一种冲动,而人的从出生到死亡也是一种冲动。我只能说冲动是一种无意识的非理性的一种状态。在意识产生或者说作用之前(这里所说的前后只是逻辑意义上的前后,而不是时间意义上的),冲动就已经存在并作用了。在意识产生之后,冲动也一直存在并作用着。所以虽然我们的意识有时候能意识到我们的冲动,但是我们的意识并不能控制这种冲动。我们更加难以用意识世界里的信息来描述冲动。冲动同时又是非理性的。冲动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何所从来,也不知道自己将何所从去。有时候明明我们的意识已经借助理性的力量认识到了冲动的恶果,但是我们却不能用理性的力量把冲动降服。比如我们愤怒的时候,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愤怒,明明预测到愤怒的结果会更加糟糕。但是我们无论如何就是克制不住这种愤怒。再比如我们的生命,明知道我们会慢慢变老,直到死去。但是无论我们有多聪明,无论我们将来的科技会多么发达,我相信我们都无法制止死亡的到来。生命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里充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冲动。甚至可以说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一场冲动。可见,所谓的“我”是被冲动左右着的。冲动控制着我,而不是我控制着冲动。冲动是“我”的主宰,也正是人的本性。冲动是人的本性,同时也是人的本能。比如,你跑步的时候,你的身体会自动调整步伐,脉搏,呼吸节奏等。而你并不能用自己的意识来挨个发出指令对自己身体进行调控。而且很多时候意识也来不及进行调控,这时候你就要靠本能反应了。比如打乒乓球的时候,你的意识根本来不及反应。你要做的却是要放松你的意识,让自己本能反应来应付一切。我以为这种本能的状态就是一种冲动的状态。为什么很多人喜欢运动?我认为就是因为在运动中,人的意识放松了,而人的本能得到了发挥,人的冲动得到了舒缓,人的本性也就得到了一种自然的舒张。
              第二个问题,何为情?这里所说得情是指情感。每个人都是有情感的。何为情感?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我把情感问题也分做两个部分来理解。一个部分是情趣,一个部分是情绪。情趣是指一个人有所图,有所偏好,有所希冀的一种心理状态。比如有的人重友情,他的情趣就在于交友;有的人好胜,他的情趣就在于通过各种方式击败别人。情绪则是指一个人的情趣的到满足或不能得到满足时的所产生的一种心理状态。比如喜怒哀乐。重友情的人交到了好友则喜,好胜的人屡次被挫败则或哀或怨或怒。哀怨怒等就会让人觉得人生很痛苦,这都是人的情趣很难得到满足所造成的一种情绪状态。而人要摆脱这种痛苦,就必须在这种情绪驱使下去满足自己的情趣。但是情趣又很难得到长久的满足。所以人总是觉得有很多种痛苦。人之有痛苦就是因为人有情感。人有情感就要为情感驱使着去做各种事情来满足情感的需要。而另一方面人的一个很大的愚昧就在于把情感的需要当作了“我”的需要。换句话说,每个人所自以为的那个“我”的存在被当作了一种情感的存在。这其实是一种“执著”,是执著于有“我”的一种执著。一旦有了这种“我” 执,则“我”的意识诞生了,我一旦诞生,“你”和“他”也就诞生了,世界也就诞生了。同时各种问题也诞生了。比如说痛苦。为什么会有痛苦呢?是因为“我”的情感得不到满足,“我”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甚至“我”的情感与欲望还经常会产生冲突和矛盾!
              有执著才产生了自我意识,才产生了我的情感。而究竟什么是执著呢?笔者以为其实执著就是一种冲动。你也许并不知道你为什么执著,有时候甚至你并不知道你在执著着什么。但是一旦执著起来,你就很难控制它而只能为其所制。所以执著其实就是一种冲动。由此可知,情感其实是一种冲动所造成的结果。换句话说,情感其实也是一种冲动。但是情感却是一种特殊的冲动。一般的冲动是无目的,无指向的。而情感却是目的鲜明的。冲动不知道要去哪里,而情感却一定要去一个地方,如果去不了,则情感就会由情趣发展成第二种状况:情绪。所以冲动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情感则执著(冲动)地认为我就是我。
              


              9楼2007-03-0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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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情感是由冲动产生的。那么冲动又如何产生了情感呢?这其实是在问,自我意识是如何形成的。这是一个很难描述的过程。笔者以为当冲动一旦开始(仅是逻辑意义上的前后关系)作用的时候,情感就产生了。这个过程我可以用河流来比喻一下。河流在没有形成的时候只是高山上的皑皑白雪。这些雪并不知道自己融化成水以后将流向何方。但是一旦积雪开始融化,河流也就逐渐形成了。河流会顺着地势向下奔腾。积雪的融化就好比冲动的开始,冲动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何所从去,甚至不知道有个所谓的自己。但是一旦冲动开始作用起来,就好比积雪化水,水聚集成河流,就会自然开辟出道路来。冲动既然已经开始作用了,则必然有所从去。而一旦有所从去了,则冲动就有了“目标”,就像河流一样开始顺着地势向下奔腾。冲动有了目标则产生了“情趣”,有了“情趣”,自然就会有“情绪”。于是,情感就在冲动发生作用的同时产生了。这个很奇妙的过程是一个无始无终的过程,也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的过程。因为在这里,时间的概念是没有意义的。
