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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原著之韩柏出场——第二卷第三章:道消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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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道消魔长 
一点灯火,在武昌府长江岸旁迅速移动。 
  啼声的达。 
  一个瘦弱的身形,一手策马,一手持灯笼,正在连夜赶路。 
  灯火照耀出一张年轻的脸,看样子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的虽是粗衣麻布,一对眼睛非常精灵,额头广阔 ,令人感到此子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这时他神情焦灼,显然为错了渡头而苦恼。 
  马停。 
  他跃下马背,走到空无一人的渡头尽端,苦恼地叫道:“这回惨了,回去时那恶人管家必要我一番好看了。” 
  江水滔滔,对岸一列民居透出点点灯光,份外使人感到内里的温暖,又那样地使人感到孤独和隔离。 
  马儿移到他身后,亲热地把马头凑上来,用舌舔他的后颈。 
  少年怕痒缩颈,伸手爱怜地拍着马嘴,苦笑道:“灰儿啊灰儿,你可知我的心烦得要命,去吃草吧!” 
  那人张开没有神采的眼睛,待要说话,忽地身子弯曲起来,一阵狂咳,张口一吐,一团瘀黑的血雾狂喷而出,满渡头。 
  少年大惊失色,一手将他扳过来。那人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少年从未遇过这等事,一阵手足无措后,才定下神来,暗忖:“救人事大,此事不可不管,前天曾听人说东山村来了个神医,日下唯一之计,是将他送到那里。”目标既定,忙叫道:“灰儿灰儿!” 
  那匹灰马长嘶一声,乖巧地奔至两人身旁。 
  少年轻拍马颈,柔声道:“灰儿灰儿!蹲下蹲下!” 
  灰儿顺从地蹲了下来。 
  少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那年轻汉子搬上马背,一声令下,灰儿撑起马脚,立了起来,少年乘势跃上马背,一抽绳,两人一骑,消没在岸旁的黑暗里。冰冷的河水使上官鏖和翟雨时精神一振,他们没有时间为牺牲的怒蛟帮兄弟悲痛,顺着水势往下游泅去。 
  那是将他们带离险境的最快方法。 
  两人落到水里便像鱼兄回到家乡。 
  怒蛟帮是水道的霸主,以洞庭湖起家,故而这次宴会,翟雨时选了“抱天览月楼”,看似无意,其实却是极其厉害的一着棋子,令位列“黑榜”的“十恶庄主”谈应手也只好眼睁睁目送他们逃去。 
  湍急的水流不一会已将他们送往下游五里外的远处。 
  转了一个急弯后,水流缓慢下来。 
  两人打个手势,一齐往岸旁游去。 
  爬上岸后,均感力尽筋疲,这处是岳阳城外的郊野,四周全是黑压压的树林。 
  翟雨时将耳朵贴在地上,不一会弹了起来,乎静地道:“长征和接应的兄弟来了!” 
  上官鹰对他竟能从步声听出来者是己方的人并没有丝毫惊异,因为这是怒蛟帮的第二号元老“鬼索”凌战夭的设计,不但在鞋底装上了特别的铁码,怒蛟帮人还可以道消灰长一种特别的节奏和步伐走动,以资识别,此等看来没有什么意义的细节,往往能在敌我难分的混战里,发挥出惊人的作用。 
  黑暗的森林里传来“”的声音,一群人敏捷地扑了出来,在上官鹰前一起伏下见礼。 
  上官鹰急扶起当先的年轻壮汉,道:“长征请起,不必多礼!” 
  年轻壮汉卓然而立,双目闪闪有神,肩宽脚长,一脸勇悍,正是被誉为怒蛟帮第二代里的第一高手“快刀”戚长征。 
  翟雨时踏前一步道:“有没有遇到敌人?” 
  戚长征道:“没有!我们一接到讯号,便依早先定下计划,到这里来接应你们,现在连我在内共有四十八人,足可以应付任何的危险。” 
  上官鹰苦笑道:“但却仍不足以应付像谈应手那种高手,除非是浪大叔在此!” 
  戚长征全身一震道:“什么?是‘十恶庄主’谈应手?” 
  翟雨时沉声道:“没有详说的时候了,长征你立即召回放哨的兄弟,同时将我吩咐预备好的水靠和浮袋取出来,我们立即换上。” 
  上官鹰愕然道:“这岂非愈走愈远?” 
  要知岳州府位于洞庭湖之东,快马半日可到,但若顺江流走,水向东流,只会愈逃便离洞庭湖的怒蛟帮总坛愈远。 
  戚长征一向对翟雨时的才智敬服之极,但他乃率直性急的人,忍不住道:“在离此半里处我预备了快马,若抄小路回洞庭,明早前便可到达,以我们的实力,逃总可以吧?” 



