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贴重发】『2012/05/14』大家看过这个番外篇没有?

小女娃被民哲抱在怀里,逍遥自在的一边吸吮著拇指,一边仰头欢喜的看著爹地的脸,她只知道她很喜欢爹地这样的抱著她,虽然在她这个小小年纪根本还看不出来爹地有著一张俊俏却又带点感伤的脸!
莲秀接受骨随移植后,必须长期服用抑制免疫抗排斥的药物,因此身体状况依然薄弱,而慢性骨髓性白血病接受移植后,五年的存活率大约40%~60%,且GVHD排斥反应在两年内的死亡率高达55%,民哲怎舍得让她再担负起生儿育女的重责大任呢!所以一直防著莲秀受孕,虽然在他内心里亦是十分渴望有个儿女的。莲秀一直也了解民哲的体贴和苦心,纵使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实在无法把握可以平平安安的把小孩生下来,再则经年累月的服用药物,也无法确保孩子不会有所缺陷,但她是多麼的想要拥有一个孩子啊!.......甚至常常盘算著必须生个小孩,以防当她不幸先走一步的时候,民哲才有个伴。但凡此种种要如何说服民哲才是她最大的难点。
再次踏上这个高坡,身旁一些未散的薄雾使这里的景象更添萧瑟凄迷。
今天是他第一次把女儿带来这里,当时她还是个躺在保温箱里无法参与的初生婴儿,是莲秀不顾生命危险坚持要生下来送给他的礼物,小小身躯从不知道她的生命是经过几番挣扎,多少艰辛才能拥有!
骨随移植后的第三年初,莲秀意外的怀孕了!民哲显得有点手足无措,莲秀却是惊喜多於担忧,他们一同谨慎的谘询医师。
[!我太太现在适合怀孕吗?对她的情况来说有没有危险?]民哲忧虑的不等医师回答又急著问:[还有之前服用了那麼久的抗斥药,会不会导致胎儿基因异常或者畸形?]
医师一边看著电脑里莲秀的病历资料,一边严肃的说著:
[怀孕对於一般妇女来说都是一种负担,更何况夫人又曾经是白血病的患者,虽然依照她骨髓移植后的缓解情况来看,怀孕是勉强可以啦!不过怀孕期间的变化有时候很难臆测,必须经常回医院作产检才行,并且要特别注意血压的异常和子痫症或者其他并发症的发生。至於抗斥药......]
医师忖了一会儿后,像记起了什麼似的:[关於这方面国外有一些文献,可以提供你们参考,就我所知在美国有许多器官移植者他们后来所生下的孩子也都正常,你知道的,器官移植者她们必须服用一辈子的抗排斥药,而像夫人这样的骨随移植者只需服用半年至一年的时间,因此这方面不用太担心。而真正该担心的是骨髓移植前所做的化疗,这种化疗药剂很肯定的是一种致畸胎物,不过夫人距离施打期间已超过两年,理论上应该不会有什麼影响才对,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藉由胎儿基因筛检和羊膜穿刺等等检查来确认是否有异。]
看到夫妻俩依然紧绷的神情医师转而微笑的说:
[你们也不必有太大的压力,平常只要注意均衡的营养,和充足的睡眠,散散步做点轻松的运动,这些对母体和胎儿都有很好的帮助,总之一有状况记得赶紧就医就对了!]说完握著民哲的手说著:[恭喜你们~!]
听到这里,夫妻俩如释重负的相互默视著,彼此的手也越发紧密的环扣在一起。
然而话虽如此,民哲依然担心莲秀的身体会承受不了因为怀孕带来的负荷和危险,因此心理仍旧十分矛盾的不知该喜或该忧!但是好不容易有了喜讯的莲秀怎会舍弃这样的机会呢?她恳求著:
[民哲!请你答应我,让我生下他吧!我知道你很担心也很体贴,怕我无法承受,怕我会有意外,但是我更怕的是就算没有怀孕,我也很有可能提早离开你,万一有那麼一天,我实在无法想像你自己一个人要怎麼过?我不愿你因为思念我而太伤心!太难过!......让我生下他吧!万一我先走一步的话,至少还有他来陪伴你,.....]说到后来莲秀声泪俱下的乞求著。
[莲秀.....!]民哲好似不想她再说出这麼不吉利的话而打断著。
莲秀接著拨掉泪水很有信心的说:[我已经有一年多不需吃抗斥药了,我身体恢复得很好,现在很健康的不是吗?民哲~!我生下他没问题的!你真的不用担心!......]
民哲既心疼又怜惜的把她紧搂在怀,久久无法言语.......


