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月特有的微潮气流穿梭在冒险瀑布,几缕棉絮般的卷云慵懒的散
铺在天鹅绒似精致柔软的晴空上。
“喂!托比,怎么又迟到了?!”
绿发少年跳过来,高分贝的喊道,一只有力的大手在托比肩上拍了一掌。
“睡过头了!怎样?!”
托比“礼貌”的握紧拳头在卢卡斯胸前比划了几下,
吉娜不禁尴尬的笑了笑,纤长手指攥了攥婚纱纯白的裙摆。
托比望着她有些发怔,
“好想有一天能够穿上婚纱啊~!”
记忆中某个模糊的粉色倩影曾趴在婚纱店面的橱窗前憧憬着里面缤纷的景色,说。
“……托比!托比!”
卢卡斯伸展五指,在托比湛蓝的墨眸前摆了几摆,“你怎么了?”。
瞳仁一震,俊颜下意识的向后一错。
“没事。”
“那就赶紧找个座位坐下吧。”
“呃?哦……”
这么一说托比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坐在冰凉的地面上,随后略带仓皇的站起身向旁边的
空位走去。
今天——卢卡斯与吉娜的婚礼。
其实从那天夜里看到他们在树下拥吻就已经明白了什么不是吗?陪伴自己走过那段青涩
年华的伙伴们都已找到了自己应有的归宿,干嘛非要自欺欺人,直到那层精心维护的窗户纸
被捅破为止?
不过幸好自己还有她。
他就是烦婚礼这一点,人总是那么多,一层一层密密麻麻的让人觉得呼吸窘迫浑浊闷
燥,想找一个人总是那么难,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五颜六色里,就是寻不到那抹让他安心的淡粉,使他不得不询问身旁的朋友。
“杰茜卡还没有来吗?”
寂静。
刚才还如同一锅开水一样沸腾的婚礼,可就因为他这一句无心的言语而透出一种恶寒
的寂静。他感觉所有人的目光如同针扎一样刺到他身上,每一针都带着一缕严寒准确无误的
刺在他的脊梁骨上。这些目光有悲切的,怜惜的,无奈的,甚至还有不忍的神情。
“怎……怎么了?”
疑惑的他小心的对着大众问道,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卢卡斯的拳头就如一把锤子一样
结实的打在了他的左颊。“你……!”
托比擦擦嘴角的血丝正要反击,却被突然冲过来的卢卡斯攥住了衣领,
“是个男人你就给我清醒一点!”
卢卡斯的喊声充溢了整个像座城堡一样雄伟的婚礼,因为愤怒而蔓延上血丝的瞳孔对
上托比的眼睛。
“杰茜卡•赫林斯已经死了!她死了十年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