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
我对自己的笑容一向很吝啬,除了面对着唐纳德•厄尔,我最好的朋友和家人之外,我很少笑出来。没想到,那个零智商干的那些零智商的事,让我笑了整整一个晚上——
女孩子的动作总是那么拖拉,平常的早晨我都是最早出门那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事,今天早上零智商竟然比我先离开公共休息室。——我本来还想好好地嘲弄她一番的。不过这么看来,她的确是认为这次糟糕透了吧。
“嘿,亚伦!早上好啊——怎么心情看起来这么好?”在去门厅吃饭的途中遇见唐纳德,那家伙的开场白总是五花八门的。
“没什么啊。”我快步走了过去,和他一起。
唐纳德推了推眼镜——不知道听谁说过,他这个动作看起来十分文雅——不过,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这是他耍坏的先兆。“我们的卡特少爷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啊——西可•波特?”他笑着说。
奇怪,他怎么会提到那个名字……
我用一副很严肃的模样对着唐纳德。
“你怎么……喂!”我装作生气地说,“你这小子。知道什么啊……胡说八道。”
“哈哈,我就知道!西可•波特——这个女孩真是了不起,连我们风靡全校的亚伦•卡特都迷住了……嘿嘿。”唐纳德说。
“呸……那个零智商。怎么可能。”我说。很坚决的声音。即使唐纳德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我还是不想这么快承认……承认什么?该死的,我在想什么!
“你啊,”他说,“这副样子骗谁都可以,就是骗不了我——”
我无可辩驳了。
很快,我选择了一个转移他注意力的方法——我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捶了他几下,他捂着连连喊痛。在这不知所以然的谈话间,我们进了门厅。马上,又是那种女孩子扑面而来的场景。真烦——
唐纳德一边帮我驱散人群,一边和我走到斯莱特林的桌子。
食物很快就堆在面前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唐纳德拉着我坐到了一个正正面对着格兰芬多桌子的位置上。于是,我很不情愿地面对着零智商吃我的早餐——当然,这样不会使我有什么好胃口。我抗拒地想。
西可•波特——你——为什么我总要把眼光移到你身上?
我已经无数遍强迫自己去注意斯莱特林、拉文克劳或是赫奇帕奇的我的那些俱乐部成员——再不是就是和唐纳德说无数的笑话,其中好像有颇多是讲过的了——总之,我迫使自己不去看格兰芬多,主要是那个零智商——
可是,没有什么效果。
我总是很忍不住地去看她。不过用的依然是很冷漠,很不在意的眼光。不过,有时和唐纳德说到了好笑的地方,就会带点笑容。忘了好像是一次,她恰好也碰上我的目光,没等我收回——她就低下头假装对她那份食物很感兴趣了,像透了番茄。
时光飞逝。零智商总共有一个星期没有和我吵架了。
还是门厅。
“亚伦啊。”在讲完关于家养小精灵的笑话之后,唐纳德突然说。当然我正把布丁送到嘴里。
“恩。”我应。
“你怎么又变了啊?”他奇怪地说。
“啊?”我很疑惑。他在说什么?——其实我们俩人都是一贯的跳跃式思维,只不过这次我觉得唐纳德所说的话并没有和上下文有什么关系。
“最近你没什么笑。”他很认真地说。
我停了一停嚼着布丁的动作,里面的葡萄真酸——
“呃,是吗?”我随随便便地说。笑了笑,似乎很轻松一样。我看了看格兰芬多那边的出众的脸孔——真是的,现在的话题和她有关吗?我为什么看她——?亚伦•卡特,你该不会也成零智商了吧……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也在看我。
唐纳德顺着我的眼光望了过去,对着波特那零智商很友善地笑了一笑——这招杀死不少女生。
“是她吧。”完了之后,唐纳德说。
“是啊——她是女学生会主席,我的同事,有什么问题吗?”我像是不懂其中含义似的说。然而,我什么都懂——唐纳德的意思,不就是“就是因为她吧?”这个意思吗?……
“今天是星期几?”真是不想在这话题上纠缠了,我问。
“星期五。”唐纳德这才对着他的布丁动手。头也不抬地说。
“星期五?”我重复一遍。今天好像是要干什么的——
——对了。
那个资料收集——顺理成章地——西可•波特——
我心情好像突然好起来。
下午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无聊至极。那些叫阿巴特兽的东西就喜欢女生,这还不如改成女生上课好了……
十月来临,白天的气温还不算太低。我无聊地单脚靠在一块巨石上,另外一只脚支着身体。慵懒地用手去拨头发。刚才散开了的袍子也没有去管。这节课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可是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找不到那个零智商。
我皱了皱眉。
我四处寻找那团黑发。有时,我对自己的动作——特别是对着西可•波特,我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而这次,我却对我的动机异常清晰。——我要提醒她今天晚上的事情,免得零智商傻乎乎地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一个人在那白等了——
我走来走去,看到那次魔药课的两个斯莱特林女孩在一起玩弄着阿巴特兽。她们见我走过时好像想过来,我忽略过了她们。
“把它抱得那么紧干什么?还是你把它想象成是我了?”场地并不大,我很快找到了目标。我什么招呼也没打,照直说。刚才无聊的心情一扫而空。
“孩子们快回来吧——”不远处传来格林教授的声音。大家都刷刷地站起身来,到那边去集合。零智商没有作声。竟然不说话?
“记住晚上的工作,迟到你就惨了。”
虽然她没有说话,我原本想和她吵一架来解解闷的愿望落空了——不过我的心情却变得很好。说完之后,我就走开了。一转过头来,马上有一堆女孩站在原地用期待地眼神看着我。——对于这些,算了,为了你……西可•波特,讨厌的东西好像都不那么讨厌了……
“口令改成:绅士。孩子,知道吗?”吃完饭,我回到公共休息室。原本应该说:“口令?”的门口那个羊胡子肖像和蔼地对着我说。说完就旋开了。
我没有回答,直接进了去。
零智商呢?
——她没在洗澡,房间也紧紧锁着,大概还没回来——对了,刚才我走的时候她还在和那个她的红发好朋友讲着话。不管了,我先洗澡好了。对了——西可•波特,你可不要迟到。我心里暗暗地想。——迟到你就死定了。我坏坏地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