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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面具
茂林阁。
“这就是小鹿妖的寝宫了。”亦凡把鹿晗放了下来。
鹿晗甩了甩袖子，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啊金龙油，你可以叫我鹿晗或者鹿大爷，你大爷我可不是妖怪。”
“是吗？”亦凡摸了摸鹿晗的鹿角，“那这是什么？可以拔下来吗？”
“这……”鹿晗把他的手拍了下来，“这是程序出错！”
“小鹿妖说的话很多我都听不懂呢，看来以后要好好了解了解小鹿妖的世界呢。”亦凡轻抹一笑，“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灿鸟呢？灿鸟在哪里？”鹿晗受不了亦凡的眼神，转过身去寻找救兵。
亦凡抓住鹿晗的手，把他拉回自己身边：“小鹿妖到现在才想起那红衣男子啊，那我就放心了。他现在去换衣裳了，待会等我们办完事以后就回来。”
“办……办事？办什么事啊……”鹿晗开始往后退。
亦凡一步步地靠近，直到把他逼到墙上，凑到他的脸上：“你说呢？”
鹿晗别过脸：“金……金龙油，我警告你啊，你可别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可是……可是曾经迷倒过京城和首尔两地万千少女的鹿大爷，你要是敢做出什么来，我的粉丝团唾沫会把你给淹死的！”
“哦？粉丝团？是小鹿妖的拿手菜吗？哪天做来给我尝尝看。还有，我不怕淹，我是龙，我识水性，还会飞，所以，要让我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哦。”吴亦凡一脸坏笑，“还有，你以为我要作甚？该不会以为我现在就会要了你吧？没想到小鹿妖这么心急。”
“你……你……”鹿晗羞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突然感觉一阵清凉。
面具，掀开了。
吴亦凡见到了鹿晗的脸，一时语塞，只是痴痴地望着。
“原来你要做这个啊，吓死我了……”鹿晗直拍胸脯，“唔……”嘴唇一阵湿热。
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这是自来到世上第一次有的感觉，吴亦凡只知道自己见到那张倾世的脸，大脑一下空白了，自己的动作都是无意识的。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认定，自己的余生，一定要和这只小鹿妖共同度过。
“混蛋！”鹿晗把吴亦凡推开，“你这只色龙！鹿大爷的初吻竟然给了一只两栖动物，不……这不是真的……我一定在梦里……”鹿晗从缝隙钻了出来，跑出了茂林阁。
“你永远逃不开的。”亦凡微微一笑，“就算你是鹿，跑得快，也敌不过会飞的龙。”
红枫馆。
“你……你为何在此处！”在观察很久之后，灿烈终于确认了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嘻嘻……”白贤又露出了齐齐的牙齿，“我跟凡哥哥说了，我要在这里住下。”
灿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不是有自己的宫殿吗？为何要来金龙这里？”
白贤双手圈到灿烈的脖子上，跳到他的身上：“因为虽然有宫殿，但是宫殿里面没有灿灿啊！”
“喂喂，你给我下来。”灿烈跳来跳去就是甩不开，崴了一下两人一起摔到地上。白贤在下面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灿烈咽了咽口水，正准备起身——
“朴灿鸟！”鹿晗一进来就见到这幅春光漫溢的画面，不禁想要自戳双目。
“鹿鹿你别误会，我……”
“你这只禽兽！”鹿晗把灿烈推开，“解救”出白贤，“你鹿大爷的初吻已经没了，你没来守护我就算了，还在这里要欺负这么娇小的白贤！”
初吻吗？凡哥哥的速度也太快了，我也要加紧了。白贤在心里碎碎念。
