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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感觉到儿子的脸紧紧贴在他背上，温暖从背后渐渐蔓延至全身。
沈一铭哭了。
泪水渗进男人的大衣，由暖变凉，又由凉变暖。
他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对奶奶讲。在他的记忆中，奶奶是那么慈祥，不管他说什么，她总是笑眯眯的说好。
人们习惯了呼吸，习惯了活着，习惯了有亲人的陪伴，习惯到根本不会去想象失去的样子。当死亡降临的时候，才会措手不及的惊觉，原来它一直都在，并非突然出现。这时候，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男孩儿不知是怎么的，眼泪流得愈发凶狠，许是因为冷风的关系，开始一口一口倒气。
沈南回过神，急忙扔掉手中的烟转身把男孩儿拉进怀里，敞开自己的大衣裹住，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轻轻拍着：“不哭了，不哭了......”
沈一铭双手揪紧父亲的毛衣，“爸......奶......奶奶没了......”
沈南狠狠吻住儿子的额头，短暂离开，又再一次吻上。他下意识想让那一小片冰凉的肌肤回暖。
等了好一会儿，沈南见他终于平静下来，便放开手，抚着他的后颈：“进去看看爷爷吧。”
男孩儿点点头。
那一晚回到家，沈南破例睡到儿子的床上，搂着他不住抚摸拍打，就像回到小时候一样，直到天色大亮。
而沈一铭迷迷糊糊的哭了醒醒了又哭，断断续续反复了数次。每一次睁开眼睛，便会更缠紧身边的男人一分。
他是彻底怕了。失去一个人，太容易。这感触深刻得让他恐惧。
母亲离开的时候他还太小，没有多少记忆。而如今不同，他眼睁睁看着疼爱自己的奶奶逝去，却连挽留都做不到。
自然而然，这份恐惧便轻而易举的转移到父亲身上。
沈一铭只要一想到将来有一天，父亲也会像她们似的，彻底从他生命中消失，看不见，摸不着，他说的话他再也听不见、给不了回应......悲怆便如同海水般向他汹涌而来，把他席卷淹没至海底，让他心脏刺痛，让他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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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父子什么的好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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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预定的酒店，却被告知因为旅行团的关系，只剩几间大床房了。
沈南一进房间便钻入浴室，关门落锁。
沈一铭看了眼在面前关上的门，慢慢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向外看去。
这里是16层，黑夜里的西湖像极了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沈一铭勾勾嘴角。
大约半小时后，男人围着浴巾走出来，直接躺上床。
沈一铭什么也没说，拿着自己的衣物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发现沈南背对着他，像是睡着了。
男孩儿关上灯带着湿湿的水汽缓缓掀开被子一角窝进去，悄悄搂住他的腰。
沈南是赤着上半身的。
沈一铭觉得鼻尖充斥着香波的芬芳，还有父亲身上独有的气味。
这味道像是蛊惑一般，竟刺激的他开始亲吻那人的肩胛。
本该是熟睡中的沈南猛地翻身钳住他的双手。
就算是在黑暗里，沈一铭也看得清面前那张隐忍着怒气的脸。
“怎么了？”沈一铭睁着亮亮的眼睛直视他。
“什么怎么了？”男人一听这话只觉怒意更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一铭看着他。
“......我是你父亲，铭铭。有些话不说你也应该明白。”男人沉下声音语气冰冷。
“我明白。”沈一铭顿了顿，“我也明白你对我是一样的。”
“你......”
“你敢说你只是把我当儿子看待吗？你敢说你对我只有父爱吗？”男孩儿音量不高，却字字清晰，“我只是亲亲你，反应就这么大。你以为你瞒得很好？”
沈南张张嘴。
“你有那么多情人，为什么从来不敢让我知道？一个父亲会怕自己的儿子知道这些事吗？呵，爸，你在骗谁？”
沈一铭说着就抬腿在被子里勾住男人的腿轻轻磨蹭。
男人一凛，急忙想要避开。
沈一铭却迅速用双腿把他夹得死死的，并且轻蹭着他的下（和谐）身。
“放开！”沈南低声吼他。
男孩儿不但没停，反而一个用力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钳制中挣开，一把搂过他的脖子让二人额头相抵。
“爸，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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