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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泣冰雪,再笑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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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的雪像是最后一次下,虽满怀牵挂且留恋着,旭日还是将落地无痕的雪换上了令人无奈的春。飞雪时心或许还暖着,但天暖了,心却不由得寒了。望着悄然逝去的寸寸冰雪,声嘶力竭挽回的却是万象更新。不愿再等待下一场雪,灰飞烟灭的不止是默然的冬天,更是默然的心灵。我们渴望着不变的誓言,能永恒我们鲜为人知的传说,原本宽心的往事却似乎尴尬地成为了历史,乱舞寒风,并肩踏雪,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无奈的悔恨,焦虑地等待与空流的泪水。泪空流,忧郁地忘却着为何伤悲,为谁伤悲,泪珠闪烁着苍穹,又流露出一种轻蔑的怨恨。两年来,分也分过了,离也离过了,经历过了坎坷的磨练,挣扎后才醒悟自己没有变成熟,只是颊上多了一分沧桑,眸中多了一分伤感。
    离开了那下着我们的雪的地方,心中平添了几分愧疚。不仅是为了一起看雪的誓言,更是你无法再在踏雪时回味许久前愉快而难忘的往事。这一年在他乡,雪又簌簌降了下来,我去无端地感到了气氛的压抑,对这里的雪感到陌生,因为这雪不是我所熟悉的了,这里也没有我熟悉的你。我寂寞地踩在雪上,腿早已被灌了铅,每一步便似乎不能再抬起来。脑中过往着从未有过的留恋,留恋着以往的雪,遥想着你也在眺望着我们的雪,心却开心不起来。我知道你也为我牵挂,就想牵挂着往昔的飞雪。自私地说雪还是我们的,我们曾经拥有过它,拥有过这无虑的冰凌。现在呢?只剩下了一身冰霜。
    我的童年是何时告别的?我想是在雪停时吧。最后一朵六瓣花在手心里化成了水,化成了我童稚心灵的最后一点留恋。你从前是我朋友,现在不是了,因为就当我临走时匆匆回首的那一瞬,我听见了你的声音在心灵深处呼唤我,百感交集,竟凝聚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两颗心在空间里碰撞,似乎每一下都使我肝胆俱碎。短暂的沉没,我流露出最真挚的情感,似乎天地间都响应着我的心声,对你,大喊道——兄弟!
    并肩走了这许久,终于分道扬镳了。无穷的悔恨,埋怨自己为何没留住着来去如飞的日子,又过分怀念着这未留住日子来去如飞的轨迹。我们默契着肯定,我们的友谊不会变,似乎强词夺理,言语中又流露出几分倔强,但不知怎的,我们会去坚信它,会那样去做,好象这是一个使命,我们在信仰着,在拒绝悲伤。人生就像画纸上一片无脉的叶,需要一笔笔勾勒,偏了,才如此纷乱交错。在离别的彷徨中,我不承认心中的失落,但的确,从空洞的眼神中能察觉到一点悲伤。真的是一点悲伤,因为怕再多一点,会压得心碎。
    春天终于来了,来得是这么悄无声息,这么让人心里寒地打颤。抬头见到鸟儿在欢呼雀跃,心头不禁一沉——我们如何雀跃呢?鸟儿飞向云端,可望不可即。愿这晴天落些雨,即使漫天飘雨作雪飞,也可以抚慰受伤的心灵,也可以给寒冰留下最后一点安慰。望着渐渐沉默着的冰凉,无奈地笑了,笑着流着泪,就让泪花送走这寂寞的无雪的冬天。
    我像一块怕冷的冰,在冬天——下雪的日子,小心地避开了可能勾起我思绪的每一场雪。那段日子里,我想尽了办法不让自己难过,可是没有用,眼泪总是流进我内心最伤感的旋涡。我不想让自己沉沦于回忆中,那样真的太虚了。我希望自己过得充实一些,哪怕摈弃过去。很显然,我无法做到,不管我尽多大努力,下多大决心,可它们总是在千钧一发的刹那间灰飞烟灭了,而后就成了不复返的逝川,任凭着与岁月悄然而过。十字街头,搜索着你的身影,却一个个如此熟悉而陌生。我的好兄弟,你知道吗?我总想对每个人说器你,那样我内心或许会好受一些,但无论时间再怎么长,我都发现我始终进入不了我现在所在的世界,它在我心中像是一望无垠的荒野,竟没一来得一点生机。我从心中开始疏远它,尽管我不想,尽管我知道我要对自己负责。可是情感与理智间的判断,又成了多少人不可逾越的鸿沟?棉队情感的挑战,我仿佛背上了沉重的胆子,任思想怎样挥手,怎样召唤,我一直背着被囊,装着满满一袋已溢出来的悸动。不合群的我,没有头绪地盲目进行着别人给我规定好的动作,本身已麻木了,已被这世界缠绕得动弹不得了。
    从未尝试过一个人行进这漫长的旅途会有多么艰难。孤单,寂寞,这以往说得最熟悉的两个词,竟真的让我遇上了,且来得那样突然。很多时候走在街上,总习惯回头看看,似乎你就在我身后,一直跟随着我,一直看着我。我却总也看不到你,身后只是一直挂着那缕风尘。这时候的我,真是还小呢,但我一直不把我对你的念想认为是小孩一种幼稚的幻想,因为我知道咱们还会见面,前方的路不还是很远吗?
    果然,当我踏着车子回家时,我看到了你的身影,可内心已准备了许久的激动,没有表现出来,似乎这是想当然的事,我也再不想让“重逢后的激动”造成我们之间的一道鸿沟。你也一样,未长大的脸上露出了我最常见到的微笑,那一朵朵花儿覆盖了我们的迷茫,忧伤,仿佛又回到了纯真的时代,追逐嬉戏,推推搡搡,又浸入了我的脑海,回忆像是昨天。
    后来的日子里,我们经常遇见,时光一天天地流去,我们也改变了很多。想想从前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也禁不住发笑。稚嫩的童声早已听不到了,我们加快了青春的步伐。青春,多么爽朗,多么洒脱!我们仍搭着肩,在两个不同的地域穿梭,谈起的往事,虽会让内心苦楚一些,脸上却全是笑靥。看看过去,真正意识到的已不再是痛苦,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像看透了这一切,不再傻傻追逐了。
    正是秋天,叶还未落,风已萧萧。承诺自己不再去对往事留恋,可尽仅又想起了六年前——也是这个秋天,不落叶的秋天。那时我们刚刚见面,完全不通世事,只在一起说着被遗忘的话。现在,又是这个季节,我该对你说些什么呢,兄弟。我们曾一度迷失过,在那个遥远的冬天;我们又一同找回自我,战胜迷茫。一切一切,唤出了我们的笑声,无奈地——这命运为何如此多折!秋霜还未降,手中空地抓了把寒气,拂在你耳边:“还曾记得那个冬天吗?就是我们那似水流年。”



1楼2007-02-15 20:54回复
    看得落泪,听得心碎......


    2楼2007-03-30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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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5 02:4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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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 不错


      3楼2012-10-17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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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6-08-03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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