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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诗社【孩纸们来吧】文章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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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我们最爱的哥哥


1楼2012-07-29 22:19回复


    2楼2012-07-29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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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1 03:4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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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图者
      表我是一支挂钟,在这里已经快四十年了。你无法想象时间到底有多快,在我的眼里,每走过一秒都会有一件神奇的事情发生。今天是我第三十九年最后一天的第一秒,二十四小时过后我就在这里整整走了四十年了。三年前的今天,一个叫苏丽珍的女人搬到了这里,来到已经跟我有一样年纪的杂货铺。我确定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深深的爱上了她,虽然我只是一支老的锈迹斑斑的表。三年后的今天,一个陌生的男子到了这里,我确定他刚来到这里时曾经盯着我看了许久.... 闷热的夏天,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玻璃,但仍然阻止不了蒸发的水气跑进我的表盘,我讨厌夏天,就好比讨厌眼前这个男人。他一直盯着我仿佛在跟我说不要抢走我最爱的女人。 “最爱?”哼,真是搞笑,我丝毫看不出他到底有多真心喜爱她,至少我敢肯定他的真心还不足我的二十四分之一。就在我愣时走过的一分钟后,那个男人走向了我心爱的女人。 “可恶!不要靠近她!”我使劲发出嘀嗒声,想让她听到我的警告,可惜她浑然不觉。然而那个男人已经走向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只烟,嘴里吐着淡淡的烟丝问道。她一颗颗的捡起几枚硬币放入那个男人的手然后冷冷的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随后走出店铺去整理面前饮料箱。男人好像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坏坏的看着她.... 如果时间停止可以阻止一切事情的发生,我宁可生命只到三十九岁... “我知道你的名字...”男人依靠着门边信心十足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我敢发誓在这里只有我才是知道她名字的。虽然我早已内心凌乱,但是我仍然好奇眼前这个让我憎恶的男人。 “你的名字应该叫做....”他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苏丽珍。” 那一秒我同她一起惊讶于这个陌生的男人
      


      3楼2012-07-29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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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开写``~
        苏丽珍
        不要叫荣诗社,不好听``~


        4楼2012-07-29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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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2-07-29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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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曦
            阿飞死了,不,阿飞还活着。
            世界上有一种鸟没有脚的,生下来就不停的飞,飞累了就睡在风里。一辈子就着陆一次,那便是死亡的时候。
            阿飞说,他就是那只鸟,一生都在追寻,不停的飞啊、飞啊。他的孤独,他的落寞,他的无奈,他想要的完美,没有人能懂。
            终于,在那个昏暗的夜幕下,没有点点繁星,那只疲倦的鸟儿放弃的他的飞行,在那辆前行的列车上。可就在梦醒时分,旭仔才恍然发现这种无脚鸟其实什么地方也没有去过,那鸟一开始就已经死亡了??????
            像流星的坠落,灿烂夺取了轮廓。绚丽了整个天空,然后留下不褪色的伤口。
            旭仔的故事以他的死亡而结束,阿飞正传却没有结束。一只无脚鸟落地了,另一只无脚鸟飞起来。
            在剧尾,下一个阿飞出场了,可不再是那一个阿飞
            他住的房间很低,甚至都不能直身站立。华丽的服饰,光鲜的外表,似乎与这破旧的房间很不搭。他又将在骄傲的躯壳里找到什么借口,这已经不再重要了。
            就在那最后的两分钟,王家卫发现了梁朝伟,梁朝伟发现了自己。
            有人说,虽然只有那两分钟,却惊艳了整部影片。
            本来最后梁朝伟的出场只是为了下一步电影作预告,可正是因为这个美丽的无心之举,仿佛是命中注定,让阿飞正传得到了升华。
            现在看来周慕云最后的亮相又是那么的不可或缺,他告诉我们阿飞的故事没有结束。前一个阿飞不在了,还有另一个阿飞存在。
            他们都隐藏着自己真是的心里,藏得那么好,藏得那么深,花了好大的功夫,下了好大的力气,却什么也抓不住。
            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群人存在着,活着,死去,他们叫做阿飞。
            


