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行(2)
时间:AD2012年8月1日
天气:小雨绵绵
地点:本地医院牙科诊室2
本次的主角是木头锤子和超长钳子。请相信我,它们的外形就是用来恐吓人的。
那位医生拿着伞往楼上走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摇晃着我的雨伞祈求上天保佑了,而且在她和我们打招呼以及换衣服的过程中我一直在这么做。(尽管我知道上天不会保佑我这样的无神论者的。)
然后开始了。
我问:“以何物拔之?”
答曰:“钳子。”
我以为是那种小细钳子……但是我错了。我看见了它。一支银光闪闪的、和直尺一样长的大钳子……
这是一个极其短暂的过程。她拿一根和上次一样的长长的针管抽了一点麻药(保守估计,也就3毫升),在我的牙床上两边扎了扎,有点痛……
然后我们等着起效果,她、另外一个实习医生外加我妈兴致勃勃地开始讨论关于国庆放假、中秋节和中元节的事情,其间她试图过来开始拔牙,被我颤抖着拒绝了,我告诉她嘴唇还没麻。于是她放弃了。
然后我居然听到我妈说——中元节不就是中秋节吗。
我晕,大声补充:“中元节是鬼节!”
“哦,鬼节呀。”她们三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医生戴着手套慢慢向我靠拢了……
嘴唇还没起效果,我有点担心,但是已经开始了。
她勾了勾我的牙,问:“疼否?”
我曰:“不疼……”
然后她在拿钳子一把插进了牙里,年轻女医生拿锤子砸起来。那个锤子是木头的,又圆又粗有长还格外有力。锤子将钳子砸进了我的牙中,一下,一下,一下,我感觉到我的整个头部都在震动。
“疼疼疼疼疼……”我试图告诉她麻药还没起效果,让她待会儿来。
医生把钳子拔出来,摇了摇头,又把它插了进来,于是有重复了一边,我的右脸不停地震动,我真怀疑我的骨头会碎掉。
医生转着钩子把钳子取了出来,然后一个红色的玩意就从我的嘴里出去了。很痛,但是和钩子那种痛不大一样。还好,整个过程就花了十分钟……
然后我带着满脸的震动,超脱了。
我妈赶着告诉医生我左边也有问题,然后把牙片交给医生,医生大惊曰:“速速疗之!”
医生告知我们下周,等拔牙那边可以吃东西了就赶快过来。
那个钩子即将再度摧残我的牙齿。
上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