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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血字 完整篇}恐怖小说,吓破你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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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5-30 08:00回复
    灌木丛中纵跃的人影,寝室门上突现的血字,花坛土下的绿色手骨,还有无端殒命的神秘女人……谁能为门上血字做个解释……   一只白猫的突然到来,让寝室陷入无边的黑暗,原来它的前背后隐藏着极深的渊淅……豁然一天,亲爱的读者,你会发现,自己也长出一只猫的脸来……   一座弃用已久的塔,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它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关系着每一个知情人的命运……你真的确定好了,要了解情人塔的秘密吗……   一宗宗极度恐慌的事件,让谢飞在大学里一一目堵。   随便翻开一页,都是令你惊悸胆寒的恐怖


    2楼2012-05-30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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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4 09: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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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为正文


      3楼2012-05-30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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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言   好在我毕业多年了,不然我是决然不敢写出这些东西来的。当年,我还在那所大学念书的时候,每当我走过那学校的某几个角落,总能感觉有阵阵冷风在忽忽悠悠牵引自己,让我的心随之一沉,不由得打阵激灵——似乎有一股股神秘力量在不断唆使我的意识,使我产生敬畏。直到现在,我已身在南国,有时候还会在梦中突然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   这些异事,发生在我大一的时候,我暂且把这事称作“门上血字”……


        4楼2012-05-30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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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黑色纵影   那个楼简称商培楼,位置就在校园的最西侧。由于我是以走读生的身份入学的,所以就没有和我们系的人住在一起,而是通过关系在商培楼里找到了一个床铺住了下来,寝室在408室。   其实在那件事发生以前,我根本不懂什么灵异之类的东西,但是在楼里确实流传着这样一个吓人的故事,那就是——在我们学校举办一个全国范围的大型演出的那天晚上,大家都跑去主楼前看演出去了,商培楼里只有守门的老大爷。就在演出快结束的时候,楼里的灯突然一下子全都熄灭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于是那看门的老大爷就借着主楼前面隐隐约约的舞台灯光找蜡烛。这时,他突然感觉背后凉风生起,一团黑乎乎的似人非人的影子夺门而出。那老大爷以为是小偷,就大喊一声“站住”,然后迅速追了出去,结果冷不防脚下一绊,竟摔在了地上。他抬起头看着那黑影一纵一纵的消失在前面的灌木丛里。   老大爷好生奇怪——因为那灌木并不密集,只是一排而已,棺木后面是一片并不算大的空旷的草地,草地的尽头就是一堵青石垒成的石墙。如果那人往那边跑了,能跑去哪呢?南不成还钻进石墙里去了?   老大爷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摔得浑身都疼,追人也追不到,于是就爬起来往楼里走。这时楼里的灯竟又突然亮起来了。   灯亮之后不久,演出也刚好结束了,很多学生结伴往楼里走,老大爷在门口招呼同学回寝室看看丢了东西没有,还叫了学校的保安来楼里搜了几遍。可是,大家什么东西也没丢。保安搜了好一阵,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   那么,如果那一纵一纵的黑影不是小偷,又会是什么呢?   以上这件事,是一次我们寝室的人和那老大爷打扑克的时候听他无意中说起的,说得我们几个毛骨悚然。当我们问起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的时候,老大爷说没看见脸长什么样,只记得他的个头比成人要矮一些,行动极快,还一纵一纵地跳着行走。   和大爷打完扑克的那天晚上,我们寝室哥几个开始讨论这个事,越说越觉得蹊跷——且不说那人长什么样,怎么消失的,单断电这件事就解释不清,因为主楼和商培楼用的是同一根供电电缆,如果电路出问题,主楼和商培楼肯定会同时断电,然而事实上,那天的演出进行得非常顺利,主楼根本没有发生断电的事情。而且,断电之后又重新来电,这就说明肯定是有人在楼里操纵,而那团黑影是跑出去以后又重新来了电,那么,又是谁在楼里操纵开关呢?   如今那排灌木应该已经不在了,面对商培楼的是一小片草坪,草坪的尽头还是那堵石墙。至于那排灌木后来究竟是被谁拔掉,为什么被拔掉的,看到后来你便会了解。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提前透露,那就是——有人曾经向学校反映过那天晚上发生过的奇异事件,遗憾的是,学校并没有及时作出反应,只是把它当做一起盗窃未遂的事件。而直到有一天,又发生了另一件事——还是和这排灌木有关系的事——从那以后,那排灌木就被连根拔掉了……


