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逗,你就是雨花剑的传人,下一任雨花剑主。”爹安详的说,“四十年前的今天,是我们七剑合璧的日子。早上我把它拿出来,正在想以前的事,山下艾家的人来说艾老先生病重,我就匆忙走了。我本想过两年在告诉你这事,既然今天你看到了,我也就不再瞒你。”爹看看我,“你……有什么感觉?”
“呃……不敢相信……可是爹,我的剑法……”
“爹知道。爹也一直在担心,你的剑法进展很慢……但是爹相信你有能力练好,你也要相信自己。世事无常,如果有一天爹离你而去,你也要让爹放心才是。”
“嗯……”
“好了逗逗,也没什么,现在你知道了,还要和以前一样潜心学习,当然,也不能再那么贪玩了。”
“知道了,爹。”我终于抬起头来,“我会努力的,您放心吧!”
“嗯,这才对嘛!好了,陪爹去药田看看吧!”爹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天哪……雨花剑……我……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看看桌上的剑,木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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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端午节,艾草的香气开始变得浓郁起来,如同我日渐增长快乐。爹近来心情也很好,也许是因为我的剑法小有进展的缘故吧。前些日子爹说,等背完了眼下这本书,他就打算让我跟他一起出诊了,为这事我开心了好久。现在这本书也只剩下一卷了(声明一下,经鄙人近期查证古时医术都是论卷的,所以前面出现章的地方都改成卷,鄙人为此道歉),今天就可以背完了。我早早起来,还是去林中练剑。近几日爹已经不怎么来陪我了,他说剑法要靠悟,只教是没有效果的,看我现在的程度也差不多了,需要自己来体会,然后把雨花剑交给了我。我诧异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剑,然后日复一日的试图领悟雨花剑法。
“哗啦”,榆树上的叶子随剑锋而落,剑在空中划过,发出一声不太悦耳的响声,我停了下来。“不对呀。”我的手指轻轻地在剑锋上划过,“真是,练了这么久,就是这里一直不对……拜托啦,我可爱的剑呀,你就不能让我早点学会吗?这样拖下去爹哪一天才能放心呀!”我闷闷地说罢,开始坐下来沉思,爹以前说,剑法到高深之处,剑气应与功力合而为一,气益聚不易散……唉呀,我每次都是这么试的,可是每次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剑气就散开了,不能凝聚一处,或许,这就是原因吧!可是,应该怎么做才能把剑气凝聚起来呢?我站起来,重新开始……剑气凌空而起,树叶随之划破尘土飞扬的空气……仍旧是一声混沌的剑鸣,我再次停下来,“唉……怎么又散了呢?到底应该怎么样嘛!”
“逗逗,又不对了?”爹从一边走过来了。
“嗯?爹,您怎么来了?”
“呵呵,我就料到今日你必会遇到麻烦,果不其然。”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爹,这里到底应该怎么样啊?为什么我总是聚不起气来?”
“你呀,还是心不静……”爹笑笑,“记不记得,你刚学医的时候,爹说过什么?”
“心无旁骛,心如止水。”
“对呀,那你说说,你在想什么呢?”
“这个……”我挠挠头,“爹,我明白了,是我不专心的缘故。”
“也不完全是,还有一点,是方法不对。”
“方法?”我疑惑。
“对。你想想,你最先看的医书上说,从医之本是什么?”
“调理阴阳平衡,化散为一(鄙人没考证过,就是修改了一下《黄帝内经》的概述而已,所以大家表太当真了)。”
“是啊。你再想想看,我们平时是怎么化散为一的呢?”
“嗯……”我仔细想了想,突然明白了,“爹,我们每天做的用药用针,都是在化散为一。”
“那现在,你明白了吗?”爹很慈祥地笑了,“雨花剑之所以出自我们医药世家,不是没有原因的。我们家归根结底还是医生,无论做什么、想什么都要以医为本。爹跟你说过,要学以致用,不仅仅是说你要会运用那些药材,更重要的是要学会运用医家的思维方式来解决问题。”
“爹,我明白了。”我若有所悟地说。
“嗯,明白就好。来,把剑给我。”我愣了一下,赶忙把剑递给爹。
爹接过剑,略一思索,开始运气……剑仿佛突然间有了生命,一起一落间从容不迫而又坚韧有力,带起一阵阵的轻风和带着露水的树叶……剑锋舞动间,闪过一道道翠绿的光芒……剑气仿佛在剑锋上沉淀了下来,然后瞬间爆发,霎时间,成千上百的树叶凝聚起来,然后腾空而起(不好意思,鄙人是在米看过满天花雨用起来是什么情景)……我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爹收起了剑,走到我身边,“看出什么来了吗?”
“爹……我,要学到什么时候才能会呀……”我怯怯地说。
“哈哈,不用着急,爹也是花了很多年才学会的。这是雨花剑法的最后一招,眼下你也不用担心,只要走好每一步就足矣。爹说过,剑法重意,所以你要领悟其意境,而不是单纯的模仿。知道吗。”
我连连点头。
“好了,我们回去吧!”爹笑道,“你的书也快背完了,今天爹可要好好检查一下哦!”
“爹,你就放心好了!”我很自信地说。背书的事,我可比对剑法有底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