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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然而下一秒，她就见她，伸手抓来一把腊梅树枝上积沉的雪，和着几片飘落下来的腊梅花瓣，一起放进了嘴里，吃了满满一大口，戚薇只看见，她唇边呵出的白雾，以及她伸出舔雪的粉色小舌尖，闪着晶莹雪色。 闲情逸致。
这才是真正的，人间有味是清欢。
仅此一个动作，蒋梦婕不得不喜欢上她。
她看着楼下的那个姑娘，忍不住唇角微翘，把无声的赞美送给她。
试问世间，有几个人能做到如此好兴致？品雪尝花，饮露喝雨，这些兴事，若没有些天分，是做不来的。
尘世间的世俗约定实在太多，当我们还不是那么大的时候，就被世俗束缚住了，渐渐忘记何谓清欢人生。
蒋梦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忍不住想下楼，与她聊一聊，你是谁？
不等她移步，便有人为她解开了答案。
她看见，杨洋从屋内走出来，脚步有些匆忙，手上拿了件厚外套。他显然也是刚醒的样子，身上那属于夜晚的惺忪感觉还未散去，看见身边的人不见了，他便急急追出来。杨洋在早晨低血压的情况比较严重，很不容易清醒，他却仍然追了出来。看着他的身影，蒋梦婕莞尔，她想自己已经知道了，楼下的那位小姐，是于家何人。
她看见杨洋一把把李沁裹进大衣里，又拿了棉拖鞋叫她穿好，他俯身搓着她通红的手，一边数落她：你是傻的么？半夜三更才回来睡的觉，天不亮就醒，醒了就跑出来挨冻，挨冻还不要穿鞋，你这个单细胞，到底还是不是碳水化合物做的啊？……
李沁一本正经地纠正他：俺不素单细胞，俺是有丝分裂形成的……
杨洋无语，眼角余光看见她唇间一片通红，他皱眉：你刚才吃什么了？
李沁笑笑，抓了一把雪给他，想想还不够，又摘了两朵腊梅放在雪上做点缀，笑得一脸无公害的样子，问：你要不要吃啊？
杨洋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 以前家里，他有个哥哥喜欢把毒品当游戏玩；现在家里，他有个老婆，吃的东西更加匪夷所思……
杨洋看了她一眼，看见她唇角沾了一片腊梅花瓣，她伸出舌尖想把它舔进嘴里吃掉，这个画面忽然就让杨洋一阵心动，于是他忽然出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就深吻了下去，动作柔爱又强硬，像是要把她周身的寒意都吻散一样。
蒋梦婕莞尔，知趣地离开窗边，不打扰楼下那两人美好安静的一刻。
……
“杨洋好眼光，懂得在李沁尚不谙情事的时候就出手把她圈定在身边，从此生活充满乐趣，生命不再孤寂。”
于小彤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觉得自己不够好？”
蒋梦婕没有正面回答。
“《红楼梦》里讲，天地间正邪二气互搏，男女偶秉此气而生者，若在富贵公侯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在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是生于薄祚寒门，亦必为奇优名倡，一样不是俗物。”
她笑一笑，道：“曹先生的意思是，一条灵动的生命，无论在哪里，都会精彩万分。而你、杨洋、李沁，无一不是这样的生命。……只有我不是。”
于小彤抱紧了她，淡淡反问：“……哦？”
“我不是，”她诚恳地告诉他：“我很清楚我自己，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不难，但要和我相守一辈子，不见得会是件幸福的事。”
于小彤看着她，眼神有点复杂，深邃得看不到一丝光亮。
这才是真正的，人间有味是清欢。
仅此一个动作，蒋梦婕不得不喜欢上她。
她看着楼下的那个姑娘，忍不住唇角微翘，把无声的赞美送给她。
