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Thor x Loki
文/翻了东墙
*现代AU，OOC有，时空混乱有。
*发现Bug请用羊角锤用力敲打我(・ω・)。

C

☆
他闻到松木清香。
最后一批木料被装上车后，镇上的人们顶起一层薄薄的夜色收工回家。夜深时那股香气已经和许多其他味道溶在一起。
Thor一把推开房间门，将一袋药膏绷带用劲儿摔到角落。瓶装的粉末从袋子里跌出来，咕噜咕噜向前滚了一小段。Thor坐在床沿，上半身重重倒向绵软的铺面。拽过毯子的手心发着潮气，黏腻的感觉在干冷的空气中依旧清晰无比。
半小时前他焦虑地奔出居所，辗转镇上每一家药店与医馆。他的弟弟回家时带了大半只手臂的鲜血和一个草草包扎的伤口，布料被血液浸得反着光，隐隐显现出诡谲的颜色。他的弟弟面色苍白地告诉他那是松林中的尚未冬眠的蛇干的好事，声音微不可闻地颤抖。Thor仓皇地做了一切他所能想到的急救措施，然后扎入夜色中疾奔，寻找用以治疗蛇毒的药物。而当他在深秋已近冰冷的空气中吐着热气跑遍全镇风火归来时，他该死的弟弟正悠闲地躺在壁炉前，晃着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好的手臂向他吹了个口哨：“只是被树皮蹭伤了而已。”
那些年正值两兄弟前脚后脚地迈入青春期，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也有了微妙的变化。Loki的目光日渐深邃狡黠，走在成长路上的步伐比Thor要迅捷许多，并且不遗余力地在身后挖坑，量身定做，大小刚巧适合某个人。而Thor却更愿意相信一切都只是由于年少的叛逆，宽容地把所有的掉坑经历都归结为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就像半小时后他便起身捡起墙角的药瓶，再将客厅壁炉前昏昏欲睡的Loki抱回房间。
——这也是件让他颇为骄傲的事。这世界上有太多东西能够轻易打扰Loki的梦境，而他恰巧除外。
自幼年起父亲Odin一直频繁调任，留给儿子们的印象大概只有好几年前胡子拉碴的下巴。邻居家的男孩每夜都能伴着父亲的睡前故事入梦，而Loki通常只有一条被熟睡的哥哥焐热了的厚毛毯。这也是他对哥哥莫名其妙的怨恨来源之一。久而久之他学会了独自阅读，但夜间的书房对于一个还只能够到书架第四层的孩子来说实在太过森冷。书籍为他的世界涂抹上了各种颜色，但他很难感觉到温度。因此他不得不尝试着在哥哥睡着后从书房折返，捧着厚重的书本蹭起被窝里的人工热源。
这大概是心思缜密的Loki少有的疏忽之一。他与他越来越警戒的外界依旧不可避免地亲近。

