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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欣赏】掬一捧阳光 [短篇犬薇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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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给你。 
---什么呃? 


〖1.〗 

那是黎明的沙滩。 

太阳还未升起,海平面那边只有浓重的红,抹满天际。海水还未涨潮,在风的轻拭下,泛起迭迭涟漪,拍打着沙滩,不时送上一两枚小小的贝壳,别致而精巧。海风柔柔地吹着,夹杂着海水淡淡的咸涩。 

[呵呵---啊---哈哈哈哈---犬夜叉哥哥,快点啊,好多好漂亮的贝壳呢!] 

[小薇,小心点啊!] 

开心的吵闹声打破了初晨海边的寂静,穿着海一样颜色裙子的小女孩在沙滩上快乐地奔跑,不时呼唤后面的快些。 

[啊---呜---呜呜---] 

女孩儿跌到了,跪坐在地上哭着倔强不肯起身。 

男孩儿飞奔过来嘘寒问暖,呵护珍宝一样正哭得厉害的女孩儿。 

[好了,小薇乖,不哭了。---看,多好看的贝壳。] 

[呜---呜---] 

放声大哭转为小声啜泣,女孩儿抓起贝壳拙劣地塞进兜儿里,扑哧一声笑了,全不顾眼角带泪的笑拾掇么的傻气。 

[啊---太阳出来了!] 

望着从海平线升起的红日,女孩儿兴奋地大叫。挣脱男孩儿,呼哧呼哧的跑向海边,一脸灿烂地对着太阳举起双手,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对着一脸愕然的男孩儿说: 

[这给你。] 

[什么呃?] 

望着女孩儿空空如也的小手儿,男孩儿更加愕然。 

[嘻嘻---] 

女孩儿嬉笑着跑向远方,拾起一枚又一枚被海浪冲上沙滩的贝壳。朝阳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拉得老唱老长。 

男孩儿回过神来,呼喊着追向女孩儿的方向。。。 

>>>那手里,空空如也地装载着什么? 


〖2.〗  

那是晌午的沙滩。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海面微微澎湃,冒着阵阵热气,仿佛要生出盐来。远方的航船正朝着港湾驶来,岸边的人儿从航船出现就一直伫立在沙滩上,似乎毫不在意骄阳的烘烤。一心只期盼着航船快快归来。她知道,那船上,必定有她出航大渔的丈夫。 

两个孩子在一旁阴凉处堆着沙雕,喋喋不休地争论到底归谁住,闹的不可开交。 

迎下丈夫,拭去他黝黑脸膛上的汗滴,微笑着递上凉透了好久的清茶,再微笑着看着他和完再满足地呼一口长气。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和谐。大海都不由得静下来,应和平凡的他们的平凡的生活。 

[薇,其实你以后不用大热天在太阳底下晒着的,在家里等就好了。] 

看着她每次为了他能及时喝上一口凉茶,不辞辛劳地在太阳下一站就是好一阵子,他就不由得心疼。 

[没关系的,比起你们每次出海这么辛苦,我这点小累只是杯水车薪,不足为道的。] 

还是那淡淡的笑,便消除了他心头的愁云。 

[可是。。。] 

[好啦犬夜叉,孩子们还等着吃饭呢!对了,你等一下。] 

她从容地打断他正欲往下的话,将水壶递予他,转身走向海边,对者烈日伸出双手,再转回来,把手伸向他。 

[这给你。] 

[什么呃?] 

不错,正如你所发现的一样,三十年后,她再次向他重复了这个动作,他依旧一脸愕然,不过,愕然中的几分明白却也如此清晰而又朦胧。 

她微笑,挽起他的胳膊,招呼孩子们: 

[孩子们,回家吃饭了。] 

>>>那手里,空空如也地究竟装载着什么? 


〖3.〗 

那是傍晚的沙滩。 

残阳西沉,落日的余晖撒落在海面上,蔚蓝的海顿时变得暗红,和暗红的天紧紧相牵,构成一幅绝美的风景。远处的海面上几只海鸟凄厉地叫着,盘旋在海的上空,徘徊着等待着什么。沙滩上坐着一对老人,相互依偎着靠着对方,眼神里是至死不渝的深刻。那是一个誓言,一个要厮守终身的不褪色不凋零的誓言。 

[犬夜叉,我们是一辈子走过来的吧。] 

[恩。] 

[多少年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日子,也快到头了。] 

[……] 

[你等一会儿。] 

晃悠悠地艰难起身,她颤巍巍地走向海边,伸出因常年劳作而枯燥粗糙的双手,对着阳光,仿佛在汲取什么一般。脸上,是无法言语的满足。 

回头,再颤巍巍地走来,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驼,苍老,却不孤寂。 

走到他跟前,伸出双手,重复着那句六十年前说过,三十年前也说过的话: 

[这个你。] 

[什么呃?] 

他依旧迷茫。 

但是她不再沉默,安详地答复: 

[是阳光。我送过你黎明的阳光,晌午的阳光,傍晚的阳光。它们,见证着我们坚定不移的爱情。从小,到老。] 

他怔住了,然后轻轻微笑,说: 

[还好,我有好好珍藏。] 

说着,也伸出双手,十指的指见和她相触,再相扣,再相握。 

他们,都笑了,很满足。。。 

>>>经过了六十年光景的爱情和阳光,今天,此刻,终于绽放了最绚丽的光彩。 


1楼2007-01-02 17:07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