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那房里的丫鬟,名作绿珠的才跨开那门槛,往跟前儿盈盈一拜,便是嘎嘣儿脆的一口京腔。我启盖呷茶,抿了一喉咙的香甜滋味,朝着玉珠笑她那改不掉的掐嗓吴侬。可我又何尝不是?乡音未改,可轻舟摇桨,只怕故人不识故人了。颦来又颦,掸了掸衣袖上瞧不见的灰尘,使了玉丹去接那院落外伫着的儿媳妇。)
(也不过是几步路走来,一抬眼,俏生生的人儿便杵在眼前了。挥了挥手,示意她往这边来坐。玉珠是最灵性的丫头了,她刚沾着绣垫,一盏子新茶便停在桌前。我笑着向她簇了个眼,眼神儿又回了前面,清嗓道。)
礼数可别记得这么齐全,吓着我这个婆婆了。都是自家人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