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青学的後继人能有多厉害,不过也是个被感情所迷惑的白痴。迹部收了剑,冷冷地说完便转身离开。忍足跟在後面眯起眼睛笑问我要是死了小景会不会也那样伤心呢?迹部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说你要是真那麽蠢本大爷就...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忍足凑上去嬉皮笑脸地问就什麽?可还没等到答案就被迹部一下子推倒在地。他想说哎呀没想到小景竟然那麽性急却没说出口,那个突然出现的密发少年以及钉在耳边险些要了自己命的一把短刀让他没了心情。
....周助?迹部从忍足身上爬起来,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是错愕。
迹部君还记得我呀,真是折煞了不二呢~少年脸上挂著无害的笑容,杀气却大得让人呼吸困难。果然下一秒他就向忍足冲了过去。
没等忍足出手迹部就挡在他的面前喊不二你这是什麽意思?你不是记得本大爷吗?!不二被迹部一剑震退,他站稳脚步勾起冷笑说怎麽?迹部君杀了谦也还不过瘾又想杀我了?迹部闻言向後踉跄几步茫然地说你..知道了?不二说我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而已,不过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忍足君呐..一直不说话的忍足低吼了句闭嘴!不二愣了很久,最後他扯出一丝苦笑说原来是这样啊..你们走吧。忍足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笑得有些艰难的人,一把拉起迹部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不回头,他们没有听见几秒後身後传来的什麽东西被狠狠穿透的声音。迹部在那一刻慢下了脚步,忍足问怎麽了?他说没什麽只是心脏突然有点痛。後半句他没有说,就好像什麽东西从心里被抽离了一样。
在心里,有什麽东西,无声无息地没了踪影。
他们回冰帝的路上,忍足带他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冷清地方歇脚。那是山脚下一间不大的木屋,木屋後有片湖泊,湖边种满了许多不知名的树。他们在木屋里休息,迹部问这是什麽地方?忍足不正经地笑著说是我攒钱买来娶小景用的。迹部就一拳砸过去。两人闹够了就靠著摇摇欲坠的床板坐在地上,之间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沈默了一会迹部问你是谦也的兄弟?问句的句式却是叙述的语气。忍足说是。迹部恍悟说怪不得你第一次和本大爷打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下手那麽狠。忍足就又笑起来说哪敢啊,向小景这样的美人杀了我全家我也舍不得动你一根寒毛。迹部戚戚鼻子说真够假的。忍足突然探过身蜻蜓点水般吻了下迹部的嘴唇,然後嬉皮笑脸地说这就不假了吧?迹部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说这样更假了。忍足摆出一幅受伤的脸来,迹部就嫌恶地推开他。推推搡搡间忍足稍一用力迹部就被他搂进了怀里。忍足说景吾我们来聊天吧,我想听你说话。迹部停了挣扎安静地任由忍足搂著,许久後他开始讲他从小到大经历的事。包括他很小很小时和不二、谦也青梅竹马;不到六岁时他母亲离开了人世;他巧合下被神捡到;後来他杀了谦也和神。一直讲到他遇见忍足。
忍足一直安静地听没有插话,迹部讲到最後时他轻轻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说景吾我们做爱吧,然後捧住迹部的脸深深吻上。迹部没有反抗,後来他干脆一手环住忍足的颈,另一只手去扯忍足的衣服。欲望在舌与舌的交绕缠绵被点燃扩散到触觉神经的每个角落,他们的身体如蔓藤般紧紧相缠。迹部跨坐在忍足身上,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感知著对方。升起的温度渲染著周围的空气,这一刻他们忘记了一切,他们不想过去不顾未来他们只要现在,他们只要拥有现在的彼此。
高潮後迹部趴在忍足身上,把头贴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他抬起头说你是不是活人啊怎麽听不见心跳?可话刚说完就感到脖子被什麽锋利的硬物抵住。忍足说是啊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呢。迹部不去看抵在颈上的匕首说那就让本大爷拯救你已经死掉的心吧。说著迎著颈上的冰凉向忍足的唇吻去。忍足发现他的意图已来不及收手,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他鲜明地跳动著的血管,甜腥带著铁锈味的鲜血喷洒而出。迹部不去管颈上的剧痛以及越来越模糊的意识深深地吻著忍足。在一片滑腻中他用最後的力气抬起手指在忍足胸前划字。忍足微微颤抖著指尖紧紧拥著身上的人,感觉到口腔内灵活的舌渐渐没了动静,在胸前划字的手指也只完成了一半的任务,他的眼眶不受控制地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