带著回忆继续前进著,民哲看著怀里转动著机伶眼睛的小脸蛋不时的望著他,柔嫩白皙的皮肤源自於莲秀,圆嘟嘟的两颊因寒冷的天气而泛著红晕,随著他行进的步履而轻轻抖动著,愉悦的模样彷佛正享受著摇篮轻晃的舒服。他想著:[莲秀小时候也是这般可爱吧!]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弯了弯,对著小宝贝微笑了起来!
这种愉悦的心情让他想起,在莲秀怀孕过程中算是最稳定的中期里,他们有著许多轻松又甜蜜的日子..........
经过一番艰辛奋斗,民哲的唱片公司虽然是重头起跑,但经营魄力依然不减的他,公司业务已渐渐步入佳境开始繁忙了起来。
虽然婚前民哲是个工作狂,但是婚后为了有多一点时间可以陪伴莲秀,他尽量的把权力和责任下放给基灿和奎哲,不过始终尽责努力的他每天还是得忙到晚餐几乎要开饭的时候才回到家。
这天很难得的民哲早早就下了班,进门看看民智还没下课,也见不到爸爸踪影,只听见厨房里传来铿锵的声音,和诱人滴涎的香味。
莲秀似乎没有发觉到民哲,民哲也不想吓到她而出了声音:[我回来了!]
转过头,莲秀微笑的说:[这麼早?]
[对啊!要赶快回来看看我心爱的老婆!]
莲秀甜在心里,回头料理著糖醋鱼。
[爸爸出去了吗?]民哲走近莲秀身后。
[对!下午楼上的赵伯伯邀他一起到社区联谊中心喝茶,晚一点就会回来吃饭的。]
[喔!]
民哲紧靠莲秀背后,双手从她后腰滑向前面,在她的大肚子上轻抚著,下巴枕著莲秀左肩轻声细语的说:
[今天我们的小宝宝乖不乖啊?有没有踢你?]民哲关心著莲秀的胎动。
[有~~!有~~!今天她在里面像鱼一样的游过来游过去!]莲秀俏皮的说。
两个人不约而同噗嗤的笑了出来!
这时其他家人都不在,彷佛是特地留给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逮住机会的民哲,唇瓣开始沿著莲秀的耳根、发际、脸颊......四处骚扰著,莲秀有一点顾虑的说:
[规矩一点啦!我在准备晚餐唷!],其实她心理也很清楚,说了也是白说,正在兴头上的民哲只会越来越不规矩而已。
果不其然,还存留一丝丝霸气的民哲连理都不理她的抗议,一下子就找到了她的唇,接著将它紧印著.......
莲秀原本有一点放心不下那锅鱼,但他的吻一向让她深深期待也无法抗拒,索性就松掉手中的锅铲,尽情享受著这突来的激情......
有一会儿了,一股烧焦的味道使莲秀忽然睁大眼睛,嘴巴赶紧从民哲的热唇里溜出[阿!]的一声:[完了!完了!]
手忙脚乱的关掉瓦斯重拾锅铲,对著一锅一面没熟一面却已烧焦的糖醋鱼,手足无措的一会儿摸额头一会儿掩住因不敢置信而张大的嘴巴!
[哈~~!哈~~!哈~~]因为自认吻功所向披靡才使莲秀忘情的把鱼丢摆一边的民哲得意的笑出一口白牙,无奈的莲秀只能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晚餐时,当民智把鱼翻过面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哇~~!大嫂!这可是你第一次失败的作品喔!]
相对於自己烹调的不精,眼见莲秀这难得的缺失民智可得意著呢!
莲秀脸颊泛著绯红:[因为.....因为那时候突然飞来一只苍蝇赶也赶不走,跟他周旋的结果就变成这样了!]然后对著公公和民智说:[你们表皮不要吃,捡里面的肉吃就好了,真的很对不起!]
说完眼尾瞄向民哲,这时只见不愿当苍蝇的他闭著眼睛作出一个夸张的嘟嘴状抗议著,莲秀差一点就喷饭,只好迅速掩著嘴巴假装乾咳几声蒙混过去!
民哲不仅是个好丈夫,更是个好情人,婚后依然经常伺机营造著恋爱的气氛,让莲秀持续沉浸在蜜糖里不想翻身,诸如此类愉快又恩爱的画面总是常常上演著,即使当莲秀身体不舒服的躺在床上休息,民哲也可以把她逗得开开心心。他就曾经煞有介事的将耳朵轻贴在莲秀的大肚皮上,然后[嘘]的示意著莲秀不要出声,彷佛这样他才可以专心的聆听到什麼似的。莲秀睁大眼睛静静的期待著他到底又会变出什麼样的把戏!
不一会儿,只听到他不服气的直嚷著:[ㄛ~~!不公平!不公平!她跟你比较好,刚刚还警告我不许欺负你!]逗得莲秀[呵~~呵~~呵~~!]的笑逐颜开,忘却了怀孕的不适........
终於走到了这里.....虽不至於杂草丛生,但上次来看她时所铺盖的菊花早已枯乾萎陈。


