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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楼里戏子依依呀呀的扯着尖细的脆嗓,那呢哝婉转的曲调唱尽人世繁华落寞,待得一日年老。
锦缎的袖口绽开一朵朵的妖媚的血花,她指上萦绕的血线,红了他的眼。
缠绕的素帕掩着他撕扯不断的情丝,她推脱,狭长的鸦青羽睫垂下遮住了红了的眼眸。
看尽繁华,享尽苍凉。
纤腰侧别着窸窣作响的铃铛,铜镜照着的是灼灼之华的姣好皮囊,她是她,我是我。
我依稀记得那日我唇边翩跹勾起的弧度莞尔,依旧是不清含义几分。
我饮下了千年佳酿,牵扯了多少年华。
戏子又是开唱,日复月,月复年,年复生,却少了最初的那个他。
浓艳的妆容把她衬如涅盘重生的妖媚女子,可她却深知,今日早已不复往昔。
黛眉远山,她在石桥舍舍相望,堪比奈何桥的别离。
我听见街巷笙歌、却再也听不到那年那月那日她嘴里咿呀呢喃的曲目。
[ 阿酒落笔、专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