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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写意天下-0429>【推文】《将军令》作者:偷偷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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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59、这一次,狱卒没有打开牢门,他觉得自己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不能放纵这个人在他当值的时候肆无忌惮一次又一次的探监,那点银子他收得战战兢兢啊。虽然许大人他得罪不起,但他还是以这种方式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好在黑衣文士也不很在意,也可能其实很在意但没表露,至少表面看他没显出气愤之色。
  狱卒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似乎过激了点,但确实他也不希望这个人来第三次,于是他还是不肯打开牢门。
  他是有理由的,这样安全。
  然后,他离开了,体谅的给这两位旧友一个交谈的空间,他想这样下次跟许大人见面时也比较好打招呼。
陈则铭和黑衣文士隔着牢门对视了片刻。
  黑衣文士笑了笑:“将军可想好了?”
  陈则铭的视线在绕着的锁链上扫了一周,“天牢重地,兵士众多,你们如何能带我出去呢?”
  黑衣文士露出丝惊喜之色,低头道:“我们会拟个详细的计划,定然是滴水不漏。”
  陈则铭道:“那我的父母家人呢?”
  黑衣文士笑了起来,“我们早料到将军放心不下家眷……这样吧,请将军写封信,写得隐晦些,只说来人可以信任即可。我着人交给府上,教他们收拾些贴身衣物。届时这边劫狱,那边便可以领他们出城,在城外自会有人接应。”
  陈则铭沉默片刻,“……京城守卫如此森严,这次居然被你们派了这么多人进来。”
  黑衣文士颇为得意,“王爷经营此事也不是一朝一夕了……”说到此处,突然停了口,警惕地看了看陈则铭。
  陈则铭似乎不觉,径自道:“原来你在京中多年了?”
  黑衣文士一凛,半晌才答话:“……这些事情,将来过去那边,王爷自然会与将军仔细讲过。”
  陈则铭看了他半晌,突而朝他微微笑了一笑,“那好,请先生拿纸笔来,以便我写信叮嘱家人。”
  黑衣文士本来心中微微生疑,见他这么一说却又松了口气,只要那信一写,这事便是一锤定音,陈则铭想悔也难了。他到门外借了纸笔进来,递给陈则铭。
  陈则铭却不接,面上现了迟疑之色。
  黑衣文士恐事态生变,低声道:“君不贤,臣又何必愚忠,天下人若听闻此事,定然不会夸将军忠心赤诚,只会笑将军身为七尺男儿却如此软弱可欺。”陈则铭听了这话,眼中露出痛苦之色。痴怔了片刻,缓缓伸手来接。
  黑衣文士松了口气,正要微笑,却见陈则铭指尖竟与纸笺交错而过,顿觉不对。
  待要撤身,那只手看似缓慢却出手如风,早抓住了他手腕,如铁箍般死死扣着他不放,拽得他生痛。
  黑衣文士大惊失色,急忙挣扎,倒被陈则铭用力将他扯了过去,整条臂膀生生卡在木栅栏之中,再也动弹不得,顿时面色惨白。
  纸笔这时方落地,墨汁翻腾而起,泼在两人靴上。
黑衣文士面如死灰,任陈则铭将自己双手反缚,只笑道:“陈将军放着大好前途不要,只乐意在这皇帝手下任他糟践,甘为玩物,这志向倒是谁都不曾想过,果真是人间伟丈夫啊。王爷啊王爷,你这次却是看走眼了……”
  陈则铭用腰带将这人捆得死死的,他本来紧紧抿着嘴,懒于应答,可听着那些话脸色还是忍不住阵阵发白。
  隔了片刻,终于憋出一句:“陈某……宁为玩物,不为国贼。”
  黑衣文士正嘲讽讥笑不休,他原本擅长此道,见此番了无生望更加的毫无顾忌,所言字句渐渐污秽不堪,难以入耳,听了这话突然被震住,半晌未能言语。
  那话语中有种难以言叙的痛楚和凛然,铺天盖地迎面而来,细细嚼来,让人心惊。
  身后陈则铭也沉默着,再没有动静。
听闻天牢中抓住了匈奴奸细,人人都惊,正在大理寺慌忙追查时,皇帝突然传唤陈则铭进宫答话。
  杨如钦亲自来提陈则铭,面上忍不住带了些许笑容,轻声道:“恭喜将军……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陈则铭却没有一丝笑容,他只是怔怔看着杨如钦,杨如钦觉察到他的异样,正要发问时,陈则铭突然道:“在下有件事想求杨……大人帮忙。”他满是恳求的看着他。
  杨如钦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目光让他无法拒绝。