          5楼2012-05-30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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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最怕大龙那种语气,半死不活的,阴森森的,我只感觉冷汗在一个劲儿往外冒。
              我咬了咬牙,定了定神,转头跟他们刚进来的八个说:“你们听好……刚才大龙陪小茜去厕所的时候……遇见鬼了……”
              话音未落,那新来的四个女生“啊”的一声就叫出来了,和我们寝室那四个女生死死搂在一起。大亮这时大吼一声:“都别哭!哭有什么用!赶紧把这双拖鞋弄出去!***犯邪!”说着就一把拉开了门,用脚把大龙的两只拖鞋拨了出去,然后抡圆了腿使劲那么一脚,那两只拖鞋蹭着地面就朝厕所的方向飞过去了。
              大亮这时又咣当把门关上,看了大龙一眼,说:“你没意见吧?”
              大龙只顾闷头抽他的烟,好像八辈子没捞着烟抽一样。


            8楼2012-05-30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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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刀一刀下去,好像凌迟剜肉——刀子虽然没割进肉里,但是安子已经在打颤了。
                “大亮……你……有话你就说好不好……”
                大亮没言语,画完一个“口”,又在“口”的外面写了一个“门”字,画完后合上刀子,抬头看看安子,又转头看了看我们,慢慢说道:“门中有口,是个‘问’字……问谁?问什么?”
                一时间我们都僵在那里,好像是突然有了什么线索,但是线索好像又立刻中断了——问?我们确实想问,可是向谁问?难道我们身边有谁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10楼2012-05-30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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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七个人一起下了楼,一出门冷风就迎面吹过来,眼前那排灌木随风窸窸窣窣地响着。我们几个心里都怕得要命,故意扭头不去看它,直接转到楼后去。结果到了楼后,才知道走错了路,楼后的光线更暗,前一天晚上那片灌木离我们更近了。
                  一屋子人互相端量着,女生们渐渐止住泪水,好像心里有了些寄托。可是几秒过去,大家又都一齐泄了气——谁也不知道该问谁去。
                  大亮低着眉头转了转眼睛,也没有什么新的想法,于是就说:“今天就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现在还不知道问谁……我觉得那个东西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不然……”
                  话还没说完,大龙突然在一旁高声叫起来了:“不是问!不是问!门里有口!不能说!谁都不能说!”
                  我和耗子一对视,不解,又转头看着大龙。
                  “什么玩意?”大亮边问边走过来坐在大龙旁边。
                  大龙好像疯了一样,把眼前的所有人都指了一遍,边指边大声喊:“你!你!你!你!还有你!有一个算一个!昨天晚上的事千万不要说!谁都不要说!千万别说!门里有口!意思就是要口关在门里!谁也别在外面说!明白了吗?你们明白我说的吗?就当为了我好不好啊!啊!……”