            7楼2012-07-29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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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子,在外面发一贴,格式是【阿飞正传·道具鉴赏】《贴名》——作者
              下面正文


              8楼2012-07-29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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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纸
                多年以后,苏丽珍总是习惯静静的坐着,看着梳妆台的某处,那是一道浅浅的刀疤,工匠搬进新房的时候不小心刮伤的,其实并不明显,只是婚后太过冗长是岁月让她不禁注意到这道疤痕,日日相见——越来越明显。 哒哒哒...现在是下午4时,她从回忆中反应过来,到了厨房系起围裙,其实他说过今晚有事,或许不回来吃,但这种生活已经成为一种模式,就像那道疤,历久弥新——越发的刺眼了。
                凌晨的空气带着微微的寒意,男人翻身起床,宿醉让他的头有些痛,不过在并不妨碍他的动作——异常敏捷,先将她脖子里的链子解开,收好。再将她手上的戒指,手镯,银圈一一摘下,放入外套的口袋中,穿好鞋,把鞋带系了又系。鞋子上面污迹斑斑,他左右看了两眼,眼中一亮,床下还有一个很大的皮箱,他轻轻的将箱子拖出,细微的响动,女人翻了一下身,轻轻呜咽一句,又睡过去了。 “肥仔?”男人心中讪讪,继续将箱子打开,里面有鞋子,几件漂亮的旗袍,一个水壶,各式的化妆笔,七七八八的散落着,男人将放在最底层的包包抽出,熟练的拿掉了其中的银元。抽出一件衣服,不对,这是一件男人的衬衫,有些旧,洗的微微发黄,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男人将鞋子擦干净了,随手扔在了过道上。从旅馆窗户跳了出去...今晚再去猎一个更好的,这票做的实在有点亏了。
                她疲惫的走在大街上,已经走了多久?记不清了,她的脚已经疼的有些发抖。箱子并不沉,是拎的太久,现在已经重如泰山。一对母子与她擦肩而过,忽然她觉得很累,把箱子扔了下来,就这样一屁股坐在路边。眼泪也就这样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下意识的去擦了,她是不敢哭的,婊子无情,眼泪留给谁看?她早就知道生命中的痛咬咬牙就过去了,她没时间来抹眼泪,所以宁可不哭。可是这一次她实在是累了,她身上还剩下6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城市她不熟悉,到处都是印人,她本以来了能找到她熟悉的人,那一阵飘忽不定的风,但,没有,风从来不为她而停。忽然—————
                她不可置信的将衣服里里外外翻遍,又找了一遍,依旧找不到!她急躁的开始在原地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箱子太旧了,更本不值钱,里面有几套不错的旗袍...或者..她咬咬牙,反正应经是豁出去的人了,一瞬间,她有种被抽空的感觉,她,始终还是依靠不得男人的。她,始终还是依靠不得男人的。她抬手理了理发鬓,用手帕将箱子亲亲拎起,兰花指依旧微微上翘,同她一样骄傲,指甲上的豆蔻红已经脱落了一小块,她又将手指微微收回,走起了风月场合惯用的步子,三步一扭。 每每这时,她都非常欣慰自己的妙曼身段,与生俱来的骄傲让她的头微微扬起,这与有钱与否无关———她自己就是大好本钱
                