试问世间，有几个人能做到如此好兴致？品雪尝花，饮露喝雨，这些兴事，若没有些天分，是做不来的。
尘世间的世俗约定实在太多，当我们还不是那么大的时候，就被世俗束缚住了，渐渐忘记何谓清欢人生。
蒋梦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忍不住想下楼，与她聊一聊，你是谁？
不等她移步，便有人为她解开了答案。
她看见，杨洋从屋内走出来，脚步有些匆忙，手上拿了件厚外套。他显然也是刚醒的样子，身上那属于夜晚的惺忪感觉还未散去，看见身边的人不见了，他便急急追出来。杨洋在早晨低血压的情况比较严重，很不容易清醒，他却仍然追了出来。看着他的身影，蒋梦婕莞尔，她想自己已经知道了，楼下的那位小姐，是于家何人。
她看见杨洋一把把李沁裹进大衣里，又拿了棉拖鞋叫她穿好，他俯身搓着她通红的手，一边数落她：你是傻的么？半夜三更才回来睡的觉，天不亮就醒，醒了就跑出来挨冻，挨冻还不要穿鞋，你这个单细胞，到底还是不是碳水化合物做的啊？……
李沁一本正经地纠正他：俺不素单细胞，俺是有丝分裂形成的……
杨洋无语，眼角余光看见她唇间一片通红，他皱眉：你刚才吃什么了？
李沁笑笑，抓了一把雪给他，想想还不够，又摘了两朵腊梅放在雪上做点缀，笑得一脸无公害的样子，问：你要不要吃啊？
杨洋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 以前家里，他有个哥哥喜欢把毒品当游戏玩；现在家里，他有个老婆，吃的东西更加匪夷所思……
杨洋看了她一眼，看见她唇角沾了一片腊梅花瓣，她伸出舌尖想把它舔进嘴里吃掉，这个画面忽然就让杨洋一阵心动，于是他忽然出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就深吻了下去，动作柔爱又强硬，像是要把她周身的寒意都吻散一样。
蒋梦婕莞尔，知趣地离开窗边，不打扰楼下那两人美好安静的一刻。
……
“杨洋好眼光，懂得在李沁尚不谙情事的时候就出手把她圈定在身边，从此生活充满乐趣，生命不再孤寂。”
于小彤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觉得自己不够好？”
蒋梦婕没有正面回答。
“《红楼梦》里讲，天地间正邪二气互搏，男女偶秉此气而生者，若在富贵公侯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在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是生于薄祚寒门，亦必为奇优名倡，一样不是俗物。”
她笑一笑，道：“曹先生的意思是，一条灵动的生命，无论在哪里，都会精彩万分。而你、杨洋、李沁，无一不是这样的生命。……只有我不是。”
于小彤抱紧了她，淡淡反问：“……哦？”
“我不是，”她诚恳地告诉他：“我很清楚我自己，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不难，但要和我相守一辈子，不见得会是件幸福的事。”
于小彤看着她，眼神有点复杂，深邃得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淡淡地告诉他一个故事：“记得当年，我爸爸出事之后，丢下我和我妈妈就走了，我和我妈妈凑齐了五百万去还债，结果有一个叔叔在前一天晚上来向我们借钱，他被我爸爸连累，欠了黑道五十万，我妈妈拒绝了他，因为我们家欠了两个亿，已经自身难保。后来我偷偷拿了五十万给他，送走他后被我妈妈发现了，她立刻打了我一巴掌……”
“……她打的是我，可是哭的却是她，大概我这样的性格让她太失望了，于是我没有再解释什么。其实我想的很简单，我们家已经欠了两亿，多还五十万少还五十万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一样还是欠，但是叔叔家就不同，他只欠五十万，还上了就可以结束这场无妄之灾。可惜这个解释，不是人人可以接受得了的。”