                  大龙说到最后,突然特别凄惨地“呜呜”哭出来了,抓住自己的头发使劲拉扯着——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动作,好像疯了一样。
                  我们几个赶紧过去把大龙的手掰开,一边掰一边喊:“大龙大龙!你振作点!你这样搞得大家都不好受!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你先松手!大龙!松手!”
                  大龙颤抖着把手从头上移开,落泪无声。早上从窗**进来的阳光好像突然间暗淡了不少,气氛显得有些悲凉。
                  大亮也兀自摇摇头,没话可说。好像事情真的是针对大龙发生的,又好像不是,但是除了大龙之外的我们十五个人,心中都有一点点自私的念头,那就是,感觉这件事情并不会对所有人都造成伤害,起码到目前为止,可怕的结果只应验在了大龙一个人的身上。
                  又过了一会,大龙总算是安静下来了,他躬着腰咬着牙,一声不响地缩在床头。
                  大亮转过头对大家说:“那么就这样,谁也不许往外说!对谁也不许说!谁说谁就是在害大龙!”
                  大家都默默地点头。时间也不早了,几位女生这时站起来安慰了大龙几句,就走出去了,大亮和我把她们一直送到楼上,然后又回到寝室。
                  大龙的那双拖鞋还在门口,我看了一眼没敢动,大亮不声不响地一弯腰捡了起来,顺着寝室的窗口就扔了下去。
                  大亮用卫生纸把门上的血迹擦干净了,然后又擦了擦手,开了窗,把废纸扔到楼下。
                  这时寝室兄弟八个都很困了,于是就爬上床各自睡过去了。大龙萎靡地倚在床头,一直闭着眼睛。
                  “大龙,你也睡吧,人有精神就会好些了。”一边说着,我和大亮一边把大龙扶到床上躺好。大龙刚一躺下就睡着了,什么表情也没有,眼角还留着泪痕。大亮睡去了。我睡前检查了一下门锁,才爬到大龙的上铺去躺好。
                  那一觉似乎很长,感觉浑身好像散架了一样,平时睡在下铺的大龙半夜总是爱翻身,呼隆呼隆地响,可他这一觉却睡得很死,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在梦中感觉周围有声响,我迷迷糊糊地扒着床沿往下看,见是大龙在找水。
                  我说:“大龙,你干吗?”
                  大龙说:“我渴了,找水。”
                  他找到了仅有的一些水,倒在自己的不锈钢饭缸里,贪婪地一饮而尽,然后好像还不过瘾,又继续找水。
                  我说:“你不会发烧了吧?”
                  大龙用手摸摸额头,看看我说:“好像有点。”
                  我爬下床来,摸了摸他额头,烫得厉害,于是赶紧从箱子里翻出体温计来,说:“你先夹上,我给你找点药。”
                  过了五分钟我把体温计拿出来了。水银柱指着39和40的中间,好像还有往上开的趋势。
                  我赶紧拿出两片扑热息痛让大龙吞下了,然后对他说:“今天下午还不退烧的话,就去医院打吊瓶吧。”结果两片扑热息痛根本就没效果,我又让他吃了两片,这回体温才稍稍降了下来。
                  傍晚,大龙又开始烧起来,我们几个穿好冬装就往外赶,生怕耽误了时间,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却发现小茜也被她寝室的两个女生搀着下楼,原来她也发烧了。
                  我们七个人一起下了楼,一出门冷风就迎面吹过来,眼前那排灌木随风窸窸窣窣地响着。我们几个心里都怕得要命,故意扭头不去看它,直接转到楼后去。结果到了楼后,才知道走错了路,楼后的光线更暗,前一天那片灌木离我们更近了。


