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 The Experiment/实验
一切皆始于一场简单的实验。
John告诉过Sherlock,和黑莲首领硬碰硬之后,他的心怦怦直跳。Sherlock之前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问John,是什么导致了这种感觉。答案令人失望——极致的情感。Sherlock立即就把它从待体验的清单里划去了。观察足矣。
Sherlock等了几天,他知道,Sarah(对某些命悬一线的时刻)的抗拒对于实验结果而言会是一个不小的变量。恐吓Watson费力太大,也可能会破坏两人之间Sherlock开始逐渐享受的工作关系。激怒他像是最简单的选择,但如何判断实验成功呢?脸涨得通红似乎有理,不过还不够,等Watson生气了,他会想出办法测量他的脉搏的。
想着这些,Sherlock着手实验了。帮Sherlock拿就放在眼前的手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似乎是突破口,也许是激怒他的最简单的方法。Sherlock想,变本加厉也许会高速有效地激化他的怒气。
“John,”Sherlock故意装出专注于眼前毫无意义的显微镜载玻片的样子,呼喊道,“给我手机?”
“为什么你就不能自己来?”John走进厨房。
“我在进行一场非常重要的实验。”Sherlock坦然承认。
“哦,好吧,那玩意在哪?”John似乎有些发火了。很好。
“我的口袋里。”
John先找了找Sherlock胸前的口袋,结果一无所获,他丧气地抱怨了一声。接下来是Sherlock裤子后方的口袋,还是没有,他迅速地把手抽了出来。
“Sherlock,我不太想…”John的声音中承载着明显的张力。
“拜托了,John?”Sherlock感觉到,结果触手可及。
John叹了口气,手在Sherlock的裤兜里干净利落地一进一出,掏出手机,差点直接扔在他身上。Sherlock接住手机,立刻转身,仔细观察着John的面部表情。他脸红了,但并不是生气或者尴尬。瞳孔放大,呼气变浅。John似乎是渴望着什么。Sherlock纤长的手指绕上John的手腕,手指下是温暖的皮肤和微微加快的脉搏。John抽出手,咕哝着需要新鲜空气什么的,就冲出了房间。
“有趣。”Sherlock对着空荡荡的公寓高声宣布。John的心率加快了,但还没有到达Sherlock所说的“砰砰直跳”的地步。Sherlock需要进行再一步地测验。然而,John的反应更应该归入欲望而非愤怒,看来需要新的实验方法。
等了几天来确认结果,排除可能的干扰变量,Sherlock坐在沙发上,等待John回家来。Watson走进门,抱着买回来的东西,一脚把身后的门踢上。Sherlock从沙发上跳起来,直接来到门口。
“John,”Sherlock强硬地说,“帮我做场实验。”
John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勉强同意了。同样一双眼睛,在Sherlock的唇覆上John的唇,惊讶地瞪大了。
Sherlock以前接过吻,他心中充满好奇,而满足好奇的唯一途径就是实践出真知。他对嘴唇上的湿气、肌肤相亲的触感了然于心,而碰触到
John时自己皮肤火烧一样的灼热却十分陌生。那种排除两人之间每一个原子大小的间隙的渴望,继续下去的欲望,对John食髓知味的渴求,尖啸着还要,还要。
吻加深了,Sherlock走了几步,把John的背压在墙上。John的手指绕上Sherlock的黑发,轻轻扯动着。Sherlock口中下意识地溜出一声呻吟。
过了很长时间,两人终于因为呼吸问题分开了。Sherlock的额头抵住John的。他的好室友张开嘴,想要提问,他就抬起一根苍白的手指,将问题扼杀在寂静中。
“有趣。”Sherlock欣然评价道。心脏撞击着胸腔,他似乎比以往更敏感地觉察到自己的心率。他测量了自己的脉搏,眉毛不由得惊讶地挑起。这必定能列入“怦怦直跳”了。与John的吻只是一个异常数据吗?还只是巧合?看来为得到确切结果,实验必将继续。
John很…疑惑。迷茫,不解,无措,困惑:取名在你,感觉在他。帮Sherlock拿手机那天就已经很奇怪了,John还没有解释。现在距离如此之近,更是对他产生了一些奇妙的影响——突然间,他感觉到了Sherlock的气味、他的手在John手中的触感。他在想,Sherlock始终穿着的长大衣下面是怎样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