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兰小姐不知道你要杀她么?”
“……”
服部想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回想起来事件之后和工藤就完全没有见过面所以自然和兰也没有什么交集,也无法回想起她对自己的态度是否有什么变化,而这次见到兰他也确实看出兰的改变和成长,对服部的态度也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么?”
“多少了解几分吧,不然好端端的你怎么可能对她下杀手。”
那还真是……暗恋丈夫多年的人以伴郎的身份出现在婚礼上还真是狗血的桥段啊,一般来说如果知道真相如此还没有任何异常的话那么新娘如果不是腐女那一定就是有什么不对劲了,服部很肯定兰一定不是前者,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呢?毕竟连工藤的妈妈都对自己的到来表现出紧张的态度,兰是要成长到怎样的程度才会对此无动于衷啊。
“兰很让你惊讶吧。”女人轻笑着说,听了这话服部不禁皱了皱眉。
“你怎么知道?”
“……”电话那端静了几秒钟之后再次传来女人的轻笑,“你觉得呢?”
啊……这个死女人,玩儿我是吧!
“你这混蛋,你一直都在的对不对!”
“你还跟我说话了呢。“
这个混蛋……我究竟要被这混蛋耍多少次啊我这个笨蛋……
“Gin是来见你的是吧。“
“这是场典礼噢,服部君,“
“Sherry、宫野志保、灰原哀这三个女人的落幕典礼噢。“
“今晚之后,无论是这三个女人中的哪一个,都将不再在这世上出现。“
一阵战栗感顺着电波传到了服部平次的神经,他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终于接了他的电话,这就是她的终结,作为宫野志保的终结。
“你打算将现在的身份一直用下去是么?”
“当然,不然我何必舍弃过往。”
“为什么,”服部平次察觉到了最不对劲的地方,诚然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没有什么过往是无法舍弃的,但是同样也并不存在如何强劲的现实能让这女人抛弃一切过往开始一段显然不能算轻松的仿冒他人的新人生,“有什么那么重要,重要到能让你做出这种决定?”
话一出口服部就突然明白过来,一直以来宫野志保都是厌烦有所牵绊的,而长此以往她一直执着的……
服部惊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电话的那一头显然已经掌握住了服部的状况,服部听到微冷的女声轻轻叹了口气,接着是一声浅浅的轻笑,“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决绝了吧。“
知道了。服部明白了一切却发不出声音,身体机能依然在拼命吞咽着这一几乎不可能的事实,那么义无反顾的毁掉自己所有的后路,原来宫野才是那个一直活在牢笼里的人。
“……你已经决定了?“服部终于从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声音,生理上虽然还未完全消化但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了,“Gin是来向Sherry告别的?”
“是啊,而你是来向宫野志保告别的,对工藤而言则是灰原哀。这三个女人只需要活在你们的过去里就行,没有未来也不需要未来,没有留恋也不需要有留恋。”
“那,加油吧。”
“还用你说。”
“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好了,用你的新身份。”
“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废话。”
女人便再次轻轻的笑了,听筒里像是挽歌般的誓言轻柔却强韧得撕心裂肺的吹入服部的神经中枢,他一向清楚这个决绝的女人能够以何种飒爽的方式再次徜徉这个她怨艾着的世界,他服部平次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保重。”
“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