                11楼2012-05-30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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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4 09: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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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几乎是一路小跑出了西门,大亮、耗子和我像三个保镖,四处张望着周围的情况。
                    一路无话。到医院挂了号,看了门诊,医生给大龙和小茜一人开了两个吊瓶,分两天打完。我们几个就又到输液室坐下来,看着护士给他们俩输液,看着药液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大家的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
                    输液输了一个小时才完,回去得挺晚,大龙和小茜打完吊瓶后都退了烧,精神好了很多。但我们都知道这是块心病,这病根一日不除,这病就难得痊愈。
                    回去的时候我们七个很默契地绕过了那片灌木,然后回到商培楼。我们寝室里几个人正用酒精炉煮着西红柿打卤面。大龙一天没吃饭,饿坏了,于是自己也拿出包方便面放在饭缸里煮起来。风卷残云过后,大龙喝干最后的汤底,突然要去上厕所了。他肯定是觉得怕了,想找个人去,又不好意思明说,于是来一句:“有没有想去厕所的?”大亮看了他一眼,猜出了他的心思,从床上翻身下来,说:“走吧,一起去。”
                    不一会他们回来了,我看看他俩也没什么异样,于是拍拍大龙肩膀说:“好啦!没事啦!”
                    谁知大龙摇了摇头小声说:“刚才我们去的是三楼厕所,四楼厕所以后谁都不要去了,真的……”


                  12楼2012-05-30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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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要走,眼角余光却见便池里有东西在动,我虽然惊恐却不得不转头一看,竟发现是那摊绿色的东西,在黏液里面缓缓滑动出来!
                      我当时腿就软了,两只手也立马没了力气,根本扶不住大龙,他倚在便间的门上闭着眼睛大口喘气,对眼前这一切还浑然不觉!
                      商培楼的水房和厕所是连在一起的,准确地说是个套间的格局——外面是水房,水房里有个门,通向里边的厕所。厕所没有小便池,左右各有三个大便池,每个便池外边有扇木头门,门上若干年前刷的不黄不白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了,木头门的下端刚好与地面卡在一条水平线上,因此木门靠下的地方经常浸水,已经腐烂长霉。门高两米,假如门一关上,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我要说的下一件事情就发生在这个地方,不幸的是,这件事又发生在大龙的身上。
                      周六晚上相安无事,每个人都很累了,睡得也挺好。第二天早上大家起来后,拿着脸盆纷纷往三楼水房走,看得对面寝室的几个哥们非常不解。
                      “你们这是去哪啊?”
                      “啊?……哦!去三楼,三楼水流大。”
                      我们谁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走漏了风声,连累了大龙。
                      下午飘起了鹅毛大雪,雪花从高空中缓缓飘下来,煞是好看。大龙要打吊瓶去了,我们要陪他,他说已经没事了,不用陪,于是自己穿上衣服戴上手套就出去了。
                      经过了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我们都多多少少感觉事情已经过去了,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寝室渐渐也有了些过去的生气。我们打电话到楼上问了问各位女生,尤其是小茜的情况,大家也还都可以,因为毕竟大家都没看到过那个东西——其实我猜就连小茜当时也没太看清楚,只是被大龙一路拽着跑才吓出病的。
                      眼看过了九点了,大龙还没回来,我给大龙打了一个电话,得知他在星海电子市场选碟,他说他要再吃点东西,晚点回来。
                      结果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快十点半了,宿舍楼要封门了,还没见他回,我就又给他打电话。
                      结果大龙关机了。
                      我决定下去找大龙,大亮和耗子也要跟我一起下去。我们四个胡乱穿了衣服就往下跑,和看门的老大爷先打了招呼,可能会晚点回来,然后就冲出了大门。
                      刚一跑出大门,就看见一团黑影在前面的灌木周围一起一伏的,我猛地想起大龙说过的情景,当时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使劲一踩台阶停住了,和后面赶来的耗子和大亮撞在了一起。我刚要控制不住地喊出来,却听见耗子朝前面大喊一声:“大龙!你在干吗呢?!”
                      我定眼一看,大松一口气——在前面灌木里忙活的果真是大龙,他手里拿着个长长的东西,拄在地上看着我们,不说话。
                      耗子边喊边跑了过去,我和大亮两个紧跟着。鹅毛大雪一直下着,我看不清大龙的表情。
                      原来大龙正拄着一把铁锨,他身边的土已经被翻动,黑土溅在周围洁白的雪上,像是滴滴黑色的污血洒在洁白的丝绢上。
                      大龙的身后,一株灌木已经被连根掘出,横在一边。
                      “大龙!你……你疯了?!”我第一次听见大亮这么大声喊起来。
                      大龙很坚决地一笑,说:“哼,我可不怕,谁也别拦我!”
                      “大龙!你是不是真疯了!跟我们回去!把铁锨扔了!赶紧!扔了!”大亮继续朝他大喊。
                      大龙不依我们,和我们撕扯了半天,终于被我们几个制服了。耗子抢过铁锨,投标枪一样把它扔到对面的石墙根下,然后我们三个推搡着把大龙带回了寝室。
                      回去的楼梯上,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知道今天晚上又要出什么事了!
                      我扭头偷偷看了一眼大亮,他的两股眉毛已经拧在一起了。
                      回到寝室,大龙拍着肩膀上的雪也不说话,像没事儿人一样,我、大亮和耗子谁也不说话,以免又在寝室里引起恐慌,我们只希望自己真的是多虑了,或者说,希望那东西放我们一马。
                      大家正准备爬上床睡觉了,这时大龙突然挺起身子,一手按住自己的前胸,一手使劲掐住自己的脖子。
                      “大龙!有没有事你?”我赶忙坐到他旁边。
                      “没事没事。”他边说着边慢慢放下脖子上的手,谁知刚一放下,又突然浑身一阵巨颤,又再次把手掐在了脖子上。
                      大龙掐住自己的脖子,舌头却没伸出来,窝在嘴里,过了一会,腮帮子鼓起来了,然后又马上消了下去,紧接着又鼓了起来,像青蛙一样。
                      我一看不好,朝大龙的后背摩挲了几下,问:“有什么感觉?啊?现在你怎么样?要吐吗?”
                      大龙左手勒着脖子,右手拨浪鼓一样不停摆手,眉头紧皱,双眼睁大了往外突出,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得出他非常痛苦。