121楼2012-05-10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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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听到门外太监尖利的声音宣着陈则铭觐见时,心中竟然稍微轻松了起来。
      陈则铭入狱后,他多少有些懊恼。
      对于陈则铭,皇帝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这个人,他最初是很厌恶的,那张脸,和记忆中最讨厌的女人那样相似,相似到第一眼看见时,他有种莫名的恐慌,这难道是从阴间追来的报应,而杨粱知晓后,对这个人似有似无的保护,更让他恼恨不已,这种恶感在很长一段时间中不能散去,哪怕这个人恭顺得让人吃惊。
      但后来他在战场上崭露头角,原来真如杨粱所言,这人是个难得的将才,他才不得不收敛了些,再意气用事,到底不能拿自己的天下开玩笑,哪怕只是做个姿态,自己也不能让天下人寒心,让文人编排说自己是个不爱惜人才的君主。
      再后来,两人相处渐多,他总算是克服了那张脸带给他的冲击,但实在是不大喜欢这人如温吞水一般的性子,无论被逼到什么样的状况,这个人也只是默然忍受,惊涛骇浪都只藏在心底。
      若真是能忍便罢了,可偏偏又被他看出这个人心有不甘。
      果然,他在心头冷笑,他实在不能相信那样的开头之后,这个人还能有多真诚的忠心,人都是记仇的,哪里有被伤害了却不计较的。
      他从没见过。
      他狐疑的观察,等待。
      就象猎人在打猎,耐心的等待从来不是坏事,收获往往出人意料。
      有时他也会忍不住戏弄他一下,反正生活无趣。
      于是,前线监军的韩公公送来的密信到手的那一刻,他既感觉到愤怒又有大笑的冲动,看吧,他果然忍不住了,天下哪里有受伤了却不报复的。他也有种轻松感,他的想法应证了,人性多是如此。
      他几乎是立刻便发出了撤换三军主帅的旨意。
      然而,冷静后再三思考,他还是否决了自己之前的判断,这是个迷局,太明显的迷局,设局的虽然是个高手,可他也不比他差。他为自己的判断失误感觉恼怒,但同时他决定将计就计。
      陈则铭也许会受伤,这样的想法被他刻意忽略了,重要的是大局,哪怕牺牲的是自己也一样,人不心狠怎么做大事。
    而之后的宫变,他一早便掌握了一切。
      陈贵人明知大逆不道,却为太后传书,死罪。
      他早在心中做了审判,然而,他提前警告了陈则铭,禁止他两人的往来。他不希望他牵扯到这件复杂的事情中来,他甚至以兵败为名夺了他兵权,将他降为副都指挥使。尽管不知不觉中,他开始相信陈则铭的忠诚,也许这个人,确实不会背叛自己,他试图相信,但仍免不了怀疑,陈贵人是陈则铭的表妹,是他过去的恋人,这一层关系在这里,他不得不防。
      很多时候,事情的成败也许就只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而他没有失败的机会,他从来临渊而立,一失足就死无葬身之地。
      而危机四伏处,他一直都冷静而绝情,那是他求生的不二法门。
      然而,天意弄人,那一夜宿值的将领居然是陈则铭,看来他注定无法绕开这个结,皇帝苦笑之余,还是按计划动手了。
    陈则铭的愤恨,在他意料之中,但那种程度的爆发,多少还是让他惊诧了。
      说那个“是”字时,他也有些意气用事了,他本来可以解释,但他是万人之上的君王,谁有资格听他解释,哪怕是这个忠臣能将?
      那一箭射出去,他再也不肯回头。
      那一刻,自己是不是有些心慌,他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他放弃了。
      那又怎么样,自己为什么要拘泥这些小事呢。
      纵然心慌又如何。