“……还有一次，我问李沁，如果别人手里有你很想要的东西，你会怎么办？李沁说，她会想办法赚钱，然后把它买过来，如果对方不肯卖，她就想办法把它骗过来。而我的办法就比较消极，我会装作不喜欢，或者干脆让自己忘了这件事。于小彤，你看，这就是我和李沁的不同……”
“这其实是一个心理测验，测试显示我是个对待生命比较消极的人，而李沁那样积极生活的女孩子，才是更适合长相守的。”
“我没有李沁那样的生命力，也没有杨洋那样的柔硬相合，更没有你那样绚烂的诱惑力。你和我在一起，漫长人生，不会有太多惊奇，亦不会有太多惊喜……”
“……所以，于小彤，我一直是为你惋惜的，”她的声音淡淡的，眉宇间落满孤寂：“……世间灵动女子何其多，而你于小彤，却赌上性命，只要了一个最平淡的蒋梦婕。”
“……她打的是我，可是哭的却是她，大概我这样的性格让她太失望了，于是我没有再解释什么。其实我想的很简单，我们家已经欠了两亿，多还五十万少还五十万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一样还是欠，但是叔叔家就不同，他只欠五十万，还上了就可以结束这场无妄之灾。可惜这个解释，不是人人可以接受得了的。”
“……还有一次，我问李沁，如果别人手里有你很想要的东西，你会怎么办？李沁说，她会想办法赚钱，然后把它买过来，如果对方不肯卖，她就想办法把它骗过来。而我的办法就比较消极，我会装作不喜欢，或者干脆让自己忘了这件事。于小彤，你看，这就是我和李沁的不同……”
“这其实是一个心理测验，测试显示我是个对待生命比较消极的人，而李沁那样积极生活的女孩子，才是更适合长相守的。”
“我没有李沁那样的生命力，也没有杨洋那样的柔硬相合，更没有你那样绚烂的诱惑力。你和我在一起，漫长人生，不会有太多惊奇，亦不会有太多惊喜……”
“……所以，于小彤，我一直是为你惋惜的，”她的声音淡淡的，眉宇间落满孤寂：“……世间灵动女子何其多，而你于小彤，却赌上性命，只要了一个最平淡的蒋梦婕。”
29．同归（3）
当蒋梦婕说完最后一句话，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整个空间仿佛停滞静默了一秒。
她低着头，背靠在他怀里，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不打算去看，因为没有勇气。
下一秒，她整个人忽然被人腾空抱起来，再睁眼时，已然和身后的男人处于面对面的状态，她看见于小彤，正一脸兴味地望着她，那么从容的表情，好似已经把她看穿。
她听见他缓缓开口，慢条斯理的声音：“……你在我面前把你自己如此全盘否定了，你在怕什么？”
果然，他已经把她全部看穿。纵然她的说辞九曲十八弯，但对他而言，要看透她复杂说辞之下的真正实意，远远不是件难事。
蒋梦婕不敢再直视他的眼。
她忽然倾身抱紧他，抬手圈住他，埋首在他颈窝处，前所未有的主动，透着那么明显的慌乱，好似受惊小兽。
于小彤静默了一秒，像是不忍心，他抬手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慰：“梦婕……”
“你先不要说话，你先让我说完……”她忽然出声打断他，连声音里也渲染了那么明显的焦虑：“……我以前，非常不喜欢一个故事。希腊神话中，有一个人受刑，他被浸在水中，水到唇边仍得忍受焦渴，而一旦他低下头饮水，水就退去，然后再涨，后又退去，如是循环，叫他看得到，却永远不得……”
于小彤了然，替她说下去，“坦塔罗斯，被惩罚的神子。欲求太多，贪恋太盛，最终触怒众神。”
蒋梦婕忍不住指尖用力，和他的肌肤紧紧相触，她抱紧他，几乎弄疼他。
“于小彤……”她的声音有些腻人，说不上是恐惧多一些，还是撒娇多一些：“我不喜欢这个故事，你懂不懂？我不喜欢……”