                    13楼2012-05-30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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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突然大龙“呕”地闷吼一声,捂着嘴就奔了出去。
                        我见状不好,立刻跟着奔了出去,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转眼间我俩一前一后就来到了四楼厕所——也顾不得害怕了。大龙猛地推开左手边的第一个便间的门,“嗷”的一声就吐开了。
                        刚开始吐的是一点点食物残渣,接着就是干呕,嘴含成一个桶形,舌头伸出来很长很长,身体动辄一抽一抽地往前顶,但就是吐不出来东西。我在旁边使劲拍着大龙的后背,让他尽量吐出来,但是这样过了几分钟,大龙依旧保持着干呕的姿势,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说:“大龙,不能吐就别吐了,咱们去水池漱漱口吧。”
                        大龙吐得眼泪都出来了,用力摇了一下头,接着身体又一阵抽搐,头向前一冲,“啪”的一声吐出一摊东西来!
                        那是一摊绿色的东西,随着胃液一起吐在了便池里,黏糊糊的。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吐出苦胆了!我把大龙扶起来,准备背着他就往外跑,结果一看大龙的表情却不见了痛苦,反而舒服了许多。我又放下他问:“感觉还难受吗?”
                        大龙抿了抿嘴,嘴上还挂了许多黏糊糊的胃液,张开煞白的嘴唇说:“好……好多了……”
                        我说:“那走,先漱漱口去。”
                        我刚要走,眼角余光却见便池里有东西在动,我虽然惊恐却不得不转头一看,竟发现是那摊绿色的东西,在黏液里面缓缓滑动出来!
                        我当时腿就软了,两只手也立马没了力气,根本扶不住大龙,他倚在便间的门上闭着眼睛大口喘气,对眼前这一切还浑然不觉!
                        我眼见着那绿色的东西从黏液里面滑出来,最后形成一个完整的椭圆形状,倏地一下就滑进了黑乎乎的下水道里——那个椭圆的形状两头还稍有些尖,应该是一片叶子的形状——就像商培门前那些灌木的叶子一样!
                        这时寝室其他人都披着衣服赶来了,大亮冲在最前,我腿一软差点没站住,大亮赶忙扶了我一把。我说:“我没事,你们快把大龙扶回去,他刚才吐了。”——我死活没敢说我刚才看到的东西!
                        到了寝室,我赶紧先吃了两片扑热息痛。我这人受不得大的刺激,一刺激就会发烧。
                        我独自一个人躺在上铺,盖着鸭绒被还是觉得身体由内而外地发寒。