                这个过程其实也是一个从绝对走向相对,从一走向多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不仅生命的情感诞生了。而且生命的意识和理性也同时诞生了。冲动的作用形成了情感,这个过程上一段已经讲过了。而情感的作用则形成了意识与理性(这些诞生的先后顺序仅是逻辑顺序)。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情感一旦形成,则我执就形成了,有了我执,就有了我,有了我,就有了非我。而我必然是要通过确认非我才能肯定我之存在的。打比方来说,要想知道我是在屋子里,就必须得打开窗户看看屋子外面。而意识则正是沟通我与非我的窗口。所以一旦有了情感,同时就有了我,有了我就有了非我,有了我与非我就必然同时有了意识。而理性如何产生的呢?理性只是一种能力,一种由此及彼的能力。一旦有了情感,有了我,那么我就会通过意识和非我进行沟通。而在这种沟通过程正是一种此和彼借用意识进行联系的过程。那么这种由此及彼的能力自然也就会同时产生了。
                结合我前面两章所说的,我们已经对我们的意识,理性,本性(冲动),情感分别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现在我来总结一下它们之间的关系。首先,冲动是第一位的。冲动是人的主宰,控制着我的一切。冲动是无目的的冲动,情感却是一种有目的的冲动。所以情感一旦产生,则情感就一直向着它的目标奔腾。换句话说,冲动产生了情感,情感却反过来想要控制着冲动朝着它的方向前进。所以人的情感与冲动经常发生冲突。情感的奔腾则形成了意识。因为情感的奔腾是有方向的。它向那个方向一点一点前进的时候必然要留下一条轨迹。它的这个轨迹就是意识,换句话说,意识是情感向目标奔腾的途径。而意识又有自己特定的方式或者说途径,即六识。所以情感以意识为途径的时候也就选择了以六识为途径。情感通过这些途径向外奔腾的结果就是形成了六境。在这个不停变化的过程中,此与彼诞生了,理性与之形成了。简练来说就是,冲动的流动产生了情感,情感的流动则产生了意识,意识的又是以六识做窗口为我与非我提供沟通的,情感通过意识的这六个窗口的流动则产生了六境,而理性则在这个流动的过程中形成并且贯穿始终。意识、理性与情感可以说都是冲动造就的。换句话说,意识、理性与情感也都是一种冲动,一种特殊的冲动。常人总以为情感才是“我”。而眼耳鼻舌身五境和冲动的关系最远,也和情感的关系最远。所以被认为是“非我”。意识和六识则介于我与非我之间,是双方沟通的桥梁。但是“我”却经常把这个桥梁纳入我的范畴。人的本性,即冲动,则从最根本上支配着我,是更高层次的“我”。在“我”这个执著里面,我的意识首先直接受我的情感影响。我们的每一个意识虽然都指向不同的对象,但是毫不例外,我们的每一个意识都是具有情感性的。即每一个意识都必然是“我”的意识。而我无时无刻不在情感中。所以我的每一个意识都带有情感色彩。比如我意识的意识通过耳识指向美妙的音乐时,我同时也感受到了音乐之美。即每一个意识从外界带来的信息都会影响我们的情感,同时我们的情感也会驱使着我们的意识去指向特定的对象。所以情感直接影响着我们的意识,但是我们的情感是一种冲动,又被冲动控制着。所以我们的意识是被动地由我们的冲动控制着。举例来说,当战场上的医生在医治伤兵的时候受了伤,这时候医生可能会因为全身心的治疗伤兵而没有感到疼痛,甚至不知道自己受了伤。这时候就是情感在影响着医生的意识。根据意识的特定性,当意识因为医生的“情感”的影响而指向伤兵的病情的时候,意识就不能同时指向医生自己身体的伤害所造成的疼痛。于是就可能发生了医生已经受了伤,但却感受不到疼痛的现象。但是另一方面,当伤很重,疼痛非常强烈的时候,医生可能就没法再专心的给伤兵疗伤了。因为这时候医生的意识已经指向了自己的疼痛。这时候,我认为是情感无法控制住冲动所造成的,因为疼痛本身也是一种冲动。当这种冲动比较小的时候,我们的情感作为一种自醒自觉的更大的冲动压制住了疼痛的冲动。但是当这种疼痛的冲动足够的时候,我们的情感就已经没法压制住这种冲动了。这个时候意识就被这种冲动控制着指向了我们的疼痛。于是我们就会感受到疼痛。但是我们的情感却很难忍受这种疼痛,所以我们的情感会尽力要把对意识的控制权从冲动哪里夺回来。情感夺回意识的控制权有两种方式,其实也就是较少疼痛的两种方式。第一是利用情趣,即用自己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吸引住自己的注意力。比如关羽刮骨疗伤的时候,借用下棋来转移自己的意识。我想下棋一定是关羽的情趣之一,再比如我们很疼痛的时候,可以用回忆美好过去的方式来减少痛苦,这其实也是用情趣来转移我们的意识。第二种方式是利用情绪,比如有的人受伤的同时又陷入了强烈的愤怒,这个时候这个人就很难感到疼痛,再比如勇敢也是一种情绪状态,当我们很疼痛的时候,我们可以激发自己的魄力,让自己勇敢的面对自己的疼痛。这时候我们最起码会较少这种疼痛。这都是自己的情感和自己的冲动抗衡的结果,其实是自己的一种冲动在和自己的另一种冲动抗衡。


                10楼2007-03-0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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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3 11: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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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节待续)
                  人的性情