☆
父亲的归来使家中的气氛或多或少地高涨。Odin在饭桌上讲述的亲身见闻使一向沉默的Loki也活跃许多，毕竟这比干巴巴的铅字要有趣不少。书页间不曾有像父亲眉角那么真实可见的风霜痕迹。
早餐过后Odin开始整理行李。Thor前去帮忙，Loki也难得地跟了过去。搬抗重物时Odin若有所思地看着Thor臂上鼓出的小肌肉，在他离家的这段时间儿子正飞速长大，已经是时候......“要不要去试试射击？”
意料之中惊喜的答复。
临近傍晚时Odin开着破旧的家用卡车带他们上了一个小山坡，四周都是空旷的荒山，凉风一阵阵卷过，把领子吹得东倒西歪。地上放着几把枪，旁边的子弹盒打开后是耀眼的黄金色。Odin抽了一把，蹲下身，抬头看看如此一来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儿子，掂了掂手中的家伙，将它放进Thor手心。Thor的手明显向下一沉又迅速抬起。他低估了枪管的重量，但他的眼神也一瞬间更加兴奋起来。
Loki站在不远处，瘦小的身子在风中有些瑟缩。在所有人眼里他始终是个幼小的弱不经风的孩子，隐没在Thor日益健壮的背影下似乎从未长大，他们之间短短两岁的年龄差几乎快划出了一条鸿沟。要不是他执意前往，Odin压根没想过把他一起带来。毕竟在他给别人留下的印象里，别说沉重的铁块儿，说不定他都抗不住山风。
“你可以回到车上，Loki——如果你觉得风大的话。”
“不，父亲，我挺好的。”Loki挥了挥手，眼睛盯着Thor手中的枪。
“那好吧。”Odin回过头，对着Thor笔画了几个动作，“试试看，扣扳机。”
金发的少年毛毛糙糙地双手端起枪，朝着旷地远处某个点用力扣动了那个深色的弯钩。响声扯动耳膜，砂石和泥土在前方四散迸溅。属于少年的小小成就感和激动开始升腾，他迫不及待地开始尝试其他种类的枪支。金色的弹壳不断在眼前下落，周身的光芒逐渐与之同色，几乎融在了一起。
Odin满意地微笑，他和Thor眼中盛满了日落时分的光。他拍拍Thor的肩膀，示意今天就到此为止。车边的Loki半仰着头，翠色的虹膜上同样闪动着亮色。
“真厉害，哥哥。”返程的车上，Loki对哥哥说。Thor露出了年长的哥哥看着幼小的弟弟一般的笑容。他所欣喜描述的句子后来Loki都忘记了，他只觉得他的心里也有种莫名的激动冲撞，右手不知不觉捏成了握枪的姿势。
回家之后夜色已然沉降。而Loki眼中的亮光仍未消减半分。


☆
对于弟弟的忽然消失，Thor的痛苦就像在心室壁内种了一丛荆棘，食血肉而生，却无法言说。母亲同样显得异常难过，而父亲却表现得不动声色。他照常工作，照常接受调任，安顿家庭，安慰母亲。作为一家之主，他看上去无可非议地坚毅刚强。而Thor却多年来第一次觉得父亲散发出到气息酷似更北处千年冰封的冻土。
直到一天他无意中发现父亲坐在屋顶沉默地吐了很久烟圈，头顶的星星都模糊在朦胧的烟雾里，并且这一举动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橘黄的火星在黑夜里明明灭灭，看起来就像掌起的信号灯。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苛责父亲的资格，因为他自己，对于弟弟的了解说不定还比不上书房里任何一本书。
Loki的离开除了给家庭留下许多难以收拾的情绪之外，也让镇子在好一段时间里多了不少谈资。期间又有新的恶势力上台，开始瓜分地盘兴风作浪。善恶之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说到底还是遵循了环环相扣的食物链。
而作为长子——现在可以算是唯一的儿子，Thor也不得不接受父亲正在日渐老去的事实。他的身板已经壮实，是到了代替父亲打点家庭的时候了。他变得甚至有些多愁善感，多数时候都会想起弟弟，有关他过去暗中受过的苦痛和下决心逃离之后的境遇。他也曾试着忘掉他，在Thor学着谋生的年岁里他也知道了活下去有多么不容易，何况是看似脆弱不堪一击的，他的兄弟。
Thor为家庭尽着他的义务，辗转经营了一些年，诚实而值得信赖的品质为他把握住了不少机遇。时代也在不断更新，他的生活与过去相比大相径庭，但他仍未忘记他的弟弟Loki。那些鲜活灵动的影像不时会浮现在他应酬的酒杯中，琉璃灯罩外，锃亮的鞋面上，舞女裙边缀着的亮片间。
他不愿意承认他一直没放弃过寻找，直到有一天他提着装着大量现金的皮包被一群人堵到城市暗巷，一把冰冷的手枪始终抵着他的太阳穴。记忆中的人影被拉长，然后逐渐与眼前的身影惊悸地重合。
也许他从未走进过他的内心，但他至少对他外在的气息拥有比其他人更加敏锐的嗅觉，在早年的朝夕相处和看起来为数不多的兄弟情份中逐渐炼成。
“Loki。”他看不见他的面孔，但他先一步发出了声音，“Loki。”
身前的人持枪的人毫无反应，只是语音冷漠说出言简意赅的句子：“钱。”
声线扯动着深埋在神经中的熟稔，Thor抓紧了皮包：“我知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么多年......回家吧，Loki。”
他的肩膀蓦地被人狠狠按住，指着他太阳穴的枪口又贴紧了几分，皮包被几股力量撕扯着，没有人理会他的言语。他忽然伸出手抓住了那只熟悉但陌生更多的手腕，声音中饱含的情感让他自己都感到惊异：“已经，有能力保护......”
而那只手腕却灵活地扭开，枪托重重砸到他的后脑，失去保护的皮包被轻易抽走。他听见有人嬉皮笑脸地问眼前的人你认识这傻大个？他听见那个冰冷的声音词句清晰地否认。接着许多记拳脚像是告别仪式一般从四面八方招呼过来。
他的怒气忽然就燃起了噼啪的火苗，毫无预兆地窜得老高。那股寒意让他回想起了当年类似的回忆。多年来强压下的愤怒与惊惧糅合的复杂情绪全数释放出来，烧得他脑袋里像是塞满了蘸了酒精的棉花一样醺醺然，他像被点着屁股的炸弹一般骤然爆发，一拳击向面前的人：“妈的，这些年***的都在干什么！父亲母亲从没忘记过你！我他妈的也真想忘了你！在我们担心你过得怎么样的时候你居然在干这当初你最厌恶的狗屁勾当？操，那你离开是为了什么？！”。
他失控地想再次扑上去，而那人不耐烦地反手扣出一枪，子弹呼啸而来，精准地嵌入Thor的手臂。恰巧在肘关节粗粗往上数一寸的地方。
“我不是Loki。真抱歉呢，哥哥。”莹莹的绿眸在暗夜中光华流转。
他跌倒在暗巷角落，惊得后背发冷。身前的人群迅速离开，只留下了一句冰冷的答复，忽然就彻底浇熄了Thor的怒火。
他想他们之间至少得留下一个清醒的人。


