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非得来当他的助理不可的。
有时候翻翻我的相片簿,看到那张还是年少的我洋溢着现在看来傻不兮兮的青春笑容站在列宾美术学院的独照时,
我就会感叹。
如果我顺利毕业,是不是现在可以喝着Tetley 特有的带着英国传统红茶味道的咖啡,在画室里尽情挥洒我的每一个艺术细胞呢?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我只能乖乖的用我本来是描绘灵感的手指来画aaron的行程表。
每个月拿着原来仅仅只够我零花钱的工资。
谁叫我家那个赌鬼老爸五年前在欠了一个叫什么我现在都没记住的黑社会团伙的钱被小喽啰到会长楼下的时候,好死不死的接住了从楼上跳下来的叛逆期的副会长的少爷。
没死算好的,他双臂粉碎性骨折,因为没有处理而终身残疾。
将功抵过的我,就被大老远的从俄罗斯叫回来帮他还债。
其实我还是觉得自己可惜的,但是谁能看到自己老爸双臂已经粉碎性骨折了还被捆住身后无动于衷呢?
自己真的挺惨的,有的时候看看自己身上的疤就知道。
哪个女孩子愿意连自己的小腿上都有消不去的烫伤呢?谁不愿意穿着裙子或者短裤洋溢在自己的双十年华里呢?
呵呵,我抱怨的有点多了。
黑暗的经历不只是我一个人有,没什么好抱怨的。
打雷下雨的傍晚,我还是愿意抱着这个平时连别人摸摸他都觉得不舒服的大男人。
我们的出身同病相怜,
我们的命运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