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过头,泽演已经很自动地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后靠在椅背,手肘挂在椅背顶端,手掌支著下巴,跷起双脚然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帅气的样子让尼坤不禁呆了呆。
「所以啦,我们尼坤怎麼了?」
「阿,对了。」想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尼坤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今天下午又是格斗的课程,是吧。」泽演笑了笑像是知道他在想甚麼地说。「他又对你动手动脚了吗?」
「别提了,那家伙真的是死变态,无耻又下流的…。」尼坤咬牙切齿的说。
「喔?不错,骂人有进步啊,你以前只会说他很坏,甚麼时候学会变态这个字的?」
「电视上。」
「喔?哪一部啊?」
「是…这不是重点好吗?」不知道为什麼总是很容易被泽演牵著鼻子走,尼坤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泽演像是被这个表情逗笑了一样勾起唇角。
「那所以重点是?」
「重点是他今天又假借教学名义动手动脚…」话说到一半,传来了敲门声。
「谁?」为什麼要讲一件事一直有人来打扰。
「少爷,您要的伯爵红茶。」隔著一扇门有些模糊的声音,尼坤一听,却又恢复了冷淡没有表情的脸,朝门口走去。
「给我吧。」打开门对仆人这麼说,却发现门口站的不只是Amy,灿成也在一边,让尼坤微微的惊讶。
「少爷,怎麼能让你自己拿呢?让人帮你送进去吧。」灿成稍微欠了下身,对我说道。
「不用,我自己拿进去。」我面无表情地用身体挡住了门口,不让他们看见房间里面,坚持自己拿进去,相处久了,我知道泽演并不喜欢有其他人在场。
「那怎麼可以,那麼我亲自帮你拿进去吧,还是说少爷房里有甚麼不能让人看到的吗?」灿成的外表依然是8年前的样子,或许在他20岁时大家就一直误以为他已经30岁了,反而时间在他脸上并没有造成太多的伤害,接近30的年纪给他的不是岁月的痕迹,反而是成熟的魅力。
「甚麼也没有,这是我的房间,难道我要让谁进来还需要经过你同意?」
「不必,但是安德鲁当家说过,少爷有不合宜的举动时,我一定要做出汇报,如果少爷房里没有甚麼的话,那麼为何喝杯茶需要两个杯子呢?」
「你!」尼坤心里吓一跳,他忘了家里是没有自由的,他连只是想要跟泽演喝杯茶要了两个杯子的这种小事,都会出问题吗?
「如果少爷说不出理由来,那就当少爷同意了。」
灿成接过旁边女仆手中的托盘,尼坤即使想要挡住,也还是被轻易灿成绕过,就这样踏进了房间里去。
「黄灿成你!……?」语调染了些愤怒,尼坤想到了玉泽演,有陌生人在Buck被发现,到时候玉泽演会怎麼样?急忙回头想阻止,却被空荡的房间吓了一跳。
床旁边的那扇窗户带著风送进了房间,将轻薄的窗帘吹动翩翩起舞,而房间内,却已经没了泽演的踪迹。
灿成站在房间四处扫了一眼,慢慢地将托盘放到桌子上,眼神扫向那扇开著的窗户,往那裏走了过去。
将手撑在窗台上往外看,阳台没有人,四周也不向可以躲人的样子,灿成又扫了扫左右,才慢慢地缩回手,走回房间。
「就跟你说甚麼也没有,满意了吗?」尼坤看到他的举动,心中暗自冒了冷汗,但尤自镇定地装作愤怒又不耐烦的样子看著灿成。
「是…。」灿成垂下了眸子看著眼前因为生气,眼神里闪著光芒的尼坤,他想起了今天下午仆人回报关於格斗课程,瑟庸做的事情。
『的确很美…』看到尼坤生气或是充满朝气的样子,灿成心里这样想著,一边压下心中那种想抱住尼坤安抚的心情。
难怪瑟庸总在上课时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做的过火了,Buck家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灿成周身泛起了微微的杀意,但很快又收了回去,尼坤只觉得突然打了个寒颤,不晓得灿成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