    122楼2012-05-10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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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2 08: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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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6 章
        60、陈则铭踏入门槛时,皇帝皱了皱眉。陈则铭额上布满了伤痕,这原本是张非常俊美的脸,一旦有瑕疵总让观者不忍。
        陈则铭垂着头,也不抬眼,进了屋撩袍跪下,三呼万岁,一如从前做过的那样。
        皇帝微微不悦,但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开始询问有关那黑衣文士的事,陈则铭也一一答过,如此对了几句,突然便冷了场。
        身旁太监如木雕般站着,陈则铭也低着头不动,皇帝突然有种错觉,难道这屋里只自己一人是活的?
        他看着跪在桌前似乎是低眉顺目的陈则铭,觉得自己的耐心正开始渐渐丧失。这个人为什么总这样不识趣,他冷冷看着他,为那份隐藏着的顽固而激怒起来。
        这样的静默维持了近半柱香,直到门外说杨大人到,这死一般的沉默才终于被打破。
        杨如钦进来,见状便明了了几分,开口便恭喜皇帝,皇帝瞧了他一眼,“喜从何来?”
        杨如钦笑道:“陈将军抓住的人名唤和恒,乃是律延手下一名军师,两年前受命潜伏到京城,以商人为名,结交了不少官员,听说这一次,也是靠一名许姓官员帮忙才进了天牢,如今得擒,将律延的阴谋掐灭于萌芽之中,着实是一大幸事。”
        皇帝不语,脸色开始缓和,隔了片刻道:“只怕还有同党。”
        杨如钦答:“大理寺正在追查中。”
        陈则铭一动不动,只盯着身前,似乎他们对答之事与自己无关,杨如钦看了他一眼,道:“第二喜则是恭喜万岁,失物复得。”
        皇帝也顺着他眼神看了看陈则铭,忍不住笑了笑:“杨爱卿说得过了吧,陈将军怎么说也是个人,怎么能说失物?”
        杨如钦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物,“万岁猜错了,为臣说的不是陈将军,而是此物。”
        皇帝一眼瞥过去,脸色已经变了些许,身侧太监连忙将那物取了过来,呈到他面前,那却是块方形玉牌,其间镂空,色泽幽碧,一看便不是民间之物。
        皇帝伸手接过,指尖禁不住微微颤抖,抚了抚那玉石,恍惚间又看见少年杨梁接过免死玉牌时微带促狭的笑容,愣了半晌,才抬头道:“这玉怎么在你那?”
        杨如钦低头道:“这玉牌是陈将军献给万岁的,他身负重罪,不敢亲自上献,是以托为臣代劳。”皇帝转过头,陈则铭伏倒在地,“罪臣不敢求饶,但求速死,以宽慰万岁之心。”
        


      123楼2012-05-10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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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贴完~~~撒花庆祝……


        129楼2012-05-10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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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祝庆祝,后面的呢?怎么没有了


          130楼2012-05-10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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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休息会~~~~先发任务贴……一会回来继续贴


            131楼2012-05-10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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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管理吧,每月都有任务?


              132楼2012-05-10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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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墨现在还是实习群管~~~~任务是4个精品贴……


                133楼2012-05-10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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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2 08: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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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要就赶快加精了~~~~


                  134楼2012-05-12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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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果断的来蹭经验的 不用管我~~~~
                    请忽视我!!