民哲放下小希敏,让她面对著眼前的这座坟冢,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和哽咽:
[莲秀~~!我带我们的女儿来了~~!你这麼勇敢这麼辛苦留给我的礼物,请你仔细的看看她!........]
回首怀孕后期莲秀的辛苦,民哲的心总会疼得揪在一起 。
一些病痛随著她日益增大的肚子而开始逐一的浮现出来,经常性的腰酸背痛,浮肿的下肢,无法安稳的睡眠,偶尔喘不过气的呼吸.....,以往零星的就医到了孕程后期竟变得越来越频繁,这使民哲的忧虑与日剧增,尤其后来的突发性头晕,更让他胆颤惊心,在这同时医师也认为有必要为莲秀作一番详细的检查。这促使他毅然决定就让莲秀住院待产直到小孩平安出生为止,并徵请了一位既有经验又甚为勤快的张妈来照顾莲秀。
民哲每天在家庭、医院、公司之间疲於奔命的穿梭著,但身体的疲困远不及心理的煎熬。
这一天上班途中,他分别接到张妈和医院的紧急电话,心急的掉头直奔医院,对於莲秀突然的昏倒他不安的揣测著。
抓住医师的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情况,但他听到的是:
[李先生!根据检查的结果我们发现夫人血小板和血浆凝血因子减少了,再加上他皮肤有紫斑出现,以及牙龈出血等等徵状,我们确定是弥漫性血管内凝血症,但这并非是一个独立的疾病,而是由某种病因诱发出来的并发症....这个病因十分令人担心,因为在她的血液抹片中发现有许多不成熟的白血球,我们怀疑夫人的白血病又复发了......不过这还需要做骨髓穿刺才能确切认定。]
民哲松掉了手,呆立著,一颗心汤到谷底。
医师继续说著:
[现在最急迫的是必须紧急手术施行剖腹产,否则再延宕下去恐怕会导致胎儿缺氧,甚至胎死腹中的危险!所以动手术的时间越快越好,幸而孕期已接近38周,对胎儿来说影响不是很大,但出生后还是得待在保温箱里照顾一阵子!至於夫人......]
医师低著头停顿一下才又开口道:[这次突发的病况来势汹汹,在不是很乐观的情形下,我们有点担心手术对她的风险,可是又别无选择,即使现在不做,等到胎死腹中时依然需要紧急开刀取出死胎,这期间对母体也同样深具威胁,所以提早手术势在必行,我们初步预计在下午动刀,但是纵使如此还是得徵询您的同意,所以请李先生考虑好之后尽快的回覆我们.....]医师在民哲肩膀上像似安慰也像似打气的轻拍了两下,无奈的转身走向别的病房。
骤然承接剧变,民哲无力的摊跌在椅子上,双手托掩著打结的脸,仓皇无助的不知如何是好。
张妈急行而至:
[李先生!李先生!太太醒过来了!她正喊著你的名字啊!]
民哲双手压住椅子把自己支撑起来,踉跄的步入病房,他尽力作出微笑的坐在病床旁边,握住莲秀的手温和的说:
[现在觉得怎麼样?有哪里不舒服?]
[民哲!.......我只是有点累而已,.......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打著点滴虚弱的莲秀回答著民哲依然强装著笑容,其实莲秀这番刻意安慰他的话,让他听起来心如刀割!更让他无法启齿!
他疼惜的摸了摸莲秀的额头和脸颊,但不听使唤的手却颤抖著,他紧忙缩了回去。
莲秀彷佛意识到了什麼,她从民哲的眼角探寻到掩藏在他笑脸背后的是某种抑郁著的悲哀,她似乎已经明白,自己的病情是不单纯的。
虽然以前早已预料到会有这麼一天,但真正碰上的时候却是这般无奈,这般不舍。当泪水渐渐蓄积时,她隐忍著不把它掉落,以免让民哲看了会失魂的慌了手脚。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想办法安慰他而已。
她伸手摸了摸对她来说触觉已是相当熟悉的民哲的头发,她撑起了微笑慢慢的说著:
[民哲!....能够嫁给你真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最值得欣喜的事,谢谢你常常让我感受到你深深的爱意,.....现在我只要能帮你生个儿女,就再也没什麼可遗憾的了!.....但是民哲!如果万一.....],莲秀微弱的声音又强调的说:[我是说万一.....我发生了什麼不好的事,请你不要太难过.....]
莲秀停了停,喘了一口气又接著说:
[也许你已经开始自责的认为当初意外的使我怀孕,才会造成我现在受到病痛的折磨.....但是民哲!请你不要内疚.....因为这都是我计画好的,.....那个时候我故意告诉你那段日子是安全的,但事实上那是我最容易受孕的时候......,当时关於宝宝的事,我知道我根本无法说服你,所以......所以我....民哲!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瞒了你这麼久.....不论怀孕是否让我濒临危险,你都不要有任何的歉疚!]