☆
几天后Thor在病房里接待了来自警局的陌生访客。彼时他受伤的手臂正开始愈合，医院煞白的墙壁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中央空调吐出温度适宜的气流，Thor觉得他似乎能听到墙壁外的风箱运作。
警员出示了证件。程序化的语句硬邦邦地砸过来，气氛沉重地胶着，一名警员端正地握着支笔杆，Thor忽然很希望他能把笔在指尖转上一圈——轻松得像是根本没有什么大事。
但事情发展当然不会听从他的意愿，这世界上大部分的故事都喜欢讲述事与愿违。有些人把错了舵，终结处再也找不见初衷；有些人走弯了路，足迹周而复始成圆，兜兜转转至死方休。说得更简单点，就像他当年给自己设想的各式各样的人生里，还从未有一种与自己正在经历的这个类似。
Thor低低地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叹，是对现状，对昨晚，还是对更加久远的往事。应付**不是他擅长的活儿，但是在他们拎出那只跟随自己多年的皮包时Thor已明白该做的决定。
半小时后警官们离开病房，留下只象征性喝了几口水的水杯。戴白帽的护士收拾它们时偷偷地打量着Thor。这让Thor又想起了曾经镇上人们的眼神。他干脆完全扯下被子，挡住所有不想看到的事物。他记得小时候Loki常常这么干。
Loki。
被子里狭小的空间使黑暗都显得浑浊不堪。Thor睁着眼睛，但觉得自己正在缓缓陷入梦乡。他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在夜间醒来，悄悄帮熟睡的弟弟掖紧被子，但他手中的书本攥得死紧轻易无法取出；少年的时候抱着Loki从壁炉前回到房内，轻轻吻了吻弟弟的额头却被胡乱揪住了头发；与传闻中结对欺负Loki的家伙们断交——尽管就之后而言似乎他所知道的远比实际存在的要少；成人礼之后他想着用自己成年后淘得的第一桶金给弟弟存款买一把枪——德制USPTactical——他挺笃定弟弟一定会喜欢......
“至少会比那臭小子指着我脑袋的那把要好......”Thor嘟囔着，钻出被子换气时该死的来苏水味呛满了鼻腔。
出院那会儿Thor的感觉就像重返人间，医院里看多了生离死别的人总是比常人要多出几分冷静沉稳。然而同时他也衷心感激那些年轻的小护士和严肃但友善的主治医生时不时便找他闲聊——虽然八成是因为麻药刚醒就被警官找上的原因——不过与他将要面临的状况相比实在称得上是人间温情。
打探Loki的消息。这就说明不可避免地要撕开城市的向光面。Thor鼓起干劲时觉得任务不会比想象的简单。他在这座城市暂时住下，像是个莽莽撞撞不顾一切的热血青年一般蓄势待发。翌日却有不速之客忽然造访，伸出一根手指便轻易戳破了那涨得圆鼓鼓的气球。
“Brother......？”Thor伸手抹了把面颊，顺便捻去了硌着眼角的一粒眼屎。
“至少我得来感谢你替我挡了一刀。”
Thor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那么，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干那行？我可不相信你只能靠这个谋生。”
Loki勾起笑容眼神闪动：“因为这行远比向善要容易，而且比只适合写在纸上的善良忠厚更值钱呢。世界原本就是个巨大的食物链，就是不幸的人欺凌更不幸的人而已啊哥哥。”
“我离开图尔库的时候身上痛得要命，那些伤口差点逼我打消了逃走的念头——还得感谢镇上那个医生，虽然他喜欢卖假药但是他好歹让我的伤变得不那么严重——当然也得感谢你，哥哥，趁着所有人都守在你房间时我才有机会翻出屋子，走到松林的那头。”Loki撇了撇头。
“我也试图谋份普通工作，在证明能力之前就有很多人称赞过我的外表。不过旧伤复发后我被'很遗憾'地炒了鱿鱼。那时候公司面临着危机，人人都只想着自保——你相信么哥哥——在我快饿死的时候搭了我把手的是那儿的地头蛇。”
“他对我说过他没看错人，说实话我也是这么认为。势力最大的时候我跟着他渡海到过美国的东海岸，在那作恶多端——”翠绿色的眸子晃荡着隐隐约约的笑意，像小孩子手中被风吹的簌拉作响的塑料彩旗，“但说实话，有时候我总会产生错觉，不加掩饰的恶人其实倒比那些衣冠楚楚修养良好的人有更鲜明的情感爱憎——也许是因为利益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那段时间我胡闹得厉害，说是被敲上“Poison of America”贴满大街小巷也不为过。我曾经被一个叫Capitan America的穿着国旗的制服控狠狠修理过一顿——或许是我那不怎么动听的名号触怒了他的尊严——这是题外话。”


