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却没因这打趣害臊,反是拽着廖进的袖摆,极认真的盯着他看“那廖叔要记得不食言,璃会带着阿迟过来给您和婶婶敬茶的!!”
廖进的眼眶微红了一刻,哽咽着应一声“好,廖叔和你婶婶等着你们的茶……”
到最后,廖进没挑手上任何一件衣服,穿的是一件稍有些陈旧,但用心保养着的普通居家衣衫。看廖进珍视的样子,不用说也知道是玉儿为他做的,而他穿上衣衫时的那一刻微笑,竟是南歌从未见过的真实…···
复生选的地方就在城主府内,那是一处极空旷的石台,上头早就叫南歌刻满了阵法,那密密麻麻的痕迹可是南歌忙活几天的成果,就是这时候堕落者过来,南歌也有自信能抵挡上几个时辰!
夏老大夫居南,南歌居北,廖进居中,萧迟在外护法,这复生说起来复杂,做起来也、无非是那几个步骤。
由廖进引导生魂而出,南歌凝练肉身,夏老大夫看护廖进。萧迟在一边护法。只要能保证玉儿配合,廖进体力和南歌体力支撑的住,复生几乎是没有问题了!
解下手上的链子,廖进阵中其事的给那手链请上万年寒玉盘,闭目按照南歌的指引尝试着与玉儿沟通,只谁也没想到,单这第一步便出了差错!!
看着廖进灰白的脸色,南歌和夏老大夫心口一揪,齐声追问道:“如何?是玉儿(玉儿婶婶)的魂魄出了差错?!”
廖进摇头,合眼苦笑道:“玉儿……玉儿不愿复生······”
在场人面色具是一变,惊呼一声道:“为什么会这样······“
廖进时时承受着极大的苦楚,面色青白一片“我如何了解玉儿,玉儿便有如何了解我·不过三两句玉儿便猜到了今天的事,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只说我再逼她她宁可灰飞湮灭!!”
夏老大夫面上也是清清白白一阵变幻,一时间几竟只能叹息一声。“哎……你们两个叫我说什么好!”
是啊,说什么好?分明相爱的两个人·一个因为的对对方拼尽一身的武艺不说,竟是连性命也要豁出去,一个因为对方魂飞魄散也不愿的复活,明明都在意对方,却在此处结而下个死结,这如何不叫人叹息?
见南歌蹙眉,萧迟嘴唇微抿了一刻·转头问你南歌“可又办法同她对话?”
“能,但对灵魂有些损耗,用镇魂石支撑着就没事!”
“那便用!”
南歌思索一番,也认为和玉儿谈谈比较合适,见廖进和夏老大夫都没反对南歌将镇魂石镇在手链上,手指翻飞。有一缕如轻烟一般随酵都可能消散的身影渺渺的在镇魂石上飘荡着,她正蜷缩成一个团儿·脑袋埋在膝盖上,发丝随之披散下来,遮住了那那半边脸庞。整个看着就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在那儿舔舐伤口。
“玉儿······“廖进的声音极沙哑·冷上有一刻扭曲,使那疤痕更可怖了几分。似是听见了廖进的呼唤,玉儿肩膀微颤了颤,眼睛茫然一刻,跟着将视线集中在了廖进疤痕累累的面庞上。
“进哥······进哥······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玉儿面上满是戚色,却无眼泪可流。魂魄飘飘荡荡到了廖进跟前,想触碰,却生生从廖进脸颊边穿了过去,无法交集······
夏老大夫看的揪心,两手拍着地面喝道:“玉儿·玉儿你这是何苦呢,为何不愿复生?”
玉儿还怔怔盯着穿过他面庞的手,半响才渺渺的回一声“若是我的复生叫进哥用性命来换,我宁可魂飞魄散!”见廖进还预说什么,却被玉儿抬手阻止了“进哥······我还能看见你,我还在你身边·我知足了,咱们就这样可好?”
“那留他的命何用?”
掉着冰渣子的一句,冻的玉儿一怔,带几分怒色道:“你是何意?”
萧迟面色不变,抽剑直指着廖进的位置“他为你舀性命做堵,你若不原复生,他活着做什么?”说着面色徒然一厉,真提剑照廖进刺去。而廖进也不躲闪,玉儿心神欲裂,旋身要挡。只她是魂体,哪里档的住萧迟的剑势?便眼睁睁看着利剑透过她的身体点住廖进胸膛上,她能做的,不过是一声凄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