                  毫无疑问,人都是有性情的人。我们在评价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说,这是一个有真性情的人。但是这里所说的性情和一般常说的性情要大不相同。这里所说的性情分做两个部分来理解。一个是性,一个是情。以下分述之。
                  第一个问题,何为性?这里的性指的是人的本性。何为人的本性?笔者以为人的本性是冲动。这里所说的冲动是广义的冲动。冲动究竟是什么?很难说的明白。比如说愤怒是一种冲动,欲望是一种冲动,而人的从出生到死亡也是一种冲动。我只能说冲动是一种无意识的非理性的一种状态。在意识产生或者说作用之前(这里所说的前后只是逻辑意义上的前后,而不是时间意义上的),冲动就已经存在并作用了。在意识产生之后,冲动也一直存在并作用着。所以虽然我们的意识有时候能意识到我们的冲动,但是我们的意识并不能控制这种冲动。我们更加难以用意识世界里的信息来描述冲动。冲动同时又是非理性的。冲动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何所从来,也不知道自己将何所从去。有时候明明我们的意识已经借助理性的力量认识到了冲动的恶果,但是我们却不能用理性的力量把冲动降服。比如我们愤怒的时候,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愤怒,明明预测到愤怒的结果会更加糟糕。但是我们无论如何就是克制不住这种愤怒。再比如我们的生命,明知道我们会慢慢变老,直到死去。但是无论我们有多聪明,无论我们将来的科技会多么发达,我相信我们都无法制止死亡的到来。生命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里充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冲动。甚至可以说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一场冲动。可见,所谓的“我”是被冲动左右着的。冲动控制着我,而不是我控制着冲动。冲动是“我”的主宰,也正是人的本性。冲动是人的本性,同时也是人的本能。比如,你跑步的时候,你的身体会自动调整步伐,脉搏,呼吸节奏等。而你并不能用自己的意识来挨个发出指令对自己身体进行调控。而且很多时候意识也来不及进行调控,这时候你就要靠本能反应了。比如打乒乓球的时候,你的意识根本来不及反应。你要做的却是要放松你的意识,让自己本能反应来应付一切。我以为这种本能的状态就是一种冲动的状态。为什么很多人喜欢运动?我认为就是因为在运动中,人的意识放松了,而人的本能得到了发挥,人的冲动得到了舒缓,人的本性也就得到了一种自然的舒张。
                  第二个问题,何为情?这里所说得情是指情感。每个人都是有情感的。何为情感?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我把情感问题也分做两个部分来理解。一个部分是情趣,一个部分是情绪。情趣是指一个人有所图,有所偏好,有所希冀的一种心理状态。比如有的人重友情,他的情趣就在于交友;有的人好胜,他的情趣就在于通过各种方式击败别人。情绪则是指一个人的情趣的到满足或不能得到满足时的所产生的一种心理状态。比如喜怒哀乐。重友情的人交到了好友则喜,好胜的人屡次被挫败则或哀或怨或怒。哀怨怒等就会让人觉得人生很痛苦,这都是人的情趣很难得到满足所造成的一种情绪状态。而人要摆脱这种痛苦,就必须在这种情绪驱使下去满足自己的情趣。但是情趣又很难得到长久的满足。所以人总是觉得有很多种痛苦。人之有痛苦就是因为人有情感。人有情感就要为情感驱使着去做各种事情来满足情感的需要。而另一方面人的一个很大的愚昧就在于把情感的需要当作了“我”的需要。换句话说,每个人所自以为的那个“我”的存在被当作了一种情感的存在。这其实是一种“执著”,是执著于有“我”的一种执著。一旦有了这种“我” 执,则“我”的意识诞生了,我一旦诞生,“你”和“他”也就诞生了,世界也就诞生了。同时各种问题也诞生了。比如说痛苦。为什么会有痛苦呢?是因为“我”的情感得不到满足,“我”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甚至“我”的情感与欲望还经常会产生冲突和矛盾!
                  有执著才产生了自我意识,才产生了我的情感。而究竟什么是执著呢?笔者以为其实执著就是一种冲动。你也许并不知道你为什么执著,有时候甚至你并不知道你在执著着什么。但是一旦执著起来,你就很难控制它而只能为其所制。所以执著其实就是一种冲动。由此可知,情感其实是一种冲动所造成的结果。换句话说,情感其实也是一种冲动。但是情感却是一种特殊的冲动。一般的冲动是无目的,无指向的。而情感却是目的鲜明的。冲动不知道要去哪里,而情感却一定要去一个地方,如果去不了,则情感就会由情趣发展成第二种状况:情绪。所以冲动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情感则执著(冲动)地认为我就是我。
                  


                  11楼2007-03-0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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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情感是由冲动产生的。那么冲动又如何产生了情感呢?这其实是在问,自我意识是如何形成的。这是一个很难描述的过程。笔者以为当冲动一旦开始(仅是逻辑意义上的前后关系)作用的时候,情感就产生了。这个过程我可以用河流来比喻一下。河流在没有形成的时候只是高山上的皑皑白雪。这些雪并不知道自己融化成水以后将流向何方。但是一旦积雪开始融化,河流也就逐渐形成了。河流会顺着地势向下奔腾。积雪的融化就好比冲动的开始,冲动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何所从去,甚至不知道有个所谓的自己。但是一旦冲动开始作用起来,就好比积雪化水,水聚集成河流,就会自然开辟出道路来。冲动既然已经开始作用了,则必然有所从去。而一旦有所从去了,则冲动就有了“目标”,就像河流一样开始顺着地势向下奔腾。冲动有了目标则产生了“情趣”,有了“情趣”,自然就会有“情绪”。于是,情感就在冲动发生作用的同时产生了。这个很奇妙的过程是一个无始无终的过程,也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的过程。因为在这里,时间的概念是没有意义的。
