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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雪被师夜光半哄半骗地弄进司马承祯的府住下。折腾了一晚上,八重雪困倦双手环胸,困倦倚在朱柱上,半眯着眼看金吾卫的一群巡逻。
两个人影从他视线里缓缓走过,八重雪站直了身子,看着离开的人直向御书房,不由得皱了皱眉。
高力士和司马承祯。陛下召见司马承祯作甚。
八重雪正想着,却又见另一人拖着衣服缓缓向御书房走去,眉间更深。
师夜光。
八重雪看着三个人消失在视线中,心中总觉得不安分。地上早是积雪到了脚踝,八重雪想了想,还是准备去一趟御书房。
“头目。”肩上被身后的一拍,“在看什么。”
皇甫端华顺着人的目光翘首瞧去,却没有见到一个可以让头目这么心不在焉的东西。“头目,我有事和你说。”
“说。”八重雪在不经意往那边看了几次之后才将心思转了回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刀身,显示了他及其不耐烦的情绪。
“司马承祯家的贺兰,入狱了。”
“你说什么?”八重雪一惊,自己竟然完全没听到风声。贺兰入狱了?!
“头目不知道?”现在是轮到皇甫端华惊讶了。头目不是一直住在司马承祯的府里么,怎么会不知道贺兰入狱。
八重雪皱眉,想着早上还对他说早些回来的贺兰,突然入狱了?那…司马承祯和师夜光去见陛下,也是为了贺兰?
“你从哪儿听来的话。不是谣言?贺兰为什么入狱?”
皇甫端华靠在了柱子上,“陛下一直忌惮司马承祯背后的势力。所以,只是想提醒头目,陛下和师夜光之间,你无法选择。”
八重雪一愣,这事,竟然又转到他身上来了。他没得选择,是啊,没得选择,只能选择陛下,站在与师夜光对立的立场。
“头目,时间不早了。我中午得去薛王府找小九。”皇甫端华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气,再不走就又要下雪了。还是早些走好。
“嗯,去吧。”八重雪沉默,缓缓坐在木栏上,半靠着柱子。司马承祯,你那乖乖的儿子,一定会站在你的身边……混蛋,师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