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说：更脱红裙裹鸭儿 ——蒋仕文·赠·坊间小序 》
荡子爱色，小娘子，小檀霞。双鬓翠霞金缕，一枝杏色松。
那年相逢，可惜隔了帘栊。柳堤，驼铃声声晏，不闻郎马嘶。
她梳双髻坐吹笙，菡萏香莲睡了十顷陂，小姑贪戏误采莲迟。
晚来弄水船头湿，更脱红裙裹鸭儿，遥被人知，更羞半日。
她斜袅间花钿贴额上，含颦不语恨夏光，指点芙蓉初绽朵，双颊惹微赤。
背窗纱，掩云霞，春秋去了冬逐夏，虽自比越鸟，绿窗人似花。
唯把旧书看，几时携手入长安，冻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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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顾白日当头，还是点上了一盏小油灯。笑眯眯侯客。 ）

（ 往他怀里蹭蹭，长眉舒。凤眼儿狭了些懒意：）
照亮我一颗儿等你等得都被黑夜吃了的心儿。

（ 白眼一记，笑眯眯挠他胸膛。）
那是黑心，你这才是没心。
（ 嫌弃眼瞧杏仁酥，看起来黏了点儿灰。刹而眼波一亮，接过来，掰成两半。娇声—— ）
呐，你一半儿，我一半儿。

（ 拍开他的禄山爪，转眼就瞧见他夺了好的那一半儿去。还唧唧咕咕地叨叨些什么，一下站起来。嗔道：）
你，你欺负人！抢我的杏仁酥！
（ 从鼻子底底儿挤出了一声‘哼唧’来，杏眼儿里醋意。声儿打了几个转儿： ）
还另一半儿呢，下次你来，不见得记得我。

（ 被捏鼻子心里老大不乐意，抬眼含怨瞧他。秋波带水，细声： ）
想 ……

（ 被那绵长的吻晃了心神，被他一唤才回过神来。瞧他卧蚕扬，笑得眯眯的眼儿。自个儿也弯了柳眉。 ）
（ 倏忽俯身过去，藕臂勾上他颈脖。踮了脚，阖眼压睫。小舌往里探去，与他唇齿相缠。兰气轻呵，含糊道 —— ）
再给你吃些，你说好吃么。

（ 也不动静，就静静地凝了眼波。油灯一阵夏风掐灭了，眉眼含笑：）
我说好吃。

（ 指尖儿轻点他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圈儿。朱唇微启，缓声儿， ）
这次，换我问你。你猜我 …… 看不看得清？

（ 哧笑一声，蹦蹦跳跳从他怀里钻出去。从几子上拿了颗桃儿抛给他： ）
我的答案和你也一样。

（冲他背影挥挥手，又盯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吃点肉好了。）

（ 仍旧是点了一盏盒灯，叫清从备好香茶热酒。自个儿笑弯了眼儿瞧着他，不说话。 ）

（ 稍躲了一躲，撅着小嘴哼唧道：）
你不让呀 ……
（ 推过去一盏热酒，想了想又连那杯热茶一并推过去了。长眉尾梢扬： ）
呐，这次我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