没有人知道莲秀这番话到底是事实,还是为了不让民哲往后活在愧疚的阴影里才编造出来的善意谎言。
莲秀就是这般的体贴,这般的处处为他人著想。
面对著这辈子最心爱的男人,她即使死了都还想为他做些什麼!
民哲闪烁著泪光,是怜惜也是感激更是不舍的一度望著莲秀,纵使有千言万语欲冲口而出,但嘴巴却是紧闭著,低头回避著莲秀善解人意的眼眸,他深怕情绪已逼到临界点的自己,只要一开口或者再看莲秀一眼马上就会完全崩溃而支离破碎,他仅能强迫著微抖的嘴角努力的往上扬。
莲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热烫的泪水开始不听话的一一坠落。
她了解民哲的痛,却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减轻他的苦。
莲秀猜想著或许民哲正处於不知如何抉择的两难中,或许他现在正不知道该怎麼办才好,她於是说了:
[民哲....要是万一.....发生了什麼危急的情况,.....请你答应我....先救孩子.....我...]
听到莲秀说出这样的话,民哲的泪水终於冲毁堤闸,再也撑不住的任其喷流著心酸,他噎咽的:
[莲秀!.......你和孩子我谁都无法割舍....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会承受不了!.........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民哲痛苦而心疼的紧拥著莲秀,他希望时间就此停滞,让他可以这样一直的拥抱著她!.......
还不太会说话的希敏大声的[ㄚ....ㄚ....]的叫著,在蹲著的民哲怀中挣脱扭转著,似乎在跟他抗议著[为什麼把我抱得这麼紧?]
民哲回过神来而松脱了希敏,然而当希敏定睛发现爹地泪湿的脸颊时,却又伸出小手将它抹糊了,并且温柔的[ㄛ.....]了一声,彷佛正问著爹地[你怎麼了?]
民哲泪中绽出笑意,轻轻抚著她的头,他确信希敏将来必定同她妈咪一样的体贴。
他把提袋里的一瓶清酒和杯子在希敏的面前晃一晃的说:
[来!希敏乖!倒给妈咪喝!]
在石制的小供桌上,民哲摆好杯子,他的大手覆盖住希敏的小手帮她拿起清酒倒入杯中.....
[哇~~!希敏好棒!妈咪她会很高兴的哟!]
[ㄋㄟㄋㄟ~~!ㄋㄟㄋㄟ~~!]希敏看到类似开水模样可以喝的流液,让她想起自己爱喝的牛奶。
民哲忽然想到,希敏从没真正的看过莲秀,勉强有的只是他指著莲秀的相片教她认识妈咪而已,妈咪对她幼嫩的心灵来说也许只是个陌生的话语罢了!
虽然白天希敏让张妈照顾著,而且民智和娜罗还有世娜,在他家庭事业难兼顾的情形下也帮了不少忙,但毕竟莲秀遗留下来的空缺任谁也无法填补!
一阵难过袭来,涌到鼻头竟变酸了,再涌到眼眸却变红了!
他无法忘记当初握著莲秀手术后失温的手,和抚摸著她惨白毫无反应的的脸时,是怎样的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莲秀的死对民哲的打击犹如一条紧系的绳索拉扯他沉入无底深渊而难以挣脱,没有比这无法排遣的悲凄更伤痛的了,即使当初懵懂年纪面对母亲的死和惊知父亲杀死善宰父亲的事实给他的冲击都难以比拟。
昏暗的房间只看得见灰黑,如同民哲没有色彩的心境。
失魂的畏缩在床头,未刮理的胡渣、枝桠乱窜的头发、乾涩微肿的眼睛、不知几天没换的衬衫、颓废落寞的神情......样子著实令人心惊!周遭的人能安慰的话也早已说尽。
这一天善宰激愤的把窗帘全部拉开,久违的阳光无半点迟疑,迅速的冲入整个卧室,这使多日无论是心理或者生理都不见光亮的民哲顿时畏惧的把头埋在双肘里。
[哥!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这难道是莲秀想看到的你?这样封闭起来就什麼责任都没有了吗?公司有基灿、奎哲撑著,家里有民智、张妈打点,你认为你已经可以对任何事情完全不理不睬了是不是?那你告诉我,现在躺在保温箱里的那个小生命,你也不要了吗?..........]
民哲紧闭著眼睛,空汤的脑子不时闪烁著善宰的话"保温箱"、"小生命",这犹如两座铿锵有力的撞钟响匡啷的在他脑海里廻汤不已.......
善宰这时才注意到,在床缘躺著一张莲秀生前不知何时所画的,内容包括民哲、莲秀、和一个小女娃三个人洋溢著幸福笑脸的全家福画像,他再对照现在民哲的模样,竟也不免鼻酸了起来!


