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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道的豪华别墅是蝴蝶会的总部,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似乎白道黑道都对这个地方暧昧的忌讳着,没有十分的必要,从来也就仍由它自由的发展。
张亚飞的车子转过一个弯驶近这所17世纪的欧洲别墅时,已然有一个白衣男子恭敬的站在外边的铁门旁等着,男子一脸的羞涩和温和,酷似歌神张学友的面容让人觉得坦诚和温暖,若非是知道他所站的铁门后便是这个城市势力最嚣张的蝴蝶会总部,必定会有很多人被他儒雅的外表所蒙骗。
他远远的看见张亚飞的车过来,便扬了扬手,身边穿黑西服的小弟忙不迭的跑去把大铁门推开方便张亚飞直直的把车开进里间去。张亚飞在门口停了一下,然后男子便跳上了车,随着张亚飞一直穿过花园停到别墅楼下。
“彪哥,你不用亲自来接我的。”张亚飞冷然着一张脸,与那个被称为彪哥的男人温暖的笑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应该的。”彪哥依然是一脸腼腆的笑,很是殷勤:“沁小姐好久没回来过了。”
咋一听到这称呼,张亚飞握方向盘的手突然的抖了一下,含糊的便应了一声过去。彪哥也不多说,当车停稳的时候张亚飞奇怪的盯着还不下车的他,他很灿烂地朝张亚飞笑了一下,然后摊手说:“昨天的事,相比沁小姐是已经知道了,不然你不会这么大清早的便赶了过来。”
见张亚飞点头,彪哥便接着说:“老爷子这次要亲自跟你面谈。”
彪哥意料之中的见到张亚飞锁起了眉头,然后伸出手去拍了拍张亚飞的肩,安慰道:“单独一个人面对老爷子,不要害怕。”
张亚飞伸出自己的手抚了抚眉间的褶皱,然后冲彪哥努力的笑了一笑,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别墅。这个地方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明媚着,但是,张亚飞却觉得这里连空气都是腥浊的。平稳了呼吸抬起手来敲门。
“进来。”声音厚重,显得说话的人很有份量。
“爸。”张亚飞的脸上已经看不出表情,望着那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中年男人朝自己点头的模样轻轻的叫唤了一声,然后优雅的坐到了对面。
“嗯。”男人很满意地点头,然后又叼起了烟斗,这种仿佛旧社会才会出现的古物很是让张亚飞很是一阵反感,然后她终究是没让这反感表现出来到脸上,只是静坐着,等待男人开口。
男人吸完一斗烟才斯斯然的在鞋底敲了几敲,然后拉家常一样的开了口:“昨晚有贼光顾咱家了。你妈妈送给我的金质手枪被人家看上了去。”
张亚飞听到妈妈这个词还是不可抑制的抖了一抖,微微咪起了眼睛,问:“知道是谁干的?”
男人的脸上突然抹出一丝诡异的笑,望着张亚飞的眼神里却是冷冽的光:“知道,是我昔年的仇家。也是你妈妈的仇家,你妈妈就是死在了他的手里。”
张亚飞的拳头捏紧了起来。男人又缓过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张亚飞叮嘱道:“沁沁,我亲爱的Wing,今晚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
是了,枪若太久不用,就好像是闭上了嘴的狮子,别人会误以为它没有牙。
张亚飞站起身来,身上尽是冷冽之气。走出门去彪哥还在楼外等着,手里像是变戏法一样的端着一杯红酒,满脸的笑容对着张亚飞举起:“沁小姐,祝你马到功成。”
张亚飞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朝彪哥示意了一下,避到一个角落给张靓颖打了个电话。
“靓影啊,我今晚被几个同学留住了,是啊,有点事要解决。不要等门了。嗯,放心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