                    这个过程其实也是一个从绝对走向相对,从一走向多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不仅生命的情感诞生了。而且生命的意识和理性也同时诞生了。冲动的作用形成了情感,这个过程上一段已经讲过了。而情感的作用则形成了意识与理性(这些诞生的先后顺序仅是逻辑顺序)。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情感一旦形成,则我执就形成了,有了我执,就有了我,有了我,就有了非我。而我必然是要通过确认非我才能肯定我之存在的。打比方来说,要想知道我是在屋子里,就必须得打开窗户看看屋子外面。而意识则正是沟通我与非我的窗口。所以一旦有了情感,同时就有了我,有了我就有了非我,有了我与非我就必然同时有了意识。而理性如何产生的呢?理性只是一种能力,一种由此及彼的能力。一旦有了情感,有了我,那么我就会通过意识和非我进行沟通。而在这种沟通过程正是一种此和彼借用意识进行联系的过程。那么这种由此及彼的能力自然也就会同时产生了。
                    结合我前面两章所说的,我们已经对我们的意识,理性,本性(冲动),情感分别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现在我来总结一下它们之间的关系。首先,冲动是第一位的。冲动是人的主宰,控制着我的一切。冲动是无目的的冲动,情感却是一种有目的的冲动。所以情感一旦产生,则情感就一直向着它的目标奔腾。换句话说,冲动产生了情感,情感却反过来想要控制着冲动朝着它的方向前进。所以人的情感与冲动经常发生冲突。情感的奔腾则形成了意识。因为情感的奔腾是有方向的。它向那个方向一点一点前进的时候必然要留下一条轨迹。它的这个轨迹就是意识,换句话说,意识是情感向目标奔腾的途径。而意识又有自己特定的方式或者说途径,即六识。所以情感以意识为途径的时候也就选择了以六识为途径。情感通过这些途径向外奔腾的结果就是形成了六境。在这个不停变化的过程中,此与彼诞生了,理性与之形成了。简练来说就是,冲动的流动产生了情感,情感的流动则产生了意识,意识的又是以六识做窗口为我与非我提供沟通的,情感通过意识的这六个窗口的流动则产生了六境,而理性则在这个流动的过程中形成并且贯穿始终。意识、理性与情感可以说都是冲动造就的。换句话说,意识、理性与情感也都是一种冲动,一种特殊的冲动。常人总以为情感才是“我”。而眼耳鼻舌身五境和冲动的关系最远,也和情感的关系最远。所以被认为是“非我”。意识和六识则介于我与非我之间,是双方沟通的桥梁。但是“我”却经常把这个桥梁纳入我的范畴。人的本性,即冲动,则从最根本上支配着我,是更高层次的“我”。在“我”这个执著里面,我的意识首先直接受我的情感影响。我们的每一个意识虽然都指向不同的对象,但是毫不例外,我们的每一个意识都是具有情感性的。即每一个意识都必然是“我”的意识。而我无时无刻不在情感中。所以我的每一个意识都带有情感色彩。比如我意识的意识通过耳识指向美妙的音乐时,我同时也感受到了音乐之美。即每一个意识从外界带来的信息都会影响我们的情感,同时我们的情感也会驱使着我们的意识去指向特定的对象。所以情感直接影响着我们的意识,但是我们的情感是一种冲动,又被冲动控制着。所以我们的意识是被动地由我们的冲动控制着。举例来说,当战场上的医生在医治伤兵的时候受了伤,这时候医生可能会因为全身心的治疗伤兵而没有感到疼痛,甚至不知道自己受了伤。这时候就是情感在影响着医生的意识。根据意识的特定性,当意识因为医生的“情感”的影响而指向伤兵的病情的时候,意识就不能同时指向医生自己身体的伤害所造成的疼痛。于是就可能发生了医生已经受了伤,但却感受不到疼痛的现象。但是另一方面,当伤很重,疼痛非常强烈的时候,医生可能就没法再专心的给伤兵疗伤了。因为这时候医生的意识已经指向了自己的疼痛。这时候,我认为是情感无法控制住冲动所造成的,因为疼痛本身也是一种冲动。当这种冲动比较小的时候,我们的情感作为一种自醒自觉的更大的冲动压制住了疼痛的冲动。但是当这种疼痛的冲动足够的时候,我们的情感就已经没法压制住这种冲动了。


                    12楼2007-03-0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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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意识就被这种冲动控制着指向了我们的疼痛。于是我们就会感受到疼痛。但是我们的情感却很难忍受这种疼痛,所以我们的情感会尽力要把对意识的控制权从冲动哪里夺回来。情感夺回意识的控制权有两种方式,其实也就是较少疼痛的两种方式。第一是利用情趣,即用自己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吸引住自己的注意力。比如关羽刮骨疗伤的时候,借用下棋来转移自己的意识。我想下棋一定是关羽的情趣之一,再比如我们很疼痛的时候,可以用回忆美好过去的方式来减少痛苦,这其实也是用情趣来转移我们的意识。第二种方式是利用情绪,比如有的人受伤的同时又陷入了强烈的愤怒,这个时候这个人就很难感到疼痛,再比如勇敢也是一种情绪状态,当我们很疼痛的时候,我们可以激发自己的魄力,让自己勇敢的面对自己的疼痛。这时候我们最起码会较少这种疼痛。这都是自己的情感和自己的冲动抗衡的结果,其实是自己的一种冲动在和自己的另一种冲动抗衡。