1楼2007-02-08 14:29回复
    韩柏虽仍未见人,但对方如此有礼,不禁大主好感。 
      和尚乎和地应道:“佛门常开,广渡有缘,往来是客,岂有先后之别?” 
      对方哈哈一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竟有高人在此。” 
      一人大步入庙。 
      韩柏一看下吓了一跳。 
      来人身形雄伟,足有六尺以上,但脸目丑陋,一对黄睛似醒还醉,手比普通人长了最少二至四寸,肩上搭着一只黄鼠狼,背上背了把长剑,胁下来着个小包袱。 
      那人环目一扫,叹道:“我还是要走了!” 
      和尚和韩柏齐感愕然。 
      那人微微一笑,露出和他丑脸绝不相称的雪白牙齿道:“我原本打算在此为肩上这畜生脱皮开膛,烧烤送酒,谋求一醉,但这等事岂能在大师面前进行?” 
      和尚微笑道:“酒肉穿肠过,佛在心里头,兄台如此美食,怎能不让和尚分一杯羹?”那人脸容一正道:“佛门善视众生,酒肉虽或不影响佛心,但总是由杀生而来,大师又有何看法?” 
      韩柏心中大奇,大师已明说不戒酒肉,这人理应高兴才是,为何反咄咄逼人,查根问底,揭人疮疤,不知不觉间,他已站在和尚那一边。 
      和尚丝毫不以为件,淡然自若道:“有生必有死,既有轮回,死即是土、生即是死,兄台杀此黄鼠狼,似乎造了杀孽,但换个角度来看,却是助他脱此畜道,假若能轮回为人,它还要谢你呢。” 
      那人哈哈一笑道:“答得好,左边这狼腿便是你的。”生了下来,将黄鼠狼丢在地上。 
      “铮!” 
      背后长剑出销。 
      和尚和韩柏眼睛同时一亮。 
      长剑比一般的剑要长了尺许多,剑身狭窄,但精芒烁闪,一看便知是好剑。 
      和尚眼神一亮,动容道:“贫僧广渡,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迳自用剑为黄鼠狼去皮拆骨,一边道:“萍水相逢,管他姓什名谁,大师不要着相了。” 
      韩柏心想这人行为怪异,但转眼便给他的动作完全吸引,这长达五尺的剑,本应极不方便作屠刀之用,但在那人魔术般的动作下,长剑有节奏地前弯后转,条上忽下,黄鼠狼像冰化作水般解体,不一会已成一份份割整齐的肉块。 
      那人外型粗犷,一对手却雪白纤长,与他毫不相衬。 
      那人又站起身来,若也不看,手一动,剑回到背后销内,不闻半点声息,就像长剑是有眼睛的长蛇,会找路回到自己的洞穴。 
      广渡大师叹道:“庖丁解牛,不外如是!不外如是!” 
      那人喟然道:“高高低低,无能有能,也不外如是!”眼神掠过躺在地上的风行烈,似乎对他胸前插的七日长针视若无睹,再移往韩相脸上道:“小兄弟,外面那匹马是你的吗?” 
      韩柏刚想答是,猛地改口道:“不!是我家府主的,我……我只是他的仆人。”心下一阵自卑。 
      那人深望他一眼道:“那是有高昌血统的良驹,好了!你们在此稍待一会,我这就往取柴来生火,好好吃他一顿。” 
      韩柏要出言表示愿意帮手,那人早迈步门外,转瞬不见。 
      剩下广渡大师、韩柏、躺在地上的风行烈,和烧得霹啪作响的红烛。 
      广渡大师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脸上神色充满了惊异。 
      “唉呀!” 
      一直躺着不言不动的风行烈呻吟了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扯回他身上。广渡大师站起移至风行烈身边,忽地神情一动道:“又有人来了!”韩柏这次运足耳力,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蓦地风声呼呼,一卷风从门外吹进来,烛火倏地转细,登时庙内一暗。狂风消去。烛火复明。庙中多了两个怪人。 
      两人一穿黑一穿白,身形高瘦,一眼看去像很年轻,但细看又像很年老,冰冷的脸容,使人感到不寒而栗。 
      广渡大师不知何时盘膝坐在风行烈和两人的中间,白眉低垂,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韩柏不由自主退往一角,幸好两人看也不看他,使他狂跳的心稍微笃定。 
      穿黑袍的怪人道:“大师何人?为何要管这件事?”他的语气冰硬尖亢,生似一点人类的感情也没有。广渡大师一声佛号道:“贫僧乃‘净念禅宗’的广渡,风行烈施主和敝宗渊源深远,可否看在这点放他一马?”他一出言便点明自己来自武林两大圣地之一的“净念柠宗”,是因为看出敌手非常难惹,希望能因自己的出身知难而退。 
    