                9楼2012-07-29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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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1 03:3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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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木—西毒系列
                  我欲静而风不止
                  每到阴暗天气我会穿上我的深灰衫子,匆匆理好发髻,牵着小如向大漠出发。
                  无尽的沙使得我庆幸并没有精心的装扮。小如的蹄子总会深深的陷在大漠中。我会望着无尽的黄对它发出一阵叹息。
                  【人家称你沙漠之舟,怎么到了这会子你却**?我也只盼你有丁点效忠主人的心罢了!】
                  我自知没有与骆驼交谈的天分。平常更不会浪费这样的时间和唇舌。
                  这次真的不同。只是因着男人,因着**夜想念急盼相见的男人。我已不知是第几次这样慌忙的牵着小如去到大漠那座木屋。对于我----既不能忍受风沙的人已经是极大地隐忍。
                  【小如你看,风又起了,大漠的风,无休止地吹啊---- 吹啊---】
                  不知为何当我每次说起这句话时小如总会扯着嗓子发出那种骆驼特有的低沉的呜咽,极兴奋的将深陷在黄沙中的蹄子神速的脱离,以一种极其亢奋的状态带我来到那座木屋前。
                  我的笑意由心底延伸至嘴角。我又一次的得逞了。
                  敲木屋的门之前我细细回想我与他发生的一切。说是一切,不过尔尔几天而已。许多天以前我迷失路,偶得了这匹骆驼。我给它起名叫小如。它在晴好时分带我去一处干净的所在安身,阴暗天气则会引我来到大漠的一所木屋。似乎如呼吸般自然,从未停止。
                  就是我面前呈现的这一所木屋。大漠很少有风,无尽的是沙。但这所木屋似乎什么都有,水源,食物,还有……还有一个叫做欧阳锋的男子。这是我第一次与他见面时问来的。
                  【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欧阳锋的声音幽幽地隔着木板传来,我推开厚重的门。门外是漫天黄沙飞扬,门内真真叫清清干净世界,只是那人的衣着还是格外的不符。
                  【为什么唯独你的衫子那样邋遢?】
                  他只是自顾自的笑笑,沉默不语。良久我看见他端出一个土质陶碗,清冽的液体倒满其中。
                  【能不能请你喝碗酒?】
                  【我今天只想喝水】
                  【我以前好像见过你?】
                  【何止见过,你以前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但是现在仍然还是啦。我来这儿干什么?】大段大段的对白从我和他口中吐出。依稀我辨不清前后左右,身在何处,任凭个个烂熟于心的字眼发出声后消失在无尽的风中。脑中这些天来我和他的时光似流年般回映旋转,木头小屋,无尽的沙。我想到前世的纷繁和现世的无奈。
                  恍惚中我好像醉了,欧阳锋背对着我,我依然可以想象到他的神情,
                  那样哀伤的眉眼,漂亮的额头,寂静的男子。
                  【你看大漠中的风啊,他什么时候会停止,其实没有人会知道。就如同没有人会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你身边一样。可是这风不会停的。你看,风又起了,大漠的风,无休止地吹啊---- 吹啊---】
                  欧阳锋说完这话之后安然回首,大漠的风刮着土黄色的沙从他的身边吹过,他鬓角的头发被风吹起很好看的弧度,衬着他那张脸越发的淡漠。
                  望着他,我好像懂了什么。
                  许多许多年过去过去,经历过喜怒哀乐人世沧桑,我最终明了喝酒和喝水的分别
                  周身的景致模糊,无尽的沙吹动着房屋,衣着,还有人。我仿佛置身朦胧的世界。
                  【泠,泠,泠,泠,泠】贝多芬的第五交响乐骤然响起,我被刺眼的白昼光芒闹得不可安生。猛然从床上弹起,床边白枕头早已浸湿。望着满屋的张国荣东邪西毒的琳琅海报和昨夜梦见的点滴,心中渗出细细碎碎的欢喜与忧愁。
                  【佛祖有云:风也未动,幡也未动,是人心自己在动】
                  