                      说到这里,我们必须补充一个在前面一直回避的问题。即意境的问题。在六境理论中,眼耳鼻舌身所指向的对象很好理解,即颜色声音气味等。但是次意识指向的境界究竟是什么呢?我们在第一章只是笼统的说,此意识是意识的第六扇窗口,凡是从别的窗口不能进入意识世界的都是从这个窗口进入。那么这些不能被我们的意识通过眼耳鼻舌身意识的东西究竟是一些什么呢?在此我们已经可以列举出一些了,比如人的冲动,人的情感(情趣和情绪)。也许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但是目前我只能举出这些来。为什么说人的冲动,人的情感是次意识指向的对象呢?这和意识的特定性有关。当意识指向一个特定的对象的时候,它就不能同时指向另一个对象。比如当你认真听音乐时,可能对面前的文章视而不见。虽然你暂时还没有意识到它,但是它却为你能意识到它做好了准备。即它已经进入了你的眼识。如果它不能被你的眼识指向,又不能被其他五识指向的话,那你就永远不能意识到它。换句话说,它对于你来说就是不存在的。而它进入你的眼识其实也就是在表示它在存在着。存在意味着作用。所以哪怕你还没有意识到它,只要你的眼睛看到了它,它就开始对你发生作用。比如你的身体受了伤,开始流血。也许暂时你还没有意识到它,但是伤口却是不停的发生作用,你的身体就会不停的流血。这种作用也可以称之为冲动强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把你的意识吸引过来,于是你就会发现你受伤了,你很痛。所以任何能被你意识到的,都是首先通过你的六识开始对你作用。你的意识则根据作用的强度次序等不断转移,从而形成了意识流,也形成了时间。但是我们发现在意识的转移中,意识并不总是指向眼耳鼻舌身这前五境的。有时候我们的意识会指向我们自己的情感和冲动。比如有时候我们很愤怒,但是我们经常不知道自己在愤怒,而有时候我们则意识到了自己在愤怒。我意识到了自己在愤怒则说明愤怒对自己的这种作用已经强烈到吸引了我的意识的程度了。但是,在我意识到我在愤怒之前,我已经愤怒了,即在我意识到愤怒之前它就已经存在并开始作用于我了。它在我意识到它之前就能作用于我。这就像伤痛在我们意识到之前就开始作用于我一样。伤痛能在我意识到它之前就作用于我是通过我的身识做到的。那么我的愤怒在我能意识到它之前就能作用于我必然也是通过什么途径做到的,而且这个途径必然也像身识一样能够接通我们的意识。而这个途径就是我们的第六识。我称这个第六识为次意识。次意识所指向的就是能被我们意识到而又不是通过我们的眼耳鼻舌身识而被意识到的对象,我称之为意境。根据这一章的论述,我们已经不难得知,性情就属于意境的范畴。在前面的很多涉及到六境问题的论述中,我都把意境剥离出来了。为什么呢?因为意境和前五境比有个很大的不同。前五境,一般被我们当作了客观的外部世界。而意境则一般被当作是主观的内部世界。不严密的说,前五境我们一般认为是“非我”的范畴,而意境我们一般则认为是“我”的范畴。所以很多时候,意境又很难和前五境并列而谈。
                      解决一个意境的问题之后,另一个更复杂更重要的问题凸现出来了。即究竟什么是“我与非我”的问题。我在这一章中不停的提到我与非我这两个概念。而且我在前面说过“我”其实是一种执著。执著有我才有了我,才有了非我。而执著又是一种冲动。(待续)


                      13楼2007-03-0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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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理性
                        人是有理性的。然而究竟何者为理性呢?笔者以为理性即是一种由此及彼的能力。
                        什么叫做由此及彼呢?这是相对于意识而言的。前面我们提到意识具有特定性。这其实意味着意识对信息的接受是一个一个独立进行的。意识并不能把前后两个信息放在一起进行观察。而理性是由此及彼的。即把此意识所探索来的此信息和彼意识所探索来的彼信息综合起来看待的。所以理性可以抽象,可以综合,可以推理。这就是我所说的理性。
                        理性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无限精微性。理性的无限精微性是相对于意识的有限精微性而言的。如果仔细观察自我,我们就可以发现,一个一个的意识连续成一条类似河流的意识流。在意识本身看来,前后两个意识之间是紧密无间没有罅隙的。而在我们的理性看来,此意识与下一意识之间是存在裂痕的。比如我们看电影时,意识通过我们的眼睛获得信息。在理性看来,这些信息本身是不连贯的。但是我们的意识却把它当作成了连贯的信息来对待。这就说明我们的意识的精微性是有限的。所以本来是“间奏”的信息经过我们意识不够精微的处理就被当作了“连奏”的信息。即我们的意识无法意识到此意识与下一意识之间究竟有没有“裂痕”。而这一裂痕却能被理性所认识到。这就是因为理性具有无限精微性。比如,人皆知10000很大,然而人的理性却能告诉我们,再大的数字,只要后面加一个零就会更大,人皆知1.1111很精确了,然而人的理性告诉我们,再精确的数字,只要后面加一个一(1.11111)就会变得更加精确。可见理性的精微度是无限的。原因就在于理性是由此及彼的。只要给出了“此”,理性就能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也正是因为理性是无限精微的,所以我们才能根据理性认识到我们的意识是有限精微的。
                        由此,我们可以发现,理性就像一条无限长的直线,而意识则像一个无限长的省略号。即理性具有无限精微性,我称之为连奏性。意识则具有有限精微性,我称之为间奏性。针对连奏间奏的说法,我们还可以创造一个奏率的概念,奏率即奏动频率。理性的奏率是无限大的,是最大的。而意识的奏率则相对于理性的奏率要小。