“那帮人自私贪婪欺软怕硬荒淫无度，在赌场都没什么好手气。可我捅出什么娄子之后来帮我擦屁股的也只有他们——虽然每次都骂骂咧咧的，在我肚子上捣那么一拳时也挺疼。”
“我想我用亲身经历走出了一个误区。” Loki语速慢下来，尾音意犹未尽，像是无声举着“不服来辩”的牌子等待Thor的反驳。很久没有过的不经大脑的冲动促使他每日到医院门口蹲点，并尾随Thor来到下榻的饭店。但几乎不受控制的聒噪远在Loki意料之外。
“要不然怎么叫误区。”Thor终于开口，伸手拽过弟弟的后领，“误区本身就会用来给人洗脑。”
比起在**面前故作诚恳地证明是自己主动将提包交给Loki，过后仔细地撕去了包内的身份标识，Thor这时候要冷静得多。长期以来从反复的痛苦回忆中Thor终于得出宝贵的经验，对于Loki他该做的不是一厢情愿地默默付出，而是身体力行——有关自己的心意。
Thor拔掉了房卡，黑暗中的呼吸交替瞬间急促。
直到天际有亮色逐渐洞穿夜幕，Thor都像一个耐心而深情的兄长，谆谆教导着身下的弟弟如何搜寻视界死角，用语言和肢体带领他从头梳理回忆。他们回到那片松林，栽着云杉的河岸，笃斯越橘交杂在灌丛中。Loki发出的呻吟开始高亢，Thor知晓他成年后从未再忆起从前。Loki并非天生反骨，他的尖锐强硬一击即碎。Thor望向他的眼神也依旧像包容一个桀骜叛逆尚未成熟的小子。黎明的时候空气都会有一层厚厚的混沌光影，比起纯粹的阴暗而言，那种迷雾更加致命。如果可以，Thor想自己一定不介意投胎当一台鼓风机。
他的弟弟自认为是命定的反派，已足够条件混迹世界深暗禁区。
可暗是夜的馈赠呢。Thor低笑一声，满意地看着Loki毫不抗拒地趴在松软的客床上跟随他的指引。力竭时Loki吐出最后一个高音倒向枕面，透进的日光堪堪勾明了他的轮廓，而有些东西也越来越明晰。
恢复气力时Loki听见机场广播机械化地播报着航班日程。身边有人摇晃着他略显酸麻的身体。他在迷迷糊糊间被牵着走向写着安检处的入口，意识悚然清醒。很久都没有感受过的不可置信被重新添进了情绪列表，十几年来最为酣熟的睡梦也隐隐指向着一个结局。他听见Thor的声音显得少见的轻柔：“是时候离开开始一个新的尝试了。和时间无关，我知道你还远远算不上泥足深陷。”
身前身后的旅客或归人匆匆来去，一天之间的变化太快。Loki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如此就抽身而退。内心却涌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蠢蠢欲动。当年为了站稳脚跟所经营的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后来便成了金盆洗手的束缚。Loki依旧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不过前些日子被条子近乎一网打尽的据点如今大概已成空巢。核心势力潜藏进更深的地底等待未来某个时刻破茧而出东山再起。Thor单薄的证词堵不住通向监狱的大路，说实话Loki也想探知自己究竟可以过上多新的新生活。
Loki出奇乖顺地跟着Thor走进登机口，Thor的手一直扣着他的手腕，金阳灿灿地从拉开的挡板的窗内进入，跑遍了机舱。
机身缓缓拉起，耳中的轰鸣也逐渐散去。
“说起来，我的积蓄刚好够买上一套小屋——像是藏在林子里天天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的那种——事实上我也那么做了。”
Loki不屑地抬头与Thor对视了一眼。沉默许久后还是抵挡不住哥哥饶有兴致的目光。
“那么......那座听起来还不错的小屋在哪？”
“图尔库。”Thor答道，挑起半边眉毛。他看到弟弟的眼神燃起一瞬的讶异与排斥，但很快恢复平静。
“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念旧的人。”Loki啜了一口冰凉的茶水，斜斜瞥去一眼。
“对，没错。”Thor愉快地承认。
飞机平稳地在近万米的高空飞行，选取两点一线的最短距离，正迫不及待地前往目的地。

