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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LO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之后顺势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把脚放到冰冷的木头地板上。穿上了毛拖鞋让他感觉不那么冷了,接着摸索着捡起昨晚随手乱丢的外套,随意套在肩膀上。
ZELO一直有裸睡的习惯,他的睡眠品质也不是很好,一但在床上昏睡过去智商就会大幅下降,所以家人经常看到赤裸的他在马桶蹲着。
ZELO茫然地看着窗外,大雨已经下了一个礼拜了,原本凉爽的四月也因此变得冰凉。他的下半身因为接触到冷空气,也有些站立了,还在恍神的ZELO眼神呆滞地盯着自己抬头的器官,一手推开门,拿起脸盆上的茄红色牙刷,对着镜子刷牙,空出来的手就打起了手枪。
「唔恩...」
随意地解决之后,ZELO从旁边抽了卫生纸,抹掉喷洒在磁砖上的脏污。把牙刷放在水龙头下冲干净,又踏着虚弱的脚步出了浴室。
ZELO慢吞吞地打开衣柜,从衣柜里抽出一件粉色衬衫,那是他在夜市里买的,没有特别的原因,只因为便宜所以才买的。他把手臂穿过衬衫的袖子,却没有扣上扣子,站到落地镜前检视自己的头发。
「哀-」
他用梳子推了推自己的浏海,叹了口气。每次早起,他总是想叹气。
走回床头前的抽屉,随兴地选了一件四角裤穿上。ZELO又看了一眼窗外,雨下得越来越大,窗户上的毛玻璃可以看到一颗颗往下逃窜的水珠。发呆似地看了一阵子雨景,才转过身来,随性地扣了一、两颗扣子,就拖着毛拖鞋打开门,下楼。
楼下厨房传来锅铲翻动的声音,他看见哥哥的背影,哥哥穿着绿色的围裙,正在做早餐的煎蛋。餐桌上已经放着吐司和两杯牛奶,还有一篮切好的水果。
「早安。」
「早。」回应ZELO的是简洁有力的答复。
ZELO又打了个呵欠,坐到他专属的座位上,座位面对着厨房,可以看见哥哥的身影。
厨房的油烟让哥哥看起来有点朦胧。
「哥。」
「嗯,有什么事?」
「要缴费,运动会的费用。」ZELO说。
「多少钱?」
「两百块。」
「在吧台的抽屉里,你待会自己拿。」
「喔。」
ZELO脑袋里还晕糊糊的,昨天老师说是两百块?还是两百五十块?或者是三百块?因为教室里总是闹哄哄的,所以ZELO也听不太清楚,不过就算教室很安静,ZELO也没在听。
往大盘子里拿了一片吐司,从桌子下的小抽屉里拿了奶油和奶油刀,随意的正反面涂了一下,把它折起来,叨在嘴里。
这时候他又忍不住看向哥哥。哥哥的身高一向比他高,从小就差距一个头以上。他背对着ZELO的时候,ZELO总是会想,要是哥哥小腿骨可以给他一截就好了。
ZELO一直觉得哥哥是个很帅的人,虽然总是戴着一副粗框眼镜,五官很深邃,鼻梁很挺,下嘴唇比上嘴唇略厚,触摸起来大概感觉很好。
他想着想着,哥哥却忽然回过了头。
他茫然看着接近的哥哥。哥哥身上还穿着那条绿色围裙,围裙下面就是赤裸的身体,围裙没有遮到的地方,可以看见哥哥锁骨的线条,还有髋骨的三角稜线。
哥哥伸手到后颈,解掉了上半身的围裙,哥哥的胸部很薄,属于骨感的那一型,更显得小腹肌肉丰满,虽然没有王字型腹肌,但至少有个十字。
ZELO看着看着就不自觉伸手抚摸哥哥的腰。
不料哥哥忽然伸出手来,捏住了他的下巴,把肉感的下唇凑进ZELO的唇,他伸出舌头,熟门熟路地探进ZELO的口腔,在ZELO的舌苔上滑动。
ZELO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下意识就想挣脱。但哥哥不容他这么做,他的五指有力地钳紧ZELO的下巴,用唇吮吸着ZELO的嘴唇,吸得砸砸作响。ZELO一阵窒息,彷佛雨季般黏腻的触感让他喘不过气,他的手往后抓住了椅把,脚趾伸直,口里叨着的吐司早就掉到地上。
「哥……」
ZELO才刚透了一口气,马上又被哥哥给吻住了。那是不容抵抗、强硬而充满侵略的吻。
他见哥哥拔下了粗框眼镜,那双深邃的黑眸更加一览无遗。
他吻得ZELO坐不稳椅子,只能往后仰到桌上,哥哥的大掌就托住他的后脑杓,恣意舔舐每个他想舔的地方。
ZELO的小腹开始发抖,哥哥抓住他的上臂,把他压倒在餐桌上,避开吐司和肉肠,他一把解开ZELO唯一扣起的扣子,然后伸手到后腰际,解开了下半身的围裙。
他见哥哥拔下了黑框眼镜,那双深邃的黑眸更加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