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事我不管。我的事您也少操心。还有,别把我妈骗得那么惨。”我挽着李澈的胳膊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走到了一半又折回来领背包和那只苹果四代手机,不要白不要,自己个儿老爸的钱,能回回本也好。
“野鸡。”我凑到蒲小优面前一张胜态十足的脸,不忘狠赏他一巴掌,蹦蹦跳跳的特嗨皮畅快。
蹑手蹑脚开门,沿着墙壁摸灯座,开灯。
沈兰慧坐在客厅的沙发正中央,披着长发,穿着雪白睡袍,阴沉着一张脸。
仿佛贞子午夜场乍现,我“啊”的一声没叫出来反而没留神咬了自己的舌头。
伴着舌尖的疼痛我清醒过来,霎时又慌乱。因为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就发现我半夜逃出去的,又在这样的黑夜里像个鬼魅一样闷坐了多久。再者,我要编造一个怎样合理的出逃的理由才能把他的愤怒等级降到伤害值最小?
梦游这样的借口他会信么?我真后悔门让送我到楼梯口的黎澈那根棒子把我当头打昏过去算了。我扭捏着小碎步挪到他面前,赔笑:“妈,您失眠?”
“去哪儿了?”她脸色冰冷道能刮下二两冰渣。
“去,网吧。”我能说什么呢?说我为了他,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围追堵截那个杀千刀的第三者,顺便澄清我爸并没有出差而是在外眠花宿柳?最后我那个亲爱的父亲大人还英雄救美从我手中捋走了那个小**?
接下来呢,看着她哭成断肠人?任由他寻死觅活?亦或是她不哭不吵不闹而是冷静地像一个久弃深宫的废妃,从此腐朽成一具木乃伊?
“安安,你怎么能这么伤妈妈的心?你能不能不让妈妈这么失望?你可知道,妈妈整日为你操碎了心。”他开始咬着嘴唇叹气,上演排练娴熟的苦情大戏。这样真实的演技堪比随便一部琼瑶古装剧里瑶女郎们的幽怨。
“妈,我错了,我以后改。”一篇长篇大论的教育是少不了的。从我小学品学兼优开始追溯,到我初中成绩下滑,她如何一咬牙辞去了工作做家庭主妇,甘愿每天早起晚睡伺候我衣食住行。到现在我是如何的顽劣不堪,辜负了他一片的心血。
我蹲在她脚边低头听她唠叨,困到眼泪狂飙,把一连串的哈欠活生生憋回肚子里面去。
我刑满被释放的时间是凌晨五点。我困过了头睡意全无,而她,已经系上围裙在厨房乒乒乓乓忙碌我的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