                    135楼2012-05-12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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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箭风驰电擎,直往坡下那头鹿身上射去。
                        身后喝彩声起,萧定微笑起来,他的杨粱就是该这样的威风。
                        而箭到半路,前方却突然闯入一个骑着马的少年,拿着鞭子要哄赶那头小鹿。萧定咬牙直恼,“真是找死。”
                        这话他是不是说出口了,他不记得,不过肯定这么想过。
                        身边的侍从见状都惊声呼叫起来,发箭的杨梁更是离鞍半立了起来,焦急探头。
                        眼见那箭便要插入少年背心中,侧旁突然斜入一支箭,雪亮的箭尖堪堪正钉中先前那只箭的尾尖。
                        杨粱的箭飞了这么远,本来已开始势弱,那箭却显然是刚出弓不久,势猛难当。
                        于是,这一箭的出现,抹杀了一桩残案,救活了一个人的性命.
                        也扭曲了两个人的一生。
                      杨粱的箭被击得骤然转了方向,插入少年身旁泥地中,尾翎颤巍巍抖了半晌方休。
                        少年骇得半死,坐在地上直抖。
                        本是微服出来的,竟然险些出了人命,被人认出便是麻烦事了,左右侍从早有人挡了上来,另有人下去平息此事。
                        萧定往下看去,几百步外,飞箭出处,依稀是个英俊挺拔的青年人,正持弓而立。
                        这人倒是个人才,萧定极目眺望,看清那张脸时,突然惊了一惊。恰巧同在一个时刻,杨粱也低声倒抽了口冷气。
                        萧定慢慢转过头,正对上杨粱也转过脸来,两人对视了一眼。
                        杨粱怔了怔,似觉察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朝他笑了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早出卖了他,那种突然流露出的醒悟担忧和后悔刺痛了萧定。
                        在你眼中,我早已经成了这样的人……那我再多错一点又何妨!
                      萧定睁开双眼,嘟囔道:“来了吗?”却看到又在为自己切脉的太医。
                        韩有忠走上前,担忧道:“万岁的病又重了,今天还是别见了……”
                        萧定挣扎着要甩开在自己腕上摸来摸去的那只手,却做不到。他想大发雷霆,然而骤然而来的头昏又击中了他。
                        深睡前只听到太医道:“……怎么会突然神智不清?”简直废物,萧定险些破口大骂,却敌不过身体和头颅上的双重沉重,不甘心的睡去。
                      他依稀看到自己蜷缩着身体靠在墙角,那是他失势的每一个冬天,没人为他生炉子,他只能干巴巴地挨冻,直到春天来临。
                        金碧辉煌的皇城里,花天酒地的宫殿里,谁能相信万人之下的太子能落魄到这样的程度,偏生事实就是这样的。
                        他心中猛然不舒服起来,他不喜欢回忆那段过去,这样的梦境似乎在告诉他,软弱也是自己的一部分。
                        然而多年来,自己早就抛弃掉了这些。
                      再度清醒的时候,殿中燃满灯火,已经是深夜了。
                        周遭的宫女宦官都打着瞌睡,坐在椅子上的韩有忠,头垂到胸前早打起了鼾。
                        萧定皱起眉,正要呵斥,突然有什么声响打断了他,那声音来自较远的地方,不细心几乎要听不到。
                        他侧耳听了片刻,方才随着梦境而来,并未消隐的不安突然又涌了上来。他刚刚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呢,他亲政后几乎已经忘记了那样不堪的过去啊。为什么这个当口会想起来。


