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爱别人不如爱自己。「M吧。腰上，这个位置。」他朝那纹身师比划着。
「好。」
池远很讨厌他的纹身。
他甚至会觉得这就是他纹身的目的，起码能让池远厌恶自己……早点厌恶自己也好啊，快点
将自己像垃圾一样扔掉啊。
莫月沉回忆着过去的事，靠在落地窗边，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太宠你了啊……」池远看着他的侧脸，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然后伸手横抱起他，轻轻放到床上，看似温柔的为他盖上被子，「这不像我。」
池远能够明显感受到自己对于莫月沉的态度，变得越来越能容忍。
五年。
已经超过了他这辈子玩过的女人加起来的时间。说起来莫月沉还是他看上的第一个男人。
但是这样的感觉不好。他得不到快感，即便把这个孩子绑在身边也得不到快感，即便莫月沉已经完全异于当年的单纯，还是得不到快感。他想看他臣服，想看他费尽心思来讨好自己…
…
对啊……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人了。
「对……嗯……那就日本吧。」他挂上电话，将窗帘拉上，睡在莫月沉身边。
关上灯之后，这个房间也被浓墨渲染过一般，黑的让人陶醉。
他迷醉的亲吻着莫月沉的脸颊：「我都能想想到你来求我的样子……真美啊……」
「你真是世界上最美的玩物。」
所以我绝对不可能爱上你。池远像是警告自己一般的告诉自己。


「付玄……」男人依旧生硬的说着，抓抓脑袋，看上去呆呆的，表情也很无奈，好像是怕莫月沉实在不记得他是谁也没办法好好解释。
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在路边找到他的付玄的朋友。
对啊，付玄在日本。只是莫月沉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店，他的一切都在池远的掌控之中。
「我记得你……」莫月沉顿了顿，「Aru？」
「嗯！」
男人用力的点了点头，对着莫月沉傻笑。
老板娘在店里找了许久，才看到角落了的莫月沉：「今天有空工作，前天的藤原先生记得吗？打电话过来要你今晚陪陪他。」
莫月沉点点头。
男人却焦急起来，对着老板娘说了一大推，语速有点快，莫月沉根本没听懂两个词，只看见老板娘神色不悦，最后男人掏了一叠钱出来递给老板娘，老板娘才乐呵呵的走了。
「我叫Takauchi aru。」男人说着，坐到莫月沉身边。
「Takauchi？」
莫月沉显然没有办法把这个男人的名字顺利转换成中文，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男人想了想，拿出手机，飞快的摁了几下，递给莫月沉。
上面是汉字，竹内或。
「你给了老板娘多少钱？」想也想得到，这个男人花了不少钱让莫月沉免去陪别人聊天喝酒的工作，而是陪着他。和竹内或说话，总比和那些男人好多了。
竹内或显然不是很能理解这个句子，莫月沉用断断续续的日语再次问道：「钱……多少……」
「3万。」
「哦。」
对于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实在不知道怎么交流好，只能傻傻的看着对方。
莫月沉心想着老板娘真黑啊，一边看着对着自己傻笑的竹内或。
「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月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那就别在这里了。」竹内或认真的看着他。
莫月沉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递给竹内或一根，竹内或却摆摆手不要。
「付玄……」莫月沉说着，将修长的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竹内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28
哈哈，我们又见面了。莫月沉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这样跟他打招呼，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男人沉默的摆了摆手，示意老板娘出去。
莫月沉不安的坐在男人对面，强烈的不安着。
季旭只是盯着他看着，什么话也没说。
这种气氛凝固了一般的感觉，压的莫月沉喘不过气来，他不自觉的将手伸进口袋，有些颤抖的拿出一根烟，点上，随手把烟扔在小茶几上，深深的吸进一大口，肺部被涨的满满，隔了好几秒才慢慢吐出来。
烟雾缓缓的飘在两人的中间，他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仿佛店了的音乐声都变得小声了许多……这个感觉……啊，应该用恍若隔世来形容吗？莫月沉的脑袋里胡思乱想着，接着那口烟，平静了许多。
「好久不见。」莫月沉一脸无所谓的说出这句话。
背后却已经细细密密的开始冒汗。
这一刻他的心跳的有些厉害。脑袋停不住的的假想季旭可能会有的上万种回答。
季旭没变什么。好像他们在一起拥抱接吻做X还是上个礼拜的事情一样，他只不过剪了个头发，没有好好吃饭，瘦了一点而已。
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看上去很迷人，比以前更有男人味了。
季旭穿着白色的衬衣，打着领带，在听到莫月沉这句话之后，他右手食指勾上领带，随意往下松了松，动作简单，却男人味十足。
「是很久……让我算算有多久。」季旭以一种莫月沉完全陌生的方式笑着，那笑容里带着阴冷，带着微微的恨意，五年来让莫月沉第一次感觉到紧张。「也不久，五年零一个月零十二天。」
真不像啊。除了跟记忆中长着同样一张帅到天怒人怨的脸，什么好像都不一样了。