白贤躲到鹿晗身后，抱住鹿晗撒娇道：“鹿鹿啊，我知道灿灿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喜欢我，你要替他保守秘密啊。我们……该做的事都做了，所以现在，我只想能永远和灿灿在一起……呜呜呜……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干脆……我干脆割腕自杀！”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鹿晗晃了晃脑袋，“既然这样，那朴灿鸟你就守护白贤吧！我看，我还是自己守护自己好了……祝你们幸福。”鹿晗转过身摸了摸白贤的头发，“朴灿鸟这个家伙虽然有时神经大条了点，但还是个好人的。如果你和他混熟了，他就会露出他的真面目……虽然你会失望，但是既然你选了他，那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吧。”鹿晗念念叨叨的，有种娶儿媳妇的感觉。
“嗯！我不会嫌弃灿灿的，嫁鸡随鸡，嫁鸟随鸟！”白贤笃定地点了点头。
“喂……你们两个，都不问我的意见吗？”灿烈插了进来。
白贤和鹿晗一同望向他，异口同声道：“你没有选择权！”
金龙殿。
“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世勋皱着眉头，“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叫做鹿晗的家伙不是假扮鹿妖，他自己本来就是一只鹿妖吗？”
吴亦凡面无表情，只是看着一大堆奏折。
世勋继续说着：“虽然他似乎没有什么法力，但是既然是鹿妖，那他必定就是鹿族的后代，难道他不知道那段历史吗？不知道就算了，要是他知道，那就是个大麻烦了。”
“世勋，北方熊族最近越发猖狂了，你可有何对策？”亦凡抬起头，问道。
“大哥！”世勋站了起来，“熊族的事暂且搁置，如今最大的隐患不在北方，而是在大哥的龙榻之上啊！”
“所以呢？”亦凡合上奏折，“所以三弟要我做些什么？”
“弟弟不敢要求大哥，但为了大哥的安危着想，我认为这段日子应该我们三龙一起弄个结界，一方面防止鹿妖异动，另一方面也可让熊族无机可乘。”
“意思就是你也要住进来？”亦凡盯着世勋问道。
“正是。”
“没有别的选择吗？”
世勋跪了下去：“为了龙族着想，望大哥以大局为重……还有另一个方法，就是……杀了那鹿妖。”
亦凡拍案而起：“绝对不行！既然你疑心这么重，那好，你就住进来吧。子韬，你为三弟安排住处！都出去吧！”
“是，主公。”子韬跟在世勋身后，一同出去了。
你的面具，只能由我揭开。亦凡将一堆奏折都推到了地上。在这之前，没有人能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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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仇
翌晨馆。
世勋看着窗边的竹林，在清风的梳理下发出“簌簌”的声音，感觉真是惬意。
“如此良辰，闷在馆里未免辜负一番美景。”世勋放下手中的兵书，走出翌晨馆，在竹林之中漫步。
世勋走了许久，不觉时间流逝，直到耳边传来瀑布巨大的声响。“看来是到了茂林阁了。”世勋停下脚步，正犹豫要不要过去时……
“救命啊！救……救命！”
这声音，是——
世勋飞奔到瀑布边，见到鹿晗在水里扑腾着，眼看就快沉下去了，忙纵身一跃，跳进水里，游到了鹿晗的身边，把他拖了上来。
“喂，你没事吧？”世勋拍着鹿晗的脸，按压了他的胸脯，鹿晗吐出了几口水，清醒过来了。世勋见他醒了过来，便站了起来。
“世勋呐……”鹿晗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把头歪向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耳朵又流出了一些水，“差点忘了，你应该是黑龙吧。”
“正是。不过，我也是世勋。你必定是那鹿晗吧？”世勋的衣服湿透了，水滴滴答答地滴到石头上。
“嗯，我叫鹿晗，幸会幸会。”鹿晗伸出手，世勋没有理睬，“呃……好吧。”鹿晗把手缩了回来，“对了，你都淋成落汤鸡了，真对不起，到我房间……哦不对，到我屋里换一身吧？”
“并无大碍，我回到翌晨馆再换。”世勋甩了甩袖子，就要离开。
鹿晗抓住他的手：“不行！你这样会感冒的！听话！”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世勋并不是首尔的吴年糕，于是松开了手：“对不起，我只是……”
