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打开教科书,第七页——”
“谢啦,相叶。”忍足在身后用笔轻敲她的肩膀。
“不用这么客气的。”她用马克笔在书上做好标记,小声回答。
然后传来不甚清晰的嘟囔声,“……究竟是谁一直在客气啊?”
下课铃声响过,横山夹着资料袋走出教室。
“忍足你今天怎么睡得这么熟啊?”座位旁边的男生开口问道。
“部活运动量太大啦——”忍足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都怪白石那个阴险的家伙!”
被提到名字的「阴险的家伙」白石君抬起头——他坐在忍足左手边向后数两个座位上,露出一个在忍足看来无比碍眼的无辜笑容“哦,我怎么了?……谦也君?”
“你不知道吗?ku——酱?”忍足故意拖长音节,咬牙切齿地回过去。
“哦哦——”周围一片起哄声,“这么亲密啊两位。”
忍足气结。
他看着前座并没有参加讨论,而是正在整理课本的相叶空,转了转眼睛,然后把话题引过去。
“相叶,你都不用参加社团吗?”
“诶?”她转过身,“我参加了啊。不过最近好像没什么活动。”
尽管围观的人都对于忍足这种转移话题的行为表达了一定的鄙视之情,但也只是说了几句诸如“你不厚道”之类的话,就把注意力放到相叶的回答上了。
毕竟才开学不久,看到相叶的时候,还总是会有一种「哇,从北海道来的学生」,这样的感慨,关注度也多少会比「土生土长的大阪同学」高一些。
“不用活动的……不会是归宅社吧?”
“不是。”相叶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笔,“我参加的是话剧社。”
“诶——不是吧?!”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毕竟几天下来,他们都多少了解到相叶的个性,无论怎么看也和以「搞笑至上,夸张最高」为宗旨的话剧社沾不上边啊。
“怎么了?”相叶眨眨眼,有些疑惑。
忍足谦也无奈地开口,“只是感觉……你不太适合话剧社。”
“我是陪结子去的嘛,她说我可以尝试写脚本啊。”
忍足松了口气,但立刻又被接下来的话堵得无言以对。
“……而且结子说了,我也可以演一下在城堡里关押的悲情女仆,或者被狼人袭击的小女孩什么的。她说,话剧社绝对没有这种类型的成员。”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肯定地点点头,以表达自己对现任闺蜜——松岛结子的信任。
再看周围,所有人都变成了一张囧字脸。
但是对着相叶一脸认真的表情,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在心底默默呐喊,松岛结子你个祸害到底给她说了些什么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