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Slowly getting old （华福or福华）（短篇完结）

Slowly getting old
华生有时候会想，若是一个人在遇见久别重逢的友人后被称作“几乎没有变过”应该是一种微妙的赞美。看着镜子中的脸上一天天增长的皱纹，也曾考虑过去染黑那些掺杂在发梢里的银丝来慰藉一下自己尚未老去的年华，可惜至今独身的他并没有什么可以展示年轻的对象，当然，歇洛克·福尔摩斯是个例外。
大概是在二十年前，或者是更久，一个有着锐利眼神的人闯进了华生平凡而有些寡淡的人生。沉默，却时常十分健谈，冷淡，却在某些时刻热情异常，精通着一些常人无法涉及的领域，却对一些公众皆知的常识一无所知。这也曾一度被苏格兰场的探长作为茶余饭后的调侃，当然在本人面前这位稍显自大的探长先生仍保持着一定限度的尊重，除了那些经由他才能真相大白的案件的原因之外，那个修长的身形里蕴含着的让人不得不敬畏的力量更令人由衷地钦佩。
“即使再怎么介意也无法阻止那些皱纹爬上眉梢的，亲爱的华生。或者说你要选择去理发店寻回一些年轻时候的感觉？”
“别嘲笑我了，福尔摩斯。”
“畏惧衰老才是衰老的真正标志。”闭目养神的人微睁开了眼睛，从沙发里坐起来，“我倒是觉得真正应该担心的不是那些表面上的变化。”
“那你认为我应该将注意力放在哪里呢？”
“我记得你前几天说过要让哈德森太太修一下那把放在角落里的椅子。”
“是的，我是这么讲过，上次我用它的时候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可是迄今为止它还是默默地躺在角落里。”
“哦，好吧，我承认在你提到它之前，我已经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才是你应该担心的。”
“嗨，福尔摩斯，这种事情在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发生，它不能算数。”
“但是我记得你以前绝不会忘记收看晚上7点整的连续剧，而上次你竟然问我它是在哪个台播出的。”
“那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了而已，这不能代表什么。”
“不，华生，那才是它真正代表的。遗忘，是永远与人的衰老同行的。而它发展到最后，就是漠然和呆滞。”
“你说的有些骇人听闻了，福尔摩斯。”
“好吧，你可以把它当作我的自言自语，最近真是无趣有些令人厌烦了。”他又重新躺回到沙发中，闭着眼睛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那才是退休生活本来的样子，福尔摩斯，你该学会享受这种清闲”
“对我来说那只是没有尽头的煎熬罢了。”

仔细看的话，福尔摩斯头上的白发要远远多于华生，加上他消瘦的面颊，狭长的指骨，更加像是步入不惑之年的人，虽然本人对这些毫不在意。
退休是福尔摩斯自己提出的，当时也让华生十分惊讶，当然最不能理解的苏格兰场的探长先生，他甚至还稍显愚蠢地问了助手今天是不是愚人节。不夸张地说，整个伦敦，甚至整个英国都不一定能找出像福尔摩斯这样无法忍受平淡生活的人，而这个对所有谜团有着火一般热情的侦探竟然主动提出退休，周围的人自然无法相信。
而事实是伦敦最著名的侦探正式结束了自己的破案生涯，贝克街22号B也不再是各式各样的拥有烦恼的人们造访的房子了。可这并不代表哈德森太太不用再接待那些让她讨厌的前来找麻烦的客人，但这些人们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减少，现在歇洛克·福尔摩斯正处在他退休的第二年，过上了一个普通的伦敦市民普通的日子。
虽然这快将那个智慧的脑子逼向了绝路。
“现在再提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了退休呢，福尔摩斯，我一直以为你会像那样不知疲倦地工作到至少70岁的。”
“你太高估我了，华生。这份工作所需要的精力已不再是我现在能够提供的了，虽然我也错估我所能忍受的枯燥的极限。况且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个问题，现在也同样发生在我的身上。”
“可是我并没有看出你有什么变化啊，那天你一眼就看出我是从剧院回来的时候我还在感叹你丝毫没有减少的观察力呢。”
“那只是你毫无自觉地将票根塞在西服的口袋里露出一角的原因而已。你可以回头看看那个书架，我记得我以前曾经说过我只记得需要的东西，那些没有必要的内容会被我自动清理出去。而现在我的脑子就像这个书架一样，看上去并没有变化，但内部的分类已经被打乱，而你也不能在你原来熟悉的地方找到你喜爱的小说一样。”
福尔摩斯站起了身，
“我有两张音乐会的票子，有兴趣一起去吗？”
“不，谢了，福尔摩斯，今天晚上我想早点休息。”
他耸了耸肩，将票子折好塞进口袋。
“祝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华生。”
“你也是。”

