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病床上等著X光片以及其他的检查,Khun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陪我,
「脚都肿成这样了你还要怎麼样?吭?骨头差点就给你跳裂了!还给我硬撑上场,脚不想要了是吧?不要这麼折磨自己,告诉我我可以一刀把你剁了不用客气。」检查结果还没出来,我就先被医生骂了一顿。
医生是我们从练习生时期,因为做特技表演常受伤,就一直会看的医生,头发有些灰白,但是保养得很好,说起话来还是中气十足,把我骂了个淋头。
「不是这样的…情况不允许阿…。」
「Nichkhun Xi,今晚玉泽演需要留下来好好休息,免得一回去他又给我搞甚麼练习,你能留下来看著他吗?」没有理会我的辩解,医生直接转头看向了Khun,说出了和民在哥相似度极高的话,忍不住低下头嘀咕了几声,我是会有多糟踏自己,一个个都要Khun盯著我是怎麼回事。
但是想到可以让Khun陪在我身边,我也是开心的,忍不住漾出微笑看著Khun。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医生。」依然谦和有礼的Khun微微领首,目送医生出去才又坐下来。
「你先待著,我出去打个电话跟民在哥说一声,顺便请他帮我们带换洗的衣物来。」
半小时候,民在哥旁边的助理匆匆地跑了来,带了我们俩的换洗衣物,说民在哥还要安顿其他人,明天在过来接我们俩,然后又离开了。
我们开口借用了医院的浴室,准备把演唱会上的一身脏污汗水洗掉。
「唉…这拐杖怎麼回事的这麼不好行动…」因为我的脚还是不太能动,伫著拐杖走来走去的差点没累死我,从病床到浴室短短的20公尺距离感觉好漫长。
「小心。」演唱会结束还要靠手撑著身体,走到一半就差点体里不支跌倒,Khun注意著我的状况,连忙放下正在收拾的东西,跑过来扶著我进浴室。
脱了上衣,裤子却因为右脚已经上了固定带不能弯曲,解开了裤头,但坐在浴缸边缘怎麼脱也脱不下来。
「Khun…」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Khun只是蹲下来帮我拉著因为汗水而变得难脱的裤子。
本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在看到低著头的Khun发红的耳朵,忍不住又难为情又好笑的心情。
等Khun抬起头看到我挟促的神情,耳朵一下唰的更红了。
「剩下的你自己可以吧,我先出去。」看似镇定地说完话,Khun跑离房间的速度透露了他真正的感觉,我在浴室里忍著不能大笑,免得还没和好等下又惹的他更生气。
因为我的手没有状况,所以在洗澡上还是可以自己应付的,但是在要穿裤子的时候,又遇到了难题,结果在兵荒马乱之下,我包著浴巾出了浴室坐在椅子上,然后Khun帮我先把裤管套紧脚里面,叫我自己慢慢拉,自己拿著衣服逃进了浴室。
结果等我们俩个都洗澡安顿好又过了一个半小时,两个人都精疲力竭。
我倒在床上,Khun没有床位,只能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一旦闲下来没有事情做,反而让梗在中间的问题浮现。
一时之间,我们俩之间就只有沉默蔓延。
我知道要解开误会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可是偏偏我脑袋像打了好几个死结一般,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说起,也不知道该以甚麼方式告诉他我的想法。
心越急,就越不知道该怎麼说,平时在节目上可以很流畅的应对主持人的问答,但现在却甚麼也说不出来。
Khun将脚曲起放在椅子上,手圈住自己的腿,将脸颊靠在膝盖上,整个人就像害怕受伤的孩子,只能用身体将自己脆弱的心包围武装。
我转过头看著那个保持著这样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的人,为了这倔降的人感到心疼,我算不出从认识他以来,他为了我背了多少次的心难辛酸,然后一次次的咽下,从没跟我抱怨过甚麼。
我慢慢地坐起身来,伸出手覆盖在他交叠的手背上,Khun有些惊愕地抬起头,在看到是我之后,只是垂低了眼眸,没有出声打破这片宁静。
舍不得他这样的姿势别扭的蜷缩在椅子上,我拍拍床边,示意要躺上来,Khun看著我的眼睛,想了想才慢慢的动作,以不会碰到我脚的姿势斜靠在床。
「Khun…Nichkhun…my Khun…」我学著他半坐躺在床上,侧著身体将头靠在他的额前,口中反覆一遍又一遍的念著他的名字。
Khun没有出声,牵著我的手握的紧了紧,闭上眼睛。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Khun…」用著他最熟悉的语言,我在他唇边吐出了平凡无奇,但却代表了珍贵意义的一句话,然后吻上他的唇。
感觉吻中带了点咸味,伴著温热的感觉滴落在脸颊,我也没有睁开眼,只是深深的,一遍又一遍的吻著他。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你是我眼中,最珍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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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觉得洗澡那段我儿纸好憋曲昂
阿玉你表趁著受伤欺负我儿纸!(明明自己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