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与生俱来的一股沉重,就那么执着地
拖在我的脚掌心。
已经忘记走了多久,会有多远,以及
究竟要走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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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河岸上的某个地方留给我
稍作停顿。你看
宽大的河流,厚重的流水。
面对大河我看见山坡上的牛群,另有
山坡下面得羊群。
它们喧嚣着,奔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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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个时候我可以把两只脚拢在一起
并排放在铺满绿草的平地上。
阳光明亮,空气温暖又清新
岸边的树上开满了粉红色的花朵。于是
我的怀里满抱了温柔
就连轻松走过来打招呼我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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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一些事情了。
有关耕种与收割,有关年景和气象。有关
有关的发生和离去。
而就在此时,在那脚掌的下面,
沉重正涌动并庞大着力气在身体里升腾
那是失去掌握和控制的力量
它们把柔软挤压成碎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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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盲点,一段空白
一起终结正在形成
它满载着恐怖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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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自己,是
一个狩猎者枪口准星上的兔子
他随时都有可能扣动扳机
手指轻轻一勾,嗒
仅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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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到回头再去看
在我停顿和走过的地方,
是散落了一地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