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接到父亲的电话,听到手术后躺在医院里虚弱的声音。只是一个小手术,之前也早有知晓,但是这个阴郁的黄昏,忽然觉得一阵心酸,似有千言万语想诉说,又似乎有一种再也不能相见的恐惧。挂掉电话,请假,很快被批准,因为他在这个公司勤恳真诚,领导问询一些生活的琐碎事情,无言以对。离开公司迅速买票,第二天早晨的火车。
匆匆吃晚饭,去过数次的餐厅,服务员笑着欢迎,大厅放着萨克斯的慢奏音乐,茶树菇墨鱼煲,咖喱炒饭,水果小品,一瓶纯生。这是第一次跟娜妃来时点过的菜,空着靠墙的沙发,坐在对面,忽然仿佛看到一个红色披肩黑丝内衣的女子身影,他点根烟,闭眼喝口柠檬水,睁开眼对面仍是空着的沙发。只是个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