枯槁憔悴的民哲,缓缓靠近这片玻璃大窗,隔著保温箱他认真仔细的端详著,一个肚脐还贴著纱布只包裹著小尿片的婴儿映入眼帘,她一会儿舞动著手脚,一会儿张著嘴巴娇柔的哭著,偶尔又像受惊吓的小猫一样的忽然震竖了起来,但更多的时候是把小小的拳头堵在嘴前舔吮著。
一个生命的逝去带来一个生命的开始,或许莲秀并没有离开他,只是换了另一种形式。
希敏跟在身旁,捧著白菊的民哲,依序的一枝枝为坟身铺盖著。
[莲秀~~!你知道吗?希敏和你一样的很喜欢涂鸦,我会好好的栽培她,我想下次就能带她的画来让你瞧瞧!.........]民哲看了希敏一眼,希敏似乎很好奇的也争著骨溜溜的眼睛观察著爹地一边摆放菊花一边又喃喃自语的模样。
[莲秀!能遇到你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谢谢你陪我走过这麼多美好的日子,给我这麼多美丽的回忆。以前我总是认为我是你的支柱,但是后来才发现原来我是那麼的依恃著你,当失去你的时候,我像掉进万丈深渊见不著天日的小孩,是多麼的惊慌失措多麼的惶恐无助......不过莲秀~~!请你放心!我已经藉由希敏的出生向你学会了坚强和勇敢!........谢谢你留给我这麼棒的礼物!.....你也看到的,希敏真是像极了你!见到她就彷如见到了你一样,也诚如你说的,有她的陪伴确实让我不至於太伤心,太孤单.....
]民哲隐忍著泪水,好似不想再让莲秀看到他落泪而难过一样。
随著爹地环绕著坟冢一圈的希敏已经按捺不住,她抓住爹地的裤管,把自己的双脚装成已经走得软弱无力,差一点就要瘫下去的模样,仰头乞望著爹地,极尽撒娇的嘟嚷著[抱~~抱!抱~~抱!....]
面对著这样惹人怜爱的小精灵,民哲终於明白,为甚麼善宰、娜罗、世娜还有爸爸和民智甚至张妈,他们会这麼的宠爱她了。
他如希敏所愿的抱起了她,怜惜的把她拥在怀里。
希敏侧著头窝在爹地安稳的臂膀和厚实的胸膛里,她不知不觉的又想把拇指伸进嘴巴,但民哲故作严酷的憋著嘴对她摇摇头表示制止,只见希敏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拇指,却闭著眼睛嘟著小嘴。是在抗议吗?看到希敏这副模样,民哲心里暗惊怎麼这麼像他.....他笑开了嘴,不自觉的在希敏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希敏松开了嘟著的小嘴,也睁开了闪露著愉悦神采而浓泽清澈的双眸.....。
远处氤氲迷蒙,雾气似乎更浓了些,只偶尔听见几声不知名的孤鸟嘶声哀鸣,在下坡的山径上也只见到一个抱著小女娃的父亲,踽踽独行的身影渐渐没入凄迷的茫雾中......
---完---

说实话，美丽的日子，是我的最爱，我自己都不知看了多少遍了，民哲的形象已经深入骨髓。我想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觉吧，饼干们都是喜爱民哲的，呵呵

YY，这是在向你学习呢，挖宝啊挖回来的，原作者的叙事手法很独特呢，结局虽然伤感但也有幸福与温馨在里面，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吧，呵呵

佳佳，民哲迷会很喜欢的这个贴子的，我就把他挖了回来，应该谢谢原作者的分享，我呢，就是举手之劳，呵呵。
谢谢佳佳的美图，开心地收下，谢谢

美丽的日子是经典之作，复习多少遍都不会觉得多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