                      139楼2012-05-12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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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定仔细想了想,在得到大军回朝的消息后,朴寒被调亲自领军守城,宿卫的也是叫杜进澹特意从殿前司抽选的人马,与陈则铭半点旧交也没有。
                          虽然是防止大军做乱,但其他的人也该挡得住。
                          何况入京的只有五十人,五十人能做什么?
                          难道是别的人,可无论是谁,这样的安排都应该已经是万无一失啊。
                          那夜色中隐约传来时断时续的动静到底是什么,他尽力感受,越听却越象是刀剑碰撞后发出的金戈之声。
                          “韩有忠!”他厉声喝起来。
                          殿中的人都从梦中被猛然惊醒,见到他铁青的脸色,呼拉拉跪倒了一片。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萧定无心追究他们的失职,他只关心的是自己的猜想是不是会成为现实。
                        隔了一会,派去查看的小宦官惊慌地奔了回来,“不,不得了了,有人杀入宫来了!!万岁快避一避吧?”
                          萧定一震,他的皇宫不是该固若金汤的吗,“今天当值的是谁?有多少贼人,什么身份,怎么闯入宫门的?”
                          小宦官跪倒:“听说是有内应,把门给开了……,外面太乱,实在查不清楚。”这倒不冤枉他,外面刀光剑影,混战一团,能打听的实在有限。
                          韩有忠连忙去扶萧定,“万岁,先避一避,待护驾的殿前司赶过来,再追究不迟。”
                          萧定只得收声,那股不安却愈加浓厚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样的闯宫应该不是偶然,或者是精心策划的。自己光顾着怕重兵在握的陈则铭发难,却没提防的会咬人还有其他人,他的心猛然抽搐起来,这样的错误可能是致命的。
                        匆忙给皇帝披了件暗色袍子,韩有忠让所有人把灯火点得更盛,自己却带着几名武功最强的内侍扶着萧定从侧门绕了出去。
                          被门外冷风一吹,萧定原本昏沉的头倒清醒了些,远处的喧嚣撕杀声已经清晰可闻,可见宫中守卫还是在做抵抗,否则贼人早该到了。
                          对方是强行闯宫?!那就是意味着殿前司还是忠于自己的,那么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萧定稍微安心了些,同时,身旁搀扶他的韩有忠却停了下来。
                        有人挡在前方。
                          他们不得不停。
                          那人恰巧还在灯笼的光线之外,于是昏暗的灯光中,只看到那人两足分立如肩宽,牢牢踏在他们唯一的去路上,被钉住一般纹丝不动。
                          身形隐约可见是个高大的男子。
                          那几名侍卫见来人只有一人,眼色一递,已经将那人半围住。
                        韩有忠命身旁小宦官前行几步,提高灯笼,照清了那人面容。众人都吸了口冷气,不禁转头往皇帝看过去。
                          萧定面上却没露出太多的惊讶之色。
                          他只是冷冷看着来人。
                          哪怕眼前这一幕并没出乎他的意料,他心中还是如被重锤击了一下,眼前骤然冒了金星,砰然难定,忍不住想呵呵冷笑,然而多年的不动声色使得他并没表露出这些。
                          他心里同时又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暗中提防了六年的人终于反了,这根弦终于可以松下来,杨粱啊杨粱,你看,我就说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是真正忠心于我的,你又何必费心劝我放过一个终究要背叛我的人呢。
                          他隐在心中多年的恨意终于能找到源头,竟然是说不出的畅快。


                        140楼2012-05-12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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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断的不无视~~~


                          141楼2012-05-12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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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陈则铭侧身而立,也不看他们,手扶着剑柄,低着头双肩微垂,有些倦怠之色却又目中无人。
                              萧定微微眯了双眼,他还没想清楚闯宫这样大的事情,陈则铭是如何做到的,又将如何善后,同谋者是谁。
                              总之一切还没真正定夺。
                              只听“刷”地一声轻响,划开了这份僵持。陈则铭缓缓自腰中抽出宝剑,也不做势,只道:“谁要先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回帖支持,每一个观赏的人都非常感谢。
                            还有就是有句话想先说一下,这话说起来其实很有自大的嫌疑,但宁可现在说了惹人笑话也比坑了大家,将来大家骂我好。
                            就是第一部我曾说过不会v的话,但那句话的有效范围只能是第一部。第二部如果能v我会v的,因为写耽美这项兴趣如果长年只是花大把时间却无收益,家人不会让我继续,毕竟为人之母不象当年做女儿那么可以任性了,也没那么多的时间做纯爱好,所以个人一直希望能在其中找个平衡点出来。
                            不过这话只是预防针,目前来看希望渺茫,也请大家不要笑我妄自菲薄轻狂自大什么的,汗~~~
                            大家也表猜是不是现在要v才说这话,完全不是,编辑现在根本不知道我这号人在哪,也基本跟我米联系,我只是不想在有可能的将来,给喜欢自己的读者言而无信的感受。
                            非常感激诸位~!