莫月沉望着旁边的帘子，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影子，刻意避开了季旭那令人胆寒的眼神。
「你记得真清楚。」
「当然清楚了。」
「那还真是……好久不见。」
「你过的好吗。」季旭问道，却不等莫月沉回答就自顾自的说道，「是我多问了……」
狭小的包间里，季旭突然倾身靠近莫月沉，挨得很近，几乎嘴唇就要贴上莫月沉的耳廓，那略带温润的呼吸惹的莫月沉更加坐立不安，他听见季旭的极富磁性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对他说：
「你男人没钱让你花了吗？你要靠自己来挣钱了？」
「不过说不定你在这里只是爱好而已。」
「一晚上多少钱？不知道我付不付得起。」
莫月沉躲开季旭，季旭悠然自得的重新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期待着接下来莫月沉的反应。
莫月沉摁灭手里的烟，绽放出一个灿烂一如当年的微笑：「三十万。」
季旭的眼睛里，惊讶一闪而过：「那今晚陪陪我啊。」
「用你丰富的经验来取悦我吧。」
「我技术不好。」
「经验丰富就可以了。」
……
「今晚怎么样？」乖的话就该让他回来了。
最起码，这一个月要把他身上那层坚硬的刺都一根根拔掉，就算当初都是自己种上去的。
池远躺在沙发上，难得一见的清闲的开着电视。
「今晚莫少爷被一个姓季的老板带出去了。」
表情一瞬间在池远脸上凝固了。


他应该庆幸他现在是一个人，他那一年四季都是微笑的表情，少有的定格在阴狠上。
季老板？
真是好笑，当年那个穷小子，现在也可以到夜店去找乐子了吗？究竟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呢。池远想这样嘲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不可以，不能让莫月沉被那个男人带走，不能让他们发生什么——不能让他们旧情复燃。
「带他回来，现在，立刻。」
「回来？」
「立刻带他回来！！！回我这里！！！」
男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他跟着池远有些念头了，他的老板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情动容过，也从来没有对手下发过火，无论天大的事情，他都可以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去解决，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激动。


池远也诧异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
不。
这个反应很正常，莫月沉是他的。是他的玩物，在他玩腻之前，他绝不允许别人带他走！！！
……
莫月沉洗过澡，穿着浴袍坐在床沿，季旭在他之前已经洗了澡了，同样也是穿着浴袍坐在床上。
「你觉得你有必要穿着衣服吗？」季旭冷冷的笑了笑，「当婊　子还想立牌坊？」
说完，伸手过就扯开莫月沉的浴袍，白皙赤裸的身子，伴着满身紫青色的淤痕以及结着血痂的咬痕，瞬间展现在季旭面前。
季旭的眉头皱了一下，接着却又是冷嘲热讽：「还是你喜欢暴力一点的？」说着一个巴掌甩在莫月沉的脸上，头被抽的侧了过去，红色的指印顷刻间浮现在他白皙瘦弱的脸上。
莫月沉愣了一下子。
眼睛酸酸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别人的身下被蹂躏，他觉得恶心，却因为池远没有办法躲开，而这个男人呢？
明明已经觉得没有什么感情了，觉得当年的事已经被时间冲的散的差不多了，明明已经决定好了，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可信了……可是为什么……
被打在脸上却痛的不是脸。心比脸痛上百倍，从见到季旭那一秒钟开始……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结束。
他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过脸上，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却死死的忍住不愿意让它滴下来，反之，莫月沉灿烂的一如当年刚进高中，第一眼见到季旭那个时候一般的微笑着：「你可以更用力一点。」
季旭也不再啰嗦，直接脱下了自己的浴袍，将莫月沉摁在床上，丝毫不顾忌的压在他肩膀上的牙印上，疼的莫月沉颤抖了一下。季旭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唇，直至那腥甜的味道在两人嘴里扩散，莫月沉也不放抗，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和他就那么吻着，深吻着。接着季旭松开嘴，转移了目标，狠狠咬在他胸前殷红的蓓蕾上，莫月沉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双手抚摸着季旭的背。
「跪着！」他沉声道。莫月沉依言跪在地上，季旭粗暴拽着莫月沉漆黑的发丝，带着他的头往自己的下体送，强迫他含进去。


