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冷娃的血性人生
弄不来钱抢人
我叫老乡们议为冷娃的事还要从95年那会说起!
那一那年我二十二岁,农村呣!大家都娶媳妇早,我也就拼着自己盖好的三间瓦房早早的把媳妇娶回家了。你别说,我的媳妇长的那叫个好看,她长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会说话一样一样的,皮肤细白娇嫩,面如桃花,一双胖乎乎的手脚像小草一样柔软。这事搁到城里人或家里条件好的人,不美死了才怪!成天颠鸾倒凤的过那甜蜜的月子和日子。没事了常常偷着乐。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给笑醒来了。
但是;咱不成么。没钱,没事干。就这、我当时已经是泥瓦大工了,就是给别人下苦也常常找不到活干。闲呀!闲的腮帮子疼。没钱急!急的都不和新媳妇暖和、暖和了。到了秋天的一个晚上我的家里来了我的一帮子朋友,我们就怎样才能弄钱快商量了起来。
这回的闲聊到后来谝出来了的办法,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命运。让我们把这不值钱的命拿到手里扔来扔去,有的朋友就这样仍没了,挂了!挂到南墙上去了!成了装着黑纱的像框了。
在座的一个叫孙青的朋友近年来跑江湖,学了一套骗人的技术叫“三张牌”。成天在一些马路口或大市场的边上懵人。常常是五六个人搭帮,这些人里面有人装的是老农、工人、学生反正让看到的陌生人不认为他们是一伙的。孙青看到我们没个正经营生随便对我们大家伙说;
“你们现在弄不来钱干脆跟我跑去,每天咋的都比给建队干活强,你看难业哥每天勤快的跟牛一样,还是大工!弄的钱咋啦?你们这样弄把你们自己的智慧和身手都糟蹋了。 人活一辈子应该是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这样才不枉世上走一遭。磨磨唧唧的活有啥意思?”
他说的难业就是我,我就是难业!你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我是嘛玩意了?难业!注定不成器的东西受苦受难的命。这是邻居们给起的名字,听说他们看见我小时候长的难看,家里又特别贫困,长大了准是个歪瓜裂枣,难成大业的东西所以就顺嘴给喊了“难业”这个名字,大家后来一直这样叫。我也都习惯了,难美就难美!难业就难业!自己该咋弄就咋弄?你们大家知道了以后凡是提到难业那就是我了。
他说完大家统一了意见说跑就跑反正这样活着也累,去他娘的没准还是一条向太阳奔跑的道路,就起家了?
谁知道这第一回跑江湖就翻船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孙青的教练指导下演习了好多回怎样设套、布套。再样让围观的人乖乖的把自己口袋里的钱掏出来。人家压住真的了他怎样偷偷的换牌,大家谁和谁怎样配合他等等。学习技术这样的事是这样的有的人三年五载学不会,有的人看一眼就会了。我们好像天生就是干这个的,孙青就那么说完他要求大家演习一回,每个人都合格得了满分。
等大家熟悉了套路就商量去什么地方玩?最后商议骑自行车去我们当地和西面邻县交界的地方去扎庄。那里熟人和**少,毕竟大家都知道这玩意不是正事。到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行六个人骑了三辆自行车来到我们华阴县和华县交界的一个叫双山桥的地方停了下来。休息了一会看看过路的人多了就准备开始。当然是孙青蹲庄,只见他蹲在地上,面前铺了一张报纸,报纸上面放了三张牌,它们是两张黑桃尖和一张红桃尖。他用眼角瞄见有过路的人来往就大声喊了起来。
“走南闯北的啊!没见过还有压黑的,骑车的跑步的不知有这样捡漏的。黑的不赢啊!红的赢啊!狼胆大、虎胆小、不压钱赢不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流氓。听一听啊!看一看!不压三百三赢不了六百六。压了!压了!”
孙青在喊叫的同时两只手缓慢的换着报纸上面的几张牌,嘴里不停的喊着。我们大家围在孙青的周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几十块钱压着,过路的人有喜欢看热闹就围拢过来,他们看着我们笨拙的样子总是压不住,自己就从口袋里摸索开了,掏出钱就压了上去。当然拿出来就再也装不进去了。他那钱压到哪里打开牌就变了。没一会我们就骗了一百多块了。周围几个压钱的再也不敢压了,孙青一边慢慢的换着地上的牌一边放开嗓子又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