世勋微微一笑：“也好，这里离翌晨馆也挺远的。”
鹿晗的脸一下子变晴朗了，又抓起了世勋的手，把他拉进了茂林阁。世勋看着鹿晗单薄的背影，觉得自己好像把他想得太坏了……
茂林阁。
鹿晗从里间带出一套衣裳让世勋换上，自己也进去换了衣裳。从里间走出来，看到世勋已经把衣裳换上了，在那里傻站着，好像有点别扭的感觉。
“世勋呐，你怎么忸忸怩怩的？”鹿晗努力憋笑，提醒自己这家伙是高高在上的黑龙大王。
“呃……”世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第一次穿了除黑色以外的衣裳……而且还是粉黛色的，感觉的确奇怪。”
鹿晗笑道：“我看那只金龙油也一直穿金色的，小白好像也总是穿白色的，难道你们的衣服一定得和自己的名号搭配吗？那我现在穿梅花纹的，是不是要叫我梅花鹿啊，哈哈哈。”
世勋看着鹿晗笑靥如花，嘴角也不知不觉弯起好看的弧度，这只鹿妖，似乎有能让人感到欣喜的能力呢……
“鹿鹿鹿鹿……”一阵咒语一样的声音由远及近——
“砰！”一坨白色的不明物件摔到茂林阁的台阶上。
“二哥！你怎么……”世勋忙走过去把白贤扶了起来，“为何如此仓促？”
白贤送上一枚有点尴尬的笑容，然后推开世勋，扑向鹿晗的方向。
“停——”鹿晗把手伸了出来，避免再一次被这个强力胶黏上，“在安全距离之内，说吧，灿烈又怎么了？这次是把你从床上踢下来还是把你扔到窗外了？”
“不是啊，如果那样我就不用来麻烦鹿鹿了。”白贤喘着说，“灿灿今天变了，吓到我了……他……他竟然说要和我相知相守相……爱！”说到这里白贤的脸上出现两朵红云。
鹿晗把头歪向一边，然后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回过神来看了看白贤，看见他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便说道：“这是好事啊……小白。”
“我知道，”白贤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缝，“虽然感觉有点突然。但是我相信灿灿是被我感动了！他今天啊，真的对我很好啊，还帮我擦脸，还说要和我去玉壶看白兰花……”
世勋走到鹿晗身边，冷不丁的说了句：“那家伙在利用你，你都不知道吗？”
鹿晗一惊，手中的茶杯差点掉落，还好只是溅了些茶水。他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拍拍世勋的肩膀：“世勋呐，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灿烈是个好人。”
“是吗？”世勋转过脸对上鹿晗的视线，“那为何当初他对二哥那番拒绝，而如今又突然如此殷勤？”
“哎西！”白贤扑上去使劲扯世勋的脸颊，“你这小孩，整天心里想得都是黑暗面的，还真对得起你这名号，不过你要说别人二哥没意见，但是灿灿，是你二哥的夫君，按道理你还得叫声兄夫，不准嚼他是非，明白？”
世勋的脸处于变形状态，但在这种情况下嘴巴还是没停住：“那只鸟妖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二哥这条白虫被吃干抹尽后就化成白鸟与他双宿双飞吧。”
白贤气得头冒青烟，把世勋绊到地上使劲捏呀捏，两条龙扭打成一团，鹿晗不禁感叹，自己还真是有眼福。
红枫馆。
灿烈看着白贤在惊恐中逃向茂林阁，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红袂飘飘，步履沉沉。
身着人皮，内含凤心。
壮哉族仇，吾未曾忘。
“连鹿鹿都不知道呢。”灿烈走到铜镜之前，把手覆到镜中自己的脸上，“鹿族灭门，凤族流亡，犬族失所……龙族造下的孽，就由我来替他们终结吧。”
脑海里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晃过，灿烈摇了摇头：“谁叫你……偏偏是龙。这是你龙族欠我凤族的债，我欠你的债，待我将你血祭之后，来生再还。”
世间孽缘种种，月老总把红线乱牵，这线一旦缠在一起，便是剪不断、理还乱。
子不语，怪力乱神。
人难言，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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