                  10楼2012-07-29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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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稿
                    【 Man in the Mirror 】
                    ——浅析《阿飞正传》的镜像艺术
                    诸位,今儿咱们不说别的,且来聊聊这镜子。
                    镜子,自古以来便是件妙物。于外,能知美丑;于内,能鉴虚明。这镜子使到王家卫的手上,又能擦出何种火花呢?
                    让我们来细细品味,《阿飞正传》的镜像艺术。
                    场景一:镜中恰恰
                    提到阿飞正传中的镜子,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旭仔的镜中恰恰吧。
                    片中,《Maria Bona》音乐一响,旭仔便在镜前忘情的扭摆了起来。一个拍手,一个转身,就由镜前游弋至门内,身姿优美又灵动。他嘴唇微抿,露出说不尽的陶醉。
                    能令这一段旭仔的来回游曳如此妙不可言,屋内的穿衣镜可谓至关重要了。镜子能增加空间感,令空间“重叠”或“交错”。这就使影片看起来更加奇巧,更加妙趣横生。旭仔在镜内镜外穿梭,镜头中的“消失”与“再现”,实在有点“欲迎还退”“欲进还休”的意味,吊起了观众的兴致。
                    镜子在构设空间的同时,也能反映人物内心。镜中,旭仔微耸的肩膀,陶醉的神情,都揭示了他内心的“自恋”特质。头一勾,眼一闭,他便随着音乐起舞,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场景二:卧榻上的顾影神伤
                    这一幕镜像运用得极其出色。这是旭仔母子在片中第一次会面。养母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一面窥镜自视,一边痛苦摇头。这里的镜子起到极好的对比作用。镜外,是金壁红花,粉艳之至;镜内,是昏房卧醉,冷黯神伤。镜头左移,颓然的养母正躺在一派金碧辉煌中。娇艳欲滴的花朵与华丽的室内布景都反映出她生活的优越。在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中,还有什么可令她愁苦的呢?一方面为伴侣,另一方面为儿子吧。她心里清楚,那个后生仔与她一个半老徐娘在一起,纯粹是为了钱。她是有钱,可买不来青春,换不回旭仔的心。
                    醒不如梦,梦不如醉。她索性灌醉自己,让自己忘掉苦痛,只享受眼下欢愉。不过逃避只是暂时的,她在床上的窥镜神伤,也算是欢愉过后的刺骨心寒。
                    场景三:偷耳环的男人
                    我想大家对旭仔在盥洗室中教训偷耳环男人时的潇洒凌厉一定印象颇深吧。这场打戏如此精彩,镜子实在功不可没。
                    我们先来看看王家卫的背景设置。这个男人所处地点揭露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香港旧时的舞厅一类娱乐场所的后台。这个男人拿着旭仔养母的钱来这么个销金窟挥霍,可想而知,他若不是舞男,便是个在风月场所蹲点骗女人钱的小白脸。于是旭仔找到了他,把他拖到后台教训一顿。旭仔气的不是他偷了那对珍珠耳环,而是那个男人亲近他的养母。这就引出了我们所见到的那幕打斗场景。
                    偷耳环的男人被逼到了墙角,两面镜子将他夹在中间,他好似三面受敌。镜子使他无助感加倍,他无处可逃。对比之下,旭仔的形象就显得强劲得多。镜子将光线反射,盥洗室被照射的亮如白昼,增加了旭仔的气场。通过镜子的映射,似有三个旭仔一同对付蜷缩于墙角的偷耳环男人,旭仔的形象也愈发高大。打戏的最后,旭仔将铁锤重重的锤向了男人上方的镜子和洗手池,镜与瓷砖应声碎裂。散落四周的碎片与崩裂之声,增加了影片的视觉震撼与听觉冲击,又将这一幕的矛盾激化到最大,情绪推向最高潮。如此渲染之后,这场打戏才能让我们看的像如今般大呼过瘾。
                    镜子,是个很奇妙的物件。它的厚度不过半公分,却能渲染出千军万马的雄伟气势。它是玻璃,却无法透视外景,我们唯一能从中看见的,就是自己,就是自己拥有的四周。生活中,我们很难透彻的坦诚的面对自己,所以镜子给了我们直面自己机会,所以王家卫又用他的镜像艺术给了我们接触人物内心的机会,让我们能够感受镜子,感受内心,感受阿飞正传。
                    这,就是王家卫的镜像艺术。
                    文: 水蜜桃新地
                    


                    11楼2012-07-29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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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爆了