    3楼2007-02-08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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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2 14:3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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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袍人漠然道:“尽管净念禅主亲临此地,也难改变风行烈的命运。”他的声音测和黑袍人相反,低沈沙哑。 
        狂风再起。 
        烛火立灭。 
        一时间韩柏什么也看不见。 
        “蓬!” 
        劲气激汤。 
        韩柏不由自主蜷缩墙角,劲风刮来,但觉遍体生痛,呼吸困难。 
        三点火星飞出,落在红烛台上,火燃起,光明重临,也不知是谁出手。 
        黑白怪客仍立原处,广渡大师却抱起了风行烈,贴在一边墙上,脸色煞白,已然吃了暗亏。 
        白袍客冷冷道:“只是一人出手,你已接不下来,大师最好三思而行。” 
        广渡大师微微笑道:“想不到随魔师庞斑隐居不出的黑白二仆竟亲临人世,广渡幸何如之,有缘得遇。” 
        黑白二仆脸容没有丝毫变化,但广渡和韩柏均知道他们随时会再出手,事实上他上次出手便不曾露出任何先兆。 
        韩相并没有听过魔师庞斑的名字,只知这黑白二仆连江湖地位崇高的“净念禅宗”也不卖脸,靠山当然是硬至极点。 
        广渡大师做了个非常奇怪的动作。 
        将手覆在风行烈的面门上。 
        黑白二仆一震道:“你想干什么?” 
        广渡大师忽地长笑起来,一字一字地道:“让我杀了风施主,所有人间恩怨来个大解决,落得干干净净。” 
        韩柏听得傻了起来,刚才广渡还死命护持风行烈,怎么一转眼又要把他杀了。 
        白仆低沉的声音嘿然道:“好!不愧‘净念禅宗’的高人……”眼光扫向缩在一角的韩柏,淡淡道:“这小子青春年少,还有大好的生命,这样因你夭折,大师于心何忍?”他语气虽平淡无波,说的却是有关别人生死的事,份外使人对他的天性感到心寒。 
        广渡大师一声佛号道:“天下事物莫不在‘机缘’二字之内,生命使基于‘缘力’牵引而生,假若我让你们带走风施主,你会放过我们两人吗?” 
        黑白二仆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两人间亦没有交换目光,使人对他们的讳莫如深不由心悸。 
        韩柏打了个寒颤,首次感到生命的无依和脆弱,以及死神的接近!他在每一个幻想里都曾把自己塑造成无敌的英雄,但在眼前的现实里,自己只是个完全无助的小角式,连站起来也因脚软而有所不能。 
        一把柔和的声音在门处响起道:“竟然来了这么多的客人,一只黄鼠狼看来还是刚刚好。” 
        那丑汉出现在门前,肩上托着一大困柴。 
        黑白二仆一直全无表情,活像带了面具的冷脸首次色变。 
        除了是魔师庞斑,谁能来到他们身后而不被发觉?广渡大师也惊异得瞪大了眼睛,他早看出丑汉是高手,却想不到竟能到达如此“来无踪”的骇人地步。 
        韩柏却想到早前丑汉踏地沙沙有声,显是故意为之,不知如何,丑汉使他有种难言的亲切感。 
        丑汉像是一点也感不到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拍肩上柴枝,大步前进,要由黑白二仆中间穿身而过。 
        韩柏惊得叫起来道:“小心!” 
        岂知小心的却是黑白二仆,丑汉一迫来,他们心意相通似的往左右飘开,然后退往门旁,反而丑汉到了他们和广渡的中间。 
        丑汉将柴枝“哗啦”一声倒在地上,同韩柏招手道:“小兄弟来,助我架起柴火。” 
        韩柏勉力站起身来,压下心头恐慌,颤颤巍巍朝丑汉走过去,在黑白二仆冷眼投视下,千多步的距离像万水千山的远隔。 
        就在此时。 
        黑白二仆各自发出高亢和低沉两声绝然相反的长啸,全力出手。 
        他们的动作奇怪无比。 
        黑仆的右手拍出,恰好迎上白仆横推出来的左掌。 
        “蓬!” 
        一股比先前与广渡交手威猛十倍的旋劲,以那双交接的手为中心旋卷而起,刹那间波浪般推展至庙内的每一寸空间。韩柏身不由己,打着转向一边墙撞去,心叫“吾命休矣”。左右掌一拍即分。黑白两仆身形倏地加速,侧身分左右两翼攻向丑汉,手撮成刀,分插他左右两胁。 
        这种合击之术厉害无比,首先藉奇异的内劲,激起气旋,同敌人卷去,紧接着分左右施以雷霆万钧的猛击,确是威力无俦。 
      


      4楼2007-02-08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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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韩柏(*^__^*) 嘻嘻……


        IP属地:江西7楼2009-12-20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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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柏好可爱^o^


          8楼2010-06-28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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