                        提到连奏与间奏的问题,则不得不提到佛教刹那存在论。按照舍尔巴茨基《佛教逻辑》一书的说法,刹那存在论是(大乘)佛教的基础理论。何为刹那存在论?即是认为世界(指常人所理解的客观世界,即眼耳鼻舌身五境的总和)的存在是一种刹那生灭性的存在,即是一种间奏的存在。此刹那之世界非下一刹那之世界,因为此刹那之世界即生即灭,下一刹那之世界也随之即生即灭。这听起来很荒谬,但实际上却有严密的逻辑证明。
                        这个证明是从空间和时间的不真实性开始的。以刹那存在论来看,空间是不存在的。因为空间意味着广延的存在。而实际上,假设一物有广延。则此物必在同一时间点上占据了两个点的位置。而实际上一物之为一物就因为它在同一时间点上只能占据一个位置。所以可见广延是不可能的。同理,时间也是不存在的。因为时间意味着持续性。而实际上,一物若具有持续性。则此物必能从此一刹那持续到下一刹那而保持不变。若此物具备此能力,则此物必然依此能力保持到无数下一刹那而不变,即此物已可获得永恒。而万物若已获得永恒则时间又如何存在呢?换句话说,此刹那之苹果与下一刹那之苹果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苹果。此刹那之世界与下一刹那之世界也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只不过因为变化太快而意识无法认识到这种不同而已。由此可知,世界的存在实际上是刹那生灭的。
                        而间奏与连奏的概念究竟怎么来的呢?它们其实是以意识为标准而来的。即在意识看来,电影画面是连奏的,而脚步声是间奏的。而实际上,在理性看来只有理性自己是连奏的,而其它的都是间奏。意识本身也是间奏的,只不过意识本身意识不到自己的间奏性而自以为连奏罢了。所以,刹那存在论认为世界是间奏性的存在其实是站在理性的角度上来认识的。而这其实已经改变了间奏一词的本来含义。这并没有错,但是说的还不够完善。那么究竟怎样说才更完善呢?这个答案有待于我们借用奏率理论对理性之世界与意识之世界做一仔细的分析之后才能得出。
                        


                        14楼2007-03-0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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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借助奏率概念进行具体分析之前,我们有必要对奏率再做一个补充说明。我所说的奏率其实代表了一种所描述主体的精微性。比如毫米尺要比分米尺精确得多,便可以说毫米尺的奏率要比分米尺要大。奏率越大,精微度越高。在奏率大的主体看来,奏率小的主体是不连续的,是一个接一个的静止的片断,是间奏的。在奏率小的主体看来,奏率大的主体则是不间断的,是一部一直播放着的电影,是连奏的。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来说,奏率大小就像跑的快慢一样,双方都认为自己在跑,但是在跑的快的人看来,跑的慢的人是在倒退或者根本没有跑,而跑的慢人则无法体验到跑得快的人的感受而认为自己也是在跑。
                          首先我们用奏率理论来认识一下理性的世界。
                          我们已经知道,理性的奏率是最大的。所以在理性看来,一切都是静止的,都是间奏的。因为一切运动变化经过理性细致入微的分析都可以被消解掉。比如刚才提到的刹那存在论实际上就是用理性消解了空间和时间的实体性。这听起来很荒谬,因为它好像和我们的经验不一致,而经验又是不可被反驳的。但是实际上我们的经验本身就存在矛盾。比如说,当我们点燃一根香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亮点。当我们快速晃动这个亮点成一个圆圈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静止的光圈。经验一方面告诉我们这是一个亮点,一方面又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光圈。可见经验虽然是我们知识的唯一来源。但是经验本身就是靠不住的,它永远只能向我们展现事物的一面,但是我们的理性却可以从我们的经验得到启示去寻求事物的另一面。比如刚才那个矛盾就可以让我们的理性进一步认识到,既然静止的光圈是由运动的亮点构成的,那么这个亮点是不是由一个更小的亮点的快速运动来构成的呢?而那个更小的亮点也必然是由一个更加更加小的亮点的运动构成的。以此不断类推下去,这个亮点会越来越小,一直推到最后,我们会得到一个没有广延的抽象意义上的点。因为只要这个亮点有广延,那么它必然就可以被理解成更小的点的运动所构成。所以,到最后我们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实,即我们看的见的“东西”是由我们看不见的东西的“运动”造成的。按比较流行的科学角度来表述的话,就是我们的物体是由不断运动的原子构成的,而原子是由质子和电子的运动构成的,甚至后来发现了更加小的夸克。但是我相信随着人类在研究微观世界技术的提高,人类肯定还会发现更加微小的东西,而那个最最微小的东西则是由我们无论如何永远也看不到的“点”的运动构成的。这个点是一个理性的预设,类似于数学上的点。它永远不能被我们观见到,但却可以由我们的理性推证出来。那么这个预设的点又是怎样“运动”的呢?这个问题我认为很难回答。因为我们既可以把直线理解成一个这样的点的极快速运动来构成,也可以理解成无数个这样的点来构成。倘若按照第一种理解,则整个世界都可以理解成一个这样的点极快速的运动。倘若按照第二种理解,则整个世界就可以理解成由无数个这样的点来构成的。这种情况下,因为每个点都是没有广延的,所以点与点之间是紧密无间没有任何空隙的,这也就意味着每个点都已经不可能向其他方向运动。所以它其实是静止不动的。但是根据我们上面关于刹那存在论的解释中,理性已经把“持续性”否定了。