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为什么那么多应该写的我却写了这个……我忽然有种直接上结尾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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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觉中所有的人都发现了那冷漠少年身边总是有个笑得灿烂的家伙存在,而他本人却不觉得这种状态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每天中午自己的桌子上总会出现一份学校食堂里最火热午饭套餐,偶尔还会配上一盒自动售货机里面的牛乳。明明完全看不透他的这种示好行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可是他却并不在意地次次都将对方的‘好意’收下。
此刻白哉正拿着筷子准备夹起一块青菜,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巨响,似是某个冒失的家伙撞到什么。他收起筷子放在一边,抬眼冷冷地看向没有敲门就破门而入的人。
“哦,白哉,在吃午饭呐?”
白哉无意识地给了他记白眼,看着对方灿烂的笑脸总是让他觉得吃他的东西好像就欠了他个人情似的,让对方洋洋得意。虽然一开始被他知道自己的饮食癖好纯粹是个巧合,但是他还是不会当面承认自己有多么的难为情。
海燕捧着手里的纸袋将委员室的门关上,然后大步向着他走去。
桌子对面的人脸上摆着一副不屑的表情,他笑着伸出手去,碰到了对方的唇角。“看,都沾着菜汁呢。”
白哉别过头,对他的动作不屑于理会。
我喜欢他的这种表情,明明很冷漠,却又在皱眉时露出一点不知所措的模样。所以我总是缠着他,好像就是想要看到他所有的表情一样。
打着顺路的借口和他一起回家,每天早上也会借着迟到的烂理由和他说上一两句话。如何对一个人好我并不清楚,然而我却希望他能知道我对他的好。
春天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夏天的蝉鸣带着些急躁响在耳边。我将躲在树上的黑蝉抓下来,藏在口袋里,结果被他抓了个正着,于是便献宝似的将蝉递到他手上,看着他伸手抚摸那黑色的小家伙,然后松开手将它放了。
我对他说“白哉,你总是让我意想不到”。
他一向不屑于回答我,只是‘哼’了一声转身走掉了。
天气一热便是人容易昏昏欲睡,有几次我到委员室里给他送午饭时,发现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时我在桌子旁蹲下,抬头看着他垂下的面孔发呆,然后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像那样子全身心的去关注一个人的心情是秘密的。我想我们之间在旁人看起来就是很好的朋友而已。
手里拿着长得一模一样的雪糕和他一起坐在天台上。我向后仰头看着蓝天和白云。我说‘白马’。他回了个‘白鹿’。然后等我们将所有的云彩都认遍了一次后,发现最开始的‘白马’已经变成了‘热狗’。他不满地说是‘兔子的耳朵’。
白哉总觉得和那个人在一起久了,自己总是做一些愚蠢的事情,犯一些低级的错误。比如说没有注意到冰棍化掉而弄脏了自己的校服,或是像个傻瓜一样看着他爬到树上去抓知了。
有一次那个人在自己的午饭盒下面压了张纸条,说是让自己晚上到学校天台去。
本来只觉得无聊之极的恶作剧,可是自己却还是莫名其妙地按时到了。结果推开天台的门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结果就在自己要悻悻离去时,眼前似乎飞过了一个黄绿色的小光点。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飞舞的光点在他的鼻子前转了个圈,然后缓缓地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啊啊,差一点就亲到了。”他听到某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转头向上一看,那家伙正坐在上面笑着看着自己。于是他不太高兴地抬手挥开了鼻子上的萤火虫。然后发现那人竟是将一个透明罐子整个打开,一阵夜风吹过,里面无数小小星点飞散了出来。
整个天台都被萤火虫的柔光照亮,我看着他站在那美丽的光晕之中,久久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仅仅是一瞬间的画面,带来的却是无法平静下来的心悸,无论是视线里还是心里,都是他,也只有他。
他转头来看向我,一向抿着的唇角竟是有些上扬,那双黑得如深夜般的眸子被投入了柔和的光华,美轮美奂。
我感到脑海中无数火花闪过,那想要上前去紧紧拥抱住他的冲动竟是难以忍耐。它顺着我的血液流遍了我的全身,每一处皮肤,每一个细胞,都想和他亲密无间。
那个可怕的想法像是长在心中的蔓藤,丝丝缠绕着。我挣扎着不去看清那层朦胧后的身影,即便那个无论如何也不想承认的答案已是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