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体育课,和几个高三的学长一块儿打球,雪磊照例拿起球投了几个三分热热手,一个学长半开玩笑地说:“谁啊?打球还留指甲,磨得我的球呲呲响。”“那咋办?家里媳妇不让剪,我怕婆子。”雪磊总是那么不在乎,玩笑了一句,接着又进了一个三分。打了没多长时间,雪磊好像走神了似的,传球的时候慢了半拍,等反应过来,出手救球的时候,仅仅中指的指甲够到了球,雪磊的指甲生生掰断,流出了几滴血。俗话说十指连心,我分明看见雪磊疼得脸都抽搐了一下,已是深秋,额头上满是汗珠,他瞟了一眼那个刚才那个学长,强忍着疼痛,笑着说“这都不算事儿,继续继续。。。”那几个学长也算是认识,看到雪磊受伤了也没由着他逞强。都说散了散了下次再玩。
雪磊没去医务室,用水冲了冲就自己回到了教室。我跟了过去,伤口也不大,但看雪磊已然清晰地汗珠就知道,一定是连心的疼痛。我在他文具袋里翻出创可贴给他包上,当创可贴微微触到指尖的时候,雪磊的手微微缩了一下,然后很快又自己伸了过来,我问他是不是因为疼,他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也许是指尖上的那点儿皮肤一直在指尖的保护下,没接触过什么东西,突然裸露出来,触到创可贴会下意识的躲起来吧。“以前你不是说过指甲一般4mm左右,就不容易断么?”我一口责备的语气。“那个高三的说我的指甲,想着想着走神了没看见,不然不可能被球伤着。”