听到楼下表明侦探离开的关门声，华生轻轻地靠在了椅背上。虽然只是不过几分钟的对话，却让他的内心起了不小的波澜。说是畏惧衰老显得有些矫情，但从刚才的谈论中，华生隐约地感受到了，即使是如此才华横溢、智慧果敢的人，面对时间的消耗，也是显得如此无力。想到那个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找到唯一通向光明路径的大脑竟然也会逐渐紊乱，失去条理，和福尔摩斯特有的缺乏感情的语调“遗忘，是永远与人的衰老同行。而它发展到最后，是漠然和呆滞。”
华生竟有些后怕。这种莫名的空洞感仿佛是15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看不清他站在高楼上的表情，眼睁睁地目睹他的坠落，鲜血溅洒在水门汀地板上，摸不到他的脉搏，眼看着他的离开。3年后的重逢是一场意外，而坠楼也不过是这个深藏不露的侦探骗过藏在大楼里的狙击手所使用的桥段。可现在，那一声关门的沉闷，又将他拉回到那3年里，痛苦的等待。
开始只是合租的关系，后来莫名奇妙地成为了同事，又渐渐成为了朋友。巴斯克维尔的蓝天下，他第一次表明这份意外的友谊，之后的一次次惊险又刺激的破案过程，将两个孤独之人生命线再一次地拉近。极少时候流露出的温和的表情，孩童般的天真，就要被这名为“岁月”的现实无情的抹去了。
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骨子里仍残留着身为军人时候倔强，这一次，不能再看着他独自一个人离开。

于是这里是后记，
本文的设定是两人均已退休，年龄大概在50岁左右，由于各种原因，卷福坠楼的时间有些延后，在两人相遇的5年后，电视剧里挂的貌似也太快了一点，两个人还没含情脉脉几集卷福就被莫娘娘逼上绝路了……orz
虽然原著看了很多遍，但是文中大部分是两人的对话的构架就这么崩坏了，开始两人的对话有点别扭主要的原因是花生在闹矛盾……（15年前的假死一直怀恨在心……至于卷福是肿么骗过花生的就交给第三季去解释了…….）
题目是随手取的，不晓得有木有翻译错误……ORZ，总之想要表达的就是别扭花生非要到卷福老到老糊涂了才肯表白（大雾…….）而卷福就装老糊涂勾搭花生表白（超大雾……）
很喜欢那种两个人一起相守直到一同慢慢变老的赶脚，虽然文笔有限没法表达出来……
请勿吐槽哈德森太太为什么在卷福50岁时还健康元气的活着……其实按照援助的话，哈德森太太比花生大不了几岁，还对福尔摩斯有一定好感…….
闲扯就到这里，请酌情丢掷番茄鸡蛋西瓜皮……

那句歌词是这篇废文最初的源泉......TvT

原著范儿的原因是花生在傲娇，于是傲娇帝卷福也陪着一起傲娇了.......
其实小说里花生和腐尔摩斯虽然没有直呼姓名但也很有爱啊~~
虽然BBC一改以后就圆了老朽一个巨大的心愿~~
这种从称呼姓，到直呼名的过程才是最美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