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现在我宣布,销毁彭格列指环。”十年后的泽田纲吉一改以往的废柴状态,话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真正属于一个领袖的坚定。
呐呐,亲爱的,如果我们不能拥有生与死的权力,那么现在至少选择可以和谁在一起覆灭。
9
“所以说你又被孙媳妇扫出门了?”斯佩多望着坐在云邸正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六道骸,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出声,“啊啊~年轻正好啊~”
“冬菇你自己还不是被赶出来了。”骸有些不屑地轻哼,“为老不尊。”
“nufufufu……我听见了哦小子。我的话,是因为指环在你手上所以才来陪你的。说穿了是你自己拉我下水。”斯佩多慵懒的靠在雪白的石柱上,看着骸穿着单薄的衬衫在一阵风后像是动物一样打了个喷嚏。
现在刚刚已是深秋,让人烦躁的热已经消散殆尽。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下来,打在那湖蓝色的头发上,却直直的穿透自己的身体。海蓝色的眸子中一晃而过的忧伤也似乎是融合在这黑紫色的夜幕之中,半透明的身体在如此幽静的地方还甚是诡异。
“是说你们这些意识体明明就可以不顾指环的位置就可以聚集在一起的吧。”骸拨弄了一下黑色的皮手套上的几枚地狱指环,叹了口气,“还是说你是故意出来看好戏的?”
“nufufu,就这么想也的确没错。”斯佩多耸了耸肩,“我啊,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呢。自从十年前的与白兰的大决战之后。”
“切,反正几百年也下来了,十年算什么。”
“是啊,但是云雀还不是照样就这么等了你十年?”
“啊,这么说的确没错啦。”骸抓了抓凤梨叶子,异色的眸子有些黯淡,“说到这个,真的是很对不住他呢。所以,就算是云邸的门的钥匙是雾属性指环但是我还是……不想进去。果然还是应该等到主人自己来开门啊……”说着站起身,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门面,闭上双眸,嘴角勾起,“呐,恭弥,你就在门的那边对吧。”
“kufufufu……十年时间过得还真快呢。不知道你是不是听着,但是啊,我总觉得不说出来的话……记得岚守说,爱上云守大人的一定是一个白痴。对啊,你看你,傲娇,任性,喜欢逞强,脾气又不好……但是,我啊,也不是一样?变态,鬼畜……kuha,按照你的话来说就应该是脑残吧……”
骸背对着门靠下,抬首望着黑紫色天空中的那一层云幕,一边上的斯佩多静静地听着:“但是呢,自从十年前不小心惹到了一只脾气不好的小雀鸟后的我,进入了那个无声,无光,无感的水牢里。虽然每一天都是凭借着库洛姆的眼睛看着外面你们所说的美好的世界,但是我始终压抑着,那种奇奇怪怪的感情。我啊,明明就是要毁灭一切的啊。
我的世界,没有光。黑暗蔓延着不断扩散着,就像是铁索狠狠的禁锢着。自从这双眼睛熟悉了这所谓的黑暗,也就没有所谓是否能够得到光明。就像是沉溺在深海中的鱼,那种漆黑的寂寞。然后,你就这么闯进来了。不是光明,因为你也是那样子的一身漆黑,却在这黑暗中格外显眼呢。你把我的好不容易修建起来的黑色的牢笼破坏掉了啊,喂,别忘了要赔偿我的损失哦,云雀恭弥。
说起来好久没有这么叫你了呢。
明天彭格列说有一个任务要我去执行,大概要去半年的样子。不要太想我哦恭弥,就算是寂寞了也不能去加百罗涅找那只跳马。夜深了呢,如果感冒的话明天就不能执行任务又要麻烦小库洛姆了。不知道你听了多少,也许根本没有在听吧。嗯……回去之前,最后的最后,作为道别吧。
爱している。”
下一秒门应声而开,冰冷的铁拐就正好擦过湖蓝色的发砸落在台阶上发出脆耳的声音,云雀左手紧抓着另一只拐抵上骸的颈项的大动脉,蓝灰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有一种独特的美感,而后,轻启朱唇:
“半夜扰民,违反风纪,咬杀你。”
骸勾起一抹笑容,双眸中闪过温柔,拉过恋人的手臂,将对方嵌入自己身体一样狠狠地抱住:“kufufufu……请便。我果然还是……最爱你了……恭弥……”
“……白痴。”轻不可闻的叹息隐没在湖蓝色与黑色相互缠绕的发丝之间。
“嗯,我是。”
亲爱的,你也能看得到吧。他们很幸福呢……怎么办,我好像开始嫉妒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