                      14楼2012-05-30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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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四下打量她的家——没有客厅,连接大门和卧室的是一条窄窄的走廊,走廊里胡乱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光线很暗,看不清楚是什么。走过走廊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卧室,光线也比较暗,窗户被前面的一个楼挡住了。卧室里有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再加一个衣柜,再没了别的东西。
                          她啪的一声打开写字台上的台灯,说声:“坐。”大亮和我看看就一把椅子,不知道坐哪,也就没坐。我们正尴尬着,这时那女人突然两手抓住写字台的两角,忽地一下抬起来,然后轻巧地转半个身体,又轻轻将桌子放在床的旁边,大气也不喘一下,又说一声:“坐!”
                          我心想不得了不得了,汗在偷偷淌着,心里却同时多了几分安心——或许她可以救大龙?


                        16楼2012-05-30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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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她凌厉地扫了我一眼,“这就是解释!”
                            大亮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只好闭了嘴。
                            这时大亮拉着我起身,对她说:“那谢谢您了师傅,我看我们这就告辞了吧,打扰您一早上,真不好意思。”
                            那女人点了点头没言语,懒散地躺在椅子上,说:“梳子拿走,烟也拿走,我平时不抽……门不用关,我的门从来不关……”


                          18楼2012-05-30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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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看了看墙上那只滴答作响的老式挂钟,语速却缓了下来,只说了一句话,让我和大亮差点当时就哭出来:
                              “恐怕来不及了……”
                              走出她的房门,我们照来时的样子把门虚掩上,就快步下了楼。
                              我对大亮说:“刚才她说的好几个地方我没懂。”
                              “哪?”
                              “她刚才说,笔画出来的和她看到的一样……她说她看到的是什么?”
                              “她和我们不同——人有三目你懂不?她已经开了天目,能看见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刚才她拿着笔放在额间的时候,就是用天目在看,咱们肯定就不行。她每次一静坐一段时间天目就会随着打开……她是我们邻乡的,本来小时候还挺好看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疯疯癫癫的了,身体也变形了……再后来,有人就说她有特异功能了,谁家里有什么红白喜事的,也都陆陆续续求她来做法事。现在在大连也没个正经工作,有时候摆地摊给人算算命……”
                              当时我并没有害怕,只是觉着这世界之大,何奇不有?以前总是听人说谁谁有特异功能了,并不确信,但这回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我和大亮看快到中午了,就打了辆车回,下了车后找个饭店吃了点饭。
                              “回去让大龙提防着点。”大亮边吃边说。
                              “嗯。”我一边扒饭一边回应。
                              生死有命,贫富在天。我和大亮都知道大龙须遭一劫,但却都在心底侥幸地希望命运之神是否可以打个瞌睡,放过大龙这一回?
                              然而,命运的交响曲是不会因为个半音符的走音而影响它的主旋律。
                              大龙遭劫的日子就要来到了。
                              我和大亮回到寝室,却见大龙还没起床,可能这几天的经历已让他疲惫不堪,他勾起身子,搂着被子蜷缩在床的一角微微颤抖,我心里一阵难受。
                              “大龙,你吃点什么不?我去帮你买。”我对大龙说。
                              大龙一蹭一蹭地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目光毫无神采,眼睛周围乌黑一片,而且浮肿得厉害。他张了张干瘪的嘴唇,想说什么却又像是张不开嘴,最后吃力地摇了摇头。
                              我说:“我给你打一点稀粥回来吧,你这么虚下去身体受不了。”
                              大龙惨淡地笑了笑,算是同意了,于是我拎着饭缸转身往外就走。
                              突然这时大龙“嗯……啊”地叫了一声,我连忙回头一看,他在招呼我。
                              我说:“啊?想吃什么?”