度受，你好
度受，再见 = =
如果发错了，告诉我再重发

麦麦，你来点来给我解释剧情?
最后Loki死了~ 而不是两个人一起回图尔库

最近对ooc敏感了~
我觉得乃一直在性格描写上做得不错~

阿麦我来看文了～忍不住想说点什么，于是我就说了恩。
首先因为没看过原著所以完全当作原创来看了，阿麦乃不要介意。不过我还是森森地觉得被坑害了，你这样让我想起我的一篇伪BE真HE的文，虽然没你这么奇幻也算逆转，但是逆转到你这个境界的真的让人想给你一砖......好吧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
好长～不过我很认真地一字一句地看完了。
我非常喜欢关于梦境和神明的描写。非常饱满的语言，而事实上让人感受到一种不羁。实际上那些虚幻的强大或者伟大都未曾透进少年心底，而真实的痛苦却切身掩藏在虚幻的梦境里。这其中是少年的脆弱敏感，也是少年的无奈。Loki说到底始终是个少年，从开始到最后。
相比Thor比他的弟弟更早明白。很难说Thor是因为什么成长变得坚强，纵使一开始他显得光芒万丈，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应该变得坚强。大概也只有Loki可以让他明白这一点。自小担负了责任，所以成熟后有力量守护。而事实上他一直以来也不过是想做到守护罢了。
会觉得这个故事有关安全感和成长，千篇一律是敏感少年和温柔兄长，但说到底Loki和Thor不一样。
不一样在那里并不能说上来，也许因为一开始，我就能从那许多文字里闻到松木香，在图尔索的密林间，荒山上，又或者以血维生的荆棘林。我喜欢这个环境，就像喜欢安徒生千篇一律地在童话开头加上的long long age。久远的东西让人没办法拒绝。更何况这是在悠远的欧洲地界。
虽然只是自己的一些想法，但真的很喜欢阿麦的文～=v=阿麦加油啊～
另，莫名其妙地文艺了无视我吧。
by满地翻滚的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