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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事实摆在眼前，让刘力扬捧着书的手忍不住抖起来。
是吧，没错的。年纪排名第一的那个人，一直喜欢着前年级排名第一的那个人，而且时间要久的多。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输掉了。
可是他写出的每一个字，都结结实实地让刘力扬的心里面不舒服起来。对“优等”的标榜，或者是在文章中透露出来的霸气，就是“你务必要答应我的意思”。
如果她看到了也会不高兴的。
无论包裹在多么光鲜的外表下，每个人的心里，应该多多少少包含着极其丑恶的一面。嫉妒，是由羡慕转化而来的；敌视，也许先是由重视开始的。有时候自己都会忍受不住自己的懦弱、做作、虚伪、冷漠、胆小、粗心，可是自己也改变不了，在遇见某些特定情况的时候，忍不住让心里面负面的感情冒出来。
日后自己都会批判自己。
我怎么会这么粗心？
为什么那个时候要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
刚才为什么不敢站出来说话？
怎么还能对那个女生摆出笑脸来？
明明要减肥的，结果还是吃了蛋糕！
刚才怎么那么冲动真的买了那个东西，贵死了又没有用！
每个人在那个时候都是讨厌自己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在那个特定的时候，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感情，一时间喷涌出来。
没有“发生了的事情”，哪里还会有“后悔”呢？
即使是知道日后会讨厌自己，不，当时就已经在讨厌自己，还是想要做一件事，一直在刘力扬的脑海里盘旋。
两个声音，斗争纠缠着。
“不是好事。”
“擦了它，擦了它就没有人知道了。至少尚雯婕不会知道了。”
“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你希望他们在一起吗？”
“不一定的啊，说不定她不会同意。”
“万一同意了怎么办？
“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怎么样，我并不在意。”
“你骗人。”
“……”
“你是说真的吗？”
“不，我骗人的。”
橡皮在旁边，铅笔字很容易就可以完全地消除。
有悖于道德，有悖于理智，有悖于诚信，有悖于人格，有悖于操行，有悖于准则，有悖于礼教，有悖于八荣八耻，有悖于刘力扬生平一切引以为傲的正义。
可是忠实于情感。
天平的一端，承受不了重量，高高地翘起。
刘力扬咽了一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橡皮对准那一页，慢而且重地划上去。
统统去死吧，讨厌的家伙。
事实摆在眼前，让刘力扬捧着书的手忍不住抖起来。
是吧，没错的。年纪排名第一的那个人，一直喜欢着前年级排名第一的那个人，而且时间要久的多。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输掉了。
可是他写出的每一个字，都结结实实地让刘力扬的心里面不舒服起来。对“优等”的标榜，或者是在文章中透露出来的霸气，就是“你务必要答应我的意思”。
如果她看到了也会不高兴的。
无论包裹在多么光鲜的外表下，每个人的心里，应该多多少少包含着极其丑恶的一面。嫉妒，是由羡慕转化而来的；敌视，也许先是由重视开始的。有时候自己都会忍受不住自己的懦弱、做作、虚伪、冷漠、胆小、粗心，可是自己也改变不了，在遇见某些特定情况的时候，忍不住让心里面负面的感情冒出来。
日后自己都会批判自己。
我怎么会这么粗心？
为什么那个时候要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
刚才为什么不敢站出来说话？
怎么还能对那个女生摆出笑脸来？
明明要减肥的，结果还是吃了蛋糕！
刚才怎么那么冲动真的买了那个东西，贵死了又没有用！
每个人在那个时候都是讨厌自己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在那个特定的时候，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感情，一时间喷涌出来。
没有“发生了的事情”，哪里还会有“后悔”呢？
即使是知道日后会讨厌自己，不，当时就已经在讨厌自己，还是想要做一件事，一直在刘力扬的脑海里盘旋。
两个声音，斗争纠缠着。
“不是好事。”
“擦了它，擦了它就没有人知道了。至少尚雯婕不会知道了。”
“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你希望他们在一起吗？”
“不一定的啊，说不定她不会同意。”
“万一同意了怎么办？
“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怎么样，我并不在意。”
“你骗人。”
“……”
“你是说真的吗？”
“不，我骗人的。”
橡皮在旁边，铅笔字很容易就可以完全地消除。
有悖于道德，有悖于理智，有悖于诚信，有悖于人格，有悖于操行，有悖于准则，有悖于礼教，有悖于八荣八耻，有悖于刘力扬生平一切引以为傲的正义。
可是忠实于情感。
天平的一端，承受不了重量，高高地翘起。
刘力扬咽了一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橡皮对准那一页，慢而且重地划上去。
统统去死吧，讨厌的家伙。
40（终于轮到三做心理了）
尚雯婕忙完了手里的活，走进教室的时候只见到刘力扬一个人伏在桌面上。
“等很久了吧！”
“嗯，还好。”
出乎意料刘力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说落她，而是静静地点了头，忙不迭站起身。
“我们走吧。”
眼睛还是瞟到了桌上的书，捧起来瞟了几眼。打开第一页的时候，身旁的刘力扬突然间没站稳，腿敲在椅子上。
“这书，刚才有个人还给你的。快走吧！”
体会得到她明显的紧张。
尚雯婕来来去去把书翻了几次，又合上。笑起来，带起书包。淡淡地说了句：“嗬，擦掉了呢！”
刘力扬顿时在她面前石化成一座雕像。
“你，你说什么。”
“你真的把它擦掉了啊，那个男生写的东西。”
尚雯婕走了两步，回头看见留在原地迈不开步子的刘力扬。
“我刚才在门口遇见他，他说写了一段话给我。我就在想你会不会擦。”
“我，我……”
“这没什么，力扬。”尚雯婕眯着眼睛，再次笑了起来，“换了是我，我也会擦的。”
她看见刘力扬依旧不动，伸手去拉她。
刘力扬愣了很久，一下子被她拉得歪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问出来的。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高兴呢。”
也没说出来的。
手牵着，有什么话就不用说出来了吧。
尚雯婕忙完了手里的活，走进教室的时候只见到刘力扬一个人伏在桌面上。
“等很久了吧！”
“嗯，还好。”
出乎意料刘力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说落她，而是静静地点了头，忙不迭站起身。
“我们走吧。”
眼睛还是瞟到了桌上的书，捧起来瞟了几眼。打开第一页的时候，身旁的刘力扬突然间没站稳，腿敲在椅子上。
“这书，刚才有个人还给你的。快走吧！”
体会得到她明显的紧张。
尚雯婕来来去去把书翻了几次，又合上。笑起来，带起书包。淡淡地说了句：“嗬，擦掉了呢！”
刘力扬顿时在她面前石化成一座雕像。
“你，你说什么。”
“你真的把它擦掉了啊，那个男生写的东西。”
尚雯婕走了两步，回头看见留在原地迈不开步子的刘力扬。
“我刚才在门口遇见他，他说写了一段话给我。我就在想你会不会擦。”
“我，我……”
“这没什么，力扬。”尚雯婕眯着眼睛，再次笑了起来，“换了是我，我也会擦的。”
她看见刘力扬依旧不动，伸手去拉她。
刘力扬愣了很久，一下子被她拉得歪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问出来的。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高兴呢。”
也没说出来的。
手牵着，有什么话就不用说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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