坦塔罗斯，他是贪念，是渴望，是企图。
他是但求却永远的不可得。
就像蒋梦婕现在对于小彤的贪恋。她看得到他，却不知是否够得到他。
她不想成为但求而不得的坦塔罗斯。
她伏在他肩头，声音柔弱而无助：“我否定我自己，因为我不想将来被你否定掉……我不想有一天，于小彤忽然后悔，后悔蒋梦婕不值得他赌了婚姻与性命来要。”
他是她全部的私心，她此生所有的贪恋、渴望、企图，全由他一人维系。
他太完美了，几乎无懈可击。她对他动了一种最无法言说的感情，不能由任何人来分享他，她只想独占。
当蒋梦婕说完最后一句话，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整个空间仿佛停滞静默了一秒。
她低着头，背靠在他怀里，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不打算去看，因为没有勇气。
下一秒，她整个人忽然被人腾空抱起来，再睁眼时，已然和身后的男人处于面对面的状态，她看见于小彤，正一脸兴味地望着她，那么从容的表情，好似已经把她看穿。
她听见他缓缓开口，慢条斯理的声音：“……你在我面前把你自己如此全盘否定了，你在怕什么？”
果然，他已经把她全部看穿。纵然她的说辞九曲十八弯，但对他而言，要看透她复杂说辞之下的真正实意，远远不是件难事。
蒋梦婕不敢再直视他的眼。
她忽然倾身抱紧他，抬手圈住他，埋首在他颈窝处，前所未有的主动，透着那么明显的慌乱，好似受惊小兽。
于小彤静默了一秒，像是不忍心，他抬手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慰：“梦婕……”
“你先不要说话，你先让我说完……”她忽然出声打断他，连声音里也渲染了那么明显的焦虑：“……我以前，非常不喜欢一个故事。希腊神话中，有一个人受刑，他被浸在水中，水到唇边仍得忍受焦渴，而一旦他低下头饮水，水就退去，然后再涨，后又退去，如是循环，叫他看得到，却永远不得……”
于小彤了然，替她说下去，“坦塔罗斯，被惩罚的神子。欲求太多，贪恋太盛，最终触怒众神。”
蒋梦婕忍不住指尖用力，和他的肌肤紧紧相触，她抱紧他，几乎弄疼他。
“于小彤……”她的声音有些腻人，说不上是恐惧多一些，还是撒娇多一些：“我不喜欢这个故事，你懂不懂？我不喜欢……”
坦塔罗斯，他是贪念，是渴望，是企图。
他是但求却永远的不可得。
就像蒋梦婕现在对于小彤的贪恋。她看得到他，却不知是否够得到他。
她不想成为但求而不得的坦塔罗斯。
她伏在他肩头，声音柔弱而无助：“我否定我自己，因为我不想将来被你否定掉……我不想有一天，于小彤忽然后悔，后悔蒋梦婕不值得他赌了婚姻与性命来要。”
他是她全部的私心，她此生所有的贪恋、渴望、企图，全由他一人维系。
他太完美了，几乎无懈可击。她对他动了一种最无法言说的感情，不能由任何人来分享他，她只想独占。
27 人在爱恋中，会开掘出一重不同的人格，她逃不掉这一宿命的规律。 她渐渐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存在一个全面不同的蒋梦婕，没有大爱，没有无私，没有道德，甚至没有宽容，只有私心，只有对于小彤一人的独占私心。
这一重人格如此隐秘，但却真实存在，所以她才会在听到谦人否定她在于小彤身边的存在位置时，那么难过；所以她才会在知道适合于小彤的女人大有人在的时候，那么惊慌。
如果将来有一天，蒋梦婕失去于小彤，那么，蒋梦婕失去的，不仅是于小彤这个人，还有内心深处已经存在的那一个，只为于小彤一人存在的自己。
换言之，失爱于她，无异于死一次。
……
她说完后，是长久的静默，只懂得木木地抱着他不放。
彼时于小彤曾评价蒋梦婕，不懂得任何勾引男人的手段，生涩得要命。时间过去两年，她仍然还是一点未变，不懂得要他承诺，亦不懂得保护自己。只会把自己全然打开让他看，一点心机都没有，全然不晓得，在感情里，一旦让男人抓住女人的弱点，她就败了。