即此刹那之点非下一刹那之点。所以这个静止不动的点只能在此刹那存在,到下一刹那它已经被另一个点取代了。而另一个点也会迅速的被新的点取代。即每个点都是“即生即灭”的。按照这种理解,则世界的存在就变成了一个由无数的没有广延的抽象意义上的点的即生即灭构成的。刹那存在论显然就是按照这种理解来解释世界的。空间上的没有广延,时间上的即生即灭都是超乎我们的想象的,都是让我们的意识觉得不可思议的,都是我们的意识所永远达不到的地方。我认为这就是由于意识的奏率比理性小造成的。跑得慢的人怎么可以理解跑得快的人的感受呢?但是刹那存在论只是一种理解,还有一种理解则是我刚才说的把世界理解成一个点的极快速运动。这种理解也完全找不到任何推翻它的理由。而其实这种分歧在一开始的经验矛盾那里就产生了。燃香晃动成圈时,我们一般认为光圈是虚幻的,真实的只有一个亮点。进而我们得到启示,这个亮点是不是也由更小的点构成呢?由此我们进行了上面的推论。但是实际上我们对光圈和亮点的真幻所作的这个判断本身就是非理性的。根据我前面所说的六境理论,这个判断显然是由身境来否定眼境做出的。但这其实是眼境里面的问题。所以只能由眼境自身来判断。而眼境自身是无法判定究竟谁真谁幻的。换句话说,我们刚才其实是在用“光圈”来理解一个“亮点”,现在我们完全可以用“亮点”来理解“光圈”。按照这个方向去推理的话,我想我们一定也会有所收获。这留待我们以后再去研究。但是不同甚至相反的解释却都同样有效。我想这本身就是很有趣也很有启发性的。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我想这是因为我们和世界唯一沟通的渠道就是意识。我们的一切有关世界的信息都是意识通过眼耳鼻舌身意得来的。那我们再用理性去认识和描述甚至想象这个世界的本相的时候也只能用这些本身就不够精确的信息。这就难免造成这样一个后果,即不同甚至相反的解释却都同样有效。


                          15楼2007-03-0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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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问题,何为情?这里所说得情是指情感。每个人都是有情感的。何为情感?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我把情感问题也分做两个部分来理解。一个部分是情趣,一个部分是情绪。情趣是指一个人有所图,有所偏好,有所希冀的一种心理状态。比如有的人重友情,他的情趣就在于交友;有的人好胜,他的情趣就在于通过各种方式击败别人。情绪则是指一个人的情趣的到满足或不能得到满足时的所产生的一种心理状态。比如喜怒哀乐。重友情的人交到了好友则喜,好胜的人屡次被挫败则或哀或怨或怒。哀怨怒等就会让人觉得人生很痛苦,这都是人的情趣很难得到满足所造成的一种情绪状态。而人要摆脱这种痛苦,就必须在这种情绪驱使下去满足自己的情趣。但是情趣又很难得到长久的满足。所以人总是觉得有很多种痛苦。人之有痛苦就是因为人有情感。人有情感就要为情感驱使着去做各种事情来满足情感的需要。而另一方面人的一个很大的愚昧就在于把情感的需要当作了“我”的需要。换句话说,每个人所自以为的那个“我”的存在被当作了一种情感的存在。这其实是一种“执著”,是执著于有“我”的一种执著。一旦有了这种“我” 执,则“我”的意识诞生了,我一旦诞生,“你”和“他”也就诞生了,世界也就诞生了。同时各种问题也诞生了。比如说痛苦。为什么会有痛苦呢?是因为“我”的情感得不到满足,“我”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甚至“我”的情感与欲望还经常会产生冲突和矛盾!
                            有执著才产生了自我意识,才产生了我的情感。而究竟什么是执著呢?笔者以为其实执著就是一种冲动。你也许并不知道你为什么执著,有时候甚至你并不知道你在执著着什么。但是一旦执著起来,你就很难控制它而只能为其所制。所以执著其实就是一种冲动。由此可知,情感其实是一种冲动所造成的结果。换句话说,情感其实也是一种冲动。但是情感却是一种特殊的冲动。一般的冲动是无目的,无指向的。而情感却是目的鲜明的。冲动不知道要去哪里,而情感却一定要去一个地方,如果去不了,则情感就会由情趣发展成第二种状况:情绪。所以冲动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情感则执著(冲动)地认为我就是我。
                            既然情感是由冲动产生的。那么冲动又如何产生了情感呢?这其实是在问,自我意识是如何形成的。这是一个很难描述的过程。笔者以为当冲动一旦开始(仅是逻辑意义上的前后关系)作用的时候,情感就产生了。这个过程我可以用河流来比喻一下。河流在没有形成的时候只是高山上的皑皑白雪。这些雪并不知道自己融化成水以后将流向何方。但是一旦积雪开始融化,河流也就逐渐形成了。河流会顺着地势向下奔腾。积雪的融化就好比冲动的开始,冲动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何所从去,甚至不知道有个所谓的自己。但是一旦冲动开始作用起来,就好比积雪化水,水聚集成河流,就会自然开辟出道路来。冲动既然已经开始作用了,则必然有所从去。而一旦有所从去了,则冲动就有了“目标”,就像河流一样开始顺着地势向下奔腾。冲动有了目标则产生了“情趣”,有了“情趣”,自然就会有“情绪”。于是,情感就在冲动发生作用的同时产生了。这个很奇妙的过程是一个无始无终的过程,也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的过程。因为在这里,时间的概念是没有意义的。