                              “你……你们……没说出去吧……啊?”大龙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
                              我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心脏几乎快停止了跳动!妈的!完了!事情已经说出去了!居然是我和大亮干的!
                              我回避开大龙的眼神,掩饰住内心的惶恐,冲他摇了摇头就慌忙走了出去。到了走廊我就给大亮打电话,刚响了一声大亮就按回去了,紧接着他从寝室夺门而出。
                              “你刚才听到了没?!大龙刚才和我说的你听到没?!”
                              “听到了……怪我怪我!我一急居然就忘了这回事!”
                              “那现在怎么办?啊?!”
                              “走走,出去!走远了再说!”
                              我俩快步走出去,后来是一路小跑,从商培楼一直跑到二食堂,打了一饭缸的稀粥,然后又顺原路快步往回走。
                              大亮的眉头紧皱,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我们真怕自己会害了大龙!如果大龙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这让我们以后怎样面对他!
                              回了寝室,我们把大龙扶起来,看着他喝完一饭缸的粥后,我们又扶他躺好,并且告诉他别动,一会回来找他。大龙点点头说好,就又缩起身子,翻身睡过去了。
                              出了门,大亮就拿起他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哎是我!是我大亮!坏事了坏事了!……我现在去你家说吧,一句话说不清楚!你得想个办法啊!……哎!我们马上过去!”
                              大亮揣了手机,拉了我就往外面飞奔,我俩一直跑出西门,拦了辆出租车就跳了上去!
                              “去×××!快快快!”
                              一路风驰电掣——司机被我们催了不下二十次。下了车我俩就往楼上跑,一口气跑到四楼,直接拉开门,顶开门帘就撞进去,却见那女人黑塔一般耸立在门后,把我吓得差掉叫出声来!
                              “又是怎么回事?”
                              “完了!你得救救大龙!都怪我!”大亮顾不得擦汗,只是朝那女师傅大声喊着。
                              “我说过,死可免,伤不可免,我改变不了结果!”那女人喝道。
                              “我上次忘说了一件事!上次大龙受伤的时候,门上有字!……”
                              接着大亮就把有关“口”字的事情说了一遍。
                              “为什么不早说!”那女人突然雷霆一般朝我们大吼,震得我俩耳膜直响!


                            19楼2012-05-30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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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4 09: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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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进来!”那女人大喝一声,扭身就进了卧室。
                                我俩只听见卧室里轰隆一声巨响,迈步看时,发现那写字台已经给我们摆在床边了。
                                我俩赶紧坐下,那女人拿出纸笔来递给大亮,说:“你画!什么样的‘口’?!”
                                大亮几笔就画出来了一个“口”字,把纸倒过来给她看,那女人只看了一眼,便猛地咬了咬牙关,两腮的肉突起一大块。
                                “怎么了?是什么说法?”大亮急得一头汗问。
                                “这个口是哪天画的,嗯?快说!”那女人突然也急起来了,回问大亮。
                                大亮被她这一喝问居然愣住了,眼神直勾勾的,嘴里说不出半个字。
                                我赶忙接过话来说:“就在前天早上!”
                                “几点?几点!”那女人急得直咬牙。
                                “大概早上七八点……是不是大亮?大龙刚要出门手就出血了,然后就发现门上有血字了?!”
                                “哦对对!”大亮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应和着。
                                那女人看了看墙上那只嘀嗒作响的老式挂钟,语速却缓了下来,只说了一句话,让我和大亮当时差点就哭出来:
                                “恐怕来不及了……”


                              20楼2012-05-30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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