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8日 晴
我过19岁生日的时候,姐妹们以为,琉星会以华丽的方式向我表白。我收到的礼物只是一盆刚从花鸟鱼虫市场买来的茉莉花。长得还算精神,洁白的小花瓣散发着幽幽清香。花枝间缀了一张小纸条,九月,生日快乐!花谢花香在。琉星。再没有多余的话。
4月1日 阴
我拿起望远镜,又开始了我的窥探。今天,十月穿的是灰色的外套,白色裤子,很有型。他在阳台上做扩胸运动,嘴唇轻抿。
4月4日 晴
只是送了我一盆花,琉星却像嫁我一个女儿一样,常常追问,你给它浇水了吗?它今天又开了几朵?谢了几朵?有时我认真的应答他,更多时候我潦草的敷衍他。
4月5日 晴
最后他终于消停了下来,不再问我关于花的话题。而很久以后,我才发现,宿舍楼下,已经很久没有了琉星的口哨声。我立刻打电话给他,猪头啊,你最近怎么没吹口哨了?他在电话那边懒洋洋的带着不满,我还以为你第二天就能发现。现在都过去两个多月了!我没心没肺地答,哦,那就好。
4月7日 阴
琉星的口哨声没了,我的望远镜还好好的,十月依然在我的镜头里清新挺拔。
我终于有机会接近他,是在圣诞晚会的话剧里。是一出外国的小短剧,剧团邀请他来友情演奏。他站在角落,灯光暗影里。我们在舞台中央,灿烂的聚光灯。我演圣诞树。
4月8日 阴
圣诞树是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我却总是鬼使神差的把头扭过去,因为小提琴演奏起来了,我忍不住想要看清十月拉琴的模样,可惜我看不清他的脸。一支曲子不过几分钟,圣诞树就扭了十次头。拉完了以后,他没有走。他握着他的琴,还斜斜的站在阴影里,他的目光,落在了这颗不停扭头的圣诞树身上。
4月29日 晴
春天来了,琉星变得深沉起来,他不再吊儿郎当的吹口哨,还不是说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比如,九月,你不知道,不等于不存在啊,我无言以对,其实他也不需要我对,他说完就走了。
5月13日 中雨
圣诞话剧里,十月注意到了我,这只是我的揣测和希望。可在这个春日迟迟的午后,我得到了印证。
5月14日 晴
我和姐妹们在图书馆外的草坪旁打羽毛球,大呼小叫,挥汗如雨。我累了,坐在草坪上休息,我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草坪上,肥肥的一团。里面还开着几点零星的小花。一个长长的影子,从远处移来,越过几片枯黄的树叶,越过一片茂盛的青草,慢慢地与我的影子重叠。
他的脚步轻而柔软,他站在了我身后。十月站了有多久,五分钟?十分钟?差不多吧。我又变成了一颗规矩的圣诞树,不能说话不能动,连呼吸和微笑都紧张的忘记了。
十月在我身旁坐下,说,嘿,圣诞树。我们聊这条,五花八门不着边际。我太紧张了,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以致于十月问我的电话,我都差点说错,
5月20日(520表白日) 暴雨
十月很少打电话发信息来,我也很少打给他。到他毕业的前几天,我鼓起用去,把白衬衣到望远镜的故事,简单描述,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摁,摁了满满一屏幕,可忽然,手机突然没电了。表白的勇气就像一次性纸杯,用过了就没用了。
5月24日 晴
他去了青岛,那个城市有浩瀚海洋。我们的联系时断时续。在我21岁生日的时候,他发信息给我,九月,生日快乐,注意查收礼物。我欣喜地等待着,等来了一个重重的小包裹,打开一看,全是DVD碟,韩剧,日剧,奥斯卡电影,还有法国西班牙的原版大碟,没有只言片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