幸好，蒋梦婕遇到的，是于小彤。
于小彤抱了抱她，然后忽然放她下来。
他站起来，穿好衬衫，简单扣了两三颗纽扣。然后捡起刚才散落在地上的她的衣服，一件件为她穿好。羊毛裙的拉链缓缓由他之手拉上，随即他抬手，抚过她的脸。
“……”
她看着他，不懂他意欲为何。
于小彤微微笑了下：“你见过吧？”
“……什么？”
“你第二幅画上的内容。”
蒋梦婕的脸立刻微红了起来，点一点头承认，“悄悄见过一次，你在书房，一个人在深夜跳拉丁……”
只见过一次，记忆就永不湮灭。她把它画下来，画画的时候甚至还能感到那种惊心动魄的韵律。
他忽然说：“以后，你不要看 。 于小彤微微笑了下，伸出右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忘掉它，我带你重新跳一场。”
如此诱惑，怎么可能逃得掉。
来不及她深思他的话中深意，便已经自觉抬起左手搭在了他的右手中。
于小彤笑了起来，合起掌心，握紧她的左手，微微用力一带，她便落入他的怀抱。
深夜。客厅。两个人的舞姿。
没有音乐，没有观众，没有掌声，只有他和她两个人。蒋梦婕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十足是情调高手，一个人，便可使无人空间有了不输舞场的绚烂。
一支兜兜转转圆舞，似要舞去地老天荒。童话世界里的舞会中，最常见即是圆舞曲。
她贴着他的胸口，道：“我以为你会带我跳拉丁。”
于小彤摇摇头，“我的拉丁不适合你。”
“为什么？”
“因为它不快乐。”
蒋梦婕抬头看他，眼里有不解。他也不解释，蒋梦婕只能懵懂地低下头，猛一想，想到杨洋曾经对她说的话--
“你见过于小彤跳舞？”
“偷偷见到的……他跳得好漂亮。”
“呵，梦婕，如果下一次，你看见于小彤一个人在跳拉丁，就离他远一点，不要在那个时候靠近他。”
“为什么？”
这一重人格如此隐秘，但却真实存在，所以她才会在听到谦人否定她在于小彤身边的存在位置时，那么难过；所以她才会在知道适合于小彤的女人大有人在的时候，那么惊慌。
如果将来有一天，蒋梦婕失去于小彤，那么，蒋梦婕失去的，不仅是于小彤这个人，还有内心深处已经存在的那一个，只为于小彤一人存在的自己。
换言之，失爱于她，无异于死一次。
……
她说完后，是长久的静默，只懂得木木地抱着他不放。
彼时于小彤曾评价蒋梦婕，不懂得任何勾引男人的手段，生涩得要命。时间过去两年，她仍然还是一点未变，不懂得要他承诺，亦不懂得保护自己。只会把自己全然打开让他看，一点心机都没有，全然不晓得，在感情里，一旦让男人抓住女人的弱点，她就败了。
幸好，蒋梦婕遇到的，是于小彤。
于小彤抱了抱她，然后忽然放她下来。
他站起来，穿好衬衫，简单扣了两三颗纽扣。然后捡起刚才散落在地上的她的衣服，一件件为她穿好。羊毛裙的拉链缓缓由他之手拉上，随即他抬手，抚过她的脸。
“……”
她看着他，不懂他意欲为何。
于小彤微微笑了下：“你见过吧？”
“……什么？”
“你第二幅画上的内容。”
蒋梦婕的脸立刻微红了起来，点一点头承认，“悄悄见过一次，你在书房，一个人在深夜跳拉丁……”
只见过一次，记忆就永不湮灭。她把它画下来，画画的时候甚至还能感到那种惊心动魄的韵律。
他忽然说：“以后，你不要看 。 于小彤微微笑了下，伸出右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忘掉它，我带你重新跳一场。”
如此诱惑，怎么可能逃得掉。
来不及她深思他的话中深意，便已经自觉抬起左手搭在了他的右手中。
于小彤笑了起来，合起掌心，握紧她的左手，微微用力一带，她便落入他的怀抱。
深夜。客厅。两个人的舞姿。
没有音乐，没有观众，没有掌声，只有他和她两个人。蒋梦婕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十足是情调高手，一个人，便可使无人空间有了不输舞场的绚烂。
一支兜兜转转圆舞，似要舞去地老天荒。童话世界里的舞会中，最常见即是圆舞曲。
