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很不正常
“十代目,是我啊,我是狱寺!”2个星期的等待眼看将要化为泡影,狱寺冲向纲吉床边,“十代目,你不记得我了吗?”
看到狱寺冲过来,纲吉近乎本能的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整个身体瑟瑟发抖。狱寺看到这一幕,愣在病床旁。“镇定点。”山本走到狱寺旁边,“纲吉,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纲吉毫无回应,蜷缩在被子里,看着拱起的被团,山本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纲吉?”他试探着叫了一声,纲吉却依旧蜷缩着,他眉头一皱,转身离开了病房。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狱寺还在试着跟纲吉交谈,可纲吉却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始终没有探出头来,褐发在外颤动。守护者在周围面面相识,不知所措。
医生望向病房,纲吉的行为让医生也有些不理解,凭他多年的经验,小心翼翼的应付着这位已经有些微愠的彭格列守护者,“可能……是十代首领头部受到钝击,脑内组织受损,智商退化……”“智商退化?”山本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医生,这可不能开玩笑的。”他的瞳孔中弥漫着杀气,如同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只等待爆发的时机。“我……我会认真检查。”医生扶了扶眼镜,冷汗渗透了衬衫,“一切都还等系统的检查后才能下结论。”目送着山本离开,医生跌坐在椅子上,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彭格列守护者,真是恐怖……”
等山本回到病房时,狱寺已经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失望溢满在空气里。库洛姆却一直望着病床,秀眉微皱,似乎有着深深的不解。山本看了看库洛姆,又转头示意Reborn,Reborn会心地点点头,走到纲吉床前,“蠢纲好好休息,我们走了。”不由分说地领着守护者们离开了病房。纲吉这时才探出头来,褐眸扫视着那一行人,突然目光锁定了走在最后面黑发的挺直背影,双手蓦然抓紧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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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麻烦告诉我们,十代目到底怎么了?!”狱寺刚出医院便大声质问,连敬语都忘记加上,情绪濒临暴走。“啊!!极限地不正常,阿纲这是怎么了!!!!”了平抓着头发。可他们的质问仿佛被雷云吞噬,Reborn只是一言不发的向前走。他们望向周围,山本若有所思,库洛姆抿着嘴唇,跟上他们的脚步。狱寺刚准备开口,山本厉色盯向他,“回去再说!”
一路无言,车流激起的尘埃隐匿在湿润的空气中,乌云仿佛要吞噬大地,如灰色的网罩下,气氛沉寂绝望,它们似乎已经张开了苍白的獠牙,等待着食物送到嘴边。
轿车停下,黑色肃穆的彭格列总部耸立在前方,乌云在上空盘旋,建筑顶部直插云霄,搅乱了着浑浊的云端。山本低下头,声音有气无力:“医生说,阿纲可能是智商退化……”这话如同一闪雷鸣,赫然劈向守护者心中,狱寺抬起头,瞠目结舌。“哒,哒,哒……”豆大的雨点砸向地面,如冰渣般直插进他们的内心,寒之彻骨。如蛛丝般的血缝蔓延,血肉模糊。彭格列总部在这电闪雷鸣中透着丝丝惨光,没有闪亮的褐眸,没有暖人心扉的笑容,该用什么来照亮这个略显阴森的总部大楼么?灰暗笼罩着人心,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逐渐消失在雨雾中。
良久,库洛姆抓紧三叉戟,迟疑着开口:“那个,我觉得,Boss的灵魂气息,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