                            这个过程其实也是一个从绝对走向相对,从一走向多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不仅生命的情感诞生了。而且生命的意识和理性也同时诞生了。冲动的作用形成了情感,这个过程上一段已经讲过了。而情感的作用则形成了意识与理性(这些诞生的先后顺序仅是逻辑顺序)。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情感一旦形成,则我执就形成了,有了我执,就有了我,有了我,就有了非我。而我必然是要通过确认非我才能肯定我之存在的。打比方来说,要想知道我是在屋子里,就必须得打开窗户看看屋子外面。而意识则正是沟通我与非我的窗口。所以一旦有了情感,同时就有了我,有了我就有了非我,有了我与非我就必然同时有了意识。而理性如何产生的呢?理性只是一种能力,一种由此及彼的能力。一旦有了情感,有了我,那么我就会通过意识和非我进行沟通。而在这种沟通过程正是一种此和彼借用意识进行联系的过程。那么这种由此及彼的能力自然也就会同时产生了。
                            


                            17楼2007-03-0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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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3 10:5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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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合我前面两章所说的,我们已经对我们的意识,理性,本性(冲动),情感分别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现在我来总结一下它们之间的关系。首先,冲动是第一位的。冲动是人的主宰,控制着我的一切。冲动是无目的的冲动,情感却是一种有目的的冲动。所以情感一旦产生,则情感就一直向着它的目标奔腾。换句话说,冲动产生了情感,情感却反过来想要控制着冲动朝着它的方向前进。所以人的情感与冲动经常发生冲突。情感的奔腾则形成了意识。因为情感的奔腾是有方向的。它向那个方向一点一点前进的时候必然要留下一条轨迹。它的这个轨迹就是意识,换句话说,意识是情感向目标奔腾的途径。而意识又有自己特定的方式或者说途径,即六识。所以情感以意识为途径的时候也就选择了以六识为途径。情感通过这些途径向外奔腾的结果就是形成了六境。在这个不停变化的过程中,此与彼诞生了,理性与之形成了。简练来说就是,冲动的流动产生了情感,情感的流动则产生了意识,意识的又是以六识做窗口为我与非我提供沟通的,情感通过意识的这六个窗口的流动则产生了六境,而理性则在这个流动的过程中形成并且贯穿始终。意识、理性与情感可以说都是冲动造就的。换句话说,意识、理性与情感也都是一种冲动,一种特殊的冲动。常人总以为情感才是“我”。而眼耳鼻舌身五境和冲动的关系最远,也和情感的关系最远。所以被认为是“非我”。意识和六识则介于我与非我之间,是双方沟通的桥梁。但是“我”却经常把这个桥梁纳入我的范畴。人的本性,即冲动,则从最根本上支配着我,是更高层次的“我”。在“我”这个执著里面,我的意识首先直接受我的情感影响。我们的每一个意识虽然都指向不同的对象,但是毫不例外,我们的每一个意识都是具有情感性的。即每一个意识都必然是“我”的意识。而我无时无刻不在情感中。所以我的每一个意识都带有情感色彩。比如我意识的意识通过耳识指向美妙的音乐时,我同时也感受到了音乐之美。即每一个意识从外界带来的信息都会影响我们的情感,同时我们的情感也会驱使着我们的意识去指向特定的对象。所以情感直接影响着我们的意识,但是我们的情感是一种冲动,又被冲动控制着。所以我们的意识是被动地由我们的冲动控制着。举例来说,当战场上的医生在医治伤兵的时候受了伤,这时候医生可能会因为全身心的治疗伤兵而没有感到疼痛,甚至不知道自己受了伤。这时候就是情感在影响着医生的意识。根据意识的特定性,当意识因为医生的“情感”的影响而指向伤兵的病情的时候,意识就不能同时指向医生自己身体的伤害所造成的疼痛。于是就可能发生了医生已经受了伤,但却感受不到疼痛的现象。但是另一方面,当伤很重,疼痛非常强烈的时候,医生可能就没法再专心的给伤兵疗伤了。因为这时候医生的意识已经指向了自己的疼痛。这时候,我认为是情感无法控制住冲动所造成的,因为疼痛本身也是一种冲动。当这种冲动比较小的时候,我们的情感作为一种自醒自觉的更大的冲动压制住了疼痛的冲动。但是当这种疼痛的冲动足够的时候,我们的情感就已经没法压制住这种冲动了。这个时候意识就被这种冲动控制着指向了我们的疼痛。于是我们就会感受到疼痛。但是我们的情感却很难忍受这种疼痛,所以我们的情感会尽力要把对意识的控制权从冲动哪里夺回来。情感夺回意识的控制权有两种方式,其实也就是较少疼痛的两种方式。第一是利用情趣,即用自己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吸引住自己的注意力。比如关羽刮骨疗伤的时候,借用下棋来转移自己的意识。我想下棋一定是关羽的情趣之一,再比如我们很疼痛的时候,可以用回忆美好过去的方式来减少痛苦,这其实也是用情趣来转移我们的意识。第二种方式是利用情绪,比如有的人受伤的同时又陷入了强烈的愤怒,这个时候这个人就很难感到疼痛,再比如勇敢也是一种情绪状态,当我们很疼痛的时候,我们可以激发自己的魄力,让自己勇敢的面对自己的疼痛。这时候我们最起码会较少这种疼痛。这都是自己的情感和自己的冲动抗衡的结果,其实是自己的一种冲动在和自己的另一种冲动抗衡。
                              


                              18楼2007-03-0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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