她贴着他的胸口，道：“我以为你会带我跳拉丁。”
于小彤摇摇头，“我的拉丁不适合你。”
“为什么？”
“因为它不快乐。”
蒋梦婕抬头看他，眼里有不解。他也不解释，蒋梦婕只能懵懂地低下头，猛一想，想到杨洋曾经对她说的话--
“你见过于小彤跳舞？”
“偷偷见到的……他跳得好漂亮。”
“呵，梦婕，如果下一次，你看见于小彤一个人在跳拉丁，就离他远一点，不要在那个时候靠近他。”
“为什么？”
“因为危险。”
“杨洋……”她很困惑，亦有些害怕：“我不明白……”
杨洋没有多说什么，好像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连杨洋也避讳，不敢多谈。
“举个例子吧，”他低声告诉她：“于小彤最近一次大跳拉丁，是在我爸爸被人害死的那一年，他跳了一整晚。跳完后的第二天，他就大开了杀戒……”
它是信号，是于小彤挑开底线的信号。每一场拉丁之后，都是血腥，都是悲伤。
就像某一首拉丁舞曲里唱的那样，dance me to the end of life。
……
于小彤忽然抱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咬字。
“我以前想，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这样一个人，她和我是两个极端的对立面，不懂得任何手段，亦没有任何妄想，就算全世界在她面前轰然塌陷，她仍然可以做到不抱任何怨恨地继续走下去，在感情里也是这样，不懂得要把自己伪装起来，只会暴露弱点，丝毫不知道这只会让她所爱的人可以更轻易地攻陷她……这样的人，好似童话里才存在，而成人世界里，我不抱希望可以遇见。”
“可是最终我遇到你，遇到蒋梦婕……”
他笑了起来，有种喜悦在里面。
“梦婕，你不会成为因贪恋而受罪的坦塔罗斯，不会因失爱而死亡一个自己，更不会有那么一天，你被我否定……”
因为--
“……你是我生命里最后一支童话。”
从此，一个人的拉丁落下帷幕，童话中的圆舞开场而起。
“杨洋……”她很困惑，亦有些害怕：“我不明白……”
杨洋没有多说什么，好像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连杨洋也避讳，不敢多谈。
“举个例子吧，”他低声告诉她：“于小彤最近一次大跳拉丁，是在我爸爸被人害死的那一年，他跳了一整晚。跳完后的第二天，他就大开了杀戒……”
它是信号，是于小彤挑开底线的信号。每一场拉丁之后，都是血腥，都是悲伤。
就像某一首拉丁舞曲里唱的那样，dance me to the end of life。
……
于小彤忽然抱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咬字。
“我以前想，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这样一个人，她和我是两个极端的对立面，不懂得任何手段，亦没有任何妄想，就算全世界在她面前轰然塌陷，她仍然可以做到不抱任何怨恨地继续走下去，在感情里也是这样，不懂得要把自己伪装起来，只会暴露弱点，丝毫不知道这只会让她所爱的人可以更轻易地攻陷她……这样的人，好似童话里才存在，而成人世界里，我不抱希望可以遇见。”
“可是最终我遇到你，遇到蒋梦婕……”
他笑了起来，有种喜悦在里面。
“梦婕，你不会成为因贪恋而受罪的坦塔罗斯，不会因失爱而死亡一个自己，更不会有那么一天，你被我否定……”
因为--
“……你是我生命里最后一支童话。”
从此，一个人的拉丁落下帷幕，童话中的圆舞开场而起。
马上要开学了就看不到了，哎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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