                            142楼2012-05-12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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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2 07:5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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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正是萧定即位第十五年。
                                这场宫变因发生在庚午年初,被后世称为庚午之变。
                                庚午之变中最出人意料的,是它的名正言顺。
                                本为萧定爱臣的杜进澹捧出了一封先帝的遗昭,其中明言萧定天性薄凉,原本不是最合适天子之位的人,但先帝立昭时,病入膏肓,已经来不及再择继承人,特立此昭,并命太后及几位重臣暗中观察辅佐,但凡萧定有不合帝王之举时,可以凭借此昭废帝另立。
                                此昭一出,天下哗然。
                                按说萧定为人确实刻薄严谨,从政却并无懈怠之处,他在位其间,天下不能说大定,倒也能休养生息。其实若不是与匈奴多年大战,消耗了不少民力财力,只怕他的呼声还该更高些。
                                但杜进澹和陈则铭,朝中一文一武两位重臣,却翻出了十年前的后宫大火这旧案。
                                话说这疑案当年也多的是人质问,但都被萧定强权压了下去,此刻再抖落出来,却是有证有据,再无可置疑之处了。天下万民终于得知真相,原来当年这场烧死诸多宗室的惨案竟然是皇帝背后指使所为,难怪当年刑部立案多年却无法追查到底,最终只能草草不了了之。
                                这案子翻出来,本来为萧定辩解的人也只能闭了嘴,百善孝为先,萧定犯了这个禁,谁还敢为他说一句话。只能说先帝有先见之明,备下了这龙头铡,哪怕贵为天子也还是有被别人拉下马的时候。
                                此刻,敬王早已经是太子,但众臣避讳他是萧定亲生血脉,居然避过他,另立了一位新君。
                                却是萧定最小的弟弟,宗室最后一位亲王,容王萧谨。
                              萧谨比敬王大不了多少,今年才十五岁,十年前因为他的年幼及其生母的地位低微,没被诸多亲王看在眼中,逼宫时漏了此人。
                                这孩子反因祸得福没在那场大火中送命。
                                话说此人,人如其名,长年在萧定身侧,活的那个战战兢兢,拘拘谨谨啊。据说十五年中,安分守己到没敢出自己的封地半步。
                                杜进澹看中的便是这份胆小。
                                陈则铭本来想立的是敬王,杜进澹只说了一句,此子自幼精明,有乃父之风,若立之,后患无穷。
                                陈则铭听后默然,他并不想在若干年后,与荫荫的儿子翻脸成仇,终于默许了杜进澹的选择。
                              此刻的萧定被关在冷宫中,自然也听说了这些,他本来身患重病,得知自己棋差一着的原因居然在一直信任的老臣杜进澹身上,当夜便气得吐了血,一头昏死过去。
                                把韩有忠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敲门,求卫士叫太医来看。
                                然而此刻哪里还有人管废帝的死活,数日后,萧定悠然醒转时,陈则铭那里才听到消息,派了太医来看。
                                萧定将太医用棍子痛打了出去,冷笑道:“要杀就来,还治什么治?脱了裤子放屁!”他激怒愤恨之下,竟然将早年在坊间学的粗词鄙语都说了出来。
                                那太医连忙逃了出来,若在从前,他还要惧怕万岁日后生怒,此刻倒不用了。
                              然而,新帝登位后,就废帝处置问题不知如何是好,问到陈则铭,陈则铭道:“万岁新登基,天下望仁厚之君,……废之足矣。”
                                杜进澹望之,微微摇头。却没说话。
                                宫变之事,陈则铭功劳最高,新帝封陈则铭为王,同时职掌帅印;但若无杜进澹之前种种铺陈,陈则铭也无法成功,封杜进澹为相,其子招为驸马。
                                两人都是萧定重臣,党羽原本众多,朝中少数一些异己,很快也被杜进澹辣手除掉。
                                自此两人一同摄政,协助幼君,一时间权倾天下。
                                然而这样的平衡注定只是短暂的,此为后话。


                              144楼2012-05-12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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