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春 已经走过了完全的身躯。 仅仅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背影。 就算是这样,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潮依然强劲,带着呼嚎从我的面前急急的奔了过去。卷起北国特有的黄色沙尘。 听说户外的柳树长出嫩芽了,将信将疑的出了门,到开阔的田野里去看看。果然地,隔着河,远远地便望见了对岸带了鹅黄色头巾的垂柳,像谁家裹了丝带的农妇似的。妩媚中掩饰不住的野气像滚沸了的茶,咕嘟督的往外冒。走的近一些,连田里的冬小麦也尽揽无疑了。今年的年景不好,老天爷连续七八个月没有给一点雨露,连累的庄稼地成了硝烟过后的战场,遍地的伤病残将。所幸的是,在经历了整整一个春的休整,它们个个都又卯足了劲,雄赳赳、气昂昂的。 都说是一年之计在于春,远处的、近处的,三三两两的人们拿起春耕的锄头,开始了新一年的劳作。盼望着果实累累的季节来临。 相对于他们,我是闲散的。整日里如空中漂泊的云,来去不定。没有忙碌的时节,亦没有收获的季节。不像他们的种子——浇了水,施了肥,就有个不错的收成。我是一颗路边的草,同样的渴望阳光,渴望雨水,只是草木一秋。终究没有我自己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