莫月沉没有不反抗，反而顺从至极的舔舐着，吮吸着。
连莫月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态。
狠狠的作弄他吗？还是想告诉他，自己已经是个千人骑万人干的货？即便他本来不是。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会不自觉的在自己最重要的人面前龟缩在自己所营造的各种面具之下，只希望这个人，千万千万不要发现自己的真面目，无论这个真面目是什么。
这种感觉，季旭不是第一次尝试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儿让他的欲望燃烧的飞快，顷刻间就把所有的东西烧得灰飞烟灭了——除了恨。
季旭拽着他的头发往地上一甩，莫月沉跌坐在地上，还来不及爬起来，就再次被莫季旭死死的摁住，什么前戏也没做，季旭就把自己那硬挺着的庞然大物狠狠的送了进去。莫月沉只感觉到下身再次被撕裂的疼痛，肯定是流血了，他咬着嘴唇，承受着他的冲击，不让自己叫出声。
那满身的淤青在季旭的眼里，刺眼的要命。


莫月沉突然想到，池远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么笑着，不知道如果看见了会作何反应。
起码季旭给了不了什么好反应。
听到莫月沉的挑衅，季旭冷笑一声，退出来，又一次拽住他的头发：「站起来。」然后把莫月沉的双手用刚才撕开的浴袍绑起来，挂在墙上的挂衣服的铁挂上。
他站在莫月沉的面前。
也许是从前莫月沉从来没有注意过，也许是季旭之后还在长高，他站在莫月沉面前，比莫月沉快要高出一个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莫月沉的脸。莫月沉低垂着眼帘，眼神躲闪着。
一股无名怒火烧得季旭一个巴掌就再次甩上了莫月沉的脸：「看着我！」他怒吼着，表情里尽是愤怒。莫月沉抬起头，两巴掌都甩在同一边，被扇了的半边脸颊肿的老高，
这才是他该有的态度吧。他该要对自己愤怒的。
莫月沉有些不明白自己。
动摇了吗？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曾经决定好了，曾经忘记了的，一下子就都不作数了吗？
季旭明明是那么愤怒的一张脸，在他的眼里，却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只是在低低的呻吟。


季旭看着他的眼睛，接着抬起他一只腿，再次狠狠的进入，狠得莫月沉都不得不倒抽一口气，以减缓疼痛，这样的姿势，他进的更加的深，深得他几乎受不了。
他用力的抽　送着，可莫月沉感觉到的只有那无边无际的痛楚。
「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他费力的说着，脸上带着一抹轻佻的笑容。


「是吗。」季旭说着更加卖力的挺进，「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他用力的咬住莫月沉的嘴唇，咬着，吮　吸着，几乎恨不得将他的嘴直接给咬下来。
要是自己就这么**　Si了，算不算是死而无憾？
渐渐的，莫月沉的意识开始游离，只有下　身撕裂的疼痛还是那么的难以忍受。季旭终于在他身体里发　Xie出来，他也慢慢的昏死过去。
季旭解开绑着他手的浴袍，紧紧的抱着他，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莫月沉单薄的身子，柔若无骨，被季旭紧紧的拥着，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房间里一直有着低低的抽噎声，不知忍耐了多久，季旭终于哭出声来：
“月沉……”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些年的感受。
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眼前这个变的一团糟的莫月沉。
虽然一眼他就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他……但是他有点儿不愿意相信。他曾经那么阳光，笑起来好像能把冰雪都融化，那么倔强，在床上那么害羞。
他变了好多。
莫月沉的改变对他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让他改变的人不是自己。他难以相信莫月沉变成这样是生活所迫或者什么的，他更愿意相信莫月沉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另一个男人。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子？
在今天之前，支撑着季旭失去家庭，失去爱人的打击的，都是对莫月沉的恨意。
但在今天之后，他也不会改变。
他恨莫月沉，有多爱就有多恨。
莫月沉躺在大床上，睡的很熟，也许累的，也许是痛的，丝毫没有察觉季旭坐在床沿，指尖温柔的抚摸着莫月沉的脸颊，顺着下巴触碰到他的脖颈，然后往肩膀移动，直到那有些狰狞的伤口。
是他喜欢被人这样对待吗？还是他被迫被人这样对待？
他的指头，沿着伤口的外延绕着。
——如果你喜欢痛，我就让你痛不欲生。
「……嗯……救救我……」莫月沉突然不安的颤抖，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是模模糊糊口齿不清的说出这几个字。
季旭看着他的紧皱的眉头，久久没有动作。
突然，他冷漠的望着莫月沉，眼神中充满了各色情绪，深深的深深的望着他。
他的眸子泛着一丝墨绿色，却看上去更加骇人。
「没有人会来救你。」

「莫月沉，这一生一世……」
……
池远狠狠的将手机甩在地上，手机躺在地上，在地毯的作用下捡回了一命，听筒里还是男人慌乱的声音：「实在对不起……没有办法强行带莫少爷走……」
他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紧咬着牙。
……
「谁也不可能把你救走！！！」
「谁也不可以把你带走！！！」


楼主弃贴了吗。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