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粗鄙泼辣的女人,她嚣张言辞每落入耳中一句,眼底阴鸷之色愈重一分,半晌转圜过面色,扬眉轻声一笑)位同郡主?容娘子,你未免太高抬自己。殿下所谓位同郡主,指的是你一应用度,而非当真就要你做了贤王府的郡主。——否则,何以宗正寺中贤王府的碟子里,没有你这个郡主在册,何以,你如今住的,依旧是天澹清晓的厢房?容娘子,殿下虽然宠你,却也由不得你僭越皇室之尊,若是一不小心传出去,只怕对殿下,对贤王府的名声都有虞。
(当日天子一怒,每每思及终身为妾之诅,皆犹如芒刺在背,而今她口口声声所指所摘,无一不是痛处。心中既恼且恨,面上偏生撑得雍容无澜。你伤我,我便也伤你,人无完人,谁没有个伤痕累累?乡野村妇,跟我争这些短长,你本不配,而今同你理论几句,真是给你,长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