                      12楼2012-07-29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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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泯写的
                        我叫苏丽珍。
                        时间在秒针的“滴答”声中缓缓地流逝了不知多少个日子,我每天都在一个饮料店里忙活,那里的光线是昏暗的,和我的生活一样安定又沉闷。
                        直到那一天,他穿着一件黑衬衫,叼着一根烟,带着有点轻佻的笑容,撞进了我的生活中。我不知道我的人生一共会有多少分钟,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忘了那一分钟——1960年4月16日下午3点前的一分钟,我们从那一分钟开始便成了朋友,我的生活也从那一分钟开始变得鲜活而有光彩。
                        后来我几乎每天都和他待在一起,可是我问他会不会和我结婚时,他说不会。我想要和他在一起,过着安稳的生活,可是他说他不会!我穿上衣服后告诉他我不会再来了,我希望他能够挽留我,可是他没有。
                        离开他后,生命回归原本的黯淡,却比原本还多了一丝绝望。我感到不知所措,我每天都告诉自己,过了今晚就没事了,可是许多个“今晚”过去了,我的心情却没有过去。我很想念他,我忽然觉得,只要还可以和他在一起,就算不结婚也无所谓。
                        于是我去找他了,那天晚上下着很大雨,每一滴雨滴都像是敲在我的心里,疼痛又忐忑。我告诉他我想回到他身边,但他说他给不了我想要的,他说我不会快乐的。然后我就看到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美丽性感。我的大脑已经没有办法分辨他的话到底是不是借口了,于是我走了。我想我一定很狼狈。
                        当痛苦在心中肆意蔓延,情感和理智在脑海中不断挣扎,我觉得我快疯了,我需要找个人倾诉,于是我找到了那个好心的**。那个**说做人要么就要,要么就不要,如果不想回到他的身边就从这一分钟开始忘记他。够了!又是一分钟!我烦躁地朝那个**吼了句。随即便平复了心情,或许,由一分钟结束是最好的。
                        后来那个性感的女人问我他有没有来,我顿时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从来不会为了谁停留。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再也没有了关于他的消息。
                        他曾经跟我说有一种鸟是生下来就没有脚的,只能不停的飞,累了就在风中休息,只有死的时候才能停留。我想他就是这样的吧。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爱过我,我只想知道,他会不会记得1960年4月16日下午3点钟之前的一分钟他在干什么?
                        @泯默 


                        14楼2012-07-31 14:04
                        收起回复

                          【 分钟记忆 ——苏丽珍 】

                          但宜家我睇住个钟,我就话俾自己听,我要由一分钟开始,要唔记得一个人。
                          ——题记
                          记得旧时有种糖衣药丸,豆粒般大小,青青素素的,清丽可人。抓起一粒塞入嘴中,传统白糖那股清甜味儿立即侵占味蕾。糖衣在口中慢慢消融,最后渗出了药的本味,腥苦,难以下咽。这种“一肚苦水”的糖丸儿,好似那个女人 ——苏丽珍。
                          熟悉王家卫的朋友都该知道一个横跨十四年,贯穿三部影片的名字吧。
                          那就是苏丽珍。
                          不敢说是最钟爱,王家卫将他对东方女性的理解全都融入了苏丽珍这个角色当中。《阿飞正传》的苏丽珍,生自澳门,具有最典型的中国女性特质。她纯净敏感,外柔内刚。遇到苦难,只会把苦水一股脑的吞入肚中,独自隐忍着内心的痛楚。《花样年华》的苏丽珍,则用华美的旗袍勾画出东方女性的韵味。她守着东方人的那股含蓄——如果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2046》的苏丽珍,是换了张新面容的苏丽珍。虽不同人,可她这次彻彻底底的跌落到中国式的悲剧之中,宿命轮回,万劫不复。所以苏丽珍这个名字,道尽了东方女性的可爱可敬可悲,也给观众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那就让我们一同谈谈,万劫伊始的那个,苏丽珍。
                          同王家卫日后的影片相比,《阿飞正传》算是很有故事性的一部了。只要细细留意,就不难发现王家卫给苏丽珍设置的背景。她,生于澳门,长于澳门,从小并未接触过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所以她才如此简单纯净,传统保守。她有个精明能干的表姐,表姐打小在香港读书,毕业后到了洋行工作,最后又找到了个很有本事的丈夫,可谓一生圆满。苏丽珍自小便活在表姐的光环之下,她永远没有表姐聪明,没有表姐优秀,这可能就是造成她性格淡漠,自卑,敏感的原因吧。
                          在《阿飞正传》中,苏丽珍经历了两个极为重要的人,一个是旭仔,一个是差佬。可以说,苏丽珍是不幸的;但亦可说,苏丽珍是万幸的。因为这两个人。
                          每个女孩心中都会期待一个潇洒帅气的男人,能带给她一段铭心刻骨的感情。苏丽珍就遇上了这么个男人,他就是旭仔。她和他的开始,由一分钟而起。以前,她并不知道一分钟意味着什么。如今才知道,一分钟做过的事,要动用数时去修补;一分钟记住的人,要耗尽毕生去遗忘。
                          他来了。他轻轻地笑着,用强劲的臂膀将她从灰白的人生中揽出,让她体验人生的美丽,爱欲的欢愉。渐渐的,苏丽珍发现,旭仔似乎融进了她的血液,只有和他在一起,她才能疑虑尽释,享受自我。她已离不开他了。面对一个自己如此深爱的男人,这个传统简单的女人萌生了同他结婚的想法。她需要一个男人给她依靠,她需要一种安定的生活。于是,她便开始含蓄隐晦的暗示这个男人。
                          由试探到紧逼,苏丽珍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和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长相厮守,过着安稳的日子。但是……
                          “你会不会同我结婚啊?”
                          “唔会。”
                          美丽幻想如肥皂泡般残忍破裂。苏丽珍没有大哭大闹,她默默承受着打击。赌气似的,她决绝的拉上裙后拉链,撩了撩额前刘海,绝尘而去。
                          “我以后都唔再番来。”
                          她在做给旭仔看,同时也是做给自己看,这种果断决绝似乎为她挽回了一丁点颜面,是她自己要走,不是旭仔赶她走。可是她错了,当她初遇旭仔时,她就已经最卑贱的败在了他之下——不是旭仔离不开女人,而是女人离不了旭仔。
                          第一次赌气般的分手,注定了第二次的故地重访。经过时间的静静沉淀,苏丽珍终于无法再否认自己仍然深爱他的事实。于是,她便去找旭仔,想重修于好。倔强的她将自己的后路斩断,连搭车回家的钱都没带,只为搏此一次。
                          “你究竟有冇中意过我?”
                          模棱两可的答复,另一个女人,无法挽回的感情……她彻底绝望了。风雨大作,她不知该去何处,如何是好。就是这么个契机,使她遇上了生命中另一个最重要的男人,差佬。
                          苏丽珍和差佬的关系可以用有缘无分来形容。当苏丽珍需要倾诉发泄时,遇上了这么一个人。细雨街头,差佬静静倾听她的遭遇,时不时点醒她,帮助她慢慢恢复到正常生活。而当两人想要进一步发展时,一个一直等不到回电,一个覆机却没人接。世上的许多感情都如此吧,最合适的时间迎头相遇,过了这段时间,又如风中飘絮,握不住,抓不牢,眼见飘逝。这种充满遗憾的缘,是幸还是悲?
                          “但宜家我睇住个钟,我就话俾自己听,我要由一分钟开始,要唔记得一个人。“
                          街边电话亭响起那一刻,苏丽珍的心结自此打开了。不管电话亭外的人还在不在,她肯给另一个男人打电话,便是成功的忘记。即使她还会常常想起,即使她还会陡然心痛,但是过去的终是过去,当初也与不再是当初。
                          这,是她的新生。
                          文:水蜜